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銀風他們幾名暗衛與老管家他們僵持不下之時,佾細雨又匆匆的趕了過來,怒眉橫生的瞪着老管家。
“老管家,公主要你們馬上閉嘴把人請進大廳,如果不願意照做,明日馬上離開,是誰給你的的膽子,敢攔下公主的客人”佾細雨朝着老管家怒喝。
佾細雨一出聲,底下的人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在出聲,多說一句。
老管家垂下頭,心虛的應了聲。“是”
沒一下子,挺着肚子藉由月色緩緩走來的花羽莀,遠遠的便厲聲斥喝。“你們這羣刁奴,好大的膽子,敢攔本公主的客人,全部給我到邊上去跪着,,明日一早馬上離開”
銀風等人見到緩緩的自夜色中走出平安無事的花羽莀,全都鬆了口大氣,連忙向前作揖單膝下跪。
“屬下參見夫人。”暗衛一羣人異口同聲的說着。
“銀風你們快別多禮了,快起來。”一見到熟悉的人,積壓在心頭已久的慌亂不安,也終於可以稍稍放下,花羽莀開心的做着手勢要他們別多禮,同時急着問道。“你們收到我的書信了是嗎?那王爺呢?王爺說什麼了?”
“夫人,這裡說話不方便。”銀風瞄了眼身後那羣企圖阻擋他們進入的家丁一眼。
“跟我來吧,銀風還有大家”她冷瞠了已經一臉慘白的老管家,看着老管家的臉色,她心裡一片瞭然。
也難怪讓她總感覺到奇怪,爲何他寄給昊暘那些書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這其中少不了他們搞鬼。
她現在更相信她寄出去給那個她她日思夜想的人的書信,是一封也未到達他手裡吧
愈想愈怒不可抑,決定快刀斬亂麻。“老管家,麻煩你將府裡的鑰匙交出來,明日一早與他們一起離開公主府,我這裡不需要陽奉陰違的下人”
“公主,公主,請妳聽老的我解釋。”老管家大驚,他沒想到連他也要被請回去吃自己。
“不用解釋,我光看你帶頭轟走我在等的人,我便知道,你已經被他人收買。”
佾細雨見老管家猶豫持疑着,即自行將垂掛在老管家腰間的公主府邸那一大串鑰匙抽出,交給花羽莀。
“公主,老的我絕對沒有被他人收買。”
“是啊,是啊,公主,我們是清白的”
老管家與他身後的那些僕人也是一徑的喊冤。
花羽莀冷看了眼這串鑰匙一眼後,擡起頭藉着月色冷看着緊張不已的老管家與那羣下人,沉聲低叱。
“事實擺在眼前,我也不想戳破你們,你們當誰是主子就去找誰,說白一點就是,是誰命令你們做這些事的,你們就去找他,相信那人私下也給了你們不少打賞,我花羽莀不養會背叛主子的野心狼子,如果你們還有點羞恥心,現在就會馬上離開了。”
她不想當個無情不通情理,半夜轟人趕人的主子,但這羣下人實在太無法無天,即便這裡是蒼龍國,她還是這間府邸的主人,領她的月俸爲他人辦事,她花羽莀不是傻子更不是大凱子
老管家見花羽莀心意已決,甚至連難堪的話都已經講的很白了,只好愧疚的垂下頭向她行禮道歉後便帶着方纔那一羣家丁轉身走出大門。
銀風有些錯愕花羽莀會對着阻攔他們的下人做出如此嚴厲的懲罰,這讓他有些愧疚。
“別爲他們說情,我會這麼做自有我的理由”花羽莀斂下燃燒着憤怒光芒的翦眸,嘆口氣。“你們幫我看看那大門還能關的上嗎?關的上就把它給關上了,我們裡面談話。”
銀風彈彈手指,兩名暗衛隨即過去檢查被銀風用掌風轟開的硃紅色大門,是否損壞。
花羽莀領着他們擠人進入大廳,自己則在前頭的太師椅上坐下。“銀風,你們這一路上累了,隨意坐吧,別拘禮了,細雨姑姑這府裡的人幾乎也走*了,可否麻煩妳爲銀風他們泡壺茶來,如果大廚還在,再吩咐廚房的簡大廚爲銀風他們幾位準備吃食,他們會連夜來敲門這一路上肯定沒休息的?”
花羽莀這麼一發話,銀風他們幾人才自行挑了個位置坐下,一坐下便可以聽到細微的喘息聲,由此可知他們這一路上有多趕多累。
“好,我這就去。”佾細雨拍了拍她的手背後隨即退出大廳。
銀風他們表情沉着的看着明顯顯得十分疲憊的花羽莀,等着她開口指示。
花羽莀揉了揉一邊引引發疼的太陽穴,問道。“銀風,你們出發時王爺已經不在滄洲縣了嗎?”
銀風雙拳交抱作揖,鏗鏘有力的回答。“王爺在意外發生後第五天接到皇令要她即刻趕回京城,王爺無奈只好留下屬下,命屬下繼續搜尋夫人下人,王爺說了聲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冷風這麼說,她心又隱隱抽痛了一下。“王爺……他還好吧……”
銀風他們動作一至的搖頭。
“夫人自從與圍觀的人潮一同墬入溪裡後,整條溪的上游由下游支遊全搜遍了,就是遍尋不着夫人妳的人,王爺簡直就快瘋了。”銀風落寞甚至有些不忍的陳述着。
聽得花羽莀的心就像有把小刀直戳着她的心窩一樣的痛,眼眶裡的淚水更是不自覺的落下。
“夫人妳快別傷心了,一接到夫人的報平安信,屬下力馬就讓人八百里加急的將平安信和耳環爲王爺送去,王爺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趕往蒼龍國的途中了。”見到花羽莀掉淚,這銀風隊長心慌的連忙說着想讓她安心。
“我怕他來不及啊……”她用袖口將自己的眼擦掉。
“夫人是指那張皇榜嗎?”銀風神色一閃,忽然想起。
花羽莀眼眶含淚眼神迷濛委曲的咬着下脣,點着頭。
銀風他們有些迷茫的望着花羽莀這副眼角含淚我見猶憐會激起每一個大男人保護欲的模樣,難怪他們的主子會把夫人放在手心捧着啊……
“如果不是那張皇榜我會這般着急嗎?”花羽莀吸了吸有些嫣紅的鼻子,哽咽的說着。“那張皇榜根本是蒼龍國皇帝的私心。”
這纔將忽然有一瞬間陷入美人垂淚我見猶憐迷惑的衆人喚醒,連忙甩甩頭,撇開這些會被主人凌虐致死不該有的胡思妄想。
“夫人,爲了這事,有一事我們打算與你先商討看看”銀風抱拳請示。
她將眼角上的淚水抹去,嘆口氣。“銀風,你說說看。”
“我們幾個兄弟明日也決定先去報名參加比武招親。”
“嘎”花羽莀不解的望着他們。
“我們同時會爲主子報名,屆時如果主子還未趕到,便由我們幾個兄弟頂替,待替主子上去打擂臺,爲主子增取時間。”銀風簡略的提了一下計劃。
就在這時,佾細雨與佾老爺兩人端着一大鍋的熱食與茶水來到大廳。
“ㄚ頭,簡大廚已經跟着管家他們離開了,就先委屈幾位大俠先將就點吃點大鍋面跟饅頭,明天一早我在爲他們準備豐盛一點的。”佾細雨一邊用袖子撫去額頭上的汗漬一邊說着。
佾老爺也忙着將碗筷擺上桌,讓佾細雨能夠幫他們盛面,倒茶水的。
“銀風,你們今晚一定還沒吃先用膳吧,你們邊吃我們邊討論細節。”花羽莀比着案桌上那大鍋面和蒸得鬆軟直冒煙的饅頭。
銀風朝着跟他一路前來的兄弟比比手勢,要他們先用膳止飢的,男人出門在外也不拘小節的,幾位暗衛端起一碗碗大鍋面拿過熱騰騰的饅頭,就吸哩呼嚕大快朵頤了起來。
銀風端着大鍋面坐回自己位置上,一邊吃着一邊跟花羽莀討論。“夫人,以屬下的估計,主子這會兒應該纔到邊境,即便主子現在已經接到屬下們傳的訊息趕來,怎麼也無法趕在擂臺舉行前到達。”
聽到銀風的分析,花羽莀心都沉了,難道她真要迎娶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即便他想法了因應對策,但難保對方不買帳啊,尤其是那人……
要不是她他顧慮着身上未出世的寶寶,她早就三十六計走爲上策了,哪會繼續待在這邊任由那蒼龍國皇帝宰割,爲他兒子謀劃設計她。
“那該怎麼辦?”
“夫人放心”銀風又大力吸了口大鍋面面條,繼續說着。“只要我們兄弟能爲主子多爭取出半天的時間,主子就有可能趕的到參加擂臺。”
花羽莀喜出望外的看着銀風。“真的”
銀風甚重點頭。“沒錯只要主子行程沒有耽擱,就定能在擂臺比賽那天晌午過後趕到,再此之前我們幾人除了會輪番上去打擂臺外,也會帶上面具頂替冒充主子爲主子爭取時間的。”
花羽莀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惶惶不安的問道。“昊暘知道比武招親這事了嗎?”
“屬下在半路看到告示,當下便將皇榜撕下,命一位弟兄快馬將告示送回給主子,當下也已經用信鴿告知主子。”銀風臉色有些凝重點頭。”以主子的性子,當下肯定會風馳雷馳的趕來的,因此屬下才有把握確定那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