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你的夢想之館損失,也是一種勝利,不是嗎?”
誰都知道,夢想之館傾注了張世東很大的心血,裡面擁有着數年來他和他的同伴們費盡心思弄到了古玩,大部分都是他所喜歡的東西,一些並不太喜歡的也都通過各種途徑換成了喜歡的物件。
你張世東是有錢,現在去變賣古董嗎?是,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往死裡得罪你去壓價,可你要知道,東西出手了再想回來也就難了,靠着古董填補到大窟窿裡,就不是損失了嗎?
沒想過要一棒子將你打死,想的是要讓你輸一回,讓所有人見證你無能爲力的一面,你張世東不是神,不是什麼問題都能夠輕鬆解決,總有一些人,能讓你無能爲力束手無策,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破你的神蹟,讓你從神壇跌落,讓你在朋友中的信譽受損,讓你那些無所不能資金受到重創,讓你美其名曰收藏的夢想之館開啓成爲後援金庫。
納蘭破虜信心滿滿,身邊的女子將本已經釋放出來的鋒芒收回,重新成爲一個大家口中俗稱的黃臉婆,無聲無息的眯着,就像是一條冬眠的蛇,隨時都有可能甦醒咬人。
一道道的消息從四處傳遞進來,蘇惜西愣是沒有讓一個電話一條信息到達張世東的手機,中途截獲讓消息傳遞到童千念韋得勝那裡,間接傳遞給張世東。
陰柔女子呵呵笑着,醬桶中的騷皮疙瘩青年眼皮翻開露出一抹獰笑。也不在意張開口會有雞蛋醬的醬汁進入自己的口中。
韋得勝的臉色很難看,但沒有後悔。
董清琴始終是堅定不移的擁躉者,一個能成大事的人看得不是你成功時的模樣,而是你面對失敗的時候,能夠擁有怎樣的表現。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哪怕損失再多,也要有勇氣扛着挺着不去服輸,這點擔當沒有日後如何去承受更大的磨難。
現在張世東輸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誰的一生還沒有輸過幾次。扛住,挺住,堅持住。
“無聊,小兒科。走吧。”
當張世東站起身離開時。所有人都認爲他是在拉硬裝作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他已經落魄到必須用這種方式掩飾自己的沮喪和崩潰,辛辛苦苦數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這一次要讓他大出血,至少要讓他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流動資金在外面飄着。
就在他走到食堂門口時,外面很多車子內發出一聲嘆息,悄無聲息的啓動離開,遠離了這場是非,現在就進行投資還太早了,張世東其人還不值得傾盡家族的力量投資,還有點稚嫩,過個十年再看吧。
這麼就輸了,之前表現的倒是挺猛,結果呢,還不是銀樣鑞槍頭,也就是個猛將,只知道動手,玩起謀略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人家還沒怎麼樣,小小出招一次就讓你應接不暇,也太弱了點吧。
童千念愣了下,她當然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什麼角色,那可不是會認輸的人,哪怕輸掉一切,哪怕賭上一切,他都會強硬的站在那裡告訴所有人,我還行,我還能戰,你們要是不服,就來。
“真的是無聊小兒科嗎?”
童千念只能這麼想,也唯有這麼想才符合張世東的性格和思維邏輯,也只有如此纔像是他。
站在食堂的門口臺階上,三階臺階半米高,站在上面環顧四周,看着一輛輛離開的車子和一輛輛按下車窗表明立場的車子,僅有的幾輛既沒有離開也沒有按下車窗的車子,靜靜的縮在那裡,一動不動,支持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只能間接的將自己立場擺在那裡,剩下的以後再說,經濟上的崩盤不至於對張世東傷筋動骨,至少在體制內,類似的打擊至多是讓你的氣焰平復一些,不會產生時間性和毀滅性的影響。
扭了扭脖子,張世東拿着手機,看了看四周,雙手抱在腦後:“找個人,聯繫航線,飛北海。”
當所有人都認爲張世東黔驢技窮了要去北海起出古董來進行變現時,當所有人都認爲他太過沒有深沉被人給弄得失了方寸時,私人飛機到了北海機場,馬二早已經開着一輛小型的房車在機場等着,看到東哥出來馬上迎了過去。
“東哥,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借了一輛押款車。”
張世東照着馬二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滾犢子,還至於胡鬧到那地步,要是有人能從我手裡將東西弄走, 那夢想之館也就別開了,趁早關門。”
馬二呵呵的笑着,一段時間不被東哥來這麼一下子還真的是不舒服,微微的疼痛讓他心安不少,東哥還是東哥,少見面感情也不會淡下來。
韋得勝跟着張世東坐飛機到了北海,乘車到了平江,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帶着自己是什麼目的,是他真的不在意丟臉這種事嗎?面栽的這麼狠,難道還要繼續栽下去嗎?
房車中,張世東往單人沙發內一坐,雙腳往茶几上一搭,看着電視中的沒有營養卻博人一樂的娛樂節目,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會跟着主持人乾乾的傻笑而傻笑。
韋得勝完全要瘋了,這位當初拾掇自己的時候挺偉岸的啊,怎麼現在看起來有些二了吧唧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有心情,難道就不關心未來可能發生什麼嗎?那可不光是錢啊,還有着無數的人都眼睜睜看着,一旦你輸了,勢必會有曾經聚攏在你身邊的人選擇觀望,會有人漸漸後撤,不再是之前勇往直前奔着你而來。
疑問到了平江迎刃而解,在夢想之館,馬二早已經安排人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東北菜的精華盡數呈現在桌上,新殺的豬肉,冰河裡弄出來的魚,在已經略有一點點年味的東北,大鍋菜大盤菜是餐桌上的主角,韋得勝很餓卻一點吃的心思也沒有。
夢想之館內館開啓,張世東邁步走進,用指紋打開了地下室專屬於他和她女人們的世界,在那裡,不僅有着專屬於他們的回憶,還有這些年來一個卑微的暴發戶爲了給自己留下後手而做的準備。
巨大的廳中,馬二拎着一個個裝錢的袋子走進廳中,將各個櫃中箱中的錢成捆成捆的往出拿,跟在後面的韋得勝都看傻了,不會吧,這樣暴發戶的行徑東哥都做得出來,這得藏了多少錢啊,我靠,還有那玉,亞洲犀角杯,如意,珍珠,黃金,靠,還有那麼多的金元寶。
這得是多麼暴發戶土豪的行爲啊,有錢了瘋狂的往自己家裡填着各種各樣值錢的東西,那些古董大錢、銀元、亞特蘭蒂斯錢幣,鋪滿了整個巨大的不鏽鋼大缸之中。
“裝,把這裡的現金都拿出來,黃金不是金元寶的,金磚金條金糰子,都拿出去兌換了。”
韋得勝有食慾了,美元歐元英鎊人民幣,就如同塞廢紙一樣塞入到錢袋之中,鼓鼓囊囊,一袋重達數十公斤。在夢想之館錢就是紙片子,價值不高,滿地都是,真正應景了滿屋子都是錢的畫面,韋得勝這一看,當然就有食慾了,有這麼多錢撐腰,納蘭破虜等人想要靠錢來打壓張世東純屬扯淡,至少在這地下室中所有值錢物品消耗光之前,沒人能在金錢方面撼動他分毫。
多年來,每每誰有錢了,就會將一部分換出來的新錢叫人送過來,張世東本人有這特殊的癖好,大家都願意陪着他一起玩,大不了以後就用錢來搭幾張牀好了,只要他玩的高興,怎麼樣都行,就當是陪他做遊戲了。
誰又能想到幾年之後,當有人在金錢上進行對他進行阻擊時,會有這樣一大筆的閒錢被利用起來,全世界還有哪裡的錢有這裡的錢閒,就算是銀行還有着利息,放在夢想之館內的這筆錢,完全就是擺設沒有一點多餘的作用,若不是這裡建造的時候有真空殺菌有各種防腐措施,這筆錢除了慢慢潰爛之外你幾乎找不到它剩下的任何用途。
“東哥,黃金的事情我已經聯繫好了,北海方面吃不下,還有一部分你要聯繫……”
“行了,剩下的我負責包銷。”
馬二的彙報還沒有結束,韋得勝大手一揮大包大攬,大問題都解決了,剩下一點點的小事情,隨便打個招呼就好。
“東哥,你不會就用這車把錢運到機場吧?”韋得勝對張世東要用房車運錢一事表示不理解。
“不然怎樣,用裝甲車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我這裡有錢,你們快來搶吧。”
正在此時,馬二從另一間庫房內拉出了一個軲轆箱子,能夠裝進一個人大小,打開鎖,將箱子打開,裡面的槍架上架着油光鋥亮將會最高等級保養的m16。
張世東探手抓起一支,從下面將彈夾拿出來,子彈拿出來一粒一粒的迅速壓入到彈夾之中,十幾秒鐘後,彈夾迅速的裝上,調整舉起對準韋得勝。
“別別別,東哥,這玩笑可開不起。”
“用不用我再弄出一個單人火箭炮來。”
“別,我信了,東哥你是真牛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