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
蘇南身體一顫,腳下射擊口躥出一道赤紅的火焰,遠處一名正幫射手填裝火箭彈的人員瞬間被狂暴的子彈撕扯成了兩半,嚇的那名射手連火箭筒也不要了,扔在地上轉身就逃。
鷹九從射擊口連續開了幾槍,那些羣龍無首的武裝份子接連被打的支離破碎後,其他人也不敢繼續追過來,轉身就往老巢方向逃了回去。
“差不多快好了。”
蘇南手捂着胸口,看着林風手裡那個有些像是玩具車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上面扯出一根長長的天線,綠色的指示燈頓時變爲了紅色。
“就讓這些罪惡的人跟着他們的罪惡一起下地獄去吧。”林風就像個神棍那樣嘴裡念念叨叨的說着,當他一根指頭戳下遙控器上的引爆鍵後,四周又恢復了寧靜。
一陣夜風襲來,刮的車頂上兩人的衣角獵獵作響,蘇南瞪大眼睛遙望着敵人老巢的方向,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確定沒問題嗎?”
沒等到林風回答,腳下陡然傳來一陣地動山搖,接着纔是轟隆隆的巨響聲,刺眼的亮光從那地方升起,轉瞬變成赤紅的顏色,只見那片山壁彷彿冰雪消融一樣土崩瓦解,化作無數碎片被猛烈的氣浪衝飛到高空上去。
這裡就像經歷了十二級大地震,地皮一層一層的捲起,宛如波浪般快速往四周蔓延,一圈仿似衝擊波一樣的氣流從爆炸中心點擴散開來,土地不停在晃動,即便隔着有兩百米遠,也能感受到這股毀天滅地能量的狂暴。
“啊!!!”
瘦的跟排骨似得蘇南尖叫一聲,被襲來的衝擊波吹飛出去,正當她兩腳離地已經失去重心時,一隻有力的大手牢牢攬住了她的細腰,即使有林風的保護,她還是情不自禁大喊大叫着,夾雜着沙粒的狂風像是要把她撕開那樣。
就這樣持續了半分鐘左右,遠處終於又恢復了一片寂靜蕭瑟,而那片全是坑洞的山壁已經被夷爲了平地。
蘇南緊緊摟着林風,胸貼着胸,彷彿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呸……陳火你到底在車廂底下裝了多少炸藥?”林風啐了口滿嘴的黃沙,一臉心悸的吼道。
“你不是說越多越保險嗎?我就把從美帝人那裡偷來的炸藥全裝上了,怎麼樣,夠勁吧?”陳火在車子裡探出頭來說道。
“那你剛纔怎麼不早說!”林風一腳踩他臉上,可惜這傢伙跟猴一樣精,早把臉縮回去了。
……
他們在這裡幾乎把能得罪的勢力全都得罪了一遍,阿汗國是一天都沒法再繼續待下去了,不然八成要被惱羞成怒的美軍給一鍋端了,裝甲車只能按照林風來時的那條路線,直接穿越沙漠邊緣地區,等到達鐵巴國境內就安全了。
這次的行動可說磨難重重,所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勢,但總的說來,全能活着回國就是最大的運氣,何況他們不止拿回了芯片,還把無人戰鬥機的主要部分也一併帶了回去,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
這一路上,大家不但要遭受沙漠高溫天氣的困擾,還要時刻提防着敵人的埋伏,等第二天進入鐵巴境內這才放鬆下來,除了駕駛員外,其他人全都東倒西歪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等一覺睡醒,已經到了距離鐵巴首都不遠的地方。
裝甲車和武器自然沒法帶走,他們只好把這些價值幾十萬美金的武器裝備在這荒郊野外全部銷燬,只帶了兩把手槍和無人機主體上路,原本這東西諸葛白是打算交給段雷讓他們一併帶走,可林風始終看這人有些不對勁,具體什麼地方他也說不上來,就多長了個心眼,留下了無人機主體。
進入鐵巴首都圈纔算真正安全了,駐巴領事館人員得到上級指示,派出武警和車輛前來迎接這羣勇士,接下來就會安排他們回國,無人機主體也通過特殊渠道,當天就秘密運送回了國內。
其他人總算可以躺在柔軟的牀上睡個舒舒服服的大頭覺了,林風卻沒閒着,託了領事館的關係,又幫蘇南補辦了護照,鐵巴人一直以來把華夏當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法律上都有明文規定,任何方式破壞巴華兩國關係者都屬於犯罪,由領事館出面,新護照晚上就送到了蘇南手裡。
第二天大早,兩人開着車來到首度港口,一艘前往新家坡的客輪即將起航。
到了該分別的時候,蘇南卻有些依依不捨,像個小孩子似得攥着林風衣角,可憐巴巴的說:“記得,以後一定要來新家坡看我,不然我就到華夏去找你!”
“知道了,快上去吧,船快要開了。”林風有些煩她,趕蒼蠅似得揮了揮手。
心中暗自嘀咕着,這假小子該不會把他給看上了吧?
平心而論,蘇南五官精緻小巧,身段修長,光長相而言挺符合華夏人的審美眼光,可能是第一印象作祟,哪怕她現在已經換上女性化的服裝,可林風看她總感覺像在看個娘娘腔的男孩,被她這麼撒嬌,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這一臉嫌棄的樣子,讓蘇南不滿的癟起了嘴吧,正想在上船前再說幾句,幾個魁梧的身影忽然從林風背後冒了出來。
蘇南眼中的訝色甫一出現,就被敏銳的林風所捕捉到了,所以在背後那人用手觸及到他肩膀以前,他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一記犀利的邊腿抽在試圖偷襲的這名壯漢身上。
咣!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衆人完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這麼被林風一腳給抽飛出去,撞到護欄還停止不下來,又往旁翻滾着一頭摔入了海水裡。
嘩啦……
落水聲響才把蘇南驚醒過來,那張小巧的嘴脣瞬間大得能塞進去一個鴨蛋,手指不自覺戳了戳林風的背後,輕聲喚道:“林……林風……”
“別出來,在我背後躲好。”林風抖了抖襯衫上的褶皺,獨自面對剩下這四五個大漢,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怯意,周圍的人似乎被他們身上的氣勢震攝,急忙往旁邊退開。
那隻不老實的手指又在他背後點了點,只聽蘇南細若蚊蠅的說道:“他……他們是……我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