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淵輕輕一笑,“我記得,你當初改過軍規!”
“對啊,”瑾瑜立馬得意地接了話,“我在軍營一日,那條軍隊對我來說便是一個限定,所以藉着文晴公主來軍營的機會就將那軍規給撤了,所以後來皇上纔沒辦法因爲這個治我罪!”
魏子淵輕輕一笑,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杯,“當初你能撤去那條軍規是因爲你是將軍,是軍中說話最有威嚴的人,如今想要撤去這門規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我知道!”瑾瑜說着擡起一隻胳膊,撐到桌子上,懶懶地拖住自己的頭,“我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了,只要我有毅力,五長老遲到都得妥協。”
“五長老可不是那麼輕易會改變主意的,何況是要改他奉爲律條的門規。”魏子淵側頭看着瑾瑜,“你身上有我給你的掌門玉墜,出入自由,無需在乎門規。”
“那可不行!”瑾瑜放下手臂,坐起身子,側頭看着魏子淵,“我這進進出出的代表的可是你的形象,我又不是無極門弟子,不守門規不重要,可不能讓人說是你包庇我。”
“本尊包庇你又如何?”魏子淵輕輕勾起嘴角,淡然看着瑾瑜。
瑾瑜看着魏子淵的神情,轉動了一下眼神,忽的笑了起來,“也對,你本就該包庇我!”
瑾瑜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揮手拍拍方纔被自己弄皺的衣服,轉頭朝魏子淵說:“該到午膳時間了吧?我都餓了!”
“嗯,走吧。”魏子淵站起身,朝着瑾瑜伸出手。
瑾瑜甜甜一笑,放心地將手放進了魏子淵的手裡。
“她今日又沿着河走了一段,然後見是暗河之後便退了回來。”吃飯的時候暗羽向魏子淵彙報道,“這個人絕非善類。”
“嗯,且日日盯着,另外讓人去探探,林安到哪了?”魏子淵輕輕點頭說。
“林要來麼?”瑾瑜聽爲資源提起林安,連忙插了嘴,擡頭驚訝地看着魏子淵,“他來做什麼?”
魏子淵看着瑾瑜驚訝的神情,輕輕一笑,伸手夾了一些瑾瑜愛吃的筍絲放到她的碟子裡,“我懷疑那對母女被人掉了包,所以讓人去京都請林安來看看。”
一旁的暗羽詫異地看了一眼魏子淵,又立馬恢復了神情,勾嘴一笑,埋頭吃飯,不再插嘴。
“嗯,也好。”瑾瑜聽了魏子淵的話絲毫沒有懷疑,連連贊同地點了好幾次頭,“這個翠花,鬼鬼祟祟的,我也懷疑過她是不是在路上被人掉了包,但是她身邊畢竟還帶着一個三歲的孩子,這大人會演戲,這孩子可不會,又加之身份特別,我也不敢冒然對她怎樣,這事一直都是林在調查,若是林可以來看看,應該就知道真假了。”
“對,你兩人分析的都對。”一旁的暗羽一面吃着飯,一面還不忘點頭贊同二人。
瑾瑜側頭狐疑地瞟了一眼暗羽,只覺得這話並不像是他的作風,但是見魏子淵並沒有任何反應,便也作罷,低頭吃飯去了。
第二日一早,瑾瑜吃過早飯便又悠哉地散步到了無極門,那門口守着的還是昨日的兩個門童,也算是認識了瑾瑜,什麼話也沒說便將瑾瑜放了過去。
瑾瑜勾嘴一笑,把玩着手裡的紙扇,便去了五長老的院子。
五長老正在院子裡修剪盆栽,見瑾瑜進來,立馬皺了眉頭。
“你怎麼又來了!”五長老直起腰身,將手裡的剪刀生氣地扔到石桌上。
瑾瑜認定了五長老是個臉冷心不壞的老頭,舔着臉朝他笑了笑,“我昨日在門中四處走了下,發現還是您這院子裡的景緻最好,所以我今天又來了。”
“哼,論景緻本座這裡可比不過掌門院子裡!”五長老說着揮了揮衣袖,“本座這裡並不歡迎你,趕緊走吧!”
“掌門院子裡的景緻確實比您這好點,可是您不是不喜歡我總去掌門那裡麼?”瑾瑜說着又往前走了幾步,索性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惹得五長老一頓怒視!
“本座不喜歡你去你就不去了?”五長老冷笑着看向瑾瑜,在瑾瑜對面坐下,並且孩子氣般地將石桌上的盆栽朝自己面前拖了拖。
“那倒也不是完全是因爲您不喜歡,不過也跟您有關。”瑾瑜好似看不到五長老臉上的怒意,繼續笑着與他說話,“我後來想了想,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既然是掌門的朋友,就應該考慮掌門的地位,我自己觸犯門規也就算了,可我不能拉着掌門跟我一起觸犯門規是吧?”
“哼,你能這麼想說明內心還不算很壞!”五長老冷冷說了一聲,伸手撿了桌上的剪刀繼續修建盆栽。
“那是,那是!”瑾瑜連忙點頭附和,“我也就是年紀小不懂事,長老您多教教我我也就知道道理了。”
“本座能教你什麼!”五長老說着擡頭白了一眼瑾瑜,“你一個姑娘家的,該去學習女紅刺繡纔是正事!”
“那些都太枯燥了,我不喜歡。”瑾瑜連忙搖頭,又將腦袋往前湊了湊,“不如我跟着您學修剪盆栽吧,看您這盆栽修的,多好看!”
五長老停下手裡的活,狐疑地看了一眼瑾瑜,擰着眉頭問:“你想學這個?”
“對啊,特別想學,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教教我!”瑾瑜滿眼期待地看着五長老。
五長老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心動,本以爲他會就此答應下來,不想卻起身往屋裡走去了,只留下了冷冷的兩個字:不教!
“哎,五長老!”瑾瑜連忙起身跟上,跟着五長老進了屋,“我也不是讓您白教,我有條件的,您不是不喜歡我在掌門身邊晃悠麼?您如果教我修剪盆栽,我就沒時間去掌門那裡蹭吃蹭喝了。”
“只要我不去掌門院子裡,掌門的顏面就不會丟失,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麼?”瑾瑜說着說完朝着五長老抿嘴一笑,還調皮地撲棱撲棱了雙眼,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