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大華天朝財力不濟,本應該整個包裹內城的京城外城牆,卻在南北中段停止,轉折而同內城相接,頭大尾小,知道其中原委的人在嗟嘆惋惜的同時,不免生出天朝落寞的惆悵。
初春,鼓響十三通,晨鐘悠揚,城門緩緩開啓,天朝都城的繁華撲面而來。
數丈寬的中央大道居然全都用青磚鋪就,兩側飛檐樓閣紅牆綠瓦,各色嶄新招牌和彩幡林立,盡顯繁榮奢華。
城分南北,北城是原先的內城,內有皇城,皇城外多爲各級衙門官府所在或達官顯貴居所,而南城爲外城牆所包裹,面積雖大,人員建築繁雜了許多,卻是最繁華熱鬧的。往來貿易,市井走卒,商鋪花樓盡皆安於南城,一些人員衆多的衙門如軍械局也設立在南城。
北城雖然也有商鋪和貿易行,但不是一般人可以光顧得起的。臨近皇城,自然也要講究些禮數規矩,所以一干好玩的事物和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如花樓,那都是在南城裡。
晨鐘落九門開,北城的達官顯貴家眷僕役和入京的客商販賣都涌入了南城,南城商販也早早開了店鋪擺了攤子趕早市,車水馬龍,叫賣寒暄,好不熱鬧。
臨近宣武門的櫻花道,正是南城一處花樓聚集所在,離最繁華的中央大街不遠不近,又緊靠內城,做的大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的生意,自然不同於市井雜樓那般俗氣,也沒有庸脂俗粉站在門口煞風景,看起來就像是一處不太熱鬧的宅街一般。外來人還真不知道其中奧妙,當然,老京城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此時,櫻花道一條僻靜小巷內,一位衣着華貴戴金佩玉的白麪少年,正用雙臂將一位打扮清俗面容俏麗的小姑娘圈在牆上。
“美女,不要怕,哥哥不是壞人。”
“呃...怎麼,怎麼看着不像...”,少女無處可逃,看着笑眯眯的少年可憐巴巴的說到。
“咦,怎麼會不像,你仔細看,我的笑容是不是非常的純潔善良?”
“沒,沒看出來......,你,你要幹什麼?”
“哦,你看這春光燦爛,正是談人生的大好時光,哥哥只是想跟你探討一下人生哲理而已。”
“不,不懂......,你,你讓開,我,我要回家“,小姑娘忽然發現對方越靠越近,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少年雙臂一收,正夾在姑娘腋下,人也靠了上去。初春棉衣已去,女兒家的羞處正好碰到對方的雙臂,雙方都是柔軟光滑的綢布衣衫,稍一動彈,一陣溫熱酥麻傳來,頓時讓小姑娘花容失色,幾欲暈厥。
小姑娘面色煞白,左右不得脫困,想要前衝,卻是迎面一陣男性氣息吹來,這才驚駭的發現,對方已經幾乎是抱着她了。
眼淚奪眶而出,小姑娘惶急的哭喊道:“放開我,我,我要喊人了。”
少年終於用身體抵住了小姑娘,對方的顫慄和清雅的體香讓他呼吸急促起來,而居高臨下從女式長衫開領窺到的美景讓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畜生,不要,放開,放開我,救命啊~~”,姑娘柔弱無助的叫喊猶如小貓一般,惶急卻傳不出一道街去,無力的推阻也只能是火上澆油。
少年正要進一步的動作,卻是好像想起什麼,仰天大笑道:“哇咔咔,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說完,少年雙臂猛收,一把將姑娘徹底抱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一低頭,就向姑娘脖頸吻去。
咦,怎麼如此冰涼?
少年感覺不對,睜眼一看,嚇了一跳,不知何時,眼前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宛若一汪秋水的劍身,清晰地印着自己剛纔充滿激情的一吻。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色徒如此大膽,受死!”
一聲女子郎脆的呼喝,劍身一抖,正抽在少年的嘴巴上。
少年居然被這一劍抽得仰翻出去,看起來就好像被一劍砍翻一般。
“啊~~”,一聲恐懼的尖叫,卻是那小姑娘發出,看到少年正哼哼唧唧爬起來,連忙飛撲過去攙扶。
女子本要上前再施辣手,看到此景卻是愣住了。
搖頭散去滿眼金星,少年連忙摸了摸嘴巴,好在牙齒無礙,只是嘴脣已經出血,火辣辣的就跟被來回抽了無數個嘴巴似地。
少年頓時火起,怒罵道:“我靠,誰,誰敢打老子,不想活......”,罵出了半句,卻是硬生生嚥了回去。
只見一綹靚麗的秀髮迎風飛舞,濃淡適宜的峨眉,一雙美目怒視也顯動人,秀挺的瓊鼻,香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櫻脣,鵝蛋嬌靨甚是美豔,吹彈可破的肌膚膚色奇美,身姿玲瓏,清麗無邪。手持一柄青鋒寶劍,更是增添了一分魅力英姿。
暈了,暈了,少年猶如石化一般,定在當場。
巷口處,聞聲有兩人飛奔過來,而那小姑娘眼淚還沒有擦去,卻對着突然出現的這位比自己居然還要美的美女怒道:“哪裡來的潑婦人,爲何出手傷人?”
那美女目瞪口呆,收起寶劍,指着姑娘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
“你什麼你,光天化日之下持械行兇,傷我情郎,老孃跟你沒完!”
美女氣得手都哆嗦起來,終於緩過氣來叫道:“我是看你被他羞辱,好心幫你,你,你反而......”
“我呸,老孃用得着你幫?不就是長得好看點,伺候男人未必比得過老孃,哼~”,本來一副可憐巴巴無助小姑娘模樣,忽然變得妖豔浪蕩起來,翻了個白眼給那氣得渾身顫抖的美女,轉身抱住了少年。
少年正盯着美女看得魂飛天外,忽然被擋住了視線,一把將那女子撥拉到一邊,正要開口說話,巷外的兩人卻已經趕到。
“大膽妖女,休要傷害我家少爺,看打!”,其中一位體型彪悍的男子高喊一聲,上前就同那持劍美女交起手來。
另一人連忙扶起少年,叫道:“哎呀,少爺,您玩得好好地,這是怎麼的了,這是怎麼的了。”
那少年沒有理他,巴巴看着拼鬥的兩人,叫道:“周童,不得傷了她。”
場中彪悍男子應了一聲,暗道,曉得了,不得傷了她那就是要擒下她,嘎嘎,不過,少爺的眼光見長,這女子確實美得...美得那啥。
美女真是氣得不輕,巴巴的趕着救人,被救的卻倒打一耙,現在自己似乎真成了持械行兇的惡人,還妖女,這是能氣得背過氣去。
氣得不輕,可先要應付這一身威猛拳路的男子,雖然這種貨色根本不放在自己眼裡,但此時氣得渾身發麻手腳發軟,居然被一路搶攻的手忙腳亂。
美女喃喃自語,默唸了幾句什麼,面色一凜,整個人變了個氣質,如果說剛纔被氣得發抖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間絕色,現在的她就好像剎那洗去了所有人世情感的寒冰仙子。
周童又是一個虎撲前衝拳,這女子身手了得,自己說起來也算是江湖一流好手,居然幾十招連她衣角都沒有沾到,點子扎手。
女子冷眼輕視,手中寶劍已然背於身後,眼看拳風及體,腳步忽然一個飄忽,整個人一晃,居然閃到了周童身後,別說周童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消失的,就是旁觀的衆人也是眼前一花,就看見女子反手輕輕一掌擊中了周童後心。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周童卻宛如被巨錘擊中,整個人衝出了十幾步才堪堪拿住下盤,臉色也是一陣青白,看來吃了大虧。
女子柳眉一豎,略帶驚奇地說道:“鐵布衫?”
周童卻是沒有答話,他倒是很想爲自己拿手絕活臭屁一下,可惜氣血翻涌說不出話來。
少年卻是看出了端倪,輕聲問到:“厲害?”
周童點點頭,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翻涌,低聲說到:“相當厲害,扎手的緊。”
少年眼睛咕嚕嚕轉了轉,掙脫了攙扶,拱手笑眯眯地說到:“誤會,誤會,一場誤會而已。姑娘好身手,在下卓不凡,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那美女愣了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還沒弄明白剛纔怎麼回事,但看那姑娘的表現似乎自己也沒有了出手的由頭,只是這心裡卻是有些憋悶,而且怎麼都覺得這少年笑得就是色迷迷的,讓自己看了就想痛打他一頓。
冷哼一聲,姑娘壓根沒有理會卓不凡的搭訕,冷冷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呃?什麼怎麼回事?”,卓不凡一臉茫然。
“哼,你,和她,剛纔怎麼回事?”
卓不凡恍然大悟的表情,正色說到:“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剛纔正在進行一項非常嚴肅的學術交流,模擬某些特定條件下人們的生理和心理的可能反應,爲了達到絕對的準確,我們必須從服裝到心理都完全的代入到其中去,這項學術交流叫角色扮演,考斯撲來,乃是京城最前沿的理論研究,我想,姑娘可能是誤會了。”
別說持劍美女聽得一愣一愣的,就是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京城什麼時候有的這啥考斯撲來?沒聽說過啊。
卻在這時,先前那假扮清純的姑娘看到卓不凡注意力全都在這美女身上了,感到了嚴重威脅,又恬着臉捱了過來,抱住卓不凡膀子說到:“哎呀,卓少爺,就是你花樣多,剛纔弄得人家心兒癢癢的,走,到奴家的天香樓去,讓奴家好好伺候伺候您,人家的花樣也不少,比那冷冰冰的雛兒會疼人,嘻嘻。”
卓不凡強忍住一腳將這姐兒踹飛的衝動,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那冰美人聽不懂卓不凡的考斯撲來,但是聽得懂這賤人騷到骨子裡的挑逗,手中寶劍一點,怒道:
“一對狗男女,下次讓我碰到,一起殺了。”
說完轉身就走,卻是聽到卓不凡惶急大喊到:“姑娘留步!”
那美女轉身怒道:“休得多言。”,卻是聽到‘咔嚓’一聲輕響,只見卓不凡正連忙將一個小匣子揣進懷裡,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哼”,持劍女子再也不願多做停留,腳尖一點,翻過一座屋脊消失了。
“哎,可惜......”,卓不凡惋惜的搖搖頭,終究還是沒能知道對方姓名來歷,在這馬兒代步,飛鴿傳書的古代,偌大的京城想要找出一個人來談何容易,更別說浩大的天下了,弄不好,就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好在,手機偷拍成功,改天畫一幅畫來,讓人翻畫幾千幾萬份,憑咱這超級官二代的*,還是有希望滴,嘎嘎嘎。
wωw⊕ тt kдn⊕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