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廳歌舞昇平,秋菊走到樓梯口,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之後趕緊小跑着過去,附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立馬神情一變,跟着秋菊上了樓,徑直進了瑾瑜的房間。
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的被子裡,似乎有一個人形在動,時不時地還發出一陣。
“這……這是怎麼了?”慌了神,着急地問。
“這不是媽媽您做的麼?”秋菊站在一旁說,“蓮子粥裡放散,以前您不也這樣對我們麼?”
秋菊說着笑了笑,“只是沒想到媽媽這麼大膽,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恐怕咱們春歸樓都保不住了吧?”
“放屁,這怎麼能是我乾的呢?”着急地爆了一句粗,又往前走了兩步,勾着脖子看了一眼,瑾瑜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裡,看到不到神情,但是這樣的聲,應該是沒錯的。
“這可是我的財神爺,我給她有好處麼?”着急地說着,手中的帕子已經絞成了一團,慌張地回頭看一眼雙手抱於胸前的秋菊,“死丫頭,你倒是趕緊給老孃出出主意啊!”
“樓下那麼多人,隨便找個男人上來不就好了。”秋菊癟癟嘴,雲淡風輕地說着,轉頭瞥了一眼的瑾瑜,“一碗粥她都吃完了,你不給她找個男人,她這樣會死的!”
“我給她找個男人,王爺若是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急得跺了腳,隨即又慌張地說:“快,去讓人備馬車,將她送到王府去,王爺總會有辦法的!”
瑾瑜一直裹在被子裡,暗自慶幸秋菊教自己的聲十分的像,居然就這麼將給騙了過去,聽到說要把自己送到王府去,瑾瑜立馬坐了起來,朝着慌張的輕輕抿嘴一笑,“不用勞煩媽媽了,我已經好了!”
“這……”驚訝地看着瑾瑜,就好似見了鬼一樣,“你……怎麼……”
“怎麼就好了?”瑾瑜笑着反問一句,隨即掀開被子下了牀,擡手指指牀角的痰盂,“那粥我並沒有吃,秋菊吃了一口,就吃出問題了,我們演這齣戲,就是想試試這藥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絕對不是!”連忙擺手說,隨即又狐疑地看向桌上的空碗,低聲呢喃了一句:“我粥是我讓廚房給熬的,再就沒經過其他人的手,這廚房的人,爲什麼要在你的粥裡呢?”
“廚房?”瑾瑜也輕聲嘀咕了一句,因爲自己總是做糕點,這廚房的人自己也都認識,就是一對夫妻,看着挺樸實的,爲什麼要對自己做這種事情呢?
“下這種藥,不就是爲了那啥,我們靜靜在這等着,抓到那個來的男人,不就知道是誰幹的了?”秋菊站在一旁說。
瑾瑜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輕輕點點頭,“這方法倒是可行!”
秋菊和一起出了瑾瑜的房間,回身對秋菊交代:“你在這守着,別讓人進去了,我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解她身上的藥!”
“哦。”秋菊不情願地應了一句,懶懶地靠到門扇上,瞧着下了樓,勾嘴一笑,“不就是吃了點媚藥麼?還用得着我在這守着,我還要下樓喝酒去呢!”
秋菊一面說着一面左右打量了一下,注意到裡側的樓梯口閃過一個身影,得意地提了一下嘴角,便大步地下了樓。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瑾瑜自己就可以了。
瑾瑜躺在,跟之前一樣,整個人都蓋在了被子下面,右手扣在手腕上,靜靜地聽着被子外面的動靜。
等了好久,都不見門外有動作,就當瑾瑜準備起來看看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而且,那道陌生的氣息正慢慢地靠近自己。
瑾瑜穩了穩氣息,找準機會,擡手掀開被子,便將手裡的九步蛇甩了出去。
來人竟然也會武功,身子一側,將瑾瑜的攻擊躲開去。
“你做什麼!”那人往後退了一步,開口說話。
瑾瑜聽着他說話的聲音,微微愣了一下,趕緊將手裡的九步蛇收了回來,“太子?”
彥祀見瑾瑜認出了自己,便放鬆下來,瞥了一眼瑾瑜說:“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看到你手裡的九步蛇,本宮還以爲是中了埋伏呢!”
瑾瑜低頭看一眼自己手裡的九步蛇,連忙笑笑,將它繞回手腕上,擡頭朝着彥祀一笑,“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不過你怎麼來了?”
瑾瑜一面說着一面去給彥祀倒茶,彥祀很顯然不是那個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本宮收到了你的信,所以來赴約的。”彥祀說着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放到桌上,“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本宮不來看看到底放心不下。”
瑾瑜將茶放到彥祀面前,伸手拿了桌上的紙,這紙上的字,一眼瞟過去還真有點像自己的字跡,只不過這種字體自己只有跟着魏子淵學抄書的時候才這樣寫,平日裡寫信倒是很少用這種字體。
“這信是誰給你的?”瑾瑜連忙問,很顯然送信給太子的人和給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沒錯。
“一個女子,自稱是春歸樓的姑娘,本宮下朝回來在門口遇到的。”彥祀說着擔憂地看向瑾瑜,“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瑾瑜看了一眼彥祀,輕聲說:“有人在我的吃食裡下了藥。”
“什麼人這麼大膽!”彥祀立馬生氣地問,隨即又關心地看向瑾瑜,“你沒吃吧?”
瑾瑜輕輕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接着說藥的事情,這藥,有些羞於啓齒。
“我原本是在這等着那人露面,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看來這人謀略的很周全!”瑾瑜皺着眉頭說,暗暗地覺得這人怕是個不好對付的。
今日自己若是真的喝下了那碗粥,太子又對自己有那種想法,恐怕,真的會出亂子吧?
瑾瑜想着,忍不住轉頭偷偷瞥了一眼彥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