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做打算?
林浣溪有些沉默了。
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羽扇一般,遮住了眼瞼,讓人無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林家,雖然讓她很傷心,可是卻也有讓她不願意割捨的人。
比如林初陽,比如林浣沄,比如林初義……
“若是心中總想着不捨,那將來可能失去的會更多。”聞人嘯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林浣溪的心裡微微一顫。
因爲賬冊的事情,自己與林建鄴很快就會站到對立面。
而因爲自己生母的事情,自己與寧敏之間的緣分也已經耗盡了。
更不要說,她對自己所說的謊言,還有她曾經所做過的那些事情。
可是無論如何,林建鄴都是他們三人的親爹,而寧敏也是林初陽的親孃。
血,總是濃於水的,他們之間有着無法割除的親情。
還不若自己早早抽身,也免得叫他們爲難。
“我明白了。”林浣溪點點頭,只是神情中帶着幾分無奈。
“不就是兩個毛頭小子和一個丫頭片子嗎?也值得你這般?”感受到林浣溪無聲的嘆息,聞人嘯的心裡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他們,是我的親人……”林浣溪擡頭看着不遠處不斷跳躍的燭光,聲音有幾分發飄:“雖然並無血緣關係,可是在我的心裡,他們就是我的親人……”
“有時候,你們女人的心思還真的很難猜。”聞人嘯搖搖頭,“親人”的概念,在他的腦海裡和心裡都是很淡薄的。
“不是有句古話說過麼?女人心,海底針……”林浣溪收回目光,脣邊彎着一抹清冷的笑意,眸光中卻帶着幾分認真:“聞人嘯,謝謝你……”
“謝我?”聞人嘯將杯中茶一口飲盡,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道:“我不喜歡這個字……”
“謝”這個字,總是讓人感覺到疏遠。
林浣溪一愣,不過隨即便笑了:“最後一次……”
“有人來了,我要走了,否則又免不了要動手,我這幾天可是懶的很。”突然,聞人嘯站起身來,直接跳窗而出,火紅的衣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林浣溪才把窗子關好,便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隨即,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回來了?”林浣溪回過身來,含笑看着周文修。
“嗯。”周文修將斗篷解下來,白芷輕輕抖了抖,便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木香,擺飯……”林浣溪吩咐道。
“不是叫你先吃,不用等我的麼?”周文修習慣性的擡手颳了刮林浣溪的小鼻子。
“我喜歡和你一起吃飯。”林浣溪親手爲周文修裝了一碗雞湯。
“以後我若是回來的晚,你就不要等我吃飯了,我可不想把你給餓壞了。”周文修一下子喝了半碗,這才誇讚道:“木香和影嬤嬤的手藝當真是越來越好了……”
“多謝王爺誇獎……”木香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彎成了一條線。
“那是,也不瞧瞧是誰的人……”林浣溪得意的昂着下巴,說道。
“是是是,都是溪兒調教的好。”周文修將剩下的半碗都喝了,適才在外面吹的寒氣便一下子都散開了,身體裡覺得暖洋洋的。
“周文昌被貶到了獻州,蕭皇后有什麼反應?”用過晚飯後,林浣溪倒了一杯茶給周文修,問道。
“娘子的消息好靈通。”周文修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咱們王府的守衛還要戒嚴一些,免得總有一些宵小之輩出入……”
“聞人嘯只是來告訴我你入宮的原因而已。”林浣溪抽了抽鼻子,玩笑道:“這也值得醋?”
“誰讓溪兒你這般美好呢,我恨不得整日裡都將你揣在口袋裡,無論卻哪裡都帶在身邊,免得被人覬覦……”周文修拉着林浣溪手微微一用力,林浣溪整個人便跌入到周文修的懷裡。
軟香入懷,巧笑嫣然……
“溪兒,你生下寶寶也有差不多兩個月了吧?”周文修的嘴脣,在林浣溪敏感的耳垂上輕輕掃過。
“嗯。”林浣溪渾身輕輕一顫,身子頓時有些發軟,不過卻還是擰動着身子,想要避開周文修的撩撥。
“你之前不是說過,兩個月之後便可以了嗎?”周文修的大手,似帶電一般輕觸在林浣溪的肌膚上,從領口一路向下。
林浣溪的一隻手隔着衣服輕輕的抓住周文修的大手,一雙眸子溫柔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別鬧……”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聲音如同小貓爪子一下撩撥着周文修的心絃。
周文修微微俯身,性感的薄脣用力的印在林浣溪的紅脣上,舌尖輕輕翹開林浣溪的貝齒,不斷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
林浣溪被迫攀住周文修的肩頭,心口“砰砰”的劇烈跳動着,喉嚨裡不自覺的便溢出了一道甜美的嬌吟。
周文修只感覺腦海裡的“轟”的一聲,而後便將林浣溪抱起急切的走到繡牀邊。
林浣溪的小手也已經將周文修的外衣扒開了,露出裡面月白色的中衣。
“文修……”林浣溪雙頰酡紅,如同醉酒一般,軟綿綿的略帶一絲涼意的小手更是靈活的鑽到了周文修的中衣內。
她體內的熱情,也已經被周文修給點燃了。
只是……
林浣溪研製的“不舉藥”可不是鬧着玩的,而且周文修根本就不敢用內力逼出藥性,因爲對上一次他還記憶深刻。
自己只是用內力逼了一下而已,然後便將日期生生的延長了一倍。
所以,周文修強迫自己離開林浣溪的紅脣,一隻手微微將身子撐起來,雙眸中的情玉幾乎要燃起來,聲音也透着絲絲沙啞:“溪兒,解藥拿來……”
“什麼解藥?”林浣溪的目光有些迷離,雙手不斷的在周文修的身上游走着。
“當然是不舉藥的解藥……”周文修像哄小孩子一樣誘哄着林浣溪:“難道溪兒現在不想要嗎?”
周文修問完這一句話,而後便感覺林浣溪的小手頓住了,呆愣了片刻也沒有回答。
“愣着幹什麼,快給我解藥啊……”周文修垂頭,親吻着林浣溪的額頭,聲音中透着濃濃的寵溺。
“那個……”林浣溪乾笑兩聲,雙眸中的火熱與情玉已經緩緩褪去。
“怎麼了?”周文修的心裡,頓時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那個……這種藥並沒有解藥,只有等到時間到了,纔會……”林浣溪訥訥的說道,同時心裡也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給他下那麼久的藥量了,現在可倒好了,還得連累自己跟着一起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