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府,書房。
周文年和周文昌相對而坐,兩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舒心的笑容。
“沒想到咱們還沒動手,周文修就先想着自己作死了。”周文年臉上的喜意幾乎都藏不住。
“天要亡他,誰能阻擋?”周文昌格外的得意,暢快無比的說道:“抗旨不尊,弒殺手足……無論哪一件,他都是難逃一死……縱然有‘鳳後’在他身邊,那又如何?”
“這還要多虧了大皇兄。”周文年殷勤地爲周文昌蓄滿了茶:“若不是大皇兄遠在西疆的手下敏銳,發現有難民典當老三的隨身玉佩,咱們或許還不能抓到這樣大的把柄呢。”
“算是個意外之喜吧……”周文昌脣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什麼叫算是,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任憑他周文修有再大的能耐,這一次也定難泛起什麼浪花。”說到這裡,周文年的話鋒一轉:“不過那個難民所言靠譜嗎?別是從什麼別的渠道得了玉佩然後騙咱們?”
“放心吧。在這點兒上我的屬下還算是謹慎,已經叫難民帶着去看過了,那裡確實有周文安的屍體,而且像是被匕首或是長劍等利物透胸而過,已經前後透亮兒了,而且屍身都有些發臭了……我已經命人將那名難民和周文安的屍身快馬加鞭送來盛京,只是,就算是快馬加鞭,到達盛京也還要幾天的時間。”
“大皇兄可以先上奏章。”周文年出主意道:“反正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再等周文修抗旨的消息傳回來,父皇豈能輕饒他?”
“二弟說的有道理。”周文昌點點頭,“我這就去準備奏章……”
周文昌連茶都沒喝完,便匆匆離去了。
“周文昌還真是性急……”待周文昌離開之後,木芙蓉從密室中走出來,依舊是一身緋紅色的衣裙,腰間繫着一根銀鞭,依舊是那般的英姿颯爽,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抹陰狠森冷之色。
“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周文年問道。
“既然是他發現的,那這一切就交給他去處理吧,你要做的就是獨善其身……”木芙蓉慵懶的靠坐在藤椅上,把玩着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這樣難得的一個機會,若是獨善其身的話,豈不是……”
“你既然心中早已經有計較,又何必詢問我的意見?”木芙蓉冷冷一笑,不等周文年說完,便打斷道。
周文年心中登時憋了一口氣,可是表面上卻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親手給木芙蓉斟了一杯茶:“爲什麼要獨善其身?”
“你以爲周文修真的有那麼好對付嗎?周文年與周文修的關係是極好的,他是不可能將周文年殺死的……”木芙蓉慢悠悠的喝一口茶,這才說道:“而且周文修爲人特別狡猾,難道周文傑的死你沒看到嗎?”
“你是說,這有可能是周文修的局?”周文年皺着眉頭問道。
“我也不能確定,不過小心一點總沒錯。”木芙蓉瞥了周文年一眼,繼續說道:“周文安的事情,雖然不可以過多摻和,但是周文修抗旨的事情一定要死死抓住不放……”
“好的,我知道了。”周文年拉住木芙蓉的手,笑的格外溫和:“我昨兒才得一件紅珊瑚,這本不算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但是那麼個頭兒的卻是少見,擺在房間裡很是漂亮,一會兒我就派人給你送到房裡去。”
“王爺這樣對我,王妃可是會吃醋的……”木芙蓉眨着眼睛,脣邊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不用管她……”周文年順勢一把將木芙蓉拉到自己的懷裡,兩人的額頭碰着額頭,顯得親密無間。
周文年說話的時候,嘴脣輕輕碰觸到木芙蓉的紅脣,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意猶未盡。
“等我將來登上帝位,你就是我的皇后!”周文年的手,說着木芙蓉的脖領滑了進入,觸手是細膩光滑的肌膚。
“那王妃怎麼辦?”木芙蓉強壓下心頭的噁心,假意笑臉相迎。
“她要是夠安分,那就封個妃子給她……”周文年說話間已經將木芙蓉的裙帶解了開來,觸目全是大片白膩的肌膚。
“若是不安分的話,我就把她休了。”周文年微微喘息着,聲音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情玉。
“到時候,王爺可不要心疼纔好。”木芙蓉嬌喘着,雙眸半眯着,聲音也越發的柔軟,就像是小貓爪子一樣,輕輕地撩撥着週年的心絃。
“我只心疼你……”周文年賣力的馳騁着,順便在木芙蓉的頸上留下一行細碎的吻痕。
書房內,讓人而紅心跳的聲音持續了很久才歸於平靜。
木芙蓉躺在寬大的書桌上,身上到處都是****過後的痕跡。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現在這樣誘人的樣子。”周文年的手,依舊不停的在木芙蓉的身上游走着。
“是這樣嗎?”木芙蓉一邊說着,一邊撐起上半身,雙手掛在周文年的脖子上,豐滿的上身用力的貼在周文年的胸膛上,還特意蹭了蹭。
周文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雙眸中再次燃起玉火。
一直到晚飯時分,兩人才結束了這場戰鬥。
“乖乖去洗澡,晚上我再去找你……”周文年在木芙蓉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十分溫柔的說道。
“好,那我等你!”木芙蓉聽話的點點頭,穿戴整齊後便轉身離開了。
木芙蓉才轉過身,周文年臉上的笑意便一點一點的凍結了。
這個女人確實聰明,卻也危險難以駕馭。
等到將來功成之後,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能留的。
在周文年看不到的地方,木芙蓉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褪去。
這個男人雖然不夠聰明,但卻夠狠,自己的提防他到時候翻臉不認賬,而最好的辦法就是……
木芙蓉的脣邊綻出一絲冷笑,他若是肯遵守諾言,繼位後尊自己爲皇后,那自然可以相安無事,反正自己也不愛他,自己想要的不過是至高的權利,而不是這個像窩囊廢一樣的男人。
若是他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木芙蓉的脣邊劃過一絲冷笑,如同三九天裡的寒冰。
若他果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