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風流債負(九)

這場因爲青龍聞訥突然出現而掀起的風波,對於現場諸人來說,都是一次極少遇到的經歷,因此,在事情了結之後,衆人還未散去,這些不爲世俗事務所動的修行者,如今與販夫走卒一般,在大廳中議論紛紛。嗡嗡的聲音,讓破了一個大洞的大廳更是顯得混亂。

盧瑟垂着臉,緊緊抓住雅歌與辛蘭的手,從對方的手掌顫動中,他可以感覺到兩個女孩的恐懼。

那個聞訥帶來的恐懼。

“別怕,有我。”盧瑟短短地傳聲道,然後擡起頭來,看着屋頂的破洞。現在那個聞訥,應該正在與道聚堂的後臺交涉,或者說接受對方的進貢吧。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一直呆立着的喊價人終於開口了:“諸位,今日出了些意外,諸位切莫放在心上。除了三卷功法之外,其餘已經成交的物品,諸位都可以去交易了。”

知道那位殺星已走,衆人都快步離開,沒有誰看地上的虯髯子一眼。一個死去的神人,便不值一提,哪怕他生前再風光,現在也只是一段沒有思想的腐肉罷了。

“我們走。”盧瑟拉着二女,也混雜在人羣之中,那個聞訥太過驕傲了,連進入這個大廳的興趣也沒有,更不曾仔細留意大廳中的人。盧瑟知道,這一次他又算是從對方眼皮底下溜走了。

某種類似於宿命的直覺,讓盧瑟明白,自己今後還會與這個聞訥相遇,而且終有一天,二人會要拼個你死我活。

從道聚堂中拿到五石散,三人不願意在豐宿衛三上多停留,立刻準備出門後便騰空飛走。就在這時,突然門外一陣喧譁,那些剛剛出去的修行者,又紛紛退了回來,被趕進了大廳裡。

盧瑟心中一動,知道又有意外發生了。

片刻之後,兩個真階修行者帶了十餘個至階進來,他們人人都鐵青着臉,將大廳中的人分開,盧瑟發覺這其中有於勁時,心中便是一凜。

沒有想到又遇着這廝,他是甘曲的仇敵,上回相遇之後,會不會牽怒於自己呢?

於勁進來首先注意的不是盧瑟,而是地上的首績。虯髯子雖死,可面上的驚愕神情,卻還與活的時候一模一樣。於勁來到首績首不足六步便停了下來,繞着首績轉了一圈,然後回頭道:“真是虯髯子!”

另一個真階修行者應該是頭目,陰沉着臉點了點頭:“這廝上回來時攪風攪雨,如今再來時卻只有頭沒有身體——便是這樣,還是攪風攪雨,鬧得我們不得安生!”

於勁呸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另一個真階揹着手,目光在大廳中其餘人身上一一掃過:“諸位都是目擊者,在這枚玉簡上留下當時情形的記錄便可以走了。”

“這是爲何?”立刻有人道。

“讓你做你便做,哪裡輪得你說話?”於勁瞪大了眼睛,不滿地喝斥。

“這倒是奇了,道聚堂是天道宗的產業,天道宗是豐宿聯盟的三足之一,莫非就是如此對待顧客的麼?”有人陰惻惻地道。

於勁看也不看那人,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指責天道宗的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雖然人家只是至階,可誰知道背後是不是一個幾十上百個真階組成的勢力?甚至有幾個神人背後支持也未必可知呢!

這次交易的東西很重要,因此來的大人物不少,有一人帶頭,立刻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道聚堂的人終於出來了一個,聽聲音正是方纔與聞訥對話的那個人,他苦笑着道:“諸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之事諸位都見到了,一位神人殞落,這可是大事,若是不說清楚,莫說我小小道聚堂,就是我們整個豐宿聯盟也不會有好下場。因此諸位留個標記,雖然有些小麻煩,可總比被上面追究要好。”

在提到“上面”時,這老人還有意指了指頭空,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過了片刻,便有人開始在那玉簡上留下神念。

於勁算是個小頭目,因此不必要親自動手,自然有人拿着玉簡一個個地過來,他則一個個地確認。當玉簡到了盧瑟等人面前時,他眼前一亮,冷笑道:“這人有嫌疑,直接讓他留下吧。”

盧瑟心知自己是受甘曲牽連,他眯着眼睛,目光緊緊鎖着於勁:“我有什麼嫌疑?”

“你說呢?”於勁道。

“若是說我有殺害神人的嫌疑,於勁,你以爲我殺不得你麼?”對於這樣的真小人,盧瑟沒有任何好感,若是放在以前,他還會有些忌憚對方真階的修爲和背後的豐宿聯盟。但見了那聞訥行事之後,盧瑟心中在深受打擊的同時,卻也浮起強大的自信:聞訥以真階可以殺神人,那自己以至階又爲何不可以殺真階?

“就憑你,一個至階?”於勁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抗拒豐宿聯盟執法,這便是你的死因,你記住了!”

正這個時候,那個負責招待盧瑟的招待面色極難看地走到道聚堂的老人身邊,用神念低聲說了一句。道聚堂的那個老人面色沉了下來,他大步上前:“於勁!”

於勁微微躬身,向老人行了一禮:“王老。”

“這人是我們道聚堂的貴客,他有什麼嫌疑?”

聽得那王老這句話,於勁面色微變,對於盧瑟,他記憶深刻,分明就是跟在甘曲背後的小跑腿,可能是甘曲的某位晚輩,哪裡當得了什麼“貴客”?便是他於勁自己,在道聚堂的這位王老心中,也只是一般的顧客,只比那些供驅使奔走的修行者稍好一些罷了!

“王老你是認錯人了吧,就這廝也是貴客?”當着這許多人的面,他覺得自己畢竟是在執行公務,這位王老要給他一些面子,因此訕笑道:“這廝與他的師門長輩慣會唬人的……”

“王前輩!”就在這時,盧瑟猛然轉身向王老,他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

“盧小友,請說。”王老也不理睬猶自在那喋喋的於勁。

“此人辱我師門,若不想引起什麼大糾紛,還請豐宿聯盟允許我與此人做個了斷。”盧瑟說出來的話讓衆人都是大驚,辛蘭與雅歌更是急上眉梢。

他竟然要挑戰於勁,一個至階要挑戰一個真階!

“非是我對豐宿聯盟不敬,實是此人有取死之道,因此,還請前輩允許我與此人決鬥。”盧瑟又道。

發覺這個於勁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之後,盧瑟便起了殺心。他自己並不在乎這個傢伙,可是辛蘭與雅歌卻不是他的對手,至少現在還不是,如果不除了他,他發現辛蘭與雅歌是盧瑟的同伴,下次被牽怒的就是辛蘭與雅歌!

這是盧瑟不能容忍的事情,豐宿衛三將是他們踏向星空的第一站,在這第一站中便有個不安全因素在,實在是過於危險。所以,除掉於勁,一來是除掉這個不安全因素,二來也是立威。

“這……”王老知道盧瑟能帶來造化丹,對於道聚堂來說,盧瑟的價值勝過於勁一百倍,因此他不想盧瑟冒險。

“我師門自有對付這等蠢材的方法。”盧瑟盯着他道。

於勁原本面露譏誚之色的,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他狂笑着道:“王老,有人求死,你就不要攔了。”

“既是如此……你們二位要戰去空中,莫要在豐宿衛三上戰!”王老道。

盧瑟向辛蘭與雅歌投了一個眼色,然後騰身御劍飛起,於勁也同樣飛了起來,他早就被盧瑟的態度激怒了,有機會殺盧瑟,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二人騰空五十里,也不過是片刻的事情,盧瑟先動,卻落到了後面,於勁看到已經出了豐宿衛三禁戰的範圍,他冷笑了一聲,轉過身來:“你既然一心找死,於某便成全你!”

“廢話!”盧瑟細聲細氣地吐出兩個字,然後單指一點,他的飛劍呼嘯而出。

見到盧瑟首先使用的不是至階的勢,而是飛劍,跟隨而來的修行者們不約而同地搖頭。要知道聖階以上的修行者,最強的永遠是他們的勢,只有在他們的勢中,飛劍和法寶的威力纔會更大!

於勁一張口,一團火球噴出,在空中迎着盧瑟的飛劍而去。隨着這火球出來的,還有他的勢,他沒有動用境,一來是想多折磨盧瑟一會兒,二來也是因爲他太過自信了。

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盧瑟的劍貫入火球中,火球上的火焰無聲無息地滅了,露出其中一顆圓滾滾的寶珠。飛劍從寶珠中間穿過,寶珠應聲碎裂,這沒有加持勢的飛劍,竟然輕易就破壞了加持了勢的寶珠!

不僅如此,飛劍並沒有中止,而是繼續前飛,飛行的速度還越來越快,劍上的劍芒閃爍,每前飛一丈,似乎上面凝聚的靈力就增加了一倍!

於勁驚訝卻不驚謊,他知道甘曲善於煉劍,因此盧瑟的飛劍品質極高在他意料之中,他面色一沉,寶珠被毀雖然心痛,可這也讓他不再掉以輕心,而是全神以對了。隨着他手上連續的動作,一道道寶光在他身上亮起,數道防護出現在他身前,將他整個人都團團裹住,護得個密不透風。做好防護之後,他又是一探掌,手指捻訣,一個火把出現在他的掌中。

這火把看上去粗陋,卻是他手中最強的法寶了。當他握住這法寶時,面上的那種小人的輕浮再也不存,強大的境將他與盧瑟同時鎖定,這個時候,他隱隱露出了宗師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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