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駱清心知道祁雲澈還有廣告效果,她鐵定把他插上草標明碼標價。
當然,這個想法可以有,她不會真的這麼做。
賞花會中間雖然因爲侯世傑的攪局鬧了些亂子,可後來圓滿解決,而駱清心連侯世傑都敢說踹就踹,倒是省了一些人的挑釁。
比如之前楊晴柔像只鬥雞似的隨時準備衝過來啄上一番,可侯世傑走後,她連駱清心十步距離都沒進過。
比如駱茵琦雖然剛開始不在,後來在駱清心下了三樓,在二樓觀景臺前吹湖風的時候,原本想過來刺上幾句,卻被田佩芝給拉走了。
比如曹絲蘿袁思妍之流,也是想來秀一把優越的,後來聽說了這件事,一個個偃旗息鼓了。
蘇淺憶全程都和駱清心在一起,也引得衆閨秀一陣羨慕,還沒見着蘇淺憶對誰這麼親近過。
這辛洛明明只是到京城寄人籬下的,怎麼才幾天就好像不一樣了?
二樓東角的觀景臺,這裡有一張雅緻的竹製桌子,椅子也是青竹所制,既風雅又好看,此時,這裡只有蘇淺憶和駱清心坐着,兩人氣質一端莊秀麗,一明豔颯爽,都是相貌無比出衆的人兒,往這裡一坐即是風景,倒是無人打擾。
蘇淺憶看着湖面的小船,悠然笑道:“瑞王殿下以前從不參加這樣的聚會,大家都以爲他是高不可攀難以親近的人,卻不料這麼隨和風雅!”
淳安樓靠近廊邊繫了三條小船,也有人去船上近距離體會一下湖水中盪漾的感覺,蘇淺憶之所以提到端木北曜,正因爲此刻他就在一條小船上,和端木清原端木琛南一起。
她們所在的地方視角好,正好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笑意滿面,端木清原兩人也很輕快開心的樣子。
駱清心眼皮也沒擡一下,淡淡道:“是嗎?我對京城的人都不熟。”
蘇淺憶掩脣笑道:“你之前單獨要收他五百兩銀子門票,我還以爲你們之間有過節呢!”
駱清心也笑了起來,道:“我看他銀子不少,正好我初到京城,手頭緊,能宰一個是一個。再說也是他自願的,我可沒有逼迫他!”
蘇淺憶:“……”
能宰一個是一個?她也是其中一個?一品官眷,五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也的確是被宰一刀就是了。
可要不要這麼直接說出來?
蘇淺憶苦笑道:“辛洛啊辛洛,你就不能說得委婉一點嗎?你可是連我宰了!”
駱清心不在意地笑道:“這什麼喬遷之會,原本也非我本意,不過清原世子一片熱心,我是不好拒絕的。沒到京城的時候,我擔心京城的貴人們排外爲難,我難以立足!不過這些天裡,我倒是放心了。蘇小姐身爲四大閨秀之一,卻這麼溫柔婉約,平易近人,蘇小姐又這麼照顧我,誰還會對我排外?”
蘇淺憶抿脣微笑,別有深意地道:“說起京城的貴人子弟,也的確是排外,只是你與衆不同,讓人排不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