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幸村的手,不二緩緩從地上站起,看到他失神的眼,心裡一陣難過,青絲飄絮間遮掩住的容顏波光縈繞,明明柔弱的看似一碰就碎的水晶似的美人,恍如清澈的流水,卻可以扛起這半壁江山。
對幸村不二不得不欽佩,風華絕代魅力妖嬈的帝王,一個眼神,一個微笑,足矣傾國傾城,卻獨獨的困在這一個情字中無法自拔。
長長的眼睫毛上沾染的水珠暗夜裡如同跳耀的精靈,掛在彎彎的捲翹的睫毛上卻始終不曾落下,擡眼,水汽繚繞的眼眸對上不二甚藍的眼。
幸村努力的揚起一抹笑“我沒事。”
讓這所有的不堪都隨風飄去吧,從此我活在金碧輝煌的牢籠裡,由高處看着你,一眼足矣。
“你捨得放下麼?”不知爲什麼不二突然爲幸村惋惜,真田應該是對他有感覺的吧。
開了口,卻見幸村幽幽的一笑,仿若盛開的百合,燦爛奪目。
搖搖頭,卻又顯得很無奈,這世上的事,分分合合,愛憎會,怨別離,朝朝夕夕,強求不來。
“不放又能怎樣?我給了他自由,自此不必糾纏在這感情的漩渦,而我只要能遠遠看着他就好。”
對着不二幸村又是婉然一笑,盛開的光華自絕色的面容上綻放,美豔不可芳物。
嘆一口氣,不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放下談何容易,“從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奴隸,朕讓你生你便生,有朝一日除非是朕不要你了,否則你死也休想離開朕身邊半步。”手冢冷冽的聲音彷彿是一個永久的宣言,而如今再回首恍如隔世。
拉着不二緩緩的坐在了檀木製的椅子上,幸村頗爲歉意的看了不二一眼“真田的確是唐突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啊?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不二白皙的面容上一紅,趕緊拉了拉領襟處敞開的衣服,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剛纔彈的曲子很好聽,能再彈一曲麼?”
幸村轉移了話題,看着挑開的窗邊橫放着的一把古琴,問着。
不二恍惚了一下,“那首曲是我父王做的。”濃的化不開的哀愁,充斥在夜色裡,記憶裡那個風華無雙的父王,哀愁的一遍遍彈着同樣的一首曲子,癡癡的不知在想着什麼,現在才知原來一切皆不過是情所困。
走到紫色的琴邊,不二緩緩坐下,纖長白嫩的手指撩撥了一下琴絃,曾曾的脆響聲悠然響起,不知是彈琴人的技術太好,還是這曲子太過好聽,這一夜立海的皇宮久久無人入睡,聽着那宛若天籟的琴音,思緒飄然。
彷彿是自己也受到了感染,幸村起身,站在不二的身畔,自衣袖裡取出一把玉簫,緩緩的放在嘴邊吹奏起來,優美的曲調,幾許哀愁,幾許情絲,絲絲縷縷間不斷纏繞着,夜下,殘缺的月,兩爲絕世風華的美人,奏出一曲千古絕戀般的神曲。
,江南一行小胡泛舟,一次無心的彈奏,換來了兩人的相識,從此沉淪在愛慾裡,,他腳尖輕點落於船上,彈琴的美人擡起頭露出傾國傾城的絕色容貌,衝他微微一笑,不二清明,手冢正一。
他爲他譜曲,寫下一首悽美的青花瓷,他笑着說這曲太悲涼,而還是得了寶似的談唱,誰卻知一語成弼。
從此,只能隔着裊裊炊煙,江河萬里,隔江相望,最後的相見卻是心愛之人來索命,自此yin陽兩隔,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沉迷在宛如天籟的曲調裡,不二獨特的嗓音哀哀唱起,腦海裡的往事不斷浮現,手冢英俊的面孔,冷冷的看着他的眼,刀鋒般的鋒利卻隱隱能看到那隱藏在鋒利下的悲哀。
只一眼就觸動了他的靈魂的最深處。
“真田玄一郎?”華服的太子,精緻小巧的臉上是俯睨天下的氣勢,“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侍衛。”軟軟的童音,帶着些許的得意,晶亮的瞳孔牢牢的鎖在那個比他的不了幾歲的男孩的身上,想看看他處變不驚的臉上是否會有所鬆動。
“是。”男孩筆直的站立在那,恭敬的應道,腰依然站的挺立,彷彿天壓下來也不能讓他折腰。
時過境遷,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仰慕上那個倔強的對他無禮的人的?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雲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
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着你
你隱藏在窯燒裡千年的秘密
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
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
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
在潑墨山水畫裡
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雲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雲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