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但是萬匯齋不是一個久留之地,在老闆的幫助下,洛銘悠和司空絕悄悄地溜出了萬匯齋。
距離洛銘悠與鐵匠鋪老闆約好取暴雨梨花針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了,今天洛銘悠打算去把東西取了,順便與那個鐵匠溝通一下,說服他爲自己所用。
來到鐵匠鋪後,洛銘悠和司空絕便跟着那個鐵匠進了裡屋,鐵匠取來已經完成了暴雨梨花針。洛銘悠仔細瞧了瞧,果然和她設想的一模一樣,這樣的做工足可以看出這位鐵匠的技藝是如何的高超了。
按着之前答應鐵匠的,洛銘悠在後院裡對着院中的大樹示範了一遍暴雨梨花針。九十九枚鐵質的繡花針大小的細針悉數扎入了粗大的樹幹中,看得鐵匠和司空絕驚奇萬分,這樣密集的針,這樣快的發射速度,這樣的距離,饒是武林高手恐怕是也難以躲得過去。
看到鐵匠眼中的驚訝和興奮,洛銘悠很滿意暴雨梨花針帶來的效果,走到樹邊,洛銘悠一邊從樹幹上取回“銀針”,一邊對着鐵匠說道:“鐵匠師傅,雖然我可以設計出更多更好的東西,但是我需要一位技藝精湛的師傅來幫助我打造。”
聽到更多更好的設計,鐵匠表現出了明顯的心動,他當了大半輩子的鐵匠,能夠打造出別人打造不出的東西是他一生的追求。
洛銘悠乘熱打鐵,“我正打算要開一間兵器鋪,需要一位像您一樣的經驗豐富認真負責的師傅來負責武器的打造。工錢方面絕對不會比您自己開鐵匠鋪低。”
“工錢不是我在意的,如果真的有更多新奇的東西可以打造,我願意加入你的兵器鋪,成爲你的員工。我叫顧勇,是個拿錘子打鐵的老粗人,只知道怎麼把手頭的兵器打好而已。”顧勇對於爲洛銘悠提議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因爲更多更好的新奇武器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
洛銘悠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這個叫顧勇的鐵匠成了她的神兵閣的第一個員工。
洛銘悠另外又和顧勇談了一些細節問題。在城裡店鋪開張之前,她必須先把打造武器的基地選好。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選擇,那就城外那座廢棄的莊園。她現在手上有錢了,她打算將廢棄莊園買下來,一來莊園的地理位置很好,周圍沒有其他人,是個很好的根據地;二來,秘密通道的出口在莊園裡,以後她出入會方便許多。
出了鐵匠鋪,洛銘悠和司空絕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熟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修羅王爺封天漠。他從馬車上下來,身邊只跟了幾個隨從。
洛銘悠忍不住腹誹,這個男人到底是修羅還是幽靈啊,怎麼感覺老是陰魂不散。而封天漠眼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濃濃的不悅之情自動被她忽略了,因爲在洛銘悠的眼裡,封天漠不僅霸道,還很古怪,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得知洛銘悠和司空絕已經離開了萬匯齋後,封天漠就派出手下的人尋找二人的下落,在知道他們的去向後,封天漠就鬼使神差地過來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跟過來。此刻見到洛銘悠和司空絕同時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是覺得很刺眼,很不爽。
“羅非兄弟,本王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封天漠一開口,周圍的溫度就驟然降低了好幾度。
洛銘悠其實很想拒絕的,她和封天漠相處,她總是處於下風的那一個。但是想也知道她的拒絕完全是無效的,這個男人的決定從來不是誰說不同意就能改變的。
“司空大哥,我和安逸王爺有點事要談,你先回去吧,我們改天再約。”洛銘悠不想給司空絕添麻煩,從認識司空絕開始,她覺得自己一直在麻煩司空絕,這是她和封天漠的事,沒理由扯上司空絕。
“不,我跟你一起去,我相信安逸王爺不會介意的。”司空絕不想洛銘悠和別的男人太過親近,更何況這個安逸王爺還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他覺得他這樣說了,安逸王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同去。
不過司空絕想錯了,因爲封天漠不是一般人,不能按常理來推斷。“我不知道司空將軍這麼有閒情逸致,我和羅非兄弟談事就不勞大將軍您在一旁觀看了。”說着便上了馬車,他沒有明着說,但意思很明白,就是讓洛銘悠自己也跟着上馬車。
洛銘悠可以拒絕嗎?答案是否定的。甚至洛銘悠想,如果她不自己上馬車的話,封天漠會不會直接用某個相當不文明的方式讓她進去,她一點都不想嘗試這個可能。
司空絕看着洛銘悠上了馬車,感覺心裡有一個地方有些空落落的,如果悠悠自己不願意,那麼他也不在乎以下犯上,和這個修羅王爺起衝突,可是現在悠悠是自己上了馬車的,即使他不願意悠悠跟安逸王離開也是沒有辦法。
悠悠,大哥好像不想放開你了……
司空絕的想法是洛銘悠沒有想到的,因爲在洛銘悠的心裡,司空絕就像她的大哥一樣,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慈愛,可以包容她,可以寵愛她。
馬車裡,空氣的溫度因爲封天漠的緣故依舊很低。
“你似乎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說話的時候,封天漠沒有看洛銘悠,讓洛銘悠猜不到他是什麼心思。
“你說過什麼話我爲什麼要記得!”洛銘悠賭氣地說,她本來就很不情願跟着他走,這個男人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能讓她不氣嘛。
“你能叫大哥的,只有我。”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拒絕,不容置疑。實在是霸道到了極點,霸道到了讓洛銘悠差點抓狂。什麼叫做她能叫大哥只有他,她又不是賣給他了,他憑什麼幫她做決定!洛銘悠在心裡畫着小圈圈,詛咒某個擅自下命令的男人。
“你可以拒絕,但我不會接受。”封天漠對於某人的怨念恍若未睹,“結果只能是你的大哥只有我。”
洛銘悠無語了,最後只有支着下巴看窗外。有些男人是不可以跟他講道理的,因爲他纔是道理的制定者,而她,貌似只有遵從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