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再次站在謹王府門口,不過才*的功夫,穆彤彤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只不過是*,短短的十幾個時辰,可是她的世界卻因爲那個該死的風御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從宮中回來的一路上,染墨沒有多說什麼,可她也感覺到理他心裡的凝重。怕是染墨已經識破了風御臣的殲計了。

送穆彤彤回到房間,染墨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下,換下一身染滿血污的衣服,一轉頭對上穆彤彤擔憂的眼神,微微一笑:“別擔心,沒什麼事兒的,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心情更加沉悶了,現在天都已經亮了,如果一切都按風御臣計劃的來,現在個地方染墨的人馬已經朝京城涌進了,原本,染墨只是爲了救自己,可現在卻演變成了謀逆逼宮,不管染墨願不願意,恐怕事情已經開始朝着他所不能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微微點了下頭,穆彤彤擡頭對着染墨扯出一抹笑:“你去忙吧,不用顧慮我,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而且我會在這裡一直等你回來。”

穆彤彤的話,讓染墨心中一片柔軟,輕嘆了口氣,突然一把把穆彤彤拉進懷裡:“昨天的事情,有些意外,恐怕以後我們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了,你會一直等我嗎?”

“傻瓜。”好笑的擡頭看了染墨一眼,穆彤彤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等你還能等誰?何況,你會讓我們分開太久嗎?”

“不會。”用力一搖頭,染墨低頭看着穆彤彤微微隆起的小腹,掌心感受穆彤彤溫熱的體溫,他的孩子,一個將來喊他父親的孩子,突然莫名的感動,伸手擁住穆彤彤,吻了下她的鬢邊:“或許事情還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我現在要馬上去處理,或許我們根本就不用分開,等我。”

“快去吧,我等你。”含笑一點頭,穆彤彤推開染墨,眼中柔情似水,或許事情一開始不會那麼糟糕,可是還有風御臣在背後操控一切,再加上花未眠,秦佩瑤在一邊煽風點火,恐怕事情也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染墨說是很快就回來,可回來的時候,已經天近黃昏了,而且神色比早上離開的時候更加凝重,穆彤彤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只是上前一步,擁住染墨,埋頭在他懷裡,默默的哀傷。

風御臣踏進房間的時候,見穆彤彤這樣,不由的嘴角微微一抽:“你至於嗎,不過就是分開幾個月而已,將來你可是風臨天下的皇后啊。”

“你去死。”正傷心難過,卻聽到風御臣這麼說,穆彤彤頓時氣惱的擡頭瞪了他一眼:“你這混蛋,你還敢來,信不信我剁了你喂狗?”

“兇殘的女人。”無奈的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轉頭瞥向染墨:“本來呢,短時間內,我是不敢出現在你面前的,可你家男人非要我來,我也沒辦法不是?”

染墨?穆彤彤一愣,疑惑的轉頭看向染墨:“爲什麼要這個混蛋來?你不是要教訓他的嗎?”

只是安撫的看了穆彤彤一眼,染墨微微一笑:“我要他來自然是有事情交代他去做,而且也必須是他去做。”

什麼事?穆彤彤更加疑惑了,蹙眉看了嫣然染墨,在看看風御臣,實在想不出這傢伙還能幫上什麼忙。

染墨轉頭只是淡淡的掃了風御臣一眼:“拜你所賜,我們夫妻要暫時分離,我希望娘子這段時間的安全,你來負責。”

沒想到染墨叫風御臣來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穆彤彤眸光一閃,伸手拉住染墨的手微微一搖頭:“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染墨只是安撫一笑:“聽話,讓他保護你,我纔可以安心。”那個老頭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現在穆彤彤就是自己的軟肋,將來勢必會成爲要挾自己的唯一利器,那些人不會放過她的,交給風御臣保護,他很安心。

而風御臣只是挑眉看了染墨一眼,在看看穆彤彤,微微點了下頭:“這個你放心,我會動用整個逍遙宮的勢力來保護你的女人,你儘管放心的衝鋒陷陣吧,我保證把她完好無損的送上你給她準備的鳳輦。”

風御臣說完,染墨只是勾脣一笑:“把娘子交給你照顧,我當然很煩心,但是這不代表我就饒了你設計我的事兒?既然我用我的餘生,替你負責了萬民蒼生,那麼,有幾個人,你先幫我除掉。”

“誰?”雖然染墨的話讓風御臣萬分不安,可想想自己後半生的自由,還是硬着頭皮點了下頭。

見風御臣點頭,染墨只是淡然一笑:“我曾經在小鎮上允諾過娘子,要幫他除掉的人,現在我騰不開手收拾他們,就交給你了。”

“那些人?”聽染墨這麼一說,風御臣頓時一挑眉:“沒問題,交給我。”

風御臣說完,對着身後一招手:“聽到了沒有,一個時辰之後,我要看到那些人的人頭。”

聽風御臣這麼一說,穆彤彤蹙眉探頭,就看到桃夭和神醫,在門口一閃,迅速消失了的身影,不有的暗自搖頭,蹙眉重新打量風御臣,從某些方面來說,這風御臣還真不適合當皇帝,就單單子嗣這一關,他就過不了。

解決了這些問題,染墨轉頭看向穆彤彤:“爲了你的安全,我想接了你的父母,你們一起去山中的別莊,那裡很隱秘,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忙一搖頭:“不要,我要在我們的家裡等你,哪兒也不去。”

“家?”染墨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柔光,家?這個有歸屬感的字,從來就不曾屬於過他。

“恩。”用力一點頭,穆彤彤擡頭看着染墨:“就是墨莊啊,你給我打造的金屋,我都還沒來及看一眼,還有你爲我建造的小樓,我也都還沒有住過一天,我不捨得離開那裡,那裡有我們的甜蜜回憶。”

穆彤彤說完,看着還在猶豫的染墨,微微嘟起紅脣:“有風御臣保護,你放心,墨莊有你對我的愛,我不捨得。”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染墨眼神一柔,雖然有風御臣保護,可是他不在身邊,還是會很擔心的。

看染墨這樣,風御臣輕嘆口氣,微微一搖頭:“把你娘子交給我,我用生命來保證她的安全,這樣你這總該放心了吧?”

見風御臣都拍着胸口保證了,染墨也無話可說了,只是輕嘆了口氣,對上穆彤彤堅定的眼神,微微點了下頭:“既然你堅持,那我就讓他們把你父母接到墨莊。”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微微一點頭。

晚上,躺在染墨懷中,穆彤彤聽着他絮絮叨叨的交代這一切,微微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黯然,就憑染墨對她的疼愛,如果不是即將面臨分別,怎麼會徹夜長談?

第二天一早,穆彤彤睜開眼睛的時候,房中已經沒有了染墨的身影,看着枕頭上的‘等我’二字的留言,忍了一晚上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了。

一進房門,就看到穆彤彤暗自垂淚,風御臣輕嘆了口氣,從袖帶裡取出帕子遞給他:“以染墨的手段,區區一個西魏國,不過就是翻手覆手之間的事兒,很快你們就會見面的,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走吧。”

擡頭看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幽怨的嘆了口氣:“我能求你一件事兒嗎?”

“讓神醫去軍中幫他。”微微垂下眼眸,穆彤彤淡淡的開口,征戰沙場,饒是染墨功夫再高,可那畢竟面對的是千軍萬馬,神醫的醫術超凡,有他在身邊,她也放心些。

蹙眉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微微點頭:“好吧,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另外在派幾個高手在他身邊保護他,這樣你總該可以放心了吧?”

聽風御臣這麼一說,穆彤彤沒再說什麼,只是轉身出了房間。

等穆彤彤和風御臣到墨莊的時候,染墨的人已經把穆氏夫婦給接來了。對於染墨即將要做的事,穆氏夫婦那可是大力支持,他們的女婿當了皇帝,他們就是國丈了,可說是光宗耀祖了,自然是喜不自勝。

等待的歲月其實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半年了,半年中,穆彤彤一次也沒出去過,倒不是怕被敵人發現,因爲完全都沒有必要。現在的嘉園城已經徹底是染墨的地盤了。

當初回來的第十天,她收到了墨卿寄給她的第一封信,信是她收到信的五天前寫的,染墨已經正式起兵了,之所以這麼倉促,是因爲那天皇帝頒佈詔書昭告天下染墨的十宗罪,條條大逆不道,廢謹王,誅廢謹王,一連七道詔令。

逼得染墨不得不提前起兵。雖然信只是寥寥幾句,可是穆彤彤卻可以想象,染墨在看到皇帝頒佈的那七道詔令會是什麼反應,就算要刀劍相向,就算他心裡再不承認,可那畢竟是他的生身父親。骨肉相殘,從來都不是見令人愉快的事兒。

幾乎是每隔幾天就會收到墨卿的信,可是染墨卻始終都沒有隻字片語,從墨卿的信中,穆彤彤知道他們倉促起兵,準備不足,好在活閻羅多年來的基礎足以彌補一切不足,知道皇帝其實並不像衆人看到的那樣昏庸無能,早就防着染墨,豈會不隱藏真正的實力?

知道他們一開始的艱難,知道染墨的運籌帷幄,知道他們攻克的每一座城池,知道他們每一戰的傷亡,還知道了染墨離開的那一天,帶走了她的貼身玉佩,關於染墨的事兒,墨卿是事無鉅細的向她稟報,這讓她有種,其實染墨就在她身邊的錯覺。

戰場上,他們打得如火如荼,而這墨莊歲月也不是平靜無波,染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讓風御臣殺的那些人當中,逃脫了個很重要的角色,一開始,在染墨剛開始騎兵的時候,墨莊三不五時的就有刺客闖入,幸而風御臣防範嚴密。

還有就是那個一開始口口聲聲說要體驗被父母*愛是什麼感覺的風御臣,現在一見到穆氏夫婦就躲。根本就不敢跟他們打照面,更別說體驗什麼了。

因爲風御臣堅持爲了避什麼嫌,就男扮女裝,以女人的身份,留在墨莊的,雖然穆氏夫婦一開始有疑慮,可風御臣的女裝扮相太完美,再加上巧舌如簧,三言兩語就給糊弄過去了,除此之外,居然還拜了穆氏夫婦做義父義母。口口聲聲說要體驗被父母*愛的感覺。

而看風御臣在穆氏夫婦膝下討好賣巧,左右逢源的樣子,讓預產期快要到了的穆彤彤十分的不爽,決定給他多彩多姿的生活加點料。

於是在一次從穆夫人口中知道風御臣的身世是如何的坎坷,命運是多麼的多舛之後,就向一直誤以爲風御臣跟桃夭是兩夫妻的穆夫人透露了句,桃夭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喜歡風御臣,夫妻兩人根本就沒有同*。又不經意透露了下風御臣對她的肚子是多麼的羨慕。

穆夫人聽了穆彤彤的話當時沒什麼反應,只是對風御臣和桃夭兩人的行爲密切的留意起來,這墨莊雖然大,可是人卻只有這麼幾個。當穆夫人確定穆彤彤不是唬她之後,風御臣的麻煩就來了。先是把他和桃夭兩人鎖在房間,又是陷阱什麼的層出不窮,如果不是兩人的功夫都到了神仙畫畫的地步,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在一系列的努力都白費之後,穆氏夫婦是毫不氣餒,對桃夭的疲勞轟炸那是照着一日三餐,一頓不落。就是說風御臣怎麼怎麼好,要他怎麼怎麼珍惜,一開始桃夭還能哭笑不得的聽着,後來每次一聽說吃飯,就臉色發白雙腳打顫,消失無影。

“想什麼呢?笑成這樣?”風御臣去穆彤彤房中沒見她人就知道她有坐這兒發呆了,果不其然,走到穆彤彤身邊,伸手摸了下她冰涼的小臉,眉頭輕蹙了下,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她裹上,這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了,可風依舊很是刺骨,這丫頭都快要當娘了,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個兒。

回頭看了風御臣一眼,看這傢伙穿了半年女裝了,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女人了,說話動作越來越像了,如果這樣出去,誰敢相信這就是威震江湖名揚四海的逍遙宮主,冷麪鐵血的寧?

“這兩天有沒有什麼感覺?”盯着穆彤彤的肚子,上個月神醫來的時候給穆彤彤把過脈說是預產期就在這兩天,偏偏這丫的,沒一點自覺,不好好的屋裡呆着,萬一生外面了怎麼辦?這天寒地凍的。

“能有什麼事?”好笑的看了眼緊張兮兮的風御臣,是她生孩子好不好?一個個都比她還要緊張,她都沒有一點反應,如果有不適,她自然不會出來,而且雖然這裡看不到一個人,染墨可是把他的十二暗衛都派了過來,雖然被她打發回去一半,可那六個可是跟她形影不離的。

就不明白了,染墨都能把這些人派過來了,幹嘛不把小兮也給她送來,聽說那丫頭也懷孕了,正好可以跟她做個伴兒呢?

白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伸手摸摸穆彤彤滾圓的肚子,在看看穆彤彤圓潤了不少的小臉,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沒有白費他每天給她蒐羅那些山珍海味,不光是圓了肚子就連氣色也不錯,就只是辛苦了,她的六大堂主四大護法了。除了在這裡的桃夭和跟在染墨身邊的神醫和易飛涵,都每天到處給這丫頭找珍饈美味了。

“你沒聽神醫說,就這兩天的事兒了,染墨這兩天讓人送來的東西都快堆滿屋子了,你也不去看看,這棵樹有什麼好看的,還能給你看出朵花來?”把穆彤彤從椅子上拽起啦,風御臣說着就把穆彤彤往屋裡拉,馬上就要生孩子的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裡哪兒都不準去纔對。

“你別推啊,我自己回走。”好笑的看着風御臣,穆彤彤輕搖了下頭,染墨也是的,這都什麼關頭,前方戰事正吃緊,還分心,存心讓她擔心不是?等下給墨卿去封信,讓他好好的看着染墨才行,這裡什麼都有,不用他操心了。

拉開風御臣的手,穆彤彤剛一擡腳,肚子突然一抽,一陣陣隱痛襲來。不由得握緊風御臣的手,緊蹙起眉頭。

“怎麼了?”看穆彤彤這樣,風御臣頓時緊張起來,一邊扶着穆彤彤坐下,一邊轉頭看向四周催促:“快快快,要生了,趕緊着——”話音還沒落,蹭蹭蹭,四周幾道黑影閃過,直奔各方。

只是那一下子,過了就沒事了,穆彤彤好笑的看着一臉緊張的風御臣:“沒事的,可能是坐久了,肚子抽筋。以前也這樣過的——”說着扶着風御臣的手就要站起來,可是話還沒說完,剛一動,那股疼痛就再次傳來,而且好像更嚴重了,同時感覺一股熱流從腿間滑下。

“快扶我回房。”抓緊風御臣的手,穆彤彤白着一張臉,扶着越來越痛的肚子,抽着氣開口說道。不對啊?她問過別人的,從一開始陣痛到生,都是慢慢來的啊?

看穆彤彤這樣,風御臣的臉比穆彤彤的臉都還要白,低吼一聲,彎腰抱起穆彤彤足尖一點,朝着穆彤彤住的小樓飛躍而去,在進門的時候,還差點跟衝出來的桃夭撞到一起:“閃開。”蹙眉冷喝一聲。踢開擋路的桃夭,衝進房間把穆彤彤放到*上就轉頭對外狂呼:“人呢?接生婆呢?”

被他家宮主一腳踹飛,桃夭揉着摔痛的臀部,剛一站起來,一聽風御臣的呼聲,忙轉頭看着遠處被染墨的暗衛帶着往這邊走的兩個接生婆,顧不得痛,閃身衝過去,一手一個提着就飛了過來:“來了來了,接生婆來了。”

不知道風御臣其實是男人,接生婆只是把桃夭趕了出來,就指揮者讓風御臣退下穆彤彤的衣服,然後就一個忙着佈置,一個衝到門口吩咐愣在外面的桃夭準備熱水準備乾布。

不得不說,其實接生婆是中很彪悍的職業,在這種關頭,在平時見了都要抖三抖的人面前,也可以淡定的命令指揮,而且還沒人敢不聽的。

瞪着忙碌的兩個婆子,風御臣難爲的看着痛得皺着一張臉的穆彤彤,要他給她脫衣服?這——遲疑了下,轉頭看着接生婆:“那個,還是你來吧,要不,我出去找個丫鬟進來幫忙?”說着風御臣就準備朝外走,雖然骨子裡是女人,可畢竟是男人身,別人的老婆生孩子,他還是迴避一下的好。

“廢什麼話?你沒看我正忙着,你看她羊水都破了,這會兒找人還能來的及?”橫了風御臣一眼,接生婆利落的擺弄着所謂的接生工具。

聽接生婆這麼說,風御臣轉頭,果然,穆彤彤雙腿間的衣裙上已經沾滿了血水,不在遲疑忙衝上前,伸出手的一瞬間,有遲疑了。

“快動手啊,我感覺要出來了。”咬着牙,忍着痛,穆彤彤緊揪着*頭垂泄而下帳幔,瞪着風御臣催促。真的好痛。

一聽穆彤彤說快要出來了,風御臣一驚:“怎麼這麼快?”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去解穆彤彤的衣服,可是越急手就越是不停使喚,一咬牙,抓住兩邊用力一扯,顧不得其它,看向穆彤彤腿間,頓時愣了:“生孩子不是先出頭,這怎麼腳先出來了?”

一聽風御臣的話,正在給穆彤彤順肚子的接生婆一下子愣了,忙衝過來一把推開風御臣頓時臉色大變:“逆位?”說着一手扶起穆彤彤的腿,伸手把出來的小腳,小心的給推了回去,轉頭焦急的看向另一個忙碌的接生婆:“別忙了,趕緊過來是逆位,你看着我給她推着,看能不能把胎位推正?”

被推到一邊,蹙眉看着兩個忙碌的接生婆,過了最初的慌亂,風御臣冷靜下來,眯眼看向那個不斷給穆彤彤推着肚子的接生婆,在看看隨着接生婆動作臉色越來越難看,呼聲越來越大的穆彤彤:“如果胎位不能推正會怎樣?”

“那就要趕早下決定,是要孩子還是保大人了。”擡頭怯怯的看了風御臣一眼,接生婆有些着急的開口。

“如果兩個都要呢?”屏着呼吸,風御臣壓低聲音。穆彤彤是一定不能有事的,可是這個孩子他們也期盼了這麼久。

雖然風御臣的語氣很輕,可是兩個接生婆卻同時身體一震,連帶的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大戶人家會要孩子,一般人家會要大人,可是這兩個都要,只怕——兩個都危險了。

雖然痛,可是他們的話穆彤彤聽得一清二楚,不要,她不要她的孩子出事,而且她也要親眼看着孩子長大,聽孩子叫她一聲娘呢。

咬着牙,忍着痛,穆彤彤撐起身子,一把抓住接生婆的手:“不準停,繼續,如果實在不行,破腹產。”胎位不正,在這裡雖然很嚴重,可如果在現代根本就不算什麼。

一聽穆彤彤的話,風御臣一震,擡頭看着穆彤彤篤定的眼神,咬了下牙,衝過去拉開接生婆:“這個胎位怎麼感覺,要怎麼做?”破腹產?虧着女人想的出來,誰來動手?

被風御臣的氣勢震住,接生婆比劃着穆彤彤的肚子,讓他感覺胎位的頭和臀,然後在跟他說推拿的方法,這種逆位的胎位,想要推正幾乎都沒可能。再說了,萬一——

不敢太過用力,按照接生婆的話,風御臣推了兩下聽得穆彤彤極力壓抑的痛呼就下不去手了,可是手下清晰的感覺,根本就是忙了半天都是白費的。

“你動手。”抓住風御臣的手,穆彤彤抽着氣,開口說道,風御臣的醫術雖然不如神醫,可是也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比的。這個時候她相信他。

“我?”風御臣愕然的看着穆彤彤,猶豫了下,看着穆彤彤腿間越來越多的血水,不在猶豫,拉過一邊的被子遮住穆彤彤的身體,轉身衝到門口打開房門,把門口團團轉的桃夭拉了進來,然後吩咐侯在門口的暗衛到他房間把他的藥箱拿來。

莫名被他家宮主抓進來,桃夭下意識的別過頭不去看*上的穆彤彤:“宮主,你——”

“別廢話,我說你做。”風御臣瞪了眼囉嗦的桃夭,這傢伙的刀法很不錯,雖然用在這個地方不合意,可是姑且將就。

把桃夭拉到*邊,拿過一邊的剪刀剪開穆彤彤腹部的衣服,在穆彤彤下腹比了一下,擡頭看着桃夭:“要輕,要快,不要出太多血。”然後比劃了個長度之後就轉頭看向穆彤彤:“放心,這傢伙的刀法很好,一定不會傷到寶寶的。”

咬着牙,點了下頭,穆彤彤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堅定的看向桃夭,無言的請求。更多的是信任。

蹙眉看着穆彤彤再看看風御臣,剛纔裡面的話,他在門口是聽到的,破腹產別說見了,他是聽都沒聽過,可是看他家宮主和穆彤彤這麼堅定,也不再猶豫,揮手從腰間取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在燭火消了下毒,然後按照風御臣指示的地方輕輕一劃——

一邊的接生婆則是完全被嚇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直到通體血紅的嬰兒從已經痛昏過去的女子腹部傷口取出來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幫忙,接過嬰兒,不敢去看*上女人的死活,忙她們目前唯一能幫忙的,倒提起嬰兒,輕輕拍打,讓嬰兒排出呼吸管的穢物,等嬰兒發出響徹雲霄的哭聲,才鬆了口氣,忙清洗包裹,然後就抱着孩子推到一邊。

而桃夭早在孩子取出來的一瞬間,就徹底的呆了,手還維持着剛纔的動作,看他家樓主給穆彤彤處理傷口,眼裡的崇拜之色有多了一層。

好在沒有怎麼出血,處理好裡裡外外的傷口上了藥,清理了血跡,包紮好傷口,風御臣不敢動穆彤彤的身體,只是小心的扶着她的頭,給她餵了一粒藥,才起身舒了口氣。轉身從接生婆手中接過嬰兒,對上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眸,輕嘆口氣,微微的搖了下頭:“小東西,能看到你,還真是不容易。”迴應他的是嬰兒大大的小臉。

瞪着嬰兒的無齒笑臉,風御臣伸手捏捏紅紅的細嫩小臉:“還笑,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你都差點沒命,還笑的出來?”然而,迴應他的是更加大的笑容。

搖了下頭,風御臣無奈的嘆口氣,轉頭看向一邊的接生婆:“男孩?女孩?”

“呃?”突然聽風御臣這麼一問,接生婆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下,忙開口應道:“恭喜,是爲公子。”

公子?風御臣嗤笑出聲,如果她們知道這公子可能是將來的太子,而*上那個是未來的皇后,不知道會不會被她們剛纔的提議嚇死?

微微一笑,風御臣抱着懷裡的小人,紛嫩紛嫩的,雖然五官都還皺成一團,可是就染墨和穆彤彤的模子,不難想象着將來又是一個何等的妖孽。

把嬰兒交給桃夭,走到門口,看着門口個個喜不自勝的暗衛,微微一挑眉:“高興歸高興,等下給你們主子回報的時候,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說多了,可是會出事兒的。”以染墨這兩天不斷送東西的舉動不難猜出那傢伙的緊張程度,要是知道他的女人兒子命懸一線,他卻沒能在身邊,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彤彤睜開眼,就看到穆氏夫婦明顯鬆了口氣的臉龐,微微一動,腹部頓時穿啦一陣劇痛,提醒她發生的事情。比疼痛更甚的是空落之感,轉頭驚慌的看向四周,在看到*腳,抱着孩子的風御臣才放下心來,微微的扯了下嘴角,還沒開口就扯得腹部一陣陣的抽痛,不敢再動,只是用眼神示意風御臣把孩子抱給她看。

一看穆彤彤的樣子,穆氏夫婦忙閃身讓位,讓風御臣把孩子抱到穆彤彤面前。

看着孩子紛嫩的小臉睡得正香,穆彤彤嘴角扯了下,儘管這一動引得一陣疼痛。可是她感覺很幸福,很滿足。一切都是值得的。

把孩子放在穆彤彤觸目所及的地方,風御臣蹙眉看着穆彤彤,知道她很痛,可是她沒辦法,外面的傷口,處理好了,也上了藥,可是裡面的傷口她是在是沒辦法,能做的只是讓傷口不發炎,給穆彤彤吃了很多緩解疼痛的藥,可明顯的不見什麼效果。這裡根本就沒有麻醉的東西,所有的痛只能硬受。

不能動,也不能吃,風御臣是隻要是有利於癒合傷口的能迅速的補充體力的,怎麼有效怎麼來,給穆彤彤一頓惡補。

第三天的時候,雖然傷口還是很痛,可是已經是穆彤彤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或許說是痛感神經麻木了。伸手摸着就只剩下一道淺色疤痕的小腹,不得不說風御臣的醫術還真的不錯,外面的傷口才三天就完全的癒合了,痛的只是身體裡面,雖然三天躺着不能動,可身體復原的還算可以,那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的小腹平坦了許多。

掙扎坐起身,強烈的痛楚從小腹傳來,忙憑着呼吸,等待疼痛過去。

“你在幹什麼?”一走進房間,就看穆彤彤撐着身體仰着頭,風御臣頓時火大的開口,這女人能讓人省點心嗎?

“扶我。”回頭看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抽着氣開口,扯了下嘴角,看着衝過來的風御臣,靠着他的身體感覺沒那麼痛了,才坐起身子:“好難受,我要沐浴。”三天了,已經是她忍受的極限了,從生了孩子到現在,她都連動都沒動一下,嚇體的血跡什麼的,都還是丫鬟們趁她昏迷的時候從帕子處理的,可是她還是感覺那些東西還想都還黏在她的身上,好難受。

“你瘋了?”不可思議的瞪着穆彤彤,風御臣悶着一口氣,可看穆彤彤堅定的眼神,只得無奈的妥協:“我給你找張椅子,你坐着讓丫鬟給你沖洗。”

雖然風御臣的動作很輕,可還是無可避免的讓穆彤彤痛的抽氣不止,接過卻換來風御臣一個個的大白眼,等一切準備妥當,丫鬟進來了,風御臣還是不放心,可礙於現在的身份,只得隔着一架屏風指揮坐鎮。

等好不容易給穆彤彤清理好身子,換上乾淨的衣衫,風御臣才抱着她回房,一進門,就見桃夭正抱着寶寶逗着玩,微微一挑眉,風御臣放好穆彤彤,劈手從桃夭手中搶回寶寶:“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小孩子的嗎?”

“我是不喜歡小孩子,可是這個不一樣,他的出生,可是我有份參與的。”正玩兒的興起,卻被他家宮主給搶走了,桃夭懷裡一空,滿是不甘心的瞪着他家宮主,可是卻不敢伸手去搶,悶悶的說話,才驚覺不對勁兒,轉頭對上穆彤彤的視線,忙搖頭擺手補充:“我是說我有份參與接生,嘿嘿,接生是接生。”

冷嗤一聲,風御臣瞥了他一眼:“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宮主,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討好賣巧的湊到風御臣身邊,桃夭獻上妖魅惑人的笑:“東西剛纔已經送來了,我已經命人燉上了,估計等到晚上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了。”

“什麼東西?”不是穆彤彤敏感,而是這三天,這風御臣幾乎是把所有能生肌活血,有助於癒合傷口的藥統統一股腦的往廚房搬,然後有一股腦的熬好往她肚子裡灌,現在整個墨莊,只要是燉的熬得煎的,都沒跑,是朝她肚子裡灌的。

“沒什麼,只是神醫給你開的藥。”微微一笑,風御臣拍拍穆彤彤的還是很蒼白的小臉:“神醫來信說,染墨已經打到了京城了,估計再過倆三個月就差不多搞定了,我要在他來接你之前把你補的比原先還紅潤,一定讓你當個全天下最儀態萬千,最美麗動人的皇后娘娘。”

耳朵自動忽略風御臣那關於皇后的一大串話,穆彤彤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袖:“你把我的情況告訴神醫了?”

“對啊,我對你這個是在沒什麼把握。”老實的點點頭,風御臣低頭看了穆彤彤一眼,知道她心裡怎麼想,只是微微一笑:“你放心,我給神醫的信,整個軍營只有神醫一個人才能看的懂。”

不知道風御臣的信是怎麼寫的,可聽他這麼一說,穆彤彤就放心了,剛纔風御臣說現在染墨已經要打到京城了,那一定是最關鍵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不她不能讓染墨分心。

到了晚上,當風御臣如往常一樣端着一碗東西進房的時候,穆彤彤正在逗弄錢夫人懷裡的寶寶,看到風御臣端着東西進來,穆夫人微微一笑,抱起寶寶:“該吃藥了,我先帶寶寶下去。”說着就抱着寶寶起身轉身朝外走。在經過風御臣身邊的時候,微微點了下頭。

三天了,穆彤彤連*都起不了,更別說親自餵養了。可這莊裡什麼都不多,就是閒人多,除了每天定時讓奶媽給寶寶餵奶之外,其餘的時間,寶寶就是人人必搶。就是寶寶連睡覺,都有人眼巴巴的守在*頭。

“神醫說,吃了這個,你的身體傷口很快就可以癒合了,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你就可以下*自由行動了。”走到*前,把手中的東西遞給穆彤彤,風御臣如是說道。

“這麼神奇?”穆彤彤微微挑眉,她的身體她知道,都三天了,她的傷口雖然外面的都癒合了,可是裡面的傷口無法上藥,在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以至於傷口的癒合更加慢了。要是讓它自己慢慢的癒合,只怕是再過十天她也下不了*,而現在風御臣居然說着碗藥,可以讓她三五天就下*,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好奇的探出頭,去看拿碗散發不同於往常甘苦氣息的藥,如果不是那濃郁的甜香之氣,她會以爲那濃稠欲滴的鮮紅液體就是一碗血。

“算你走運,這血蓮是難得之物,正好我手邊有,就讓桃夭回去取來了。”風御臣小心的托起穆彤彤的身體,一邊還不忘討人情獻寶。

靠在風御臣的懷裡,喝完拿碗珍貴的血蓮,任由風御臣輕柔的把她放下,穆彤彤看着風御臣絕美柔和的側臉,微微揚起脣角:“風御臣如果你可以娶妻的話,你的妻子一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還以爲你已經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呢?”挑眉一笑,風御臣放好藥碗,轉眸斜睨着穆彤彤。

輕笑着搖頭,穆彤彤轉頭看向窗外不知名的遠方:“他很好,只是他沒有你懂女人。”染墨無論要做什麼,她都支持他,可是他們分開的時間太久了。大半年的分離,對她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看穆彤彤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在想染墨了,雖然她不說,可每次總是望着染墨所在的那個方向發呆,無聲輕嘆,伸手幫穆彤彤拉過薄被蓋好:“對了,都三天了,寶寶都還沒有名字呢,要不要我幫寶寶想一個氣壯山河的名字?”

“你?”成功的被風御臣拉回思緒,穆彤彤回頭挑眉瞥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還是免了。”這傢伙的名字,誰知道會從那部大片或小說中搬去,她兒子的名字,還是她自個取的好。

一開口就被穆彤彤拒絕,很是傷了風御臣的一顆心,一蹙眉,委屈的扯過穆彤彤的手:“你咋能這樣說呢,難道我就不能給寶寶起名,好歹也是我親手接生出來的啊?”說完悶悶的瞪着穆彤彤,見她態度堅定,毫無轉圜的餘地,深深吸口氣:“好吧,既然你不讓我給寶寶起名字,但是有一點,我不管你答不答應,我要做寶寶的乾爹。”

“這個沒問題。”有風御臣這樣的人當寶寶乾爹,她是。

一聽穆彤彤同意,風御臣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個墨莊裡除了你以外寶寶最親的人了,我看頂着寶寶乾爹的頭銜,誰還敢跟我搶寶寶。”說完還得瑟的哼了一聲。

敢情兒這傢伙相當寶寶的乾爹就是爲了這個?穆彤彤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瞥了眼此刻他一身的女裝打扮,嘴角慢慢揚起:“你敢這個樣子走到我爹孃面前,說你是寶寶的乾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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