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彤彤說完,也不等染墨反應,雙手在那琴絃上用力一波,一陣陣刺耳的音符頓時從她白嫩嫩的指尖傾瀉而下。
刺耳的音符,讓柳月忍不住蹙眉,伸手掩住耳朵,剛想要開口,卻見一邊染墨饒有興味的盯着穆彤彤瞧,頓時心中危機感四起,抿了抿脣,衝到耳邊的話生生的嚥下。只是一雙美眸帶着無限委屈的看着染墨。
這邊我見猶憐,那邊氣衝山河,染墨只是脣角含笑,眼底泛着淡淡的柔光,這小女人,生氣了,好像還蠻恐怖的,這琴聲,上戰場殺敵都夠了。
心裡堵着氣,穆彤彤全發泄到這價值連城的瑤琴上了,混亂的撥了一通,心裡怒氣暫時緩解了,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生氣了?懊惱的低咒一聲,壓下心裡蓬勃的怒火,雙手按着不住顫抖的琴絃,深吸口氣,擡頭看了一臉興味兒的染墨和一邊眉頭緊蹙的柳月。十分愧疚的垂下眼眸:“我今早吃錯藥了,打擾到了兩位,是在抱歉。”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蹙眉看着穆彤彤的背影,染墨眼中閃過層層疑慮,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來,小女人吃醋了,他的計劃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突然有功敗垂成了呢?這小女人的心思,怎麼就這麼複雜?
無奈的嘆口氣,主角都走了,他也沒有必要在留下來了,彈了彈衣襟上沾染的花瓣,擡腳就要隨着穆彤彤的腳步離去。
又要走?柳月眯眼看了眼染墨,眸光一閃,每次那個女人出現,染墨對自己的態度就突然轉變,那女人究竟和染墨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鐵血冷清的染墨另眼相看?
不,不行,染墨是她看中的,那女人算什麼東西,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也沒相貌,還是個來歷不明的,憑什麼跟自己爭?尤其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叫她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柳月轉頭深深的看了眼染墨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篤定的光芒,轉身吩咐一邊的丫鬟把剛纔穆彤彤碰過的琴拿去燒掉,然後轉身回房。
而穆彤彤這邊,原本逛園子的高昂興致被剛纔的那一幕破壞殆盡,氣惱的轉身回房,不行她不能再繼續留下來了,不過才相處了一天,那染墨好像就能左右自己的情緒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眉頭一蹙微微抿起脣角,快速轉身在房間裡一通亂翻,找了紙和筆,抿脣想了下這個年代休書的大致內容,潑墨揮毫,很快一張十五前列的休夫書,就新鮮出爐了。
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穆彤彤甩了甩手,轉頭看了眼四周,找了個房間最起眼的地方,把休書貼好,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這個院子,就在染墨的對面,她不想在見到他了,免得多見一次面,心就多一分的不可掌控。不讓下山也無所謂,反正這柳莊有吃有喝的,只要她存心想躲起來,任是誰也找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