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個月的精心調養,林澤的身體狀態已恢復到巔峰時期的八成,
而且,八成只是身體狀態,若輪到武力值,,他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津津有味喝綠茶的嶽羣,一股寂寞如大雪崩的情緒充斥胸臆,
破鏡的狀態,的確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對此林澤有着強烈的切身體會,
嶽羣坐在他旁邊,陳瘸子坐在他對面,他則是躺在搖椅上喝茶吃瓜子,仰頭欣賞着這美妙的夜景,
老王八蛋這套別墅真贊,住在裡面,完全沒有住在繁華吵鬧的大都市感觸,尤其是身邊有兩個在最後關頭願意陪自己去死的好哥們,他身心上得到濃濃的滿足,
只是腦海中猛地閃過那幅畫面,,他心裡又是一陣微妙的黯然,
摒除腦海中的負面情緒,林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瘸子,今天還順利吧。”
“嗯。”陳瘸子淡淡點頭,喝了一杯酒,
“其實你可以留在,。”
“你在哪。”陳瘸子端起酒杯,“我就在哪。”
“嘖嘖,,真肉麻。”
一道粗狂的聲音破壞了良好的氣氛,
林天王昂首闊步朝院子裡走來,說道:“小林子,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林澤好奇問道,半點沒起身的跡象,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林澤跟林天王都一致認爲兩人以兄弟的身份相處比較好,不會拘謹,也不會尷尬,
林天王往旁邊挪了一步,一個嬌柔嫵媚的女人便這麼俏生生地站在了三個大男人的面前,
不是薛白綾是誰,
她是被林天王硬生生帶來的,當然,若是薛白綾反對,林天王可能要明早才能搞定,
對此,林天王再度對自己識人眼光感到萬分驕傲,
“你怎麼來了。”
見着林天王沒起身的林澤在瞧見薛白綾出現後,嘩啦站了起來,揉了揉鼻樑道:“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吃晚飯了沒有,要不要我去給你做幾個菜。”
“你他媽能不能有點出息。”林天王暴跳如雷,轉頭衝薛白綾吼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做飯給我兒子吃。”
薛白綾表情微變,衝林澤點了點頭,進了廚房,
她是自願的,
心甘情願,
縱使是之前林天王對她的殘暴態度導致的不快,也在林澤開口說出第一句話之後煙消雲散,
你怎麼來了,
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吃晚飯了沒有,要不要我去給你做幾個菜,
像他這種不會厚此薄彼的男人,恐怕在韓家對待韓小藝也是同樣的態度吧,
甚至於,,薛白綾常常聽薛貴唸叨林澤在韓家出狀況的時候,總是通宵達旦不睡覺,併爲起牀的韓家人做了早餐纔去眯一會,
可到頭來,他卻被韓小藝艱難地遺棄了,
這本身是一個沒有對錯的選擇,就像一個網絡上的段子,當你老婆跟你母親同時落水,你會先救誰,
無解,
薛白綾緩步進了廚房,將腦海中林澤最愛吃的菜餚搜刮一遍,決定做一頓大餐,
並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難題發生在自己身上,因爲她跟韓小藝一樣,做不出兩全其美的選擇,
她從沒像今晚這樣無比仔細地做一頓晚餐,她能體會到林澤的心酸與痛苦,但她並不能勸說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林澤做一頓好吃的晚餐,
四個男人,一個女人,
攏共八菜一湯,薛白綾的手藝其實很一般,可不管多麼難的事兒,總是架不住用心,尤其薛白綾還是那種學什麼會什麼的女人,一頓晚餐根本難不倒她,
吃過晚餐,
衆人均是坐在院子裡喝茶吹風,
這棟別墅的地理位置與環境較之薛家,有過之無不及,所以薛白綾並沒有半點不適,
再加上別墅裡的四個男人極爲和諧地相處着,即便林天王偶爾會蠻不講理地口頭攻擊一下別人,卻也無傷大雅,
吃了飯,抽了煙,也休息夠了,
林天王一拍大腿,起身衝林澤道:“起來。”
“嗯。”林澤仰頭盯着林天王,一臉迷惑,
這個老東西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林澤根本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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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他一腳踢在搖椅上,那搖椅連同林澤一齊飛了出去,
啪啦,
搖椅摔了個粉碎,林澤也踉蹌落地,心有餘悸地衝林天王吼道:“你腦子又抽了。”
林天王卻是難得地不再嘴賤,二話不說,朝林澤挪過去,
嗖,
蒲扇大小的巴掌抽過去,裹挾着一股鋪天蓋地的勁風,驚得林澤忙不迭防禦,
“他們,。”薛白綾意外地站起身來,不解道,“在做什麼。”
“沒什麼。”嶽羣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扭開蓋子喝了一口綠茶,“欣賞就好,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被林天王打的。”
陳瘸子見嶽羣如此說,倒是安心地坐了下來,表情木訥道:“會不會出問題。”
嶽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除了有一次林天王被豬一樣的隊友坑了大發雷霆打斷我的鼻樑,我捱了這麼多年的打,從來都只是皮肉傷,不會傷筋動骨。”
“這尺寸拿捏得簡直出神入化。”陳瘸子瞧着林天王那排山倒海的勁猛攻勢,欽佩於他的收放自如,
爲了顯示自己的老資歷,嶽羣放下綠茶,衝陳瘸子跟薛白綾道:“兩位,有沒興趣賭一把。”
“賭什麼。”薛白綾蹙眉,
陳瘸子卻若有所思,似乎聽出了嶽羣的弦外之音,
“賭他能撐幾分鐘。”嶽羣高深莫測地說道,
“五分鐘。”陳瘸子對林澤的實力是很有信心的,儘管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對林天王的勇猛不敢質疑,可要秒殺林澤,未免太誇張了,
“三分鐘。”薛白綾覺得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自娛自樂一下,反正這兩個男人是父子,絕對不會真把林澤打出什麼後遺症,
“一分鐘。”嶽羣舉起食指,
砰,
他話音甫落,林澤便如斷線風箏飛了出去,沉沉落在地上,揚起濃濃的灰塵,
五十秒,
“小嶽,把他擰回去。”林天王搓了搓手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嶽羣忙不迭提起灰頭土臉,奄奄一息的林澤,
“媽的,。”林澤痛苦不堪,有氣無力地嘟噥,“老子可是,,破鏡強者啊,怎麼會這麼菜。”
“知足吧。”嶽羣撇撇嘴,“我從沒撐到十秒。”
兩人回了屋子,林天王則是大步來到薛白綾跟前,大聲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給他塗藥膏。”
薛白綾滿腦子漿糊地折回去,
陳瘸子剛一起身,便聽到林天王的提議:“瘸子,雖然你的腿是頑疾,但如果我先打斷,再接起來,說不定有康復的可能。”
陳瘸子臉色大變,忙不迭擺手:“不用不用,您太客氣了,就讓我瘸着吧。”
說罷快步往屋裡走去,嚇得心神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