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在家
第一站,太子府。
洛銘悠是拖家帶口,不光把神兵閣的人哄去了,還帶着封天漠的千葉宮的人馬上陣,陣容十分強大。
洛銘悠不光帶人,還帶東西,她讓神兵閣的弟兄們扛了整整十口大箱子。
真是苦了那些負責扛東西的兄弟們,明明大半夜地是出來做賊的,奈何還要帶着大件行李,要是遇上個什麼事了,帶着東西跑都跑不快啊。
夜空下,漆黑一片,今夜沒有點點星光,他們連同月亮一起被雲朵遮掩住了,無力的風似有似無,深秋的夜透着一股涼,帶着即將到來的冬的氣息。
太子府,從以往的門庭如市,早已變成了門可羅雀,只因爲這太子府已經不算是太子府而是一座囚牢了。
這裡面軟禁的是太子封天啓和太子妃洛銘燕。
洛銘悠現在知道了爲什麼封天寧可以輕易地騙過了封譽,因爲封譽甘心被“騙”,他本來就打算將太子之位空出來。
真與假本就沒有一個定論,信了假的可以變成真的,不信,真的也和假的無異。
幾人來到太子府的高牆外,昔日的繁華不在,高牆卻依然阻隔着太子府與外面的世界。紅牆碧瓦,太子府邸磅礴的氣勢還在,屬於他的尊貴卻不復存在了。
“你們幾個,把那兩口箱子擡過來。”洛銘悠指着十口箱子中的兩口道。
箱子很快就被擡到了洛銘悠的面前。
洛銘悠親自打開了箱子,只見箱子裡面整整齊齊地放滿了一個個圓筒狀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東西。
洛銘悠從中抽出一個來,圓筒的直徑大約三公分,長有三十五公分的樣子,圓筒上還有一根導線。
不用說,這不是煙花就是爆竹了。當然,在場的其他人並不知道。
洛銘悠神秘一笑,然後對衆人道:“你們每人拿一個去太子府圍牆外的各處等着,聽到有巨大的響聲響起的時候,你們就點燃這上面露出來的線,再將這東西扔到圍牆裡面,愛往哪兒扔就往哪兒扔,只要扔在太子府內就好。”
隨着洛銘悠的一聲令下,衆人帶着疑惑好奇外加莫名的興奮,各自抱走一個圓筒,往各處而去。
“漠,這個你拿着。”洛銘悠拿起箱子剩下的最後一個遞給封天漠。
“悠悠想玩什麼莫不是連本王也要瞞着?”封天漠寵溺地看着洛銘悠。
“哎,這東西,與其讓我費盡口舌講解半天,還不如直接看效果。一會兒你抱我到圍牆上,我們扔出第一枚。”洛銘悠已經開始期待了。
“那悠悠告訴我,爲什麼要來太子府。”太子封天啓可是洛銘悠曾經的未婚夫,雖然是曾經。
封天漠的問題引來洛銘悠的沉默,理由不止一個,第一,她和封天啓,洛銘燕總歸有筆帳擺在那兒,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
第二,她有問題要問封天啓,關於漠身上那還依舊處於休眠狀態中的蠱蟲。
漠身上的蠱毒是誰下的,封譽已經被排除了,那麼剩下的就是太子封天啓,三皇子封天寧,肖貴妃和六皇子,或者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對手存在,畢竟,這天下,有太多太多的人覬覦千葉神圖了。
第三,作爲一個即將離開一段時間的人,洛銘悠覺得,她應該給親愛的京城人民,留下難忘的一夜。
“漠,別跟封天啓吃醋,太掉身價了。”洛銘悠不往糗封天漠一把,她家漠漠好像很喜歡吃醋呢。“快點抱我上去吧,估計其他人也都已經到位了。”
洛銘悠話音剛落,封天漠就一把將她抱到了圍牆之上,他們所在的位置,正面就是一顆種植在圍牆內側的大樹,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剛站定,洛銘悠就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點燃了封天漠手中握着的“圓筒”。
“呲——”火光微微,發出“呲呲”的聲音。
“漠,把它扔進去。”
只見封天漠手中的“圓筒”被遠遠地拋了出去。
封天漠是何人,這一拋,竟是讓“圓筒”飛過了半個太子府,往太子府的正中心建築飛去。
洛銘悠提着自己的小心肝,咳咳,男人,你果然很能幹。
只見“圓筒”在飛至太子府的正上空的時候忽然“哄——”地一聲炸開,紅色的火花向着四面八方飛散開來,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花球。
飛散出現了無數的光線各自盤旋着,以螺旋狀前進着,像無數條剛剛脫離束縛的火龍,自由奔騰着。
這是煙花,或者是洛銘悠特別改良版的一種煙花,通常煙花都是向着高空而去的,爲的是不傷害到人,也因爲煙花綻放在天空中才可以讓大家都看到。
而她今天用的卻是向着四面八方而去,成球狀散開的,本來就是用一種高調的方式搶人眼球的。
這邊火花還沒散去,太子府的其他各處也響起了巨響,不同顏色的不同的形狀的火光自處飛舞。
一時間,整個太子府處於五光十色之中,爆炸聲之響,附近的住戶全部被驚起,從未聽見過如此之大的聲音,就如天崩地裂一般,該不會是地牛翻身了吧?
各種光芒將黑夜中的太子府照得入白晝一般,遠遠望去,太子府的上空閃現出各種奇異的光芒,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太子府驚現異象了。
與此同時,太子府裡的驚恐聲也此起彼伏,不是負責看守封天啓的人膽子小,而是這樣的場面從未遭遇過,不知道從何處竄出來的火光,帶着詭異的色彩,遇到還能碰個生疼。
“悠悠,我們進去。”混亂已經造成了,這個時候進入到太子府是最佳時機。
一語畢,封天漠抱起洛銘悠,施展輕功如一抹鴻雁,輕飄飄地便飛在各個屋檐間穿梭。
輕巧,靈活,飄逸,卻也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
外面的聲響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封天漠已經帶着洛銘悠進入了封天啓和洛銘燕此刻正被關着的房間,外面的躁動封天啓定然也是察覺到了,但是他出不去。
封天漠和洛銘悠來到房門前,門上上了鎖,封天漠正要用內力震碎門鎖,洛銘悠上前一步,“漠,這東西交給我就行了,殺雞焉有牛刀。”
說着,洛銘悠從懷裡掏出她的小型工具包,三下五除二,門下的鎖帶着不甘脫離了他的崗位。
洛銘悠獻寶似的拿着門鎖在封天漠面前晃了晃,封天漠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丫頭,就是這麼好強。
他當然是知道她這大半夜的跑來太子府的最主要目的的。
以後,她只要負責玩就好了,這些勞心的事,還是交給他來處理吧。
封天漠領着洛銘悠推門而入,房間裡的封天啓和洛銘燕自然是醒着,聽見門被推開,看見從門口進來的封天漠和洛銘悠,眼裡滿滿的裝着的是震驚。
“你來這裡做什麼?”封天啓看到封天漠後表現得出奇的冷靜,沒有像被逼急了的瘋狗一樣衝上來就是咬,也沒有破口大罵,他被軟禁的這幾天裡,他似乎有所成長了。
洛銘燕用齎恨的目光看着封天漠和洛銘悠,她沒有動沒有罵不是因爲她不想動手不想罵人,是因爲她有起碼的自知之明,在這個時候,惹了封天漠,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本王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其餘的,留到我走後,你願意怎麼罵怎麼詛咒,本王都不會管。”封天漠拉着洛銘悠在房間裡的桌子邊上坐下。
“呵。”封天啓冷笑,“本宮虎落平陽,真是連喪家之犬都想要爬到本宮的頭上來了。”
“本王第一次聽聞有如此溫順愚蠢的‘虎’,何須到平陽,深山老家中也只有被欺的份。”封天漠一遍悠閒地和封天啓說着,一遍一隻手抓着洛銘悠的小手在手裡把玩着,洛銘悠感覺自己幾乎要淪爲寵物了。
“封天漠,封天寧除去了我,接下來,就會輪到你和封天毅,要登上皇位,即使是早已被驅逐出宮的你也一樣是絆腳石。”封天啓冷笑着。
“仔細想想可能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封天漠的樣子別提有過慵懶,有多不經意了。“多謝提醒,接下來我們還是談點正經事吧。”
“本宮並不認爲和安逸王爺你有什麼好談的,即便本宮明天就會被撤去太子這個頭銜,他也落不到安逸王爺你的頭上來。”他們兩個其實也就半斤八兩,安逸王爺唯一優越於他的無非是他的出入是自由的,而他的行動是受到了限制的。
“看過你當太子時那提心吊膽,草木皆兵的樣子,本王自然是對太子之位沒有什麼興趣的。”封天漠淡淡一笑,“本王八歲那年,也就是太子殿下你十二歲那一年,你或者你的母妃有沒有一時興起,在本王的身上加點什麼料嗎?”
洛銘悠在一邊憋笑,原來她家王爺有這麼腹黑毒舌的一面啊,她之前還沒發現呢,果然,不能輕易裝冰山,這不,她就撞開了一座大冰山,結果把冰山變成了一個腹黑男,罪過啊罪過。
封天啓沒有馬上回話,封天漠的後一句話將他帶入了某些事的回憶中,連封天漠前一句充滿諷刺的話竟然也讓他沒有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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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今天身體不舒服,吃了藥腦子昏昏沉沉的,更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