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
冷不防被點名,劉全下意識回頭,待看清來者何人,頓時風中凌亂。
以前這二少奶奶悶聲不響,連走路都低着頭,還以爲是個安靜的,哪曾想,不鳴則已,一鳴嚇死人!
不僅害他背了“失職失察”的黑鍋,還被大少爺當場訓斥,顏面盡失。
堵着口氣,自然態度也不好,僵着聲音回了句:“有事嗎?”
談熙挑眉,“身上有錢不?”
“……有。”媽呀!這小姑奶奶不會又整什麼幺蛾子吧?
“good!跟你商量個事兒。”
“呃……您、說。”
“借我一百塊。”
“啥?”
談熙指着路對面,“忘了帶錢包,人司機大叔還等着呢!”
劉全懂了,同時內傷不輕,試問有哪家主人開口管保鏢借錢的?
關鍵,他還不能拒絕!
掏出錢包,抽了張紅票票遞過去,談熙接過,拍拍男人厚實的肩頭,“哥們兒夠爽快,謝啦!”
就在她轉身瞬間,一隻大手橫空出現,拈起紅票邊角,再順勢一抽。
到手的毛爺爺……飛了?!
“你丫……”
“想罵人吶?”
男人在笑,卻不達眼底,過分白皙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下,有種森然的詭譎,莫名泛出一絲陰鷙。
此刻,正拿着百元大鈔輕晃,眼底流竄出邪惡,暗含冷嘲。
談熙緊了緊拳頭,下一秒,笑靨如花。
“老公~你回來啦!”
“笑得真醜。”男人撇嘴,目露嫌惡。
站在一旁被兩人當空氣忽略的美女着實驚愕,目瞪口呆。
老公?!
難道這個邋遢的女人是……
談熙笑得更歡,醜就對了,噁心死你丫!
伸手,“錢還我。”
“這是你的?”
“反正不是你的。”
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朝劉全開炮,“劉經理,看來秦家給你的待遇太好,隨便來個乞丐找你要錢都能慷慨解囊。”
劉全叫苦不迭,這兩口子的事兒,把他攪和進去幹啥?
裡外不是人!
“你說誰是乞丐?”談熙不笑了,眼底一片冰涼。
“誰伸手管人要錢,誰就是。”
“呵……我是乞丐,你這個乞丐的丈夫是什麼?丐幫幫主?”
面色驟然一陰,“你再說一遍?!”
男人咬牙切齒,眼底火花迸濺,似壓抑到極致突然爆發,已經不是“厭惡”可以形容。
這個人,恨她!
談熙冷笑,她不清楚原主和秦天霖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糾葛,但有一點很明確——她沒有義務承擔這些!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反抗?
“常言道,賤人者,人恆賤之。你都不要臉了,我又憑什麼要給你臉?秦天霖,你他媽就是個人渣!”
這一吼,不僅劉全呆住,秦天霖和他挽着的美女也愣了。
呸了聲,談熙轉頭朝路對面跑去,人字拖噠在地面,啪嗒作響。
只見她趴在車窗上,嘀咕一番,那司機朝對面恨恨瞪了兩眼,然後又一臉和藹地回望她。
“謝謝大叔!您是個好人。”
“不用謝,照顧好自己。”
“嗯。”談熙揮揮手,目送車屁股越來越遠。
就這麼……走了?
不收錢?
“站住。”
不出意外,進門的時候被某渣攔下。
“秦天霖,別得寸進尺。”
男人眉心一擰,“你跟那司機說了什麼?”直覺不會是好話。
“關你屁事。”
“談熙!”
“我聽得見呢,不用撩嗓。”
“會不會好好說話?!”
“嗤——沒吐你一臉口水,已經很仁慈了,還想讓我笑臉相迎?你他媽誰呀?瑪麗蘇還是傑克蘇?爛大街隨便找個人都會愛上你?”
談熙眼底的諷刺不比他少,秦天霖皺眉,疑竇叢生。
“你以前……”不是這樣。
“以前?”談熙別開眼,笑得幾近蒼涼,“都不重要了。”
不爲自己,而是爲原主。傻姑娘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內心煎熬,忍氣吞聲,最後連命都丟了。
值得嗎?
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包括男人和所謂的“愛情”!
女孩兒眼底的決絕令他恐慌。
秦天霖甚至能夠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剝離,以遠去的姿態向他作別。
“你好自爲之。”丟下一句,攬過美人兒率先進門,好像帶着一絲落荒而逃的窘迫。
窘迫?
人渣會有嗎?
搖了搖頭,談熙只當自己眼花。
回到房間,關門落鎖。
客房成了談熙暫時的窩,沒有之前的臥室大,採光也不夠好,可她住得安心,不用時刻提防秦變態會甩着鞭子衝進來。
倒進被窩,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突然,動作一頓,談熙整張臉黑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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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談妞妞接下來要幹嘛?
a、打人。
b、罵人。
c、整人。
d、鬥小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