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峰,血門王者的迴歸(5)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楊燕坐了起來,雙拳快速地對着毛毛熊擊打着,好看的眉頭也不時地皺着,現在已經是深夜,雖然今天是她的生辰,可是今晚的楊家不但沒有一絲熱鬧勁,相反就連往日的景像也沒有的,平常的時候,楊燕總是要鬧到凌晨一二點鐘纔可能回家,而現在,她卻被駐足了。(_)楊太行給她辦的生日沒有過好,她自己想出去找些樂子,卻還被禁了足,而且還是在她生日的當晚被禁了足,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笑掉人的大牙纔怪。
“小姐。”楊家的女傭小亭,推門走了進入,她的手上端着一個瓷盤,瓷盤的上面擺着一些小點心,小亭是楊燕的貼身女侍,因爲楊燕是楊家的當家人楊太行最愛的孫女兒,所以,連帶着小亭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
“誰讓你來的,我不吃,拿這點破東西,就想哄我,我纔不要呢。”楊燕噘着嘴,與在外面的形像相比,在家裡時,楊燕才更像是一個女兒,一個孫女,一個嬌貴的大小姐。哪裡還有半點在南京城裡面的那份囂張,跋扈和火辣。
“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嘛,晚上你都沒有吃什麼。”小亭朝着楊燕眨了眨眼睛,楊燕先是一愣,做爲小亭的主子,她和這個貼身侍女的關係,自然要熟絡的很,她見小亭的動作,便知道,小亭想要對自己說什麼。
“咦,小亭,你不說,我還沒怎麼覺得,你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先把門關上,冷死了。”待小亭把門關上後,楊燕這才從牀上一跳而起,跑到小亭的身邊,壓低着聲音道,“說說,什麼情況?”
小亭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拉着楊燕走到牀上,這才低聲地對楊燕道:“小姐,我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什麼不對勁,你這丫頭說話再說一半,看我不把你衣服撕爛,直接把你光着屁股給丟出去。”聽着楊燕這惡狠狠的話語,小亭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她可是深知這位小姐真是一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主,連忙道,“我見老爺一直在樓下的客廳,也不去休息,就坐在沙發上,不時地讓管家仁叔,出去打探什麼,每次仁叔從外面回來時,老爺總是很焦急地問,怎麼樣怎麼樣。”
“嗯?”楊燕皺了下眉頭又問道,“那我爺爺有沒有說,讓仁叔去幹什麼?或者,有沒有提到什麼人的名子嗎?“
小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反正,從我來楊家開始,我就沒有見過老爺像今天這個樣子的,噢,對了,我好像聽說,什麼街頭。“
“街頭?”楊燕滿臉的疑惑,“你就聽到這些,還有沒有別的了。”
“沒,沒了,我都是在廚房的,就是現在聽到的這些,都好不容易了,要不是爲了小姐,我纔不敢呢,小姐,你不知道,今天的老爺真的好嚇人。”
“知道啦,知道啦,本大小姐會記着你的好的,現在,嗯,伺候本小姐換衣服。”
“啊,小姐,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老爺不是都已經吩咐下去了,說今晚不許你踏出楊家一步。”
“誰說我要出去的,我要是去看爺爺,反正,你剛纔說的事情,我都想不明白,既然不明白,到不如直接去問爺爺,這樣多好,動腦子這種事情,想想就累,我又不傻,沒事幹嘛老讓自己愣着。”
“呃。”小亭睜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着,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便被楊燕像提小貓一樣地提到了衣櫥間。
…………
一道驚雷,劃破天空,在空中炸響了起來,那銀白色的光芒,瞬間便把楊家給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回來了,老爺,回來了。”管家仁叔帶着滿身的雨水,從外面走進大廳,正坐在沙發着抽着煙的楊太行,聽到仁叔的話,立刻跳了起來,兩三步便走到了大廳的門口,隔着老遠,便看到一個人影,正朝着自己這裡,慢慢地走過來。
那身影,不是剛纔的那個和向雨峰對戰的黑衣男子,又是誰。
只是剛纔正值雨夜,又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向雨峰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但現在,這名黑衫男子的面龐卻清晰地顯現了出來,這是一張很英俊的臉,雖然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但絲毫無法掩藏住那張臉的俊美,不過,那一雙灰白色沒有黑眼球的眼睛以及那腦門下缺少的兩隻耳朵,卻讓這張臉看起來有些讓人害怕,極大地硬皮壞了這張臉的美感。
大雨雖然傾盆而下,可是與管家仁叔身上的雨水所不同的是,在黑衫男子的身上,並沒有見到一絲一毫的溼意,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定然能看到,那飛落下來的雨絲在快要落到黑衫男子身上時,便如同遇到什麼阻物一般,被隔開。
“鬼兄弟,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爲……”
“怎麼,楊老哥,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出事嗎?”黑衫男子說道。
“當然不是,來,快進來。”楊太行拉着黑衫男子的手,走進了大廳,他回身對着仁叔道,“不準任何人接近大廳,誰敢抗令,家法處置。”
“是。”仁叔躬身而退,他是楊太行的心腹,自然明白這個黑衫男子,對於楊太行意味着什麼。
“鬼兄弟,來,你最喜歡的大紅袍,我可是光洗杯就洗了好長時間……”
楊太行剛剛坐下,便把早就沏好的熱茶端到了黑衫男子的面前。
黑衫男子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來輕抿了一口,那溢着香氣的大紅袍,一見嘴中,便有一股甘甜透露出來,讓黑衫男子不由地讚歎一聲。
“楊老哥是不是在擔心,我會傷着你的這位未來的外孫女婿?”黑衫男子的話,其實正是楊太行的擔心之處,老實說,在一開始,他與李光陽談話中,便能感受到李光陽對於這個李納的身份,有所隱瞞,雖然楊太行也想知道李納的身份,可是,他總不能去逼迫李光陽吧,本來,他是等過了今晚,低調地去查有關於李納的身世,但沒有想到,很久沒有出楊家後堂的這個被楊家上下稱做鬼叔的人,竟然出了後堂,不僅如此,他還自動請纓地說想要去探查一下李納,這既讓楊太行心喜,卻了讓他擔心,因爲,楊太行太知道黑衫男子的實力,更知道他那陰沉的性格,被他盯上的人,不是幸運,而是災難,若是他楊太行的敵人對手的話,那也無不可,可這人偏偏是他的未來外孫女婿,這由不得他不謹慎,不過。黑衫男子卻沒有給楊太行太多的考慮時間,直接便去了,這也就是爲什麼,之後楊燕說要出去,卻被楊太行禁足在家的原因。
由其是黑衫男子一去便是這麼久,這更讓楊太行擔心發生了什麼不可預知的大事,不過,現在黑衫男子回來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怎麼爲難他的這個外孫女婿吧。
“鬼兄弟,我的確是對我的這個外孫女婿的身份感到好奇,尤其是看到鬼兄弟對他也是如此有興趣後,這好奇便更加地深要,只是,他到底是我們自家人,鬼兄弟,老哥我冒昩的問一句,你沒有爲難他吧?”
“爲難?”黑衫男子放下茶杯,苦笑一聲,接着便揭開了衣衫,在那衣衫之下,一道正滲着血的傷痕,極爲的刺目。
“鬼兄弟,你受傷了,來人……”
楊太行一見之下,頓時大驚,他想也沒想,甚至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傷痕會和他的那個外孫女婿有什麼關係,還以爲,他的這位鬼兄弟,遇到了什麼不知道的事情。
“老哥請慢。”黑衫男子攔住了楊太行,“老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傷得我嗎?或者說,老哥,你難得真的一點也猜不出來嗎?”
“鬼兄弟的身手,我楊太行雖然沒有親身領教過,但以你我這幾十年的交情,卻也瞭解個大概,能夠傷得了鬼兄弟的人,八成也應該是來自那一世界的高手……”說到這兒,楊太行突然一愣,當他看到黑衫男子臉上的苦笑時,頓時大驚道,“鬼兄弟,你這傷,該不會是……怎麼可能!”
“我也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黑衫男子苦笑了一下,“想我陰鬼成名數十載,當年在妖魔一道,甚至是整個古武界都有我陰鬼的一席之地,只是沒有想到,隱姓埋名二十年,現在卻傷在了一個小輩的手中,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我陰鬼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葬送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楊太行站了起來,不停地在客廳中來往踱着步子,這種事情,在他聽來,不是不可能,簡直就是匪疑所思,這怎麼可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可不可能,老哥都不需要再去置疑了,這一次,我來,是要和老哥辭行的。”沒有等楊太行從剛纔的事實中恢復過後,黑衫男子再一次地拋出一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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