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難耐

“進宮?王爺?”穆彤彤一愣,頓時傻眼了,怔怔的看向染墨:“他喊你王爺,還說要進宮?”說完轉頭看向那幾個人,才發現,那些個人年紀都不小了,卻都沒有鬍子,而且剛纔那人一開口的嗓音尖細,不用問,也知道是古代的另一種特產了。

“咱們進京,就是跟宮裡的那位談明年供給的事兒的,上午那位下旨,晚上賜宴,這幾個是奉命來接咱們的。至於王爺?娘子覺得這會兒是我解釋這個的好時機嗎?”微微一笑,染墨淡淡的開口,眼角餘光瞥向身後那羣聽了一下午牆角的太監們。

果然,瞅見染墨意有所指的眼神,穆彤彤很不爭氣的紅了一張臉,的確,在這麼多外人面前,如果表現出自己這個當人妻子的連自己丈夫的身份都不知道,那也只能證明自己的失敗,而通常給自己臉上抹黑的事兒,穆彤彤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只是宮裡那位?不就是皇上嘍?微微挑眉眯起眼睛看着面帶嘲諷的染墨,穆彤彤眉頭輕蹙了下,他就算是西魏的首富,外帶加上一個王爺的身份,可這樣對天子不敬,是不是也太那個了?

猶豫了下,穆彤彤悄悄的扯了下染墨的衣袖:“跟天子合作,咱們這樣怠慢是不是不大好?”

“沒事。”低頭給了穆彤彤一個安撫的眼神,染墨側頭瞄了眼那幾個公公:“你們可以回去了,告訴你們主子,等下我會帶我娘子一起進宮,別想往年一樣整那些有的沒的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染墨略帶威脅不屑的話語落在那幾人耳中,非但沒有一絲惱怒反而衣服如獲重釋的樣子。忙一點頭:“奴才們就先回去準備恭候王爺親臨。”說完,那個爲首的公公一揮手,那些個人就跟着一起一行禮,轉身退了下去。

“你要進宮?”送走那羣公公,穆彤彤蹙眉看着染墨,對上他略帶嘲諷的眼神,心裡升起一絲詫異,卻沒有多問,只是轉身讓小兮幫她梳妝,畢竟剛纔染墨有說,她也要一起去的。至於欠她的那個解釋,不着急,她會好好的,慢慢的跟他算這筆賬的。

等穆彤彤梳妝打扮停當,染墨也換了一身玄色描金的外袍,搭配他俊美無雙的臉龐,更顯尊貴,一直以來在穆彤彤的眼裡,染墨雖然俊美,可稍顯羸弱,雖然明知道那直視他給人的假象,可染墨在她面前一直嬉笑裝癡,讓她對他的觀念根深蒂固的無法扭轉,可現在只不過是換了身衣服,斂了以往不正經的笑容,卻讓她心靈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尊貴,霸氣不羈或許這纔是真正的他。

見穆彤彤一瞬不瞬的只盯着自己,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癡迷,染墨嘴角輕揚,上前伸手攬住穆彤彤,低頭在她耳邊輕吹了口氣:“娘子,雖然我很高興你對我這樣癡迷,可如果你在這樣看下去,我恐怕會忍不住,宮裡的那個人也只怕會等不及在派人來催,娘子那嬌媚迷人的聲音,我可捨不得再讓人給白聽了去。”

染墨的話,如同重錘,一下子敲的穆彤彤回了神。擡頭看着染墨嘴角熟悉的笑,那個痞子一樣的傢伙又回來了,好像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眉頭輕蹙了下,動了動嘴角,無奈的嘆口氣,從染墨懷裡掙扎出來:“不是說要進宮赴宴的嗎?難不成是去吃早餐?。”

蹙眉委屈的看了眼空了的懷抱,染墨輕嘆口氣,擡頭看向穆彤彤:“可是我覺得跟娘子親熱比去赴宴要有意思的多。”

“免了。”看着又要湊過來的染墨,穆彤彤快一步走出房間:“我還想要見到明早的太陽呢,可不想成爲有史以來第一個死於過度親熱的人。”

看着穆彤彤像是逃一樣的背影,染墨眼底涌現濃濃的笑意,快步追了出去。

出了府門,早有馬車侍衛等着了,瞥了眼那明顯不是自家的馬車和那羣穿着鎧甲的侍衛,轉頭無聲的像染墨詢問。

接到穆彤彤疑惑的眼神,染墨只是扯了下嘴角,眼中卻逐漸冷凝,沒有說什麼,只是拉着穆彤彤上了馬車:“身在高位,都比較擔心自己的小命,怎麼可能讓心讓不屬於自己掌控的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染墨雖然這樣像穆彤彤解釋,眼中卻是深深的鄙夷厭惡,更多的是一抹穆彤彤看不懂的情緒。

看着又一面的染墨,穆彤彤眉頭輕皺,染墨微垂的眼眸讓她無法開口細問,心裡卻開始隱隱的感到不安,低頭細想,越想卻越心驚,原來,在這之前除了知道他很有錢,名字叫染墨,是西魏的首富,再有就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可除此之外,對他真的是一無所知了,原來他們竟然如此的陌生,而她卻要和如此陌生的他打算天長地久?

一路上,染墨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曾察覺穆彤彤的心思變化,直到馬車停下來,兩人才同時回神,聽到外面的盤問聲,染墨眉頭輕蹙,伸手挑開車簾,穆彤彤才發現,居然已經到了宮門口了,那他們是不是要下來走進去?

“讓開。”冷冷的聲音從染墨口中發出,而那攔住馬車的侍衛聽到染墨的聲音,忙轉頭,當看到染墨緊蹙眉頭不悅的表情,心裡一突,忙閃身避開,恭敬的讓道。

馬車繼續前行,穆彤彤的心裡疑惑卻更加的深了,以她對這個時代的瞭解。皇權至上的社會,雖然沒有在宮門口立起文官下轎,武官下馬的石碑,直接駕車進宮,只怕也是隻有帝后纔有的特權。

微微眯起眼睛,斜睨着靠着車廂閉目養神的染墨:“你到底是什麼人?”

見穆彤彤終於忍不住問了,染墨擡起眼眸,微微一笑:“娘子,這話說來很長,要慢慢的細細的道來,現在的時間和地點都不適合坦白這麼高難度的真相,要不,我們先回府,等我向娘子坦白了一切,我們再來?”

“少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穆彤彤冷哼一聲:“你不想進宮,也沒人逼着你來,少拿我當藉口,要回去,這就回去便是了。”

對上穆彤彤的白眼,染墨只是輕笑了聲:“娘子當真是誤會爲夫了,爲夫怎麼會捨得拿你當藉口,只是實話實說,如果娘子當真要在這裡聽我說明身份真相,那我說便是了。”

瞟了眼外面,在回頭眯眼看了眼染墨,穆彤彤冷哼一聲:“你給我記住了,我只給你這一個機會,而且宜早不宜晚,,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就轉頭看向一邊,決定在他坦白之前,不理他了。

“不準跟我生氣。”蹙眉看着負氣的穆彤彤,染墨大手一撈,就把她給撈進懷裡,低頭在她額頭輕吻了下,霸道的說道。

“只要你不惹我,我肯定不會生氣。”挑釁的看向染墨,穆彤彤冷哼。意思很明顯,理虧的人,沒有資格替條件。

微微搖頭,染墨還想說什麼,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車外,剛想開口,車簾就被從外掀了起來,一張掛着痞笑的臉湊了進來:“順路捎我一程。”說着也不等染墨和穆彤彤開口,縱身一跳就鑽進馬車。

眯着眼睛看着不請自來的墨卿,染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擡腳就要朝他踹去,墨卿卻搶先一步跳到穆彤彤身邊:“師父,你肯定不忍心,見徒兒我走那麼遠的路,腿可是會斷的。”

“師父?”因爲這兩個字,染墨收回擡起的腳,疑惑的看向穆彤彤。

“沒這回事,你該踹就踹。”撇嘴瞟了墨卿一眼,穆彤彤閃身朝染墨邊上湊了湊,方便騰出位置好方便染墨動腳。

沒想到穆彤彤會不認賬,墨卿頓時一臉菜色,無比幽怨的看了穆彤彤一眼,瞥見染墨有擡起的腳,忙賠着一張笑臉湊到染墨身邊:“那個,表哥啊,再怎麼說咱們也是親戚,你一定不忍心踹我下去的,而且我娘還特地讓我跟表嫂問好呢?”

“等等。”開口攔住染墨踹人的動作,穆彤彤眯着眼睛在墨卿和染墨臉上來回打量:“你們是表兄弟?”

“我是奉了舅舅的命令去接表哥的,然後有發現一件很好玩的事,所以就忍不住參合了一腳。”知道穆彤彤的疑惑,所以不等她問,就搶先坦白:“表嫂啊,我可是全部都坦白了,你可別在怪我了,還有一件事,我是誠心跟表嫂拜師的,你就看在咱好歹親戚一場的份上,教教我?”說到最後,墨卿居然撒起嬌來。看的穆彤彤一陣惡寒。

看着裝傻賣萌的墨卿,穆彤彤微微眯眼,原以爲這墨卿是染墨從哪兒找來的,卻原來是自己送上門的,倆人既然是表兄弟,染墨是王爺,這墨卿的身份也不簡單,那麼,這個舅舅又是何許人?

“你要娘子教你什麼?”別人不瞭解這傢伙,雖然外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外人面前還裝的一副軟弱無能的樣子,可對於他的真是本事染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所以很好奇,這傢伙究竟還有什麼是不會的,還要這樣死皮懶臉的求學?

“表哥啊,你是不知道,表嫂的本事可大着呢?我要是學會了這手本事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想起穆彤彤街上露的那一手,墨卿就忍不住讚歎,就那麼一下子,就夠他吃喝不愁一整年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省心。來錢更快的?

“哦?”聽墨卿這樣大加推崇染墨的好奇心更重了,轉頭看向穆彤彤:“到底是什麼本事讓這小子這麼推崇?”

“想知道?”挑眉看了染墨一眼,穆彤彤嘴角一揚,突然伸手在染墨面前虛晃了下,然後握緊拳頭,等伸開手的時候,手心裡赫然是染墨腰間掛着的玉佩。

看着躺在穆彤彤手心的玉佩,染墨好笑的搖搖頭,側頭睨了眼墨卿:“你要學的就是這個?”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識到穆彤彤的身手了,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不就是這個吸引了他,不過這小妮子還真有點本事,能讓他毫無察覺的取走他的貼身之物,的確是了不起。

而穆彤彤的這一手,讓墨卿更加的讚歎,染墨是誰,居然能讓穆彤彤從他身上取走東西而不察覺,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拜師的決心。當即起身單腿跪倒穆彤彤面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有這樣強迫拜師的嗎?穆彤彤抿嘴瞪着跪在面前的墨卿,憋着一口氣:“我有說過要收你爲徒了嗎?”

“師父今天在酒樓的時候曾親口答應我要教我的。你可不能賴賬啊,你看我這頭也磕了,師父也叫了,你要是不收我,那我就一頭撞死去。”擡頭一臉無賴的看着穆彤彤,墨卿說的振振有詞。

沒見過這麼耍賴的,受不了的冷嗤一聲,穆彤彤伸手指了下外面高高的宮牆:“去吧,絕對不攔着,要死趁早,早死早超生。”

“呃?”沒想到穆彤彤會這樣,墨卿頓時傻了,染墨卻忍不住大笑出聲,伸手拍了拍墨卿的肩膀,然後轉頭看向穆彤彤:“要是沒那麼爲難就收下這個徒弟吧,要不然他準纏的你要發瘋,這傢伙雖然可惡了點,可皮糙肉厚耐摔打,還是有點用處的。”

“表哥,”不滿的轉頭看向染墨,墨卿一撇嘴:“好歹也是表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你傷了人家的心了。”說着朝着染墨一揮衣袖,捂着臉佯哭了起來。

天啊?瞪着捂着臉嗚嗚大哭的墨卿,穆彤彤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揮了下手:“行了,我收下你這個徒弟就是了,你別在荼毒我的聽覺神經了。你在哭下去,撞牆的人就要是我了。”

“真的?”一聽穆彤彤這麼說,墨卿忙放下雙手,驚喜的看着穆彤彤。

看着一臉驚喜的墨卿,穆彤彤勉爲其難的點了下頭:“只是,話說到前頭,想要當我的徒弟,可是要先接受考驗的。”

“這個沒問題。”豪氣的一拍胸口,墨卿一臉認真的看着穆彤彤:“只要是師父的話,除了下油鍋,上刀山都沒問題。”

有這樣發誓的嗎?挑眉看了他一眼,穆彤彤不說話了,被他這麼一鬧,好像心裡對染墨的氣惱減輕了不少,微微一撇嘴,身體朝後一靠,歪在染墨懷裡,至於之前那個染墨隱瞞她的某些事情暫時先放到一邊,先享受一下這個溫暖的懷抱再說。

看了眼窩在染墨懷裡的穆彤彤,墨卿轉頭看向染墨微微一挑眉,揹着穆彤彤朝染墨微微一伸手,做了個要錢的動作。結果換來染墨一記冷眼。

穿過狹長的夾道,漸漸的有人開始走動,這還是頭一次進皇宮,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穆彤彤挑着車簾,看着外面一步一景的花園,層層疊疊的樓宇,不由的讚歎出聲:“帝王之家就是氣派,這就是傳說中的御花園嗎?”說着回頭朝染墨投來聞訊的眼神。

“喜歡?”眼眸只是*溺的看着穆彤彤,嘴角輕揚了下,轉頭透過穆彤彤掀開的車簾看了眼外面好不被天黑說影響依然如晝的宜人景色:“氣派嗎?跟墨莊比呢?”

“呃?”穆彤彤一愣,真自大,墨莊在大在氣派,也跟皇宮沒得比好吧,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兒,瞥見染墨臉上的一抹酸意,嘴角抽了抽:“墨莊跟這是兩回事,各有各的好,大家閨秀跟美豔少婦有的比嗎?”

一邊的墨卿,聽了穆彤彤的這個比方,頓時忍不住噴笑出聲,結果惹得那倆夫婦同時報以冷眼,臉上的笑容一凝,伸手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瞥了眼車外:“那個,差不多到了,我就先走一步了,順便給他們報個信兒。”說完身影一轉,跳下馬車,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娘子,喜歡這皇宮?”挑眉看向穆彤彤,染墨的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隨即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彎起,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喜歡,你是不是把它複製一個給我?”挑眉看向染墨,穆彤彤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這男人,從認識到現在,好像都沒他辦不成的事兒,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無所不能。

“複製?”染墨眼眸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多麻煩,如果娘子喜歡,我搶了那張椅子,成了這裡的主人,這皇宮自然也就是娘子你的了。”

“呃?那還是算了。”無語的撇撇嘴,穆彤彤轉頭繼續看風景,謀朝篡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成了,固然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要是敗了,那就徹底玩完了,而且墨莊也不錯,雖然沒有這規模大,可該有的也都有了,沒有的,只要她想要,也都會有的,犯不著冒着險。勞這心,費這力。

遠遠的一排身穿紗衣的宮娥手中捧着燈籠朝這邊涌了過來,爲首的居然是墨卿那小子,目標好像是他們的這輛馬車,穆彤彤疑惑的轉身,伸手拉了拉染墨,指了指墨卿:“你表弟帶着宮娥來接我們了?”

眯了下眼睛,染墨不由的冷哼一聲,看了眼那慢慢走近的墨卿,揮手停住馬車,抱着穆彤彤下了馬車,那羣宮娥立刻下跪行禮。

看着陣仗,穆彤彤心裡的疑霧更濃了,側頭瞄了眼染墨緊繃的下巴,決定暫時壓下心裡的困惑,任由染墨拉着她穿過跪了一地的宮娥,臨了還不忘拐上墨卿,直覺,從染墨口中知道真相,還不如從這傢伙嘴裡套話來的迅速。

被染墨拉着,穿過花叢,繞過假山,過了幾座小橋,就看到一個燈火如晝的巍峨宮殿。而宮殿的門口層層的侍衛。宮女太監穿梭其中,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姐,就是那個賤女人。”正當穆彤彤在欣賞這夜幕下的輝煌之際,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微微蹙眉,順着聲音看去,居然是那個*公子,身邊還跟這個豔麗無雙的宮裝美女,應該是他那個皇妃姐姐,後面這是一個素衣錦裳的婉約小美人。沒意外應該是未來的七皇妃了,在後面則是一大串的宮女太監,陣容龐大啊。

微微一挑眉,伸手扯扯染墨的衣袖,穆彤彤略帶委屈的開口:“夫君,有人罵我是踐人。”誇張的表情,拔高的聲音,清晰無比的落入四周所有人的耳中。

“哦?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辱罵娘子,爲夫替你收拾他。”低頭對着穆彤彤安撫一笑,染墨眼眸一眯,掃向秦守一行人:“剛纔出言不遜的人,自覺的站出來。”

秦守自從被人救下來之後,先是回府跟秦丞相鬧了個天昏地暗,直到晚上皇上下旨讓他一家進宮陪宴,才消停下來,一進宮就迫不及待添油加醋的向疼愛他的皇妃姐姐訴說委屈。

聽了愛弟的訴苦自然是義憤填涌,恨不得把藐視她家權勢的女人給扒皮抽筋了,所以聽得宮人來報,其中一名共犯墨卿進宮之後,就率領弟妹和一衆宮娥太監,前來興師問罪,想要逼問出究竟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的羞辱她的胞弟。

浩浩蕩蕩的,剛走到宴會宮殿門口,還沒等看清楚來人,就聽到胞弟的急怒交加的話語,正要擡頭看看是價格不知死活的女人,卻看到一身玄衣的染墨跟他身邊的嬌俏女子,而一邊的墨卿這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沒有想到胞弟口中萬惡不赦的女人居然跟染墨有關係,秦貴妃心裡正疑惑着,卻又聽到穆彤彤開口叫染墨夫君,更是一個驚天巨雷轟的她差點站不穩。

接下來就見染墨冷冽的視線掃來,出口的話更是讓她心驚膽戰,這個男人,別說是她了,就連皇上,都不敢輕易得罪,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染墨的妻子,那她弟弟的這個虧恐怕是白吃了。

微閃了下眼眸,秦貴妃轉頭瞪了眼不知死活的秦守,然後對着染墨和穆彤彤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謹王到了,舍弟年幼無知,口沒遮攔的,還請謹王不要介意纔是。”說完轉頭對着身後的婉約美人一使眼色:“佩瑤,你先陪謹王進殿入席,本宮親自去請皇上。”說完揮了下手,轉身推了秦守一下,他還是不要在出現在染墨面前比較穩妥。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的響,染墨卻不吃她這一套,眯眼睨着轉身欲走的秦貴妃,冷哼一聲:“貴妃,勞煩你交出那個對我娘子口出不遜之人。”

擡起的腳步一僵,秦貴妃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染墨:“謹王,舍弟年幼,不知深淺,衝撞了王爺,我代他向王爺配個不是,還請王爺大人大量,寬恕則個。”說着轉頭審視的看向穆彤彤,眼中警告的意味十足。區區一個女子,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夫君,她威脅我。”對上秦貴妃警告的眼神,穆彤彤一挑眉,委屈的對着染墨一喊,然後推到一邊準備跟墨卿一起看戲。她倒要看看這染墨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是嗎?”染墨*溺的轉頭看了穆彤彤一眼:“娘子別怕,我這就給你出氣。”染墨話音未落,身影一閃,等穆彤彤反應過來的時候,染墨已經回到了原處,而對面秦貴妃的臉上染了一絲血跡,而她身後的秦守則是一張臉都快看不到五官了。鼻子眼睛擠到一塊,原本就肥胖的臉都快媲美豬頭了。

而對面好像也才反應過來,秦貴妃看到劉英武那張豬頭臉頓時驚叫出聲,猛的轉頭,怒瞪着染墨:“我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敬你三分,你別不知好歹。區區一個王爺,在本宮面前也太過放肆了。”

“好歹是什麼,我早就不知道了。至於放肆?貴妃娘娘,你信不信本王還可以更放肆?”淡淡的瞥了秦貴妃一眼,染墨轉身伸手拉住穆彤彤:“娘子,這裡無趣的緊,咱們回去吧。”

“哦,好,可是我肚子很餓哎?”本來就只是想要進來看看皇宮是長什麼樣子的,進來了,看到了,又遇到討厭的人,回去也沒什麼,可是之前說要進宮,她都沒來的及吃東西,這會兒肚子真鬧騰呢。

“沒關係,等回去了,我親手給你做宵夜。”好笑的點了下穆彤彤的鼻子,煽風點火完,還知道肚子餓?

微微搖頭,轉頭瞥了眼一邊雙手抱胸垂眸聽戲的墨卿,長腳一伸:“沒聽到我家娘子說肚子餓了,還不趕緊去先找點心給她墊墊肚子?”

好端端的被踢了一腳,墨卿無語的擡頭,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看了眼愛妻情濃的染墨,撇撇嘴,回頭對着身後的一個小太監一揮手:“去,去裡面拿點點心出來。”

那個被點名的小太監,先是一愣,隨即擡頭看了墨卿一眼,再轉頭看看染墨跟秦貴妃,突然噗通一聲對着墨卿跪下:“奴才不敢。”

這麼大反應?穆彤彤蹙眉看了眼那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嘴角抽了抽,擡眸似笑非笑的睨着墨卿:“你看你,母老虎了吧,把人家娃娃都嚇成什麼樣子了?”既然染墨都不給那個秦貴妃面子,那麼她這個當妻子的是不是該夫唱婦隨一下,應應景兒?

母老虎?墨卿一愣,隨即轉頭看向黑着一張臉的秦貴妃,誇張的大叫出聲:“你可別嚇我,*畜生都在獸園關着呢,怎麼會跑到這裡?”

冷着一張臉看着穆彤彤跟墨卿一搭一唱,秦貴妃氣的牙癢癢,卻又不敢對號入座,更是礙於染墨一時之間也發作不得,只是狠狠的瞪向那個跪着的小太監:“沒用的奴才,這點小事都不敢,要你何用。”說完轉頭對着侍衛一聲令下:“來人,把這沒用的奴才給我拖下去砍了。”

貴妃話音一落,就有兩個侍衛要上前抓人,嚇得那個小太監抖的更加厲害了,一邊不住嘴的求貴妃饒命,一邊不停的磕頭。

蹙眉看了眼那個頭都磕出血,還被拖着走的太監,穆彤彤無奈的嘆口氣,擡頭看了染墨和墨卿一眼,明明這倆纔是罪魁禍首,呃,好像還有她,可最後怎麼是這個太監倒黴?

穆彤彤微微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染墨:“母老虎嚇了人,你說是母老虎的過錯,還是被嚇到人的過錯?”

“娘子啊,你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深奧了,我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解答不了。”染墨說着還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看了穆彤彤一眼,隨即眼睛一亮:“不過不要緊,等下皇帝陛下就到了,他老人家英明睿智,應該很樂意替你解惑。”

染墨的話音一落,穆彤彤就看到四周的宮女太監紛紛的跪了一地,就連秦貴妃秦守還有那個秦佩瑤也跪了下來,身邊的墨卿伸手拉拉她的衣襟,單腿着地,給她做了個下跪的手勢。

蹙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穆彤彤回頭看向身後,首先看到一抹明黃,然後就對上一張威嚴凌厲的臉龐,微微一愣個,這就是當今的天子,那她是不是要下跪。

猶豫了下,穆彤彤決定個還是順應潮流反正跪一下也沒有怎樣,正當要屈膝的瞬間,染墨突然伸手拉住她上前一步,微微一躬身:“草民見過皇上。”

不知爲何,穆彤彤聽染墨口中那草民二字格外刺耳,可也只是一瞬間的遲疑,忙學着染墨的樣子,對着皇上一彎腰:“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嗯。起來吧。”好半天,皇上的話纔在耳邊響起,穆彤彤忙直起身子,偷偷擡頭看去,卻正好對上皇上看過來的眼睛,一驚,忙低下頭。這皇帝,這麼多人,幹嘛看她一個人?

“墨兒,這就是你的妻子?”正當穆彤彤滿心疑惑的時候,皇帝又開口說話了,聽聲音還蠻和藹的。穆彤彤緊繃的神經微微範鬆,擡頭看去,只見皇帝正一臉慈愛的笑容,看向染墨。

“是,”直視着皇帝,染墨點了下頭,隨即轉頭瞥了眼皇帝身邊站着的秦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皇帝陛下,草民的妻子,正好有一個疑問,想要請英明的皇帝陛下給予解答。”

染墨說完,轉頭看先穆彤彤:“娘子,你剛纔的問題,爲夫無法解答,還是請教一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吧。”

‘英明神武’這四個字,從染墨口中說出來,明顯的變了味,穆彤彤微微挑眉,卻只是轉頭對着皇帝微微一笑:“皇上,小民無知,請皇上賜教。”

“說來聽聽?”皇帝像是對着問題很感興趣,對着穆彤彤一笑,開口問道。

“說,母老虎闖進了御花園,嚇到了人,是母老虎的過錯還是人的過錯?”歪着頭,穆彤彤無知樣做的十足。

“畜生嚇到了人,當然是畜生的錯。”皇帝含笑解答,完了之後,轉頭看了眼四周的宮女太監,掃過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秦守,最後視線落在秦貴妃身上:“愛妃啊,朕忙於國事,後宮全勞愛妃操心了,你辛苦了。”

皇帝的話,既順了染墨和穆彤彤的,又回頭安撫了劉貴妃,不愧是當皇帝的,面面俱到,穆彤彤一撇嘴,不打算就此揭過:“那皇上,如果瘋狗上街咬人,人爲了自保,抓住了瘋狗,是綁起來教訓一頓,免得在傷人好呢,還是好吃好喝的哄他一頓,然後放任他繼續傷人的好?”

對於穆彤彤一派天真的問話,皇帝只是和藹一笑,轉頭看了眼一邊垂眸負手而立的染墨:“墨兒,依你之見呢?”

沒想到皇帝會把問題丟給染墨,穆彤彤眨了下眼睛,轉頭期待的看向染墨。而染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畜生傷人,殺了便是。”

呃?穆彤彤一愣,好直接的答案。

站在皇帝身邊的秦貴妃聽得差點吐血,再也維持不住高貴優雅的儀表,狠狠的瞪了眼那一搭一唱的兩夫妻,在不經意間瞟見秦守那張委屈的豬頭臉,臉色更加的陰沉,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這西魏幾千萬人,那個不好招惹怎麼就偏偏招惹了染墨的女人?弄的現在皇帝不知道情況,一味的順着他們的話埋汰他們姐弟。

掃了眼‘禍源’穆彤彤精緻的小臉,秦貴妃微微一笑,伸手挽住皇帝,胸口柔嫩的豐挺在懷中手臂上磨蹭了下:“皇上,你看謹王都來了好一會兒了,是不是該入席了?”

秦貴妃一句話,化解短暫的冷凝氣氛,皇帝回頭微笑拍拍她的肩膀:“還是愛妃想的周到。”說着轉頭朝着染墨穆彤彤和墨卿招呼:“墨兒,卿兒入席吧。”

染墨是說過要走,可,這會兒,皇帝都開口說話了,自然也不能駁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染墨對上穆彤彤投來的探尋眼神,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見皇帝和秦貴妃已經進了大殿入了席,伸手牽起穆彤彤,擡腳跟了上去,只是在經過腫着一張臉的秦守的時候,眼眸微眯了下,頓時嚇得那個*公子後退一步,渾身瑟縮的不已,然而是一邊的秦佩瑤眉頭幾不可見的輕蹙了下,瞥了眼自家沒用的兄長,抿緊了嘴脣。

墨卿挑眉玩味的看了眼染墨的背影,壞心的想,要是這傢伙知道這*公子上午*他娘子,不知道會作何反應?想起染墨的性格,不由的顫抖一下,無限同情的瞥了眼秦守,最後視線落在笑顏如花端坐在皇帝身邊的秦貴妃身上。嘴角輕揚了下。

至於穆彤彤,第一次參加皇宮宴會,本來還是抱了很大希望的,可是當入席之後,卻忍耐不住開始唏噓,這滿桌子看起來珍貴異常的瓜果,都還沒有平常她在言莊吃的特別,至於這看似輝煌的宮殿,也耐不住細瞧,論裝飾豪華,比不上她的房間,精美比不過她那間未完成的小屋。就連地上的紅毯,都沒有言莊的顏色鮮亮。宴會還沒開始,她就坐不住了。

可對於這一切,穆彤彤不滿意,可皇帝可是滿意的很,讚賞的看了眼身邊的秦貴妃:“看着佈置,愛妃有心了。既然人都到了,就傳膳開始吧。”

秦貴妃含笑側身點了下頭,轉頭看了眼四周的宮女太監,一揮手,立刻就有人捧着一道道佳餚走了進來。等酒菜擺滿一桌子。穆彤彤低頭瞥了眼,雖然精美,可沒啥特色。

本來就叼的胃口,在嫁給染墨之後就變本加厲的,視覺上引不起她食慾的東西,基本上是不怎麼吃的下去的,可是,下午被染墨押着恩愛了一下午,晚飯都沒來的吃,這會兒肚子早就跟她造反了,瞥了眼染墨和高高在上的帝王皇妃,看這情形怕是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勉爲其難的捻起一道看起來還算順眼的點心,先填飽肚子再說。

穆彤彤的舉動落在染墨眼中,有些無奈的嘆口氣,他家小娘子的胃叼到什麼程度,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因該先吃過飯再進宮的。伸手從面前爲數不多的幾樣珍果中挑了個穆彤彤愛吃的,遞過去:“勉強先填一下肚子,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只是挑眉看了染墨一眼,不確定他口中的很快是多快。只是接過他遞過來的果子,微微的點了下頭,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悅耳的簫聲劃過夜空在衆人耳邊盪開。

猛然間聽到熟悉的音調,穆彤彤身體一震猛的瞪大眼,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傳來簫聲的方向,這簫聲——這音調——

穆彤彤轉頭看去,漫天的花瓣迎風從空中飄落,而在這五彩豔麗的花瓣之中,一名身穿鮮紅紗衣的舞姬衣帶飄飄的從空中降落,而隨着舞姬落地起舞,悠揚的簫聲開始變得婉轉*。

居然是一首在二十一世紀聽過的古風歌曲,而此時此刻,在穿越千年,再世爲人之後,居然還能聽到熟悉的音律,激動的她差點發瘋,在衆人沉醉在那翩然驚鴻的舞姿之中的時候,穆彤彤急切的轉頭之處尋找,想要找到那個吹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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