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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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們女兒就是像我,連餃子都包的像!”爸爸樂了。

“嗚……爸爸轉着彎說我的餃子醜!”我看着媽媽撒嬌。

“你聽你爸爸說吧,嗯,丫頭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只要你親一下爸爸,你爸爸就沒詞批評你。”

我趕緊捂嘴,做恐怖狀,“不要!爸爸臉上鬍子扎人,可討厭了。”

爸爸看着我的表情,不由笑道,“算了吧,你這丫頭,糖衣炮彈也就會那麼一種,小時候要批評你,就來親親了。要糖吃,也來親親。你的親親是萬金油……”“哎,我說,你自己的事是怎麼回事啊?”

“……”我張口結舌地看着爸爸,驚訝於他話題轉換速度之迅速,囁嚅了兩下,“爸爸?要不要萬金油啊?”

“不要!”爸爸抗議。

“唔,爸爸……”我繼續嘟着嘴耍賴。

“坦白交待!別耍無賴!”爸爸斬釘截鐵,意志堅定地看着我。

“哎……爸爸!”“唔……媽媽!”我把求助的眼神透向了媽媽。

“少來,叫誰都不靈了!”爸爸邊說邊給媽媽打眼色。

“丫頭啊,你爸爸是擔心你,你現在什麼情況,說了大家安心啊。”媽媽的中間人角色發揮了最大的調和作用。

“真沒你們想的那樣啊……”我扁嘴道。

“我們怎麼想你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說呢。”爸爸契而不捨地追問。

我繳械投降,“那天和師姐去天河北玩,是認識了個人,感覺不錯……”“但是我也不知根不知底的,就是看着感覺很好啊。”“哎呀,你們別問了,說不好人家有女朋友,說不定早結婚啦……”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滿是酸意,心情隨即也黯淡了下來。

“傻丫頭,感覺對了就打聽打聽唄,拿得起放得下,但一定要注意,那人的人品戀愛條件如果不過關,就別讓自己一頭紮下去了。”媽媽溫和地提醒我。

“女兒大了,事情會有自己的主見,你自己拿捏好,女兒的人品,爸爸是絕對相信的。”爸爸一反常態,沒有追根究底,也沒出言打擊。

“知道啦,我可是你們的無敵丫頭。”剛纔還黯淡的心情,立馬在爸媽的信任鼓勵中,像盛夏的太陽般燦爛綻放。

心情大爽的我,玩心大起,“好啦,放心嘛,我知道啦。”“爸爸,媽媽……親親啦”。

“去去去!”“你少來!”爸媽異口同聲表示抗議。

在大學的教職工住宅裡,我們一家三口的笑聲就這麼飄散開去……

眼見爲實,讓我們忽略了生活中各類小細節所透出的真相,因此纔會被表象矇蔽。

快樂的家庭氣氛讓人的胃口大增,我的小鳥胃也因此被餃子大大地滿足了一下,“老爸老媽真好吃!”我滿意地撫慰着滿載而歸的胃,拍爸媽的馬屁。

“嗯,你倒是吃的好,記得吐骨頭!”爸爸不滿地翻了個白眼送給我。

“爲什麼呀?哪有骨頭?”我不解。

“傻丫頭……”媽媽笑不可遏。

“呃?什麼呀?怎麼都怪怪的?”我還是不解。

“爸爸媽媽有那麼好吃嗎?”爸爸強裝着認真的樣子看着我,眼裡有關不住的笑意。

“老爸老媽真好吃!”媽媽學着我的調子笑。

“哎呀……”我這才拍腦袋樂。

“咱們家丫頭這書怎麼讀畢業的啊?”爸爸笑說。

“什麼啊,這麼上綱上線……”正當我還想接話,房間裡的手機歡快地唱着歌,打斷了我的話匣子。

“老爸老媽我接電話。”我伸手搶過媽媽筷子上夾着的半個餃子,囫圇塞在嘴裡小跑回房間。

“哎,你不嫌髒啊?”“這丫頭,越大越瘋。”媽媽笑啐。

“你女兒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大呢。”爸爸笑着拍媽媽的肩頭。

我以漂移速度奔到電話前,“你好,我是小穆!”

“我。吃飯沒?一起去吃飯,然後到華南農業大學去打球。”

“唔,師姐啊?我吃過了,打球?羽毛球?你知道我沒細胞的啊,你自己去,行不?”

“我自己一個人玩左右互搏啊?你可別那麼懶,像個老太太似的,我先去吃東西,兩點鐘你穿戴好,我有拍子,來接你,說定了,BYE。”

“哎……”我還想說什麼,已經聽見電話裡傳來了陣陣忙音。

“真講效率啊,乾脆!”我在空中用手做了個砍刀姿勢,便跑回飯廳向爸媽大人稟報我未來的行程去了。

爸媽聽說我是和師姐去打球,當然不反對,簡單地叮囑一下,就打發我回房小憩養精蓄銳。

小睡過後洗漱一下,穿着粉紅色的運動套裙,紮起馬尾,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必需物品,提前五分鐘就來到樓下,等師姐過來接我。

我是個非常守時的人,不喜歡別人遲到,自己當然也不會遲到。剛到樓下,電話響起,我一邊四下張望,一邊接聽。

“穆穆,我還在吃飯呢,你自己坐車去沒問題吧?我這裡也快了,你到了給電話我?不好意思啦。”師姐在電話那頭急切地說道。

“沒事沒事,我自己去,你慢慢吃。”我不以爲意地笑笑。

“說好了,那就這樣,BYE。”師姐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方,Michael買完單回到餐廳包間裡,看着剛掛斷電話的師姐,“Trish,怎麼?穆穆還是要你接嗎?”

“呵呵,她知道我有車,小女生都貪方便嘛,也沒什麼啦,我告訴她我這裡有事,哄她一下,讓她撒撒嬌,她答應自己過去了。”

“她這樣的個性不適合肖。”Michael皺眉。

“我覺得我這麼做很雞婆噢。”Michael補充。

“哎,你怎麼這麼說穆穆,她真是個好女孩,年紀小處事不成熟,這也可以理解嘛……”師姐看着Michael着急地搶白。

“是我不好,不該對穆穆有成見,你別生氣啊。”Michael負疚地看着師姐說。

“有我在,誰都不可以欺負穆穆!”師姐堅定地看着Michael。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Michael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停車場裡,Michael和師姐相互擁吻,師姐溫柔地倚在Michael胸前,在他懷裡輕柔地說,“Michael,Iloveyou”。

Michael輕捋着師姐的捲髮,眼裡流露着少有的溫柔,“Trish,metoo。”“我最愛你的直爽仗義,現在的女人幾乎不具備這種品質了。”Michael柔聲補充。

Michael看着師姐含羞垂下的臉,爽朗地笑着吻了吻師姐的額頭,“時間不早,出發了。”

愛情就是個奇怪的玩藝,你拼命追尋的,未必就會如願以償地擺放眼前,你的努力和收穫也未必就成正比。

華南農業大學的羽毛球場地離我家不算遠,坐巴士三站即到。我早早來到,問過相關登記的人員,知道師姐還沒來,也不願催促,就一個人在場館裡瞎轉。

下午的太陽是熱情爽朗的,看着場館牆上,屋頂撒下的金光,彷彿無言的生命力,讓我的心頭感動異常。

結果,我就這麼傻傻地矗立在場館一角,看着這一幕傻傻微笑。

不知道是我的脖子仰得太久發酸,還是我就覺得該看看師姐是否赴約,我忽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