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原來還是一個公主啊!”誰知那薩拉人的首領一臉的不在乎,擺擺手道:“別扯那麼沒用的廢話,你只說答應不答應吧,不答應的話,本首領這就發兵直接殺過去,如果答應的話,那麼就請親愛的公主殿下放馬過來,本首領的勇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妮可拉仗着自己有幾分本事,全然不把自己還不知道的對手放在眼裡,而且她也考慮了現在的形勢,如果兩軍拼殺的話,不管輸贏,大軍必然會有重大損失,而且還耽誤了行軍的時間,能不能在三天之內趕到巴塞爾小鎮真的很懸,只要打贏了那個什麼首領的勇士,就可以完整的將大軍帶過去,她當即咬牙答應:“好,本公主答應了,你的人呢?快快讓他過來受死!”
“急什麼?我的勇士早就準備好了!”薩拉人首領巴克說完轉身走向自己的軍隊,然後向軍隊中一個騎着高大戰馬的蒙面人喊道:“巴爾罕將軍,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巴克的事情已經幹完了!”
“多謝!”蒙着面的巴爾罕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腹,抖動着繮繩,戰馬就慢步從軍陣中走了出來,然後慢跑到妮可拉幾十米的地方。
蒙面的巴爾罕的出現非常兀禿,在薩拉人的軍隊當中根本就沒有騎兵,就連首領巴克都是靠雙腿走路,只有巴爾罕一個人騎馬,這讓妮可拉很是驚異。
待巴爾罕勒住繮繩停下來之後,妮可拉又想起巴克對巴爾罕的稱呼,於是大聲道:“他剛纔好像叫你什麼將軍?將軍是什麼?”
巴爾罕蒙着的臉色一僵,立即說道:“將軍就是一軍之帥。這是對領軍之人的稱謂,胡人帝國早就通用這個稱呼了,我們這些在深山之中的人都知道了,難道公主殿下竟然不知道?”
妮可拉聞言臉上有些尷尬,她卻不能說自己的孤陋寡聞。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當即抽出自己的短刀大喝:“好了,少廢話了,就讓本公主試試你這個所謂的將軍的本事吧!殺——”
巴爾罕微微一笑,右手握住腰間斬馬刀刀柄緩緩抽出,他卻注意到妮可拉騎的馬沒有馬鞍和馬鐙。而且騎術與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心下立即有了主意,當即大喝一聲:“哈——”。
在大喝的同時,巴爾罕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右手上的戰馬刀拍在馬臀上。戰馬吃痛之下瞬間將速度加到了最快。
妮可拉用短刀在馬上作戰太吃虧了,這也是因爲一方面她作戰經驗不足,另一方面她沒有稱手的長兵器,與巴爾罕交手之後,第一個回合就吃了大虧,她本身的力量是很大的,甚至不輸於巴爾罕,但她的戰馬既沒有馬鞍也沒有馬鐙。無法在馬匹上借力,在對抗巴爾罕的過程中處於絕對的下風。
兩柄兵器相交之後,妮可拉手上的兵器每事。但她整個人都被巴爾罕一刀劈得從馬背上離開,摔在了地上,她反應很靈活,摔在地上時化解了力量沒有摔傷。
此時妮可拉的戰馬已經跑開了,妮可拉只能持刀站在地上迎戰,阿勒曼尼士兵們看到自己的公主竟然連巴爾罕的一刀都沒有擋住。而且還被劈飛,頓時一個個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妮可拉摔下來之後沒事一般,這才又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還是非常擔心,畢竟妮可拉站在地上要對戰騎馬的巴爾罕,實在是懸得很,因爲每個人都知道騎馬的優勢在哪兒。
剛開始妮可拉一點都不緊張,但此時她緊張起來了,因爲她已經沒有了馬,巴爾罕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再加上戰馬短距離的瞬間爆發力量和衝撞力,沒有超常的反應速度根本反應不過來就會被砍成兩段,兩個同等級別的武將,一個沒有馬的絕對處於下風,很有可能會被斬殺。
卻說巴爾罕勒馬停下後立即調轉馬頭再次揮刀策馬向妮可拉衝過來,妮可拉知道只要戰馬衝到身前,恐怕想躲避都很困難,因此她提前動作了,在巴爾罕的斬馬刀砍過來之前一側翻滾,躲避了巴爾罕兇悍的一刀。
如此連續好幾次,妮可拉都是險象環生,有一次她的頭上的髮絲都被巴爾罕斬馬刀上的刀鋒斬下,人口還是貼着頭皮削過去的,只差一毫就會削掉妮可拉的頭皮。
妮可拉心想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樣太被動,根本無法反擊,而且自己上的兵器太短,想反擊也接近不了蒙面人的身邊,對方的兵器要比自己的長得多,恐怕還沒近身就會被斬成數段。
妮可拉突然注意到了自己印在地上的影子,眼睛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此時巴爾罕剛剛衝過去一次,她立即一動腳步背對着太陽。
巴爾罕調轉馬頭之後看見妮可拉又立即策動戰馬衝過來,此時他正對着太陽,太陽光太強,照得他的眼睛都眯起來了,視線上受了很大的影響,不過這不影響他看清妮可拉的位置。
正當巴爾罕策馬衝過來的時候,妮可拉突然揚起右腳將腳下一枚石子踢飛,那石子正對着正面的巴爾罕面門飛過來,巴爾罕正要揮刀砍殺妮可拉,可看到一個黑點衝過來,也顧不得了,立即用斬馬刀格擋,將飛來的石子格開,然後再次迅速向妮可拉斬下,不過他這次再次失手,因爲妮可拉已經矮身滾向後邊,而且手上的短刀砍斷了戰馬的一隻前蹄,戰馬一聲悲鳴之後栽倒了地上,馬背上的巴爾罕不由主動地栽了下來,但他畢竟身手高強,在落地之前反應過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化去了衝擊力量穩穩地站在地上。
“好,好啊,公主殿下威武!”阿勒曼尼士兵們看見妮可拉又躲過一次必殺並且將巴爾罕的馬腿斬斷,因此都高興得大聲呼喝起來。
現在巴爾罕與妮可拉都一樣了。都沒有了戰馬,只能進行步戰。兩人幾乎是同時站起來,巴爾罕看着自己斷了前蹄的戰馬有些心疼,這匹戰馬是秦東賞賜給他的,即便是在草原上也是非常名貴、稀有的戰馬。現在被斬掉了前腿,等於是徹底廢了,他當真是心疼得異常惱怒。
“不要以爲沒有了戰馬,本將軍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陪我的戰馬,本將軍今天跟你沒完!”巴爾罕怒叫着舉刀衝過去再次與妮可拉戰在一起。
兩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妮可拉是一心想着如何近身,用貼身戰術發揮自己短刀的特長,而巴爾罕是想着不讓妮可拉靠近,利用自己加長斬馬刀的優勢大開大合地劈砍。
巴爾罕十分剽悍,他戰鬥經驗極其豐富。而且長期在死人堆裡打滾,意志早就磨練得鋼鐵一般,在臨危之際往往一點都不慌張,正是因爲如此,他一直壓着妮可拉打,而妮可拉儘管力量大,戰鬥力弱,但她畢竟沒有在生死線上打過滾。現在與巴爾罕搏殺,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這種打法她還沒有適應。再加上巴爾罕的戰鬥力量不僅強大,而且耐力十足,兩人一直鬥了一百多個回合,他還絲毫沒有疲憊的跡象,反而越戰越猛,妮可拉則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她的短刀因爲要格擋巴爾罕的劈砍,刀刃上都佈滿了缺口。別說砍人了,切菜都有可能斷掉。
就在妮可拉支持不住的時候。突然從薩拉人的軍陣中傳來一聲呼喊:“將軍 ...
,時間到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覆命吧!”
聽到這話的巴爾罕這纔想起來一百招就要過去多時了,望着倒在一旁哀鳴的戰馬,巴爾罕咬咬牙收刀跳到了一邊喝道:“那什麼公主,今天算你命大,哼哼!”說着提着斬馬刀跑回了薩拉人的軍陣當中,再次騎上一匹馬在幾個騎兵的保護下離開了,隨後薩拉人在那首領的帶領下也迅速撤離,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儘管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妮可拉還是帶着大軍繼續趕路,終於在三天之內抵達了巴塞爾小鎮,秦東帶的西征軍因爲是馱馬化,步兵都有馬騎,因此早就在妮可拉趕到的前一天趕到,已經在巴塞爾小鎮等着她了。
中軍大帳中,秦東對吉布凱特笑道:“怎麼樣,朕就說妮可拉公主一定可以完成考驗的,這次你還有什麼話說?”
吉布凱特道:“陛下,您對她的考驗好像還沒有完吧?臣想來想去,您從頭到尾只出了兩道題啊,還有另外兩道呢?”
秦東一想還真是這樣,便當即對妮可拉道:“你的父王說的沒錯,你還只過了兩關,現在朕就考驗你另外兩道題,聽好了,第一道題,這次朕帶大軍西征,你認爲朕應當先打誰?又以什麼名義打?除此之外,朕還應該做什麼樣的準備?第二道題,你得到消息,敵軍正在去攻打一座沒有防禦力量的己方城鎮,而那座城鎮的位置非常關鍵,絕對不能被敵人佔據,根據偵查,敵人基本上每天行軍八十里,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應該會在八天之內趕到那座城鎮,現在你必須帶着大軍立即前去支援,在半路截住敵人已經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一步在敵軍趕到之前抵達,你現在的位置到那座城鎮的距離是敵人到那座城鎮距離的一倍半,請問你的大軍每天必須要行軍多少路程才能先於敵人之前趕到?”
秦東說的這兩道題,第一道是靠政治智慧和戰略才能的,第二道是一道簡單的算術題,一元一次方程而已,小學生都會算,可是在這個時代,卻不是人人都會算的,而這樣的情況又是行軍打仗經常遇到的算術題,計算糧草的用量和行軍的路程都需要算術,否則的話就會延誤戰機。
聽了秦東的兩道題,妮可拉對於第一道是胸有成竹,她道:“陛下當然是要先打勃艮第人,因爲勃艮第人距離我們最近,如果先打法蘭克人,豈不是要繞很遠的道路?至於以什麼名義,這個很簡單,只要不是以他們經常騷擾帝國邊境爲由就行了,因爲騷擾帝國邊境的可不止勃艮第人,如果用這個由頭,容易引起其他蠻族部落的同仇敵愾,至於由頭嘛,陛下完全可以以帝國商隊在勃艮第人的地盤內遭到了洗劫爲由,除了這之外,陛下還可以派人交好其他距離我們稍遠的蠻族部落,不讓其他蠻族部落結成反抗帝國的聯盟就行了。第二道題,我答不上來!”
第一道題是靠政治智慧和戰略才能的,秦東對妮可拉的答案很滿意,而第二道卻實際上最簡單,可妮可拉沒回答出來,不過這不要緊,可以專門給她配備算術人才,秦東看了吉布凱特一眼笑道:“怎麼樣?你的女兒通過了三道考驗,你還有什麼話說?”
吉布凱特垂頭喪氣道:“就依陛下所言,任命妮可拉爲阿勒曼尼王國西征軍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