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失蹤

但李雪君只是蜻蜓點水吻了一下,就結束了。張潔白的旭慵蘭早已飛滿了紅雲。

可就這一下,卻讓她有了一種悸動的感覺。

再次看着王畫,與王畫相處日久,發現他與外界傳言完全不是一回事。甚至還有多少缺點,比如他膽子其實很小的,做事表面上看起來很衝動,可細緻入微到了另人苛刻的地步。還有多疑,也有點自私。

相比另外一個青年,李隆基卻給了她留下更多陽光的印象。

然而就是這麼多缺點,卻在不知不覺中吸引着自己。或者他身上巨大的才華,這種才氣就象太陽一樣。將他所有的缺點遮蔽住了,自己雖然修道日久,可也象飛蛾投火一般,最後撲入他的懷抱。

王畫抹了一下嘴脣,不知道是好笑還是苦笑。

他說道:“既然你決定回去了,順便替我關照一下沐娘子。”

這也是他不太放心的地方。

說完了離開。

但王畫回到房中後,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與李雪君無關,雖然李雪君這一次之舉,讓他真有些不開心。並且所依託的對象還是武延秀。但他對自己與李雪君的感情比李雪君看得更明白一點。

兩個人也不過有了一些好感,離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還差得太遠了。如果他真對李雪君發展那種地步。也會阻攔此事的。

不過他與李雪君之間可不能有第三者插入進來,因爲現在李雪君已經知道他太多秘密。

儘管以她的品性絕不會做出什麼告密的事情,還有自己與她父親。隨着她父親即將回歸,也要安排了,可王畫還是避免意外的發生。

他是想到大變即將來臨,在這幾個月內,特別是張柬之擔任了宰相。這時候李旦的注意力也應當集中在三四個月後的大變上,怎麼有心思去查找去年的罪盔禍首?

這可同樣不是一個小的舉措,不然去年武則天惱怒之下,都主動查

了。

憑藉李雪君是不可查出來的。必須要李旦大力相助,同樣也會使李旦分心。或者李旦將李雪君當作了釣餌?

王畫轉念一想,再次否認,這段時間王畫還爲這個司馬承禎不經意地問了李持盈,李持盈告訴他。這個司馬道長與李旦關係莫逆。還有什麼鬥拼道法,李旦不會這樣做的,如果做了,未免讓相助他的人太心寒了。特別是這結骨眼上,更沒有理由這樣做。

或者他手上有了準備的證據。能給敵人一擊致命?

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一輪明月光從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進入了九月,河套的夜開始有點清冷,淡淡的微風帶着一種沁人的涼意。

遠處不知是誰,在吹着殞,殞音蒼涼而又嗚咽,如同一隻受傷的狼。在草原上低聲嚎叫哀鳴。

王畫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始終沒有睡着,最後將衣服穿起來,徑直來到小玉真的房間。

李持盈打開房門,她已經睡下了,只穿着一身睡裙,王畫不經意看了一眼,看到她胸前開始出現了兩團隆起狀。長大了,但王畫這個想法沒有污穢的念頭,他看待李持盈一直是用一種看待晚輩眼光的。

所以這份情感,連李雪君都沒有明白,也讓其他人困惑,當然他自己更困惑,不知道將來如何處理這段感情。

他說道:“上牀躺着說吧。”

李持盈擦了擦惺怪的睡眼,躺在被窩裡,用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王畫。沒有問,但心中奇怪,現在都快三更天了,王畫怎麼想起來跑過來的。

王畫說道:“明天雲秀道長要回神都了。”

“咦,爲什麼?”

“她答應幫助你父王做幾件事情的。”

李持盈嗯了一聲,她比王畫更清楚上清派與她家的關係。

“可是我還在練軍隊,以及處理各種雜務,不能陪伴在你身邊。這樣,你身邊就缺少了保護。這裡胡漢雜居,民情複雜,你呆在這裡不安全。”

現在唐朝最複雜的地方就是從靈州到夏州一帶,以昭武九姓的胡人最多,然後是漢人、突厥人以及開始從”西北遷的党項人,還有一些少量的吐蕃人,吐谷渾人等等。經常發生械鬥現象。

“我不回去。”李持盈想都沒有想,答道。

王畫一拍腦袋,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她與武家的關係,有武延秀夾雜其間,她肯定不會願意與突厥使節一道回洛陽,於是說道:“這樣吧,真不行,過幾天我派一支人馬護送你返回神都,乖,聽話,你都出來近一年時間了。”

“我絕不皿去”說到這裡。她忽閃着一對大眼睛,鼓起勇氣說道:“什麼時候大婚,什麼時候回去。”

說完了滋溜一下,將頭鑽進被窩裡。

王畫好笑地開了一句玩笑,說道:“大婚,你都是我王家的人,更不能回去了。”

李持盈躲在被窩裡半天沒有吭聲。

但王畫說完了,也後悔了,好好地,與她開這個玩笑做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持盈纔將頭伸出來,看着王畫說道:“現在這樣最好,還有半年就是大婚時間了。我怕又發生意外。”

現在她長大了,許多事情也會做更深的思考。當年她失蹤之事,她是當事人,知道得更加清楚,當時她還有許多不明白。可現在回想起來,再加上聽到的一些傳言,隱約地感到是自己父親做的。

特別是當時父親不想王畫進入軍營。似乎還翻了臉面。後來,她也隱約地察覺到王畫對自己父親關係有點冷淡,連三哥都連帶着不冷不熱起來。

只是王畫一直沒有對她說,但她乖巧地沒有詢問,而是將這件事憋在心裡。

還有點私心,因爲呆在邊關,自己那個美貌驚人的堂姐,也不會來與自己爭王畫。

王畫聽了這句話,臉上笑容頓時停止了,按照婚期還有半年時間。可關健半年後,這門婚事還能成立麼?到時候大變早就發生了。老武一倒下,大臣們必須要重新站隊。要麼幫助李顯,要麼幫助李旦。

冉李旦的深沉與太平公主對他的傲慢與敵意,王畫何去何從

更不用說這近兩年來一直與李顯韋家若有若無的聯合。

到時候李旦還會承認這門親事麼?

李持盈會錯了意,還以爲王畫在想前年的事,因此臉色才產生了變化。於是將頭枕在王畫大腿上。聽着屋外的殞音,說道:“二郎?給我吹一道殞曲吧。”

正好她房間裡掛着一個仕女形損,但王畫對這個陶製樂器,一直很不在行。

可因爲感到有些內疚,他還是將這個殞從牆壁上取下來,吹了一曲《楚歌》。

這是一首著名的殞曲,取自楚漢爭霸時的故事,樂曲悲壯激烈。如果再配上古琴,這首樂曲表達的氛圍更加濃烈。

王畫也用豐琴彈奏過這首曲子,可是現在讓王畫用殞吹得如同鬼哭狼嚎一樣。

李持盈聽了後,終於大笑起來,笑得趴在王畫大腿上氣都沒有透過來。

王畫繃着臉說道:“不準笑。不早了,睡覺

可是他走出了房間,後面還傳出李持盈銀鈴一般的笑聲。

第二天一大早,闕特勤就動身了。都進入了九月中旬,還有數百里的路程要趕,到了唐朝的洛陽後還要耽擱,如果大意,有可能會在冬月返回了。

王畫與豐州諸位官員再次送出了城。

只是闕特勤聽說李雪君也要跟隨他們一道,雖然李雪君重新戴上幕羅,他還是不太明白地看了王畫一眼。

昨天武延秀看他這個冷豔逼人的美婢眼神,相信王畫也察覺到了。雖然闕特勤也知道這個出自唐朝著名道門上清派的長徒身手了得,聯合吐火羅,壓迫突騎施最後與唐朝議和。好象這個少女就在中間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可她畢竟是一個。沒有多大背景的少女,即使她那個父王與伯父,好象現在也等於廢掉了。這一行給了武延秀與她親近的機會,如果他真的動了念頭,憑藉武則天對他的寵愛。向武則天討要這名婢女過來。武則天有可能真的會同意。

到時候她身手再了得,也只好委身於武延秀。

當然,縱然再美麗,也只是一個婢女,可王畫一慣是一個護短的人。爲了結盟,他親自繞道豐州。就是因爲王畫護短的性格。怕他記着血字營士兵的仇恨,特地向他解釋。

昨天他也看到了王畫眼中的怒氣。可今天怎麼變卦了?好象這與王畫一慣的風格很不相似。

他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王畫一眼,王畫手一攤,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以示回答。

送走了闕特勤一行,也沒有了戰爭的威脅,王畫平時只是練練兵,有時候還會提前回來,教導李持盈彈琴寫字,日子過得平靜得象鋪了一層薄雪的小山村。

但進入了十月,朝廷又下了一道聖旨過來。

血營重組後,大的戰役只是平繳葛祿邏一戰,還有與突騎施伊麗水一戰,實際上後一戰規模比前一戰規模還要今年春天與突騎施在某種意義上好象擺家家,大家將棋子全放在桌面上,看誰的贏面大。除了伊再水一戰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衝突。

這兩戰大部隊是郭元振的唐軍與各部聯軍,因此血營的損耗很到現在還有近七千士兵。

這次聖旨就是裁員的,還有任命一個叫江明威的太監爲監軍使。

王畫聽到這道聖旨後,感到愕然,難道老武對自己不放心,開始限制自己的權利了?

但這個公公又從袖子裡掏出一道密旨,王畫打開一看,上面是武則天親筆書寫的,讓他借裁除士兵之即。挑出最強的士兵,借裁減之名。她將放在皇宮外拱衛皇宮安全。在信末她寫道。聯今心亂如麻,不知如何。

王畫默然,這個。監軍使一定是朝中內鬥轟轟烈烈,也將躲在外面的自己牽連進來,加上與突厥人搭成了和議,自己血營失去了重要作用。有人乘機進諫了讒言,老武不的己才設的。

既然她知道挑選近千名強壯的士兵放在她身邊,恐怕也察覺到危機的來臨。

可不知道她能不能躲過這一劫,王畫心中默嘆了一聲。

但他沒有怠慢,表面是裁員,實際上找的盡是強兵悍將,並且將他們約出來,做了一番詳談,含糊地解釋了一下他們的重要性。

然後讓欽差帶走了。

又降了幾次大雪,黃河都結了厚厚的冰,天地間也變得一片白茫茫起來。

塞外的寒冬正式來臨了。

王畫還在繼續帶着士兵練。忽然一天李持盈的侍衛匆匆忙忙地跑到了他們的軍營,臉上都嚇白了。

王畫看到他們的臉色,就意識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幾個侍衛稟報道:“營督,不好了,郡主失蹤了。”

又失蹤了?王畫連忙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上午。”

“不急,你們慢慢將前後說一遍可是王畫的臉上已經堆了幾尺厚的烏雲。

“是上午,郡主到坊市上游玩,突然衝出了十幾匹驚馬,馬上全是胡人,給坊市造成了混亂。在混亂中我們與小郡主走散了,在坊市上找了一個時辰,也沒有找到。”幾個侍衛一邊說着。一邊臉上流着汗。

這是在邊境之地,各族人種雜居。桔況十分複雜。如果李持盈出事。他們就要倒大黴了。有一個膽小的侍衛站在哪裡,兩條腿還在發

抖。

“爲什麼不報官,將城門封鎖!”王畫喝道。但沒有再呵斥下去。當時情況來得急,這幾個侍衛很難往其他上面想。畢竟封鎖城門是一件大事,除非是在外敵來寇時纔會出現的。

王畫對莫賀幹說道:“立即集合大軍。”

“營督,你要做什麼?”莫賀幹聽了臉色也是一變,小郡主失蹤是一件大事,這時候王畫一定要冷靜,如果添亂了,後果更糟。

王畫沉着臉,喝道:“我讓人集合軍隊,你羅嗦什麼!”

莫婆幹搖了搖頭,還是等一下再勸說吧,於是下令士兵吹響了集合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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