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
聽着安諾的話語,愛麗絲菲爾的眼中帶上了一絲痛惜。
她並沒有要在這件事上深入探討的打算,轉過了身,向着桌邊走去。
“不過,比起切嗣的態度,更讓我意外的,其實是Saber你的反應呢。”
倒了兩杯紅茶,愛麗絲菲爾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臉上始終都帶着一抹溫和的微笑。
她拿起了一個精緻的調羹,輕輕的攪動茶水,對着安諾說道。
“無論是聽到了切嗣的夢想,還是說遭到了切嗣的反駁,Saber你永遠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呢。”
“在我曾經身處的國度中,我必須要扮演這樣的角色,只是一些習慣而已。”
機票還有一段時間纔會起飛,所以會提前出發的兩人並不是特別着急。
“我說,Saber。”
愛麗絲菲爾停下了手中調羹的動作,微微擡起了頭,看着安諾笑了笑。
“你曾經所侍奉的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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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回過頭來,看了愛麗絲菲爾一眼。
他知道愛麗絲菲爾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請寬恕我無法回答。”
“身爲騎士,我不會隨意評價我的王。”
“啊,抱歉,我並不瞭解這一點”愛麗絲菲爾趕忙對着安諾道歉。
“您無需道歉,夫人,您並沒有做錯什麼。”搖了搖頭,安諾對着愛麗絲菲爾微微躬身,然後繼續看向了玩耍着的衛宮切嗣和伊莉雅,輕輕一嘆,“不過,僅從追求上來說,御主和您,確實能夠擔當得上‘崇高’一詞。”
“利用聖盃追求和平,是正確的選擇。”
安諾如此說道。
王也曾這樣期望過。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回憶的思緒。
“這樣嗎那就拜託你,多幫助一下切嗣好了。”
愛麗絲菲爾微微愣神之後,笑盈盈的說道,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惑。
“但Saber你還沒有說過你的願望呢?”
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安諾身着鎧甲的背影。
“同如此崇高的願望相比,我的願望不值一提。”
“但如果夫人您想要知道的話,我也會如實奉上。”
安諾側過了身來,沉穩的目光同愛麗絲菲爾交匯。
“我的願望僅僅是讓不列顛長治久安而已。”
“嘖,這個召喚陣真是難畫啊,好麻煩。”
冬木市,一間出租屋內,一個淺棕色頭髮的年輕人正苦惱的撓着頭。
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本看上去有些年歲的線扎書,他正在對着上面的內容做着某些古怪的行爲。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其次爲四等等,好像是其次爲五來着?”
他赤着腳,用自己的腳沾染了旁邊的鮮血,然後用大腳趾,在地板上繪製出了一個圓形的圖案出來。
那是召喚陣。
但並非是一般的召喚陣。
這是由人血構成的召喚陣。
電視上正在播報着一則新聞,新聞的內容就是冬木市正在發生着的連環殺人案。
這些殺人案的共同點就是
每個殺人案的現場,都有着用人血構成的,好像是用來召喚惡魔的召喚陣。
就像是眼前的這樣。
“嘖,這次好像是有些過火了啊,乾的。”
看着新聞,年輕人砸了吧一下嘴。
不過他並沒有太過於在意,而是繼續專注於自己手中的事情。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其次爲五,周而復始?”
“然後是”
看了一眼線扎書,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盈滿之時就是廢棄之時,書上是這麼說的,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扔到了旁邊的男人的屍體,笑了笑。
“嘖,話說那些傢伙居然稱呼我爲惡魔嗎如果我真的是惡魔的話就好了呢。”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
說着,他突然跳到了房間中的某個位置,一臉興奮的看着那個被自己捆起來扔在地上的小孩子。
“你好你好!我就是惡魔先生!——這樣子做自我介紹了呢,嘿嘿。”
小孩子的嘴被堵了起來,親人在眼前被殺害,這個變態一樣的男人還要這樣對着他大吼大叫,他早已經陷入了恐懼和崩潰之中,但他根本無法哀嚎出聲,只能夠竭盡全力的發出沒有聲音的嘶吼的同時,留下悲哀的淚水。
“你知道嗎,小朋友,這本書啊,是我在我老家土屋的角落之中發現的呢。”
他對着被綁起來的小孩子展示起了自己手中拿着的線扎書,笑嘻嘻的說道,頗有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
“看樣子我的祖先或許進行過召喚惡魔方面的研究?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必要去驗證一下了啊。”
“畢竟,我都已經被稱呼爲惡魔了啊。”
晃了晃線扎書,遊離在冬木市中的殺人狂雨生龍之介站了起來,嘆了口氣。
“如果沒有真正的惡魔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自以爲是嗎?”
“雖然這個自以爲是——也很自以爲是就是了。”
“不過啊,小朋友。”
雨生龍之介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趴在靠背上笑眯眯的看着小孩子。
“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我說一下呢?”
小孩子驚恐的看着雨生龍之介。
龍之介做出了有些含蓄又有些害羞的表情,對着小孩子雙手合十。
“如果真的召喚出了惡魔的話,就拜託你,被惡魔先生殺掉吧。”
“畢竟,我還沒有見識過被惡魔殺掉的人呢。”
看着雨生龍之介那真的彷彿惡魔一樣的臉,與比之惡魔還要殘忍的話語,小孩子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如果沒有嘴上的那塊布的話。
看着小孩子的反應,雨生龍之介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搖晃着自己坐着的椅子。
但或許是因爲他動作的幅度太大了,胳膊肘撞到了小孩子家中的書櫃,書櫃上,一本書掉了下來。
“啊——好疼!”
並非是手肘疼痛,而是——
雨生龍之介的手背上,出現了灼燒的感覺。
紅色的令咒,刻印在了他的手背上。
而與此同時的是——
嗡——
召喚陣,亮了起來。
一個矮小的影子,正站在召喚陣的中央,向外窺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