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辰懶洋洋看她一眼:“我以爲你終身不嫁了。”
“……”
“喜歡南宮少帝的女人都應該做好當修女的準備。”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冷安琦。”
冷天辰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從我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了。你不是很清楚?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更清楚的是,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愛上你——所以你比一般的女人更沒有機會。”
“哥!”
冷天辰的神色忽然一變,嚴厲說:“別再做傻事,沒有意義。”
冷安琦想了想,說:“我知道他不會愛我,他不會愛任何人。我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最瞭解他,知道他要什麼,最喜歡的是什麼,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如果男人和女人註定要結合,攜手才能走一輩子,這個人必須是我……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告訴納西塞斯,我跟他到底有多合適。”
“……”
“你難道不覺得,他的脾氣只有我才能忍受得了嗎?”
冷天辰不置可否。南宮少帝古怪的個性,普通人還真沒辦法招架。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還怕什麼?”
怕南宮少帝會愛人。
這句話冷安琦怎麼說得出口?!
篤定了一輩子,卻突然因爲夏千晨的到來打破了。
冷安琦咬住脣,忽然想起曾經的冷天辰恨不得將夏千晨當珍寶一樣藏在兜裡,不讓全世界窺視——
有次他帶着夏千晨在冷家後院玩,南宮少帝來了,他居然將夏千晨藏到了儲藏室裡。
【你以爲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夏千晨?】
【他的眼光跟我很像,每次我看上的東西,他都會喜歡。】
【你不要侮辱納西塞斯。】冷安琦當時充滿不屑,【另外,你以爲藏得了一輩子?】
【除非她嫁給我……】
冷天辰防着南宮少帝,倒不是怕他會搶走夏千晨。
因爲他們之間立了君子之約:誰先看上的東西歸誰,另一方不許爭搶。除非那樣東西自己選擇。
那時候的夏千晨還不愛他,他沒有自信她會不受南宮少帝的誘惑。
就在這時,一個傭人恭敬道:“二小姐,有位叫夏千早的小姐,說是找你有重要的事。”
……
冷安琦握着聽筒,恢復她一貫優雅從容的口吻問:“什麼事?”
“冷小姐,我看到你的報道了,你爲什麼對外澄清夏千晨的清白?”
“她都上天堂了。”她拿出一根菸點了火,只要聽到夏千晨三個字就煩悶。
“她沒死,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逍遙法外呢!”
冷安琦全身一僵:“你說什麼?”
“我哥去事發現場弄了燒融的東西回來做實驗,實驗報告和結果我都EMAIL給你了,你一會上網看看。各種證據證明,夏千晨一定還活着的……”夏千早狗腿地說,“你也知道我爸爸的病情吧?我猜夏千晨一定會回來……要不要我幫你守着她,等她回來看爸爸,抓住她送到你面前。”
“你確定她會去看你爸爸?”
“跟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的個性我再清楚不過,放心吧,她一定會回來。”
冷安琦目光暗閃,將菸頭狠狠地燙在菸灰盒上:“那好,捉到她後立即交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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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辰推開房門,一股的味道傳遞而來。
大牀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春光無限。
藥效應該是過了,南宮少帝陷入昏睡中,夏千晨也昏死了過去,臉蛋一片紅潤,身上還穿着他的襯衫。
冷天辰目光一冷,一股惱火的情緒衝上胸腔。
很快,他又將這種情緒強壓下去,莫名地笑了笑。
該死,她是南宮少帝看上的女人,他不能再對她動心思。
跟南宮少帝從小長大,他很清楚南宮的個性——目光挑剔,睨傲天下,不容易看得上一樣東西。
然而,一旦被他看上,就要不惜一切得到。
甚至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就算親手摧毀,也絕不讓身邊的染指。
除非,他失去了興趣,親手捨棄。
“醒醒。”他拍拍夏千晨的臉,她睡得很死。
冷天辰將夏千晨從南宮少帝的懷裡撈出來,隨便拿起一件大衣罩在她身上,走到地下車庫,開出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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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好疼,好冷……
夏千晨蜷縮了一下身體,慢慢醒轉過來。
外面還在下雨,暴雨,雷聲沉悶,轟隆隆一個接着一個,從打開的窗簾裡飄進來一些雨……
夏千晨發現自己睡在旅館的小牀上,彷彿昨天的一切經歷不過是夢。
旅館?
她猛地驚醒,她怎麼會回來這個旅館的?!
她的包包和衣物都在這裡,牀櫃上還有她買的一些食物,一切都維持着她昨天離開前的樣子。
是冷天辰送他回來的?可是他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
夏千晨起身倒水喝,雙軟疼痛的下體讓她走路微晃,將身上的衣服一拉,看到全身密佈的紅痕——
那個該死的禽獸。
夏千晨發現她受傷的手包紮過,身上卻還穿着冷天辰的襯衣,衣服上有屬於冷天辰的味道,卻又沾染了南宮少帝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她情緒複雜。
夏千晨走進浴室清洗身體。
她用力地將皮膚搓到發紅,那骯髒的感覺還是清洗不掉,她靠在牆壁上開始發怔。夏千晨,你還在怕什麼,爸爸就在眼前,再錯過這次機會畏首畏尾的不敢去見的話,恐怕再沒有機會了。
三個小時後,醫院。
一個護士端着托盤走進病房,儘量壓低的嗓音說:“不好意思,是時間給病人注射藥水了,請問家屬是否可以暫時迴避?”
靠在沙發上的夏千早打了個哈欠:“平時不是都不用迴避的嗎?”
“這次例外,是打臀部針,我想還是迴避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