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漠怎麼了?白明都過來了,應該是出什麼事了。
洛銘悠沉默了一會後對耿易道:“幫我準備一下,我梳洗過後就去一趟安逸王府。”
“是。”耿易領命退下了。
洛銘悠很快地梳洗完後就跟着一大早急衝衝趕來神兵閣的白明去了安逸王府。
初次踏入安逸王府的大門,洛銘悠感慨萬千,這是她這個安逸王府的正牌王妃第一次從大門進入安逸王府。
大婚那天,她是被從側門擡入偏院的,之後她出入安逸王府走的都是馨竹院裡的那條秘密通道,還有一次是封天漠帶她去王府裡的馬廄裡選馬,那次他們也沒有走正門。
所以這一次,真的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踏入安逸王府,雖然不是以王妃的身份。
白明帶着洛銘悠一路穿梭,安逸王府和她的住宅的風格居然是出奇的相似,沒有過多的華麗的裝飾,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只是一般的書香門第的宅邸,而不會想到這裡住着的居然是一位王爺。
洛銘悠之前在王府連馨竹院都沒有出過,所以也沒有機會可以好好地瞭解王府的構造,但是對於白明要將她帶往何處還是好奇了一把。
“你們王爺在哪?”洛銘悠問在前面帶路的白明。
白明嘆息了一聲,道:“閣主,王爺他自昨日回來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練功房裡,我們幾個也不敢貿然闖進去,整整一夜,練功房裡都是舞劍的聲音,這般折騰,饒是習武之人也經受不住。”
白明的聲音充滿了對封天漠的擔憂之情。
洛銘悠瞭然地點了點頭,這個臭男人,他以爲他是變形金剛還是超人啊,哪有人沒事舞劍舞一晚上的啊!
“閣主,到了,王爺他就在裡面。”白明在一間在安逸王府裡還算大的房間前停了下來,房間正對着一個練武的廣場,上面有比試用的高臺,周圍還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兵器。
洛銘悠走到房間門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很空曠,空曠的沒有一桌一椅,甚至連幅字畫都沒有掛,只是一個單純的練功房而已。
在這個空曠的練功房裡,封天漠的身影一眼就能被發現,而他舞劍發出的聲音也顯得格外的清晰,一聲一聲敲動着洛銘悠的心,撼動着她的某跟脆弱的神經。
“封天漠!”洛銘悠衝着整整舞了一夜劍的封天漠吼道,吼聲裡還帶着她的怒意。
封天漠正在舞劍的身影霍然停住,轉身,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洛銘悠,在洛銘悠的身後是清晨的和煦的陽光,燦爛而耀眼,洛銘悠就像一個站在晨光裡的仙子,讓封天漠有一瞬間的恍惚,幾乎以爲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封天漠你這個混蛋,你不知道一聲不吭就走掉是很不禮貌的嗎!”見封天漠沒有反應,洛銘悠繼續吼道,火藥味十足。
這下封天漠意識到自己不是出現幻覺了,而是那個讓他一晚上都沒有從腦海裡揮開的人兒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封天漠別開眼,強迫自己不再去看洛銘悠,握着劍的手再度用力,幾乎要將手中的劍捏碎。
看到封天漠故意不看自己,洛銘悠直接走到了封天漠的面前,在離封天漠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擡頭近距離地看着封天漠,道:“你這個大壞蛋,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枉我還爲了你傷害了一直以來都關心着我寵愛着我的司空大哥!”
洛銘悠氣呼呼地說着,粉拳往封天漠的胸口砸去。
封天漠也沒有阻止洛銘悠不斷捶在他身上的拳頭,因爲洛銘悠剛剛說出口的那句話無疑是向沉入黑暗深淵的心伸出了挽救之手。
封天漠漸漸地把目光移向洛銘悠,“悠悠。”封天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開口就只剩下這兩個字了。
“封天漠,你這個大壞蛋!”洛銘悠這次沒有用吼的了,她小聲地罵着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聲音有些抽噎,她在生氣,她不光氣他對她的不信任,她都給他蓋了章了,都表明了他是她的,她像是那種朝令夕改的人嘛!同時洛銘悠也氣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悠悠,你心裡有我的對不對,你喜歡的人是我對不對,你沒有跟司空絕跑了對不對!”封天漠難得遲鈍的腦子終於恢復了正常的運作,興奮地喊道。
“誰說我心裡有你啦!”洛銘悠口是心非地說着,顯然是氣還沒有消,“誰說我喜歡你啦,誰說我沒有跟司空大哥跑啊,我現在就找個男人私奔去!”說着洛銘悠就要往門口方向走去。
“不許。”封天漠當機立斷,反應迅猛,在洛銘悠剛要邁步離開的時候就把洛銘悠拉了回來,用自己寬闊的胸膛禁錮住了她。
“大壞蛋,你放開我!”洛銘悠在封天漠的懷裡掙扎着,這個男人怎麼說風就是雨的,什麼時候動作都這麼快。
“不放。”封天漠抱得更緊了,堅決不放手。
“壞蛋,你欺負我!”洛銘悠的聲音徒然變得很委屈,聽起來都快要哭出來了。
封天漠趕緊鬆開了禁錮住洛銘悠的懷抱察看起懷裡的人兒是不是因爲自己剛纔粗魯的動作受到傷害了。
“別瞧了,我沒事,倒是你,你以爲你是鋼鐵做的嗎?居然舞劍舞了整整一個晚上,你都不用吃飯睡覺休息嗎?你到底懂不懂得照顧好你自己啊!”洛銘悠一口氣吼了一長句。
然後整個練功房裡安靜得連蚊吟都能聽見,洛銘悠這纔看到,封天漠這快千年寒冰正笑得一臉燦爛,這模樣,敢與日月爭輝,與星辰媲美,讓萬花失色,讓紅顏憔悴。
“悠悠,你在關心我。”封天漠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確定到不能在確定的肯定句。
呃……洛銘悠這才發現自己在無意識中就把心裡想的話全給說出來了。霎時俏媚的粉撲撲的臉上出現了羞色。
“悠悠,你害羞了。”封天漠真的很開心,昨天,悠悠先是拒絕了他,然後又和司空絕擁抱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的身影,那麼的和諧美好,那麼的匹配,那一瞬間,他心裡有一個角落盡數瓦解,化作了灰燼,他以爲,他以後只能在黑夜裡忍受着對她的思念了。
說她害羞了?洛銘悠一撇嘴,然後右手去勾封天漠的下巴,擺出調戲封天漠的姿態道:“漠,我害羞了?”
果不其然,被洛銘悠“調戲”了的封天漠的臉上也有藏不住的羞紅之色,着實讓調戲者洛銘悠大大地得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冷酷的男人其實很害羞,只要被她小小地調戲一下他就會忍不住要臉紅,屢試不爽。
“悠悠,什麼時候才願意原諒我?”害羞歸害羞,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