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生生的一隻手,被一把刀從天而降插了個對穿,算是廢了。殺豬般的叫聲響起,李槐連逃命也不敢,只對着自己的手慘叫。
其中一個賊匪被他叫得煩心,乾脆一刀,直直插他的心臟,他終於再也叫不出聲了。
那男子想趕過來相救,但是來遲一步,頓時怒了,一腳就把那砍人的賊匪踢飛,人在半空,就暈了過去。
那些賊匪們剛開始仗着人多,一擁而上,可被那男子一一打倒,毫無還手之力,那男子倒是沒下殺手,可也夠這些人受的。
剩下的一些人見情形不對,便想逃跑,匪首和軍師所逃方向,正是駱清心這邊,鼠須軍師道:“快快快,人質人質!”
他這麼一說匪首也懂了,這個人不是要救人嗎?他們把這女子拿爲人質,以她的性命相要脅,那小子必然會放他們離開。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左一右就向駱清心撲來。
那男子急忙叫道:“小心!”人也飛快衝來。
可是又有兩個賊匪衝來,等他打倒那兩人,匪首和鼠須男子已經到了駱清心身前。他離得遠,解救不及,心中甚是擔心。
就在這時,自以爲得手的匪首和鼠須軍師只聽見耳中一聲輕喝:“滾!”
他們當然不滾,他們只飛。
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到腹部一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跌向那雪青衣衫的男子。
那男子原本以爲這下小姑娘怕是要身陷賊匪之手,都是因爲他考慮不周的緣故,可那兩個賊匪就朝自己這邊飛來,他當然是想也不想地擡腿就踢。
剛剛被踢飛的賊匪和軍師再被踢一次,人在半空,就暈了過去。
那男子快步走到駱清心的身邊,道:“你沒事吧?”
駱清心道:“謝謝你!”
那男子展顏,露出白白的牙齒,道:“不用客氣,江湖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本份!不要說這二十多個小毛賊,就算再來二十個,我也不怕!”
駱清心看他一眼,他的身手的確很利落,招式精妙,打了這半天,面不紅氣不粗,顯然是內功深厚,這麼說倒也不算吹牛。
那男子剛想再說兩句,可一轉眼卻看見李槐的屍體,立刻道:“不過對不住,沒能救下你的車伕。”
駱清心淡淡地道:“他只是我車馬行僱的車伕,不過,走在這裡,見一路僻靜,便想對我下手,不過這些賊匪來了,他沒能得逞。”
那男子錯愕,繼而道:“那也是死有餘辜。”
此刻,衆賊匪們在地上滾的滾,爬的爬,卻誰也站不起,還有些的,直接被打暈了。
那男子道:“這些人可真是個麻煩,殺吧,髒了手,不殺吧,他們搞不好還會繼續在這裡翦徑,禍害過往行人。”
駱清心道:“他們翦徑殺人,看來這麼熟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還殺死了這個車伕,綁了送官吧!”
那男子頓時眼前一亮,高興地道:“我怎麼沒想到呢?就這麼辦,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