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兩人真是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他們原本不是強盜,這次只不過是假扮強盜搶了東羅馬帝國押運稅銀的軍隊罷了,卻沒想到先是被秦東攔路搶劫,好吧,秦東搶了也就搶了,好歹他還是貨物的原主人,這件事情還真與他有點關係,秦東的事情搞定之後他們以爲事情就結束了,不成想事情根本沒完,附近的地主又出來打劫他們。
兩人心裡不由大罵不止,今天真是他嗎的邪門了,強盜被劫匪給搶了,不僅被搶了一次,而且是連續兩次被搶,世上還有這麼倒黴的事情嗎?還有這麼倒黴的強盜嗎?
打是肯定不行的,先不說兵力上相差懸殊,就是現在的形勢根本不允許他們打,四面都被圍了,如果想突圍的話,身上的東西本來就是累贅,與其丟下東西狼狽的逃命,還不如將東西留下一半給這個部落,還能保全自身,現在的關鍵是讓他們說話算話,如果這個部落的人說話不算話,留下的一半東西后他們中途變卦怎麼辦?所以必要對方保證。
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兩人低聲商量了一陣,當即由普蒂斯特斯出面,他站出來喊道:“我們同意留下一半的東西,不過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們會遵守承諾呢?如果你們中途改變主意,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那小姑娘嬌聲道:“這個恐怕你們只能選擇相信我們會遵守承諾!”
普蒂斯特斯沒辦法了,這簡直是霸王條款。是否遵守承諾全在他們一念之間,拉蒙德氣憤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任何交情。更不是親戚,你們憑什麼讓我們相信我們留下一半的東西后你們會遵守約定放我們走?除非你們用你們的神靈發誓遵守承諾,我們才相信你們,否則的話,我們是不會留下一半的東西的,大不了戰鬥一場好了,我們也絕不是害怕戰鬥的人。今天就算全死在這裡,也要多拉你們幾條人命陪葬!”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現在的拉蒙德就是這樣不要命的人,本來他就憋了一肚子火,老大赫拉姆剛死,整個傭兵團的重擔全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現在又來一撥搶劫的。要知道他自己就是搶劫的好不好,是他搶別人,現在卻被別人搶,這換誰都不好受,拉蒙德一氣之下也不管不顧了,要死就死吧,早死早託生。
那小姑娘眼睛狠狠的瞪了過來,隨後又轉身對身邊的四十多歲男人用土著語說:“父親。他們不相信我們會遵守約定,因此要求我們以神靈發誓。否則就不交出一半的財物,就算跟我們戰鬥一場也在所不惜!”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聽了後看向對面說道:“想不到那些人中還有一兩個有點膽量和勇氣的,這個人我有點喜歡了,好吧,你告訴他們,我們願意以我們的神靈發誓,只要他們交出一半的財物,我們就放他們走,絕不反悔,否則他們今天全部要死在這裡!”
卻不想這姑娘不滿道:“哼,你是喜歡這種人,可我討厭這個人,現在他們被我們圍在這裡,想走走不了,想退也沒地方退,他還敢跟我們講條件,我要他好看!”
中年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女兒要耍小性子了,連忙道:“女兒啊,我們還是不要搞出其他事情出來,畢竟打起來的話,肯定會有傷亡,像現在多好,他們交出一半的財物給我們,大家都沒有死人,這不是很好嘛?”
野蠻姑娘又哼哼道:“可是我討厭他的蠻橫,都死要臨頭了還耍橫,我要給他一點教訓!”
“哎喲,我的祖宗啊,你就別添亂了,趕緊讓他們留下一半的財物走人就行了,算父親我求求你,行不行?”中年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顯然是平時把這個寶貝女兒給嬌慣壞了,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姑娘看見父親這副模樣,也有點不忍心,猶豫了一下才勉強答應,“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饒了他,下次我看見一定要他好看!”
事情總算有一個結果了,雙方領頭人都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普蒂斯特斯當即帶着人前去交財物,那部落的人還專門設了一個關卡,只有交出身上一半的財物才能通過,包括馬車上的物品也是一樣。
此時天已經黑了,土著部落的人已經點起了火把,四周方圓一里內到處都是火把,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普蒂斯特斯的羅多彼傭兵團才交完財物得以全部通過,現在輪到拉蒙德帶着他的太陽傭兵團交財物,拉蒙德雖然極爲不情願,但是形勢比人強,沒辦法,他不得不交。
要說這次損失最慘的就是太陽傭兵團,團長赫拉姆被秦東斬殺,沒有什麼是比死了首領更大的損失了,只不過秦東這邊也有一個人被拉蒙德給殺了,真要說起來,大家誰都不欠誰的,不過首領的死對於太陽傭兵團的成員們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太陽傭兵團的人也都交出了一半的財物北上回德米翰,現在就只剩下秦東和他的人馬,百夫長巴爾罕帶着三個十人隊在外面還沒有回來,其實他們早就應該回來了,只不過是爲了收攏跑散的戰馬而耽擱了很多時間。秦東身邊還剩下一百四十多人,每一個都是非常能打的,精銳中的精銳,基本上沒有廢物,真要是打起來,秦東也不會害怕,畢竟他們手上有遠射程弓箭,比起土著的簡易弓箭強得太多,道路周圍都是水塘和沼澤,土著們想衝過來也要耗費不少時間,而這段時間就足夠秦東等人射出好幾輪箭矢了。
土著部落的人一個個喜滋滋的看着幾乎堆成了山的財物,三個部落的首領也沒有想到這次出來會這麼順利就獲取了這麼多財物。那野蠻姑娘正高興着,卻想着還有一隊人馬沒有交出一半的財物,便轉身對秦東這邊高喊:“對面的。輪到你們了,快點交出一半的財物,各自好回家睡覺,聽見了沒有?”
秦東微笑着大聲道:“想讓我們交出一半的財物可以,就算讓我們交出所有的財物都沒問題,只要你們當中有人打贏了我,我身後所有人身上的財物就可以給你們。但是如果你們沒有人能夠打贏我,那麼你們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的時間有限,精力也有限。沒空跟你們耗着,你們可以選出三個最強大的勇士跟我戰鬥,可以一個個輪流跟我打,也可以三個一起上。輸了就必須履行承諾。否則必然遭受神靈的懲罰!”
那姑娘聽了秦東的話,忽然嬌聲咯咯大笑起來,直笑得周圍的土著們莫名其妙,就連她老爹都被她突然發笑而差點弄傻了。
“喂,那蠻漢,你很能打嗎?好吧,我就滿足你的願望!”那姑娘說完之後用土著語對她父親身後兩個壯漢道:“扎魯、哈魯,你們兩個去對付他。記住要一個個上,免得別人說我們以多欺少!”
“好的。索瑪,放心吧,我們一定將他打得滿地找牙!”兩人答應一聲便各自打着兵器一起向秦東走過去。
中年部落首領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問她女兒索瑪:“女兒啊,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讓扎魯和哈魯他們去對付那個年輕人?”
索瑪憤憤不平道:“那蠻漢竟然說只要我們這兒有人能打贏他,他就讓他的人交出所有的財物,如果我們當中沒有人答應他,我們就要無條件放他們離開!”
“哈哈哈……”中年部落首領聽後大笑,隨即又連聲道:“好好好,這小傢伙有我當年的模樣,我喜歡!既然這樣,就讓扎魯和哈魯兩人去試試他的深淺,只不過我們真要打輸了,他們財物豈不是沒我們都份?”
索瑪當即說道:“我們怎麼可能輸?就算扎魯和哈魯兩個人輸了,我們還有達魯!”
中年部落首領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已經跟他說好了,我再反悔會讓人家以爲我們保加爾人沒有信用!就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扎魯和哈魯兩人走到秦東對面不遠處,兩人互相看了看,扎魯道:“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哈魯沒有說話,不過他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決定,他拿着一杆青銅長矛走向秦東,秦東也策馬向他走了過去。
“駕——”秦東大喝一聲,戰馬突然加速跑起來向哈魯衝了過去,哈魯卻是半蹲在原地,雙手持長矛對準正衝刺而來的秦東,彷彿等待着最佳的時機刺出致命的一矛。
秦東發現哈魯手上的那根矛卻是不短,當衝到最佳地點時也不劈砍,用力將三尖兩刃刀向外一撩,三尖兩刃刀和哈魯手上的青銅長矛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電石火光之間,秦東將青銅長矛撩開之後迅速一道割向哈魯的咽喉。
哈魯瞳孔一縮,身體瞬間向後一仰,三尖兩刃刀的刀身貼着他的鼻尖削過去,只差分毫便要削掉他的鼻子,等秦東騎着戰馬衝過去之後,哈魯驚出一身冷汗,這下再也不敢小看秦東了。
秦東轉身策馬掉頭後再次向哈魯衝過來,連續幾次,哈魯都被秦東殺得極其狼狽,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哈魯頓時有些心急了,待秦東再次從過來時,他端着青銅長矛對準秦東坐下戰馬戳了過去,想先將秦東的戰馬戳死,讓秦東沒有馬,只能和他進行步戰。
秦東當即發現了哈魯的意圖,他也不去阻止哈魯用長矛戳馬,而是直接從馬鐙上站起掄起三尖兩刃刀從上到下一刀劈砍下去,如果哈魯戳死了馬,必定沒有時間抵擋秦東的一招大力劈砍,因此不得不放棄戳馬,雙手橫起青銅長矛意圖架住從頭頂劈下來的三尖兩刃刀。
“嗡”的一聲,三尖兩刃刀的刀杆砸在了青銅長矛上,在硬度上青銅長矛根本無法與精鋼打造的三尖兩刃刀相比,青銅長矛瞬間被三尖兩刃刀砸彎了,而且三尖兩刃刀的刀刃還砍進了哈魯的肩頭。
哈魯眼睛睜得大大,他臉上漲得通紅,牙齒緊咬着,正在拼命的用力頂住秦東向下壓下來的力道。
“跪下!”秦東大喝,同時握住刀杆的雙手用力向下一壓,哈魯悶哼一聲頂不住強大的壓力,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嗖——”的一聲,突然從前方射過來一支箭矢,直奔秦東腦門而來。
秦東大喝:“好膽,竟然偷襲!”說着便捨棄哈魯,身體一偏躲過了射來的箭矢,卻不想又有箭矢接二連三的射過來,秦東便揮動着三尖兩刃刀不斷將射來的箭矢磕飛。
趁着空檔一看,原來是那叫扎魯的大漢射來的箭矢,他手持一張弓,身後揹着一大桶箭矢,正連續不斷地向自己射來,秦東不斷將射來的箭矢擋下,一連磕飛了二十多支箭矢,秦東已經不厭其煩,當即將三尖兩刃刀掛在得勝溝上,身體一翻便藏身在馬的另一側讓那扎魯看不見,卻暗地裡迅速從弓袋裡取出騎弓又從箭袋裡抽出一支箭。
扎魯連續不斷地向秦東射箭,突然之間失去了秦東身影,這讓他不知道再向哪射箭爲好,正猶豫間就見秦東突然又出現在馬背上,正準備射箭,卻發現對面出現一點寒星,他頓時亡魂大冒,毫不猶豫地射出了手上的箭矢,射出的箭矢不負所望,將秦東射出的箭矢射偏了,他又再次掏出一支箭射向馬背上的秦東。
秦東何許人?當即與扎魯展開了對射,他迅速搭弓射出了第二支箭,射出去的箭矢將扎魯射來的箭矢一分爲二,蓋因秦東的箭矢箭頭是鋒利的精鋼鐵箭頭,而扎魯的箭矢卻不知道是用什麼動物的骨頭做的,而秦東的弓又不一般的弓力度大得多,射出的箭矢力道大得出奇,很輕易的就破開了扎魯的箭頭。
當扎魯發現自己射出的箭矢被秦東射出的箭一分爲二,並且速度不減繼續射向自己時想躲避已經爲時已晚,那支箭以極快的速度和強大的穿透力射穿了他的肩甲窩,他當即發出一聲慘叫,手上的弓箭也掉在了地上。
短短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扎魯和哈魯兩人都先後敗北,這還是秦東沒有趕盡殺絕的緣故,如果秦東下狠手,這兩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