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偎在君墨塵的身前感受着他胸口的溫度,吳桑點了點頭,苦笑道“即然王爺都看出來了,又何必要問?”
“難得娘子吃醋,爲夫不親口證實怎麼成?”
君墨塵說着,手一下下的撫着吳桑的前額攖。
若在往常,吳桑一定會跳起來,對於吃醋的說法進行辯白。
可是,現在,窩在君墨塵的懷裡,感應着他的心跳,說着自己的心事,聽着他淳和低沉的嗓音在耳間縈繞,吳桑的心變得懶懶的,懶得奢望着時間也在這一刻停留下來償。
吳桑難得乖順的沒有撇清同自己的感情,君墨塵心生欣喜,眉角眼梢流轉的都是情意。
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誰也不想打破此時的溫馨。
楚夫人端了熱騰騰的粥出來,瞧着院裡無聊到鬥草玩的殤神醫與楚子恆皺眉問了句“桑哥呢?”
“被王爺帶屋裡去了。”
楚子恆說着丟了手裡的草莖,上前接過了楚夫人手裡的鍋子。
楚夫人將鍋遞到楚子恆的手裡,望眼殤神醫道“師兄,你們先吃,我去叫他們兩個出來吃飯。”
“娘,你不怕去了壞人好事啊!”
楚子恆擡眼望着緊閉的屋門,好意的提醒着楚夫人。
楚夫人聽了楚子恆的話略有遲疑,擡手打了他一個爆慄道“桑哥都傷成那樣了,能壞什麼事。你竟亂講。”
楚子恆捂着額頭委屈道“娘,我可是你親生的。”
楚夫人也覺得自己剛剛的手下的有點重了,滿眼心疼的看着楚子恆泛紅的額頭道“不是親生的娘還不打呢,疼不。娘新制了些消腫的藥,這就幫你上點。”
說着她做勢就去掏袖裡的東西。
楚子恆急忙跳開,一臉戒備的望着楚夫人道“這點小痛算不得事,孃的新藥還是留着吧。”
看着楚子恆跟防賊樣看着自己,楚夫人很是受傷,她一雙美目裡滿是悲傷就差盈淚了“兒子,這次的藥裡用的可都最好的藥材,絕對不會有負做用的。”
“子恆相信娘做出的藥都是天下聖品,所以還是留着給需要的人吧,浪費在兒子的身上太不值了!”
說着楚子恆轉頭望着殤神醫道“師叔,要不要來點粥?”
殤神醫瞧着楚夫人母子相親的樣,眼裡滿是笑意,衝着楚子恆點了點頭道“當然要,難得你孃親自煮粥,不多吃點怎麼成。”
說完他轉頭看着楚夫人道“婪姑,子恆是心疼你練藥辛苦,你就不要強迫着他用了。”
楚子恆見殤神醫幫自己話說感激的衝着他直點頭“還是師叔理解子恆的苦心。”
兒子跟師兄一唱一和的,楚夫人笑着嗔了楚子恆一句轉身便去招呼吳桑出來用飯。
楚夫人雖說明白此時的君墨塵不會對吳桑做些過火的事情,便畢竟他們人家是小倆口自己冒然闖入多有不妥。
擡手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反應。
這屋子挺深或許他們聽不到。
楚夫人便又衝着屋內喊到“王爺,桑哥出來用飯了。”
依然沒有動靜,想着年少青蔥時誰沒個你儂我儂的,她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樹下。
殤神醫瞧着楚夫人無功而返,眉頭便皺了起來。
“婪姑,小君子沒過來開門嗎?”
楚夫人搖搖頭,道“許是小兩口說着知心話,沒有聽到吧。”
楚子恆聽了,微揚着下巴道“娘,我就說吧,你去了準是壞他倆人的好事。”
說話時,他擡手護着額頭,頭歪向了殤神醫的一邊。
楚夫人嗔怪的望他一眼,走到桌邊道“咱們先吃,竈裡還有呢,呆出他們出來我再替他們熱熱。”
殤神醫聽了楚夫人的話卻將手時的筷子放到了桌上,擡眼望着天,自語道“今兒的月亮,上來的早了啊。”
楚夫人聽了心裡一動,順着殤神醫注視的方向望了過去。
雖說天還未黑,盆大的銀月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樹梢後露出了頭。
“王爺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殤神醫與楚子恆已經起身衝了出去。
“桑哥,王爺過來開門了。”
楚子恆的喊聲伴着啪啪的門響驚得屋檐下的蝙蝠都撲着翅膀飛了起來,融入了漸黑的天色裡。
殤神醫與楚夫人緊盯着屋門,全神慣注的聽着屋內的動靜。
屋內聲息皆無,靜的不正常。
殤神醫大驚,飛腿踢開屋門便闖了進去。
楚子恆,楚夫人也不敢耽擱緊隨在他的身後直奔屋內。
三人衝入屋內,望着內裡的情行便一愣。
屋內一片平靜並沒有想見中的血腥可怖。
吳桑安靜的躺在牀上,像是睡着了。
君墨塵盤膝坐在牀邊的地上,雙目低垂對於三人的進屋視而不見,似乎是入了定。
殤神醫三人皆是練武之有,明白此時的君墨塵最怕便是被人打擾。
三人噤了聲。才準備退後靜待君墨塵收功,楚夫人便發現了不對勁。
牀上的吳桑似乎太安靜了些。
她身上帶着傷,絕無可能睡的這樣的安穩。
楚夫人暗自擔憂,便想過去查看一下。
君墨塵剛好盤坐於牀前,她要走到牀頭去看吳桑只能自他的身側繞過去。
怕驚擾到君墨塵,楚夫人的步子放的極輕。
同樣發覺了屋內不對勁的殤神醫與楚子恆目光鎖在君墨塵的身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楚夫人來到牀邊,纔要去查看吳桑的現況,便覺得背後有風聲襲來。
武者的本能令她警覺轉身。
怕來人傷到牀上的吳桑她擡臂相擋。
楚子恆與殤神醫瞧着君墨塵猛的自地上躍起,便心知不好雙雙縱身相攔。
但君墨塵的功夫似乎比以往還要強上許多,身如泥鰍自兩人圍成的空隙間滑出,像只燕鷂直奔牀上的楚夫人探出了手臂。
眼見着他的手猛收就要抓住楚夫人的手臂,耳邊忽聽得牀上吳桑傳來一聲極弱的呻吟。
他血紅的眸子猛收,揮手搪開楚夫人,人便定在了牀邊。
知道君墨塵已然失了神志的衆人,瞧着他撲牀邊,心下緊張也顧不得放多,上前便將他圍在了當中。
君墨塵卻似沒看到衆人,小心翼翼擡手握住了吳桑的手,一雙血色的眼眸緊張的盯在吳桑的臉上。
吳桑有些發青的脣緊緊的抿着,眼緊緊的閉着依然是暈迷的樣子。
剛剛那聲微弱的聲音似乎只是衆人的錯覺。
君墨塵瞧着牀上不曾醒來的吳桑,眼裡的血色越來越濃郁。
楚夫人的肩被他一揮之下傷到,痛的忍不住吸了口氣。
他聽到聲音猛的轉頭,滴血的眼冷冷的掃過衆,而後身動,猛然出招。
君墨塵的功夫本就不弱,昨兒又昨了殤神醫輸入了功力此時的威力更加的非比尋常。
他是王爺,是朋友。
怕真的傷了他,大夥都加了小心。
反觀君墨塵早以失了神志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像奪命的修羅。
殤神醫,楚子恆與楚夫人都明白這樣纏鬥下去不是辦法。
三人對視一眼,殤神醫與楚子恆纏上君墨塵,楚夫人直撲吳桑。
君墨塵發覺楚夫人的意圖,抽身就要去阻止但被殤神醫兩人纏住了。
他一時走不脫,心中便現了殺機,眸中紅光大盛,嘶吼出聲。
“啊……”
君墨塵的聲音如同籠中困獸,又如山中雷鳴,震得屋上的瓦灰紛紛落下。
隨着聲落他身上的肌肉暴突,撐的衣衫盡碎。
殤神醫與楚子恆雖說仗着內力夠深沒有被聲音所傷,卻依然被震的變了神色。
瞧着此時君墨塵的情形,今天怕是難以善了了。
楚夫人功力弱些聽到如同獅吼的聲音,喉頭一甜差點吐血當場。
她屏息嚥下嚥下血水,緊張的望向牀上的吳桑。
暈迷中的吳桑的情況情況不容樂觀,嘴角處已經有血流出,顯然是被君墨塵的聲音震受了內傷。
原本她身上的內傷就沒有好,再加上今這一出……
生死攸關,楚夫人一刻也不敢耽擱,自袖裡取出醫傷的藥丸,捏開吳桑的嘴便放了進去。
牀邊殤神醫,楚子恆與君墨塵正苦苦纏鬥在一起,自己過去取水是顯然不可能的事情。
情急中楚夫人邁上牀,扶起吳桑,讓她半坐於牀上,擡手拍向她的後背。
隨着楚夫人的手勢,吳桑的喉頭傳來“咕”的一聲,藥總算落了下去。
楚夫人的心才稍安,便瞧着君墨塵衝出殤神醫,楚子恆的圍困,直直的衝了過來。
楚夫人怕傷到吳桑伸臂環住她,側倒於牀上,將後背讓給了君墨塵。
楚子恆與殤神醫眼着君墨塵的手落到了楚夫人的肩頭,如同老鷹捉小雞樣的將楚夫人提了起來。
殤神醫與楚子恆瞧着這一變故,大驚失色之下,反到不敢輕舉妄動怕,怕激起君墨塵的狂性傷到楚夫人。
君墨塵瞧也沒瞧手裡的楚夫人,像丟棉花樣,甩手將她丟到了身後了地上。
楚夫人落地終於沒有忍住原本壓下的那口血,一口噴了出來。
楚子恆見了心急難忍管不得許多,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娘,你沒事吧?”
楚夫人丟給楚子恆一記安心的眼神“放心,娘有藥呢,”
說完她轉頭望向君墨塵。
君墨塵已經將吳桑抱下了牀,低着頭目光專注的落在吳桑的面上,向着自己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楚子恆瞧見了,不怕同君墨塵正面衝突,忙扶着楚夫人避向一側。
殤神醫明白現在的君墨塵已不是他們三人所能制服的。也圍到了楚夫人的身側,望着他並沒有出手相攔。
三個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君墨塵抱着吳桑穿過了珠簾。
再走幾步,君墨塵便會帶着吳桑離開。
楚夫人掃過楚子恆,殤神醫,她再也按奈不住,顧不得不停翻涌的血,轉腕將針捏於指尖便發了出去。
楚子恆與殤神醫瞧着直奔君墨塵後腦的銀光,心裡便是大驚。
他們理解楚夫人護徙心切,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最然會出這樣的險招。
那後腦是命門,但凡力道偏差一點,君墨塵就會死於非命,大羅神仙也救不成的。
針即已出,想要阻止已然是來不及了。
眼瞧着銀針飛向君墨塵,他卻猛然的跪到了地上,針在他的頭頂飛了過去。
瞧着君墨塵躲過了楚夫人的銀針,殤神醫與楚子恆忍不住鬆了口氣,但繼而心就提了起來。
楚夫人的針沒有風聲,君墨塵卻可以躲過,他現在的內力到底有多強?
君墨塵的功力越強,他們將他制服的希望越渺茫。
就在他們心中不安時,君墨塵卻猛然弓身將懷時的吳桑放地上,自己兩手緊緊的抱住了腦袋。
“啊……”
那種痛的無可抑制的喊聲,讓殤神醫與楚夫人一震,他們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對着楚子恆道“護好桑哥。”
然後雙雙向着君墨塵衝了過去。
楚子恆明白兩人要做什麼,配合着他們向着吳哥的方向衝了過去。
君墨塵雖說此時痛不欲生,依然聽到了身後的風聲。
他強忍着劇痛,搖晃着起身,瞠目望向來人。
殤神醫與楚夫人也不說話,捏着針直奔他的身上要穴。
“啊……”
君墨塵單手捂着額頭,揮手迎上兩人。
殤神醫與楚夫人對望一眼,並沒有用死招,纏鬥間將他帶離了吳桑身側。
君墨塵不懂思考,頭痛入髓間被兩人圍住,立馬惱火功心。
惱怒間便中了計,等他發覺楚子恆靠近了地上吳桑上時,方纔驚覺不好。
只是他看向吳桑出神的剎,殤神醫便抓住機會將針定在了他的泥丸宮。
這一針殤神醫也只是在賭,直到看着君墨塵隨着自己的落針身形變緩,他方知道自己賭對了,長舒一口氣。
楚夫人見殤神醫得逞,手裡的針也落的飛快。
兩人合力將君墨塵周身的穴位全部封住時,楚夫人的額上已是汗水漣漣。
楚子恆瞧着君墨塵終於被制住,忙上前扶住了身形不隱的楚夫人“娘。”
楚夫人擺擺手“娘沒事,你幫娘把桑哥扶牀上去。”
吳桑悠悠醒轉時,月亮已經高高的升在了空中。灑下的清輝令窗子都散出了皎色的光華。
吳桑側頭望着那片白晃晃的窗,眼前猛然的浮現起君墨塵那雙血***滴的眼眸。
“王爺!”
她猛然驚呼出聲。
在牀邊打地鋪的楚夫人聽到吳桑慌恐的聲音,一個打挺起身,便握住了她的手。
“徙弟。怎麼了?”
吳桑瞧着楚夫人在黑暗中閃動的眼眸,緊張問道“師父,王爺怎麼樣了?”
楚夫人拍了拍她手背道“沒事了,有殤神醫跟楚子恆照顧着呢。”
吳桑見君墨塵沒事了,神精鬆了下來,閉上眼長長的舒了口氣。
“睡吧,你身上傷着呢,且得休息呢。”
聽了楚夫人的話,吳桑閉上了眼。
可是她滿心滿腦都是君墨塵的血眸,根本就無法入睡。
楚夫人也知吳桑睡不消停,想想與其讓她在這裡亂想,不苦過去瞧瞧君墨塵也好安心。
“徙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面對楚夫人的關切,她不想讓她過於擔憂,道“隨了肩不能動,別的都還好。”
“你現在是不是一心想着見王爺?”
面對楚夫人的問話,吳桑點了點頭。
好在現在光線暗,她不用擔心楚夫人看到自己面上的紅霞。
“即然想,爲師這就帶你過去。”
楚夫人說的乾脆,吳桑滿心驚喜“真的!”
瞧着吳桑瞪的老大,如同明星閃亮的眼睛,楚夫人眸光寵溺的笑道“當然是真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知羞。”
“師父……”
“好了,好了,爲師這就帶你過去。”
開門的殤神醫瞧了眼楚夫人身後的吳桑,也沒有說話直接將兩人領了進去。
吳桑瞧着牀上明顯平靜下來的君墨塵,一顆掛了許久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她想問下殤神醫關於君墨塵的情況。
轉頭,卻發現他們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出去了,這屋裡只餘了自己同君墨塵。
月涼如水,院裡的風迎面吹着,楚夫人忍不住開口道“師兄,就這樣把桑哥一人留在裡面真的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人家小倆口在一塊,咱三個在那多礙眼。”
“就是,娘,我可還沒娶妻呢,瞧的多了說不定會生針眼的。”
聽着殤神醫與楚子恆叔侄二人一唱一和,楚夫人的眉頭舒眉開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兄,你說王爺體內的蠱毒是重了還是輕了呢?”
殤神醫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忙了一天總算沒事了。這事不急,還是睡醒一覺再說吧。”
楚子恆應和着點頭“我也困了明還有事呢,先去睡了”
瞧着殤神醫與楚子恆離開,楚夫人望眼君墨塵與吳桑獨處的屋子,轉身也走了。
吳桑的手不能動只能跪在牀邊用眼狠狠的打量君墨塵那張如畫的臉。
此時他的面上失了血色,白膚黑眉像極了水墨畫。
黑白相襯的美雖然驚心動魄,卻是不詳的。
吳桑迫切的想要看着他的臉生動起來。
可動,自己的手不能動,可能觸碰到他的只有自己的臉。
吳桑俯下頭小心的用自己的脣去捂熱君墨塵的臉。
自眉頭到鼻翼。
吳桑溫潤的雙脣細細的劃過君墨塵的臉龐,親的很是虔誠。
就在她的脣快要滑向君墨塵如霜的脣時,臉上有羽毛刷過的輕癢觸感。
她驚喜的擡起頭,果真瞧着君墨塵,撲扇着眼睛,睜開了眼。
“王爺!”
她驚喜出聲,面上的喜悅之色,比桌上的燈光還要耀眼。
君墨塵也不答言,起身,伸出雙手便將她抱上牀,摟在了身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異升遐想,吳桑不敢想自己如此曖昧的依在君墨塵的懷裡會發生什麼。
她彆扭的低頭,想要掙着離開君墨塵的懷抱。
君墨塵隨着她的動做彎了眼眸,手臂緊緊的環着她,頭俯到了她的臉際,冰冷的脣更是貼上她的耳垂“剛剛是誰趁着爲夫睡着了偷偷摸摸的親啊親啊,不停的輕薄爲夫?現在轉頭就不認帳了啊?”
因爲虛弱,他的聲音嘶啞低沉。
想着自己剛剛大膽的舉動,吳桑臉刷的紅了,低頭不敢看向君墨塵。
瞧着吳桑心虛的樣,君墨塵心情大好,低笑出聲。
吳桑想着自己竟然又被他給耍了,羞惱異常“王爺,鬆手!”
“不鬆。你不叫夫君,爲夫就是不鬆手!”
面對君墨塵的無賴霸道,吳桑習以爲常。
反正叫了,他也不見得會鬆手。
吳桑乾脆的閉了嘴,安靜的窩在他身前不動了。
君墨塵面對吳桑的沉默突然嘆了口氣,下巴頂在她的發頂道“不叫就不叫吧,反正當娘子的王爺也不錯。”
嗯?
君墨塵竟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題外話---這應該是小君君最後一次毒發了,再發作下去之文就該跑成武俠了。真心想知道小夥伴們對文有什麼看法,好的不好的都請砸過來吧。
說實話海風能寫到現在是因爲每天都有三四個跟着看,再少也是動力,海風很真誠的謝謝你們。
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