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也不想捲進去,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果善後的事還要讓自己也在中間費時費力,那多麻煩?
她還要參加鴻鵠館的賽事呢。
看她走得瀟灑,對自己這邊看也沒看一眼,端木北曜在心裡悻悻地道:“小沒良心的!”
她能設計把端木赤燁弄來,雖然也是一着高棋,但是依着端木赤燁的性子,若要在中間抹殺什麼,也是很容易的。如端木赤燁所想,若他不來,端木擎越會把這邊的大部分財產歸於他的私庫一樣,端木赤燁同樣會這麼做,不論他們中單獨誰,都會把與自己有關的人摘出去,但是他把端木擎越拉來後,情形就不一樣了。
這個案子,有兩個皇子參與,兩個人都是在明爭暗鬥的,自然不允許對方佔便宜自己吃虧。
涉案之人一個也跑不掉,誰也別想在這個案子中佔到好處。那些被擄被傷害的女子,才能得到妥善安置。
至於他,雖然也是皇子,雖然也是王爺,但是,在場的衆人,都會把他忽略不計的。
他喜歡這種感覺。
暗戳戳謀劃了一切,還事不關己,置身在外。
駱清心走後不久,端木北曜的身體不適,看着他喘得厲害,氣都喘不過來,端木擎越道:“三皇子身子弱,還是先回去吧,這些個齷齪事,別衝撞了三皇弟的病氣!”
端木赤燁也假惺惺地道:“三皇兄,這裡有我跟大皇兄在,你就安心回去睡覺吧。這種苦勞,你身子不合適!”
話裡話外,還在譏諷他這病弱的身體。
端木北曜絲毫不以爲意,笑得真誠:“本王累得慌,還是回府睡覺吧。原本也只是來看個熱鬧,這些事,本王就算想管,也有心無力。”
在元寒的攙扶下,端木北曜上了瑞王府的馬車離去。
馬車駛入大街,前往瑞王府方向,靜夜的大街,沒有車馬,沒有行人,顯得十分寂靜,元寒肩膀抽抽地道:“王爺,今日的事真是漂亮,也不知道是誰捅破的,這可算是爲民除害了。”
身後靜靜的沒有聲音。
元寒也不以爲意,大概是王爺不想在路上討論這個問題,又或者,王爺困了,小眯一會兒,不想回答他。
馬車到了瑞王府,元寒停下車,放好踏腳凳,道:“王爺,我扶您下車?”
自家王爺“病弱”,當然得扶。
馬車內還是沒有動靜。
元寒疑惑地輕輕撩起車簾一角,馬車內空蕩蕩的,只餘狐裘在此,人呢?
元寒怔了,他親自扶王爺上的車,中途又沒停,王爺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個,要命的是他竟然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時候走的。
跟之前一樣。
之前從魏王府出來後,他明顯感覺自家王爺不在馬車裡,以至於和誠王的馬車相遇時,魏王與誠王打機鋒,他心裡就捏一把汗。
還好魏王誠王都知道自家王爺“身子弱”,只當他在馬車裡睡着了。
可是到了地方,王爺又從馬車裡出來了。
自家王爺,越來越神出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