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基因戰士的身體,在這裡根本不可能熬得下去,之前受過傷的抹了一點藥基本是靠着身體自行痊癒。
蚊蟲潮溼細菌等等誘因,都足以讓生存在這裡的人病倒,基因戰士的身體扛着,纔不會受到這些困擾,纔敢在陰冷潮溼的牆壁洞穴內或是牆角下縮着睡覺,走的時候帶來的幾個毛毯大家換着用,保證每一個人都有相對舒適的一次睡眠,時間長了也沒人會對毛毯有太大的興趣,怪不得當初教官對拿這個東西很不感冒,爲了怕被發現有想要藏起來的打算,只是拿了幾條髒兮兮的毛毯。
沒有白天,沒有黑夜,沒有任何娛樂。
有的只是流水聲和各種刺鼻難聞的味道,要是能弄到一羣螞蟻或是一隻蟲子在身邊玩一會兒,那就算是相當滿足了。
經歷了這二十天,什麼叫做怨言,什麼叫做不甘,全都煙消雲散,我能爲國家做到如此,我就能做到一直忠於國家和人民。還有什麼樣的打擊,比這更能動搖我們的意志嗎?在這裡挺過來,我們就是意志最堅定的戰士,最強大的戰士。
每一個人,都需要在心裡給自己注射精神食糧,有的人想着,你堅持,堅持到了最後回去就回升官;堅持到了最後回去就能給你榮譽;堅持到了最後就能帶着一等功的軍功章回家去給爺爺看;堅持到了最後就能摟着老婆孩子好好的躺在牀上……
呸呸呸,不睡了。出去玩,出去踏青,出去旅遊,出去欣賞祖國的大好河山……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才能安心,才能繼續稱心下來繼續堅持着,這日子有多難熬,沒有經歷過的永遠不會明白,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僅僅靠着遠處出口的一點光亮。他們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失去了作用。
最開始的幾天。還想着什麼時候可以離開,現在,通通不想了,就覺得時間已經定格。每一天生活都是在極度無聊的重複中度過。面對着只能帶給自己生存基本能量的惡劣食物和水。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追求,茫然的面對着睜開眼睛的所有時間,直到孕育出新的睡意睡着之前。 都會是無聊的一點點度過。
……………
全世界都在猜測張世東去哪了,他究竟是不是離開了小島國,還是繼續潛藏在小島國,許多人都希望能夠從華夏得到認證,畢竟張世東是名人,他如果回去了爲什麼直到現在還不出來譏諷一下小島國呢?又或是他回去了看到小島國還在這麼大規模的折騰覺得耗費一下他們的國力也好,就不說話?亦或是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小島國,到現在還潛藏在那裡?
各種各樣的猜測,每一種都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每一種都有擁躉者,甚至連賭局盤口都出來了,覺得對這件事進行一番猜測是很有市場的,華夏方面爲了迷惑,也拿出了一些看似欲蓋彌彰實際上是攪亂視線的東西,對於張世東是否歸來,在華夏國內也擺出了兩種近乎於各五十的天平,你去猜吧去賭吧,反正我不說,你們自己掂量猜,對了錯了你們自己想。
漸漸的,當輿論彙總起來後,更多的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鬧,怎麼才能繼續看熱鬧,唯有高喊張世東沒逃出來就在小島國,才能繼續看熱鬧,看小島國敢不敢繼續這麼封關鎖國的搜尋。
到第二十五天,小島國撐不住了,他們只能認定張世東已經離開,那些同來的戰士進入虛弱期自殺或是張世東殺死,然後將屍體處理掉了,也只有這種解釋最爲合理,等於是小島國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臺階。
開啓航空通道,開啓海路通道,積壓了一個多月的通道就像是蜂窩煤一般往出擠,小島國依舊派出了大量的部隊在各個環節進行檢查,每一個離開小島國的人,都勢必要經過至少三刀關卡的檢查,覈對身份,確認身份才能離開。
又是五天,沒有任何消息,小島國內部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張世東早已離開,一直不出面就是在暗中看我們的笑話,估計只要我們一切停下來他就會出現了,瑪德,爲什麼抓不到他們,抓到了在全世界面前將他們的身份亮出來,到時看看華夏是什麼嘴臉,還能像是現在這麼安然處之嗎?
恨啊,還說不出來,就像是小島國那些基因戰士通過了胖子國進入華夏一樣,被殺了被滅了就當是一羣臭蟲死了,沒人會去大張旗鼓喊道我的人死了,只要沒有證據,一切就都只是猜測臆想,你聲討都沒有方向和目標,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你,嘲笑的聲音是最多的,你連人都抓不到,聲討什麼,不夠丟人的,老老實實吃閉門虧得了,別裝得跟什麼似的,你都夠丟人了,讓人給揍這德性,連人家臉面都沒看到,你想找人打官司都找不到對方是誰。
小島國全面恢復正常,國家啓動資金來扶持這段時間國民和企業的損失,挽救又將再一次面對崩盤的國民經濟,放棄了抓捕,只是用一些零星的暗線來期待奇蹟,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經濟方面,國家被幾次的打擊,金融市場被國外資本連續幾次偷襲得手,這一次,決不允許國外的金融資本再來搗亂。
小島國的行徑也讓全世界都認爲張世東早已離開,也比較認同華夏犧牲幾十個基因戰士的說法,他們早晚都會進入廢人階段,不如爲國家犧牲來換取榮譽。
基本上,沒有人提出華夏基因藥物研究有突破這一說法,各個方面都隱藏的太好了,讓人無從去懷疑華夏已經開始製造成批量的基因戰士部隊。
排污地下水道生存第三十三天,張世東進食恢復了一些體能後,運轉無名功法讓身體狀態也從休眠中甦醒過來,剩下的人則在忍住噁心吃完東西喝完水後開始熱水,三十多天的半靜止狀態讓他們的身體都生鏽了,需要熱身來喚醒身體。
張世東最先離開,到達出口處人鑽了出去,夜幕下對眼睛並沒有太大的刺激,很快就摸到了附近的幾戶農家,其中一家正在看時事新聞,張世東躲在暗中跟着看了一會兒,又聽了這家人的議論,基本上摸清了現在的形式,早在幾天前就已經開放海空通道,如今主力在進行經濟對抗。
呼!
深吸了一口氣,機會終於來了,回來後帶着所有人清理了一下居住的地方,悄無聲息的趁夜繼續在山林中潛行,趁着天亮太陽升起,夏日的暖意襲來,所有人子啊山林的一條小河好好的洗了澡,張世東找了一些草葉搗碎塗抹在身上有清潔的作用,衣服也都洗了,深山老林之中,一個個光着身子躺在石頭上曬太陽曬衣服,感受着從地下陰冷出來的舒爽。
夜幕再一次降臨,身上已經不再是臭烘烘的幾十人再次前行,前往附近集裝箱碼頭所在的城市,在那座城市,同樣有着國際航班,目前小島國與華夏之間的航班基本停運,沒人坐,雙方民衆是誰也不會靠近誰,企業也早都在之前就撤離,前幾天唯一一次的通航是雙方將大使館內的民衆送回家鄉,大使館仍在,對外兩國還不是那麼的冰冷,實際上大使館內都是本國的人打掃保持它的乾淨做給全世界看,實際上對方國家的人員早都已經離開。
坐飛機顯然不太現實,目標還是海路,分批一批去弄食物,張世東則和老盧去摸清楚遠航貨輪的方向。
弄食物的人按照張世東的吩咐,在城市邊緣弄,每一家弄一點點,最好是水果市場水果倉庫水果種植地,在裡面多弄水果,這樣能夠全面補充身體所需,不用多,這一次在集裝箱可不需要還藏着掖着,只要出了小島國的領海,就能出來。
幾天後,夏威夷羣島,弄到了錢,弄了假身份假護照的張世東等人,悠哉乘坐飛往燕京的飛機,大搖大擺返回華夏,並在登機前給國內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最後一個消息可以發出了。
發言人在國際媒體面前,又是一聲呵呵,氣吐血小島國無數人,當天就有人在燕京抓拍到了張世東叼着煙的身影。
其他人,早已經被接走,這張照片也是他故意被一名法蘭西記者拍到,究竟是早回來了還是纔回來,究竟事實真相是什麼樣,繼續猜去吧,反正近一個月的時間,小島國損失了多少,都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而華夏呢?一言不發,跟我什麼關係,你們遭遇到了敵人,我們又沒怎麼樣你們,說我們張世東干的,人家這不在燕京呢嗎?
無恥啊無恥,早幹什麼來着,你華夏敢早把張世東的照片弄出來嗎?
無恥是一種抒發高興情懷的品質,只有勝利者才能將無恥當做一種消遣對方的方式。
勝利者也不太好受,幾十人在不對外的軍區醫院內,上吐下瀉吃了吐吐了吃,吃完了活蹦亂跳的到處亂竄也不休息,一點也不像是疲憊不堪的人,一刻也不想靜止,到了晚上一定是病房內燈火通明電視的聲音放得很大,幾個人聚在一個屋子裡抽菸喝酒吃東西上吐下瀉玩撲克打麻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