有一個很帥的團長的確是很不錯。
其他人加入了哪裡,我不想說,也懶得提,但我加入這個部,絕對是我最喜歡的。
裡面的副團長是個大二的學姐,名字叫陳麗平。
剛開始看,她覺得她是個很樸實的女孩子,大姐姐。
李曉辰對我甚是欣賞,開會的時候連連提到我的演講。我們在開會上是工作關係,但很快也就轉換爲了朋友關係。包括陳麗平,也是極其的喜歡欣賞我。
開完會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提到了陳強,才發現李曉辰和陳麗平,我的這兩個團長都極其的討厭他。並且跟我說了很多關係陳強賤的奇葩事。
本來對他即將好的印象,又快沒有了。
聽他們的描述,陳強的確是個小人,有仇必報,背地裡捅別人刀子,是他經常做的事情。那我就納悶了,我之前讓他那麼丟臉,他到後來居然沒有整我。
看來一個人還是要讓自己走向強大,自己表現好了,自己強大了,別人就算想整你,也沒那個膽兒。
李曉辰對我說:“以後凡是陳強交給你的事情,你都不要去做,就當不知道!雖然他是學生會主席,但我們記者團就當他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原來李曉辰以前也和陳強吵過架,這裡的人甚是奇怪,吵了一個架就覺得是大事情。想想曾經的A城,那裡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匪城啊。
這點事,壓根都還不值得拿出來說,因爲沒有動手。
緊接着,我們迎來了社團納新。
納新那天,各個社團都卯足了架勢,在圖書館門前,好多人聚集在一起,各種熱鬧,各種新鮮。
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彷彿是一個特別有學姐學長緣的人。
我和陳麗平走向熟悉以後,他們寢室的另外一個女生董霞,也很快和我走向了熟悉。
初次見面時,陳麗平向董霞介紹說:“這是我們部的部員夏青離。”
董霞看着我笑,對着我說道:“她還用介紹嗎?誰不知道她,今天那彪悍的演講,印象很深刻啊!”
我“呵呵”的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作爲一個大一新生,我有問不完的問題,從小到大看“十萬個爲什麼”看多了,總是愛問爲什麼?於是,陳麗平和董霞很快就發現了我這個特質,叫我“問題小孩兒”。
我的外號也的確是多,不同的一羣人叫着不同的外號。
什麼“離兒”啊,“小離”,“小青”,“小梅”的,一大堆,現在倒好,來了一個“問題小孩兒”。
社團納新那天,我和幾個女同學一起,報了一大堆社團。
回來以後,她們兩個聽說了,便勸我:“其實沒有必要加入那麼多社團的,你要交很多費用,並且也沒什麼意思。就算有些社團不錯,但現在學校這個狀況,也實在不適合開展什麼活動,加了也沒有用!”
我將信將疑,但還是決定去選一兩個演講。
去的時候,超大號的階梯教室,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聽說這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被選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估計確實沒什麼意思。沒有競爭力的東西,會不會氾濫成災呢?
輪到我演講的時候,我快速的走上去,說了一句:“大家好,我是基礎科學系社會學專業的夏青離。”然後就走下了臺。
當時看這一幕的人,每一個都愣傻了,接着下面便爆發了雷鳴般的笑聲。
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確是太戲劇性了。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有事我要先走,便留了電話和寢室,離開了。
我想我演講成這個樣子,估計不會被選上吧?
可晚上,這個社團的人居然跟我打電話,說我被選上了,並且要交20塊錢。
我搪塞着意思是不想加入了,但對方很執着,一直跟我講:“我們社團很好的,有很多活動的,並且你演講也通過了,不加入太可惜了!”
說到後來,我掛了電話,對方居然還找到了寢室。
看來陳麗平和董霞學姐說的沒有什麼錯,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堅定了自己一定不加的信念。
社團這裡完結了以後,馬上又是學校組織的老鄉會。
能在這個遙遠的地方,遇到老鄉,的確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老鄉通過各種方法找到了我們,然後要開始組織一個大一到大四的老鄉會。
十月末,天氣已經很冷了。可是我不習慣穿很多,於是穿的很少,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大家聚集在校門口,有很多已經認識了的老鄉。
組織老鄉會的是一個叫何文武的老鄉,看上去酷酷的,總是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在身邊。
聚會不在學校附近,而是要坐車去老校區那邊。
上一屆的學長學姐們剛從老校區搬過來,所以對那邊比較熟
悉。
我們認識的幾個老鄉,互相拉着往前走,我站在風中,差點被凍死了。
很多學姐學長看我穿這麼少都來問我:“你穿這麼一點,冷不冷啊?”
我笑着回答:“還好吧!”
其實已經很冷了,學姐學長們都笑,說:“一般南方的孩子剛來北方都不怎麼怕冷,等過了今年,就會學着穿很多衣服了!”
我回道:“放心吧,我是絕對學不會穿那麼多衣服的!”
的確,我很不喜歡把自己穿的跟個球一樣,走都走不動。
他們就笑,說:“那就等着看看吧,明年你就不會嘴硬了!”
寒風一個勁兒的吹,陌生的街道,栽着大片大片的曲柳。這是一座有歷史故事的城市,從這些滄桑的樹便可以看出來。
十月末,地上的水就開始結冰了。
在南方,哪裡看到過這種場景,每次看到結冰的水潭,我就會忍不住上去跺兩腳,甚至彎腰去撿起一塊冰來看。
到了指定地點,我們還在等其他人過來回合,我差點就要在這寒天裡凍死了。
就在這時,何文武先把我們帶到了賓館裡面。
剛踏進賓館,裡面男男女女都有,宮瓊也在那裡,大一的通常有些拘謹。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怎麼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男生出現在我的眼眸裡。
高高瘦瘦,穿着黑色休閒西裝,臉棱角分明,嫣然一下子看到了辛思揚的感覺。
我愣了一下,沒敢多看,而是一下子轉過了視線,轉移注意力讓大家一起來玩撲克。
大家都盡力表現出自然,卻還是忍不住的拘謹。
玩牌玩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可偏偏我就是屬於那種玩什麼都能玩的很開心那種人,就像以前玩“超級瑪麗”,都十七八歲的人呢,玩的比小孩子還開心。
那邊的人見我們玩的這麼開心,也拿過來一副牌開始在那邊玩。
玩到後來,我又想起了我會的那幾個小魔術,當然要趁機炫耀一番。我給大家表演魔術,他們那邊的學長們也有意無意的回頭來看。
何文武終於湊齊了所有人,獨自都快餓扁了,終於是可以吃飯了。
何文武給那個有幾分像辛思揚的男生打電話,告訴他把我們帶下去。
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在他的帶領下,出了賓館。
聽着那些人,都稱呼那個男生爲:“毅哥。”
我們這羣大一的跟在後面,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子,有那麼多的不懂和未知要等待我們去探索。
兩羣人回合以後,我們又集體走向之前訂好的飯店。
我隨意坐在一個位置上,看着滿桌子的好吃的出神,這麼多人,雖然餓,也不能先吃。
所有人陸陸續續就座了,那個被大家叫做“毅哥”的男生就坐在我旁邊的旁邊。
這一下,清晰的看清楚了他。
臉沒有辛思揚那麼冷峻,淡淡的卻透着些稚氣,是一樣的帥。
一入席間,大家就開始挨個兒的自我介紹。
大一剛來,自我介紹這種戲碼一遍遍的上演,現在,又來了。
老鄉聚集在一起,是格外的親切,整個屋子裡充斥着的是熟悉的家鄉方言,在這個北國城市的一家飯店裡,顯得如此其樂融融。
介紹從那邊那一桌子開始,每個人介紹都有乾一杯酒。
我坐在我旁邊的男生長的像個小白臉,一直對我和宮瓊獻殷勤。我拿了杯子,讓他去給我們拿一下白開水。拿來以後,我倒在杯子裡,自顧自的說:“這是一杯白酒,純白的酒!”
宮瓊看了,當然是立馬效仿。
她就是這樣喜歡撿別人的。
介紹一個一個來,很快就輪到我們這一桌子了。
“毅哥”站了起來,對大家說道:“很高興在這裡看到這麼多老鄉,我是張風毅,現在大三了,以後在學校,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就好。我不是很會喝酒,因爲有‘酒精肝’,但是看到你們我實在高興,一杯幹了!”
看着他仰頭喝酒,怎麼看都覺得他有“大哥哥”的感覺。
大一的小女生大多對“學長”有很多迷戀,誰都希望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有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就算是我,當然也有這種類似的想法。而張風毅給大家的印象,就是又像大哥哥,又長的帥,當然很快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我們這羣大一的,更是看着他眼睛不打轉。
張風毅介紹完以後,就輪到宮瓊了,她站起來端着白開水,介紹完以後對大家說這個是白酒。一臉開玩笑的樣子,大家也是笑着看。當我站起來的時候,張風毅看向了我,盯着我手中舉着的杯子,笑着對我說:“你這個也是白酒對吧?”
我笑,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對啊,就是白酒!”
很明顯,我也是開玩笑
。然後介紹完喝的時候,喝的有一些急,我差點嗆住了。
輪到另外一個女生的時候,居然有人在喊:“別喝了!”
我以爲他們在開玩笑,跟我們演雙簧,一個勁兒在那裡樂,後來才知道,大家都以爲我們喝的是白酒。尤其我被嗆住那一點,所有人幾乎是堅信了。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故意要撒這個謊,沒想到這些人這麼蠢,我都沒演,他們就信了。
介紹完以後開始吃飯了,張風毅有意無意的過來問我們這些大一的情況。
然後,挨個兒的和他喝了一杯酒。
他的確是不能喝太多,何文武顯然和他關係特別好,過來兩人喝了些,然後轉頭對我們講:“毅哥是真心喜歡你們這些老鄉啊,他的酒精肝還挺嚴重的,但是看到你們高興,還是喝了那麼多!”
說這話,當然也是爲了讓我們多喝點。
氣氛很熱鬧,而我卻一如既往的吃自己的東西,從心裡面來講,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如果可以很自然而然的玩在一起,那麼我絕對是最瘋的那個,但是一旦覺得不適應,我不會做任何行動來讓自己融進一個整體。
從某個層面那種,我是活的如此自我的一個人。
小小的包間裡面越來越熱了,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
我覺得有些難受,便和宮瓊一起去到一樓空的桌子上乘一會兒涼。我的臉紅紅的,只要空氣中二氧化碳超標,我就會這麼樣子。
坐在下面,看着門外漆黑的夜愣愣出神。
對面就是通往二樓的梯子,十分的陡,不明白這個城市的飯店爲何很多都修這種很陡的樓梯。
我不準備上去了,和宮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就在這時,上面傳來了一陣喧嚷聲,我回過頭來看,只見張風毅喝的爛醉,被何文武和另外一個男生扶着慢慢走下來。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痛苦的樣子,有些疑惑,不知爲何要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
梯子那麼陡,他簡直快要不省人事了,根本不能走了。
在他快要失去的意識之前,他的眼光直直的停留在我身上,和我疑惑的眼神交匯着,然後很快,他就徹底暈倒了。
何文武和那個男生焦急的揹着他往外面走,然後轉頭對我們說:“等會兒上面有人領你們去唱歌!”
看着在何文武背上的他,慢慢的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夜幕裡。
那個眼神,在我心中凝結,像是回到了高中,辛思揚在的年代。
心裡面翻江倒海的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辛思揚,只覺得心裡面空落落的,卻又找不到原因。
有些情緒上來的時候,就是這麼不知所以。
宮瓊也看着門外面,對我講道:“毅哥沒事吧?”
我搖搖頭回道:“不知道!”
很快,上面下來另一個學長,帶着我們去附近的一個KTV。聚會就是吃飯唱歌一條龍,一點沒有新意,但是我是很喜歡唱歌的。
有些累了的不去唱歌了,就回賓館睡覺了,何文武把張風毅送回了賓館安頓好以後,又過來找我們了。
小包間裡,唱歌的人很多,我又不願意跟一羣不熟的人搶話筒,於是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倒是想快點回賓館去看看張風毅。
歌沒有怎麼唱,聽着別人唱,唱完後已經大半夜了,一羣人又走着回賓館。
這個城市晝夜溫差很大,我穿着單薄的衣服,凍得瑟瑟發抖。
其實偶爾多麼想,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下,有一個人會過來問你:“冷不冷?我把衣服脫給你吧!”
怎麼覺得剛上大學,離開父母,自己那股強勢勁兒就沒有了呢?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獨立,現在才發現自己是何等的喜歡依賴別人。
回到賓館以後,人太多,感覺賓館的牀都擠不下。
我坐在凳子上,開着電視看,準備這樣看一宿。可是看到後來還是不知不覺的睡着了,頭歪着靠在凳子上,睡了一會兒,就被難受醒了。
我看在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一羣人,覺得這是一個難眠的夜晚,他們的狂歡不屬於我,我只單單屬於寂寞。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有人醒了,看到我坐在凳子上發愣,趕緊叫我去睡覺。
幹坐了一晚上,渾身都疼,確實也有一些累了,便去到牀上躺了一會兒。
剛躺下沒多久,隔壁的男生們就過來了。
首先過來的是何文武和張風毅,一晚上休息完了,張風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何文武過來問我們昨天晚上睡得好嗎?我睡眼朦朧的一句話也不想說,然後何文武就發給我們每人一張紙,紙上面寫着所有老鄉的聯繫電話。
早上吃了早飯以後,大家就都各自散了,我和宮瓊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去順便逛了街,然後就疲憊不堪的回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