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猛得推開她,瘋跑了出去。他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可是腦海裡全是周小燕的影子。他像着了魔一樣,心在矛盾的掙扎着。他後悔主動了吻了周小燕,可是又覺得慶幸,因爲那一吻讓這個家又像個家了,雖然這樣做有些不道德。
本來想回廠裡找劉文玉的,又怕現在那些老光棍們還沒睡,讓他們看到,便來到任吉利的飯店找阮春花。
阮春花看他來了,高興的說:“怎麼這麼晚了纔來?”
周郁烈渾身的火氣,覺得體內的火要不發泄出來就要爆炸了。他上去抱着她,說:“快點!”
阮春花的臉色變的蒼白,小聲說:“別,有人!”
周郁烈像觸電一樣彈開,四下張望,只見一個人影從門口過去,似乎本來是想進來的。因爲天太黑,並沒有看清楚。他要追出去,卻被阮春花拉住,說:“你以後別這麼冒失了。等我把門關上。”
那個人影迅速的離開飯店門口,找了個角落蹲下,小聲的哭泣着。她是周郁烈的母親任慧梅,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兒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也許他真的需要母愛,她心裡想着。可是自己這個最該滿足他的人卻沒有資格給他想要的,況且她曾經答應周小燕不再見周郁烈。這是她和周小燕之間的秘密。
可是,她實在無法忍受兒子和一個大自己那麼多的女人在一起,看剛纔的樣子,不用說,現在他們已經在牀上了。想到這裡,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在片片的切割着。
然而,她又能做什麼呢,除了在這裡默默的哭泣。
周郁烈和阮春花的確在牀上。他現在腦子裡想着的是另一個女人,也把阮春花當成了那個女人。他已經不能再控制自己了,像瘋了一樣。
從阮春花身上下來,他突然有種強烈的失落感。這種感覺讓他對身旁的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他慢慢的起來,穿上衣服想回家。
可是,阮春花虛弱的說:“小烈,我好痛!”
周郁烈掀開被子,大吃一驚,慌了手腳,問:“怎麼辦?都腫了!”
阮春花輕輕的捶了他一下,嬌嗔着說:“一點都不知道痛惜我。那邊冰箱裡有冰,你幫我拿一點點,用毛巾包着,我冷敷一下。”
周郁烈照她的吩咐做了,看着她輕輕的敷着,剛纔的厭惡消失了。他輕輕的抱着阮春花,吻着她的面頰。
阮春花回吻着他,說:“傷不要緊,只是恐怕好幾天是做不成了。你以後輕一點。不過,我剛纔覺得你好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似的,到底怎麼了?”
周郁烈搖搖頭,說:“沒什麼!”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他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周小燕比他要難受的多。一個正值虎狼之年的少婦,如何能承受住這些,她甚至想到了黃大發,要是他現在在這裡的話,也許她會毫不猶豫的讓他佔有自己。不爲別的,只爲能有一樣東西將自己身心的空虛趕走。
她同樣像瘋了一樣衝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涼水衝着自己的身體,希望熄滅體內的火氣。冰涼的水慢慢的起了作用,讓她平靜下來。看着溼淋淋的半透明睡衣緊緊的貼在肌膚上,線條畢露,略帶着肉色,是那麼的動人。這樣的身體,誰能不喜歡?他爲什麼……爲什麼不想得到這個身體?她沮喪的想着。
冷,寒着她的身體,同樣寒着她的心。
她脫了睡衣,扔在地上,光着身子從衛生間走出,將剛纔放在客廳的衣服穿上,坐在沙發上。無論如何,她也要等他回來,就像妻子在等着遲歸的丈夫一樣。她的心裡這麼想着。
周郁烈回來了,看到周小燕還在客廳,略帶尷尬的說:“姨,你……你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