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阿勒曼尼王國收歸爲自己的藩國之後,秦東並不滿足於此,阿勒曼尼人在阿提拉時代就已經成爲匈奴人的附庸,而且其軍隊也成爲阿提拉的僕從軍,並出現在沙隆之中,秦東認爲將阿勒曼尼王國收歸爲藩國只不過是將脫離出匈奴人控制的蠻族重新收攏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現在胡人帝國的東部邊境地區還算穩定,阿提拉河(伏爾加河)流下游以東地區的阿瓦爾人暫時還沒有膽子越過阿提拉河侵入胡人帝國的版圖,鄧直昔克的殘餘幾萬人馬也沿着裡海東岸南下了,暫時沒有報仇的實力,東南方的東羅馬帝國在平定內亂和與波斯帝國薩珊王朝打了一仗之後正在修養聲息,也沒有實力招惹胡人帝國這個龐然大物。
反倒是胡人帝國西部的邊境頗不平靜,自從西羅馬帝國皇帝馬約裡安率軍平定了高盧的局勢之後,在高盧地區肆意橫行無忌的諸多蠻族懾於馬約裡安的威勢,不得不向北或西北方向撤離,以避其鋒芒,再加上馬約裡安在西哥特王國大戰狄奧多裡克二世,大勝而歸,風頭一時無兩,窩在高盧北部和比利時的諸多日耳曼蠻族就更加不敢南下了,只得繼續往北撤退。
這些日耳曼蠻族往被撤退倒是遂了馬約裡安的心願,可他們卻給胡人帝國的邊境造成了極大的威脅,這是秦東絕對不允許的,心說老子沒去打你們是你們的祖墳上冒青煙了,你們他嗎的還來搞老子?
連續好幾次西部邊境受到騷擾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賽迪卡,秦東感覺到事態嚴重,這些蠻族記打不記吃,在阿提拉時代。這些蠻族在匈奴人的淫威下顫顫發抖,絲毫不敢反抗,那是因爲匈奴人夠狠、夠猛、不聽話就打、就滅族。因此那些蠻族才老老實實的,經過這麼多年匈奴帝國的內亂。匈奴帝國對那麼蠻族的威懾力直線下降,再加上秦東最近幾年一直沒有對西部那些日耳曼蠻族採取什麼措施,打仗基本都是在平定內亂和與東帝國對壘,西部那些日耳曼蠻族們還不清楚秦東的對於他們的態度,這幾次連續的邊境騷擾也許是那些日耳曼蠻族的試探行爲,不過也有可能他們是迫於生存壓力,急於拓展生存空間,但無論是哪一種。秦東都在想不能讓他們如願,必須以最強硬的姿態給這些蠻族一個下馬威。
“來人,鳴鐘召開緊急朝會!”秦東在接到第四道八百里加急邊境被騷擾的公函之後立即發飆了。
朝會除了常朝和大朝會之外,還有緊急朝會,一般都是遇到緊急事件纔會召開,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來不及派太監往大臣家裡一個個通知,因此採用了鳴鐘的方法。如果皇帝有緊急事情要與大臣們集體商議,又或是皇宮內發生什麼重大事故,一般都要鳴鐘召集羣臣。平常是不能敲鐘的,例如皇帝駕崩等重大事件需要鳴鐘以示哀悼,用鳴鐘的次數代表發生了何事。
鳴鐘一個小時後。朝臣們紛紛快速趕到了皇宮外,在當值太監的引領下進入了皇宮,在政務殿正殿朝見了皇帝。
在大臣們參拜之後,秦東開口道:“好了,諸位臣工都起身吧,今天召集諸位前來不爲別的,這是朕在最近三天之內連續收到的第四道西部邊境受到蠻族騷擾的奏報了,原本朕想着諸位臣工們平常處理各種政務已經很勞累了,想等到後天朝會時再議這件事情。不過看來這件事情恐怕等不到後天討論就會出現巨大的變化,因此朕才這麼匆忙地召集諸位臣工們前來商討。哈德林。將這四道奏報給諸位臣工們念一念!”
“遵旨!”哈德林答應一聲就恭恭敬敬地接過秦東手上的四道奏報一封封唸了起來。
奏報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胡人帝國與比利時和魯格頓西斯交界的邊境上。這幾天來不時地受到了法蘭克人、勃艮第人的不時騷擾,一些已經歸順了胡人帝國的日耳曼部落被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的蠻族軍隊洗劫了村子和部落,村子和部落中的男女老少基本上都被殺死,只有極少數人逃走了,並且向當地的胡人帝國的官府報告了村子和部落遭到法蘭克和勃艮第人的洗劫。
魯格頓西斯,這是羅馬帝國鼎盛時期的一個稱呼,也是一個行省,範圍包括現今法國的中部和北部。法國的地盤在這個時期大致分爲三塊,中部和北部就是魯格頓西斯行省,不過這個行省在西羅馬帝國已經不存在了,已經被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佔據,另外一塊是西部和西南部,被稱之爲阿基坦高盧行省,一部分是法蘭克人佔據,另外大部分是西哥特王國的地盤,另外還有一一塊就是法國的東南部,一直延伸到地中海海岸,這塊地盤被稱爲那旁高盧行省,大部分地區是西哥特王國的地盤,只有東北部一小部分是阿勒曼尼王國的地盤。
此時的法蘭克人還沒有一個統一的國家,法蘭克人也分爲諸多的部落,並沒有形成統一的部落聯盟,而希爾德里克率領的薩利部落此時就在北遷的這些日耳曼蠻族當中,這次也參與了洗劫。
除了法蘭克人之外,騷擾胡人帝國邊境的還有勃艮第人,勃艮第人此時早已經建立了自己的王國,位置就在後世的日內瓦湖畔以及法國的羅訥河和索恩河流域。
勃艮第人屬於東日耳曼民族的部落,是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移居到丹麥的勃恩霍姆島,然後又向歐洲大陸遷徙,勃艮第人可能受到匈奴人很大的影響,匈奴人婦女在嬰兒時期就把頭束緊,以使頭變長爲美。
勃艮第人遷徙到萊茵河西岸之後歸附了羅馬帝國,建立了第一個勃艮第王國,稱爲羅馬帝國的從屬。公元370年,西羅馬帝國曾將勃艮第人列爲可以資助的部落,以對付日耳曼蠻族阿勒曼尼人,但勃艮第人並不受統一的指揮,經常侵掠羅馬帝國的高盧省。
公元411年,勃艮第國王扶持了一個羅馬傀儡皇帝喬維努斯,以他的名義侵入萊茵河東岸,公元436年被羅馬軍隊聯合匈奴人擊垮,殘存的勃艮第人遷移到日內瓦湖畔,向西發展,逐漸控制了現在法國境內的羅訥河和索恩河流域,建立起第二個勃艮第王國。
現在的勃艮第王國國王是第二任國王岡多巴德,此人與天主教威尼斯主教關係良好,他的兒子西吉斯蒙德歸依了天主教,這造成了這個時期很多勃艮第人信奉了基督教。
在哈德林將四道奏報唸完退到一邊之後,秦東拍着御案憤怒道:“都聽清楚了嗎?這才幾天時間,已經有兩個縣被那些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洗劫了,全部燒成了白地,什麼都沒留下!八百里加急從西部邊境送到這裡也要七八天的時間,也就是說距離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洗劫我西部郡縣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如果我們再不有所行動,後果不堪設想,諸位現在議一議,到底要怎麼處理此事?朕已經讓御膳房準備了午餐,諸位今天中午就不必回去用餐了,都留下來,直到議出一個結果,今天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決議,否則都不準回家!”
往往有很多政事並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夠做出決定的,一件事情,有的大臣反對,有的大臣贊成,還有的人抱着無所謂的態度,他們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理由,因此,多數情況下拿到朝堂上討論 ...
的議題一般都要商議好幾次,有的甚至要拖一兩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纔有明確的結果,而像今天秦東要求必須在一天之內拿出一個結果的事情很少發生,這次可謂是頭一着,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軍國大事不可兒戲,更要緊的是拖不得,也拖不起。
文官們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而武將這邊就見蘇合出班道:“陛下,自從臣懂事以來,就只知道只有我們打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敢打我們,現在卻有人主動打我們,難道我們的帝國還不如之前的匈奴帝國嗎?難道我們已經喪失了祖先賜予我們的血性嗎?”
卻不想總理大臣佩特烏斯站出來反對道:“蘇合將軍,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這纔剛剛建國沒多久你就要打仗,打仗是要錢的,你動動嘴皮子,卻把沉重的後勤負擔壓在我們這些政務人員身上,這年頭賺錢不容易的!”
佩特烏斯的話引起了軍方人員的不滿,禁衛軍統領巴圖出班道:“總理大人,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不管你們在後方幹什麼,總沒有性命之憂不是?怎麼能跟我們軍人在前方與敵人廝殺相比?我們這些人只要出征在外,整天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說不定什麼時候被人砍了腦袋,哪像你們舒舒服服的旱澇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