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帕札爾好幾天了,秦東一直忙着到各地視察軍隊訓練情況,特別是新兵訓練情況,這一批新兵一共一萬三千多人,已經訓練了半年時間,秦東決定在今年七月之前一定要結束訓練正式成軍,其中要被訓練成騎兵的有一萬騎,裝備、武器和戰馬都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訓練完成之後武裝起來,另外有三千人是步兵,又分爲重步兵、輕步兵和山地步兵三個步兵。
其中重步兵一千人,輕步兵一千五百人,山地步兵五百人,秦東發現在戰爭中,山地步兵絕對不能少,少了山地步兵很多戰術都不能使用,進攻就少了很多手段,而在攻城戰中則主要以輕步兵爲主,在攻城戰中輕步兵可是一個傷亡比例非常大的兵種,因此人數最多,重步兵的作用主要體現在野戰以防禦爲主的戰鬥,在大規模兵團作戰當中,重步兵是絕對不能少的,它在穩住陣腳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重步兵訓練得好的話,它可以在關鍵時刻扛住重騎兵的衝鋒,使敵人的重騎兵失去機動性,重騎兵一旦失去了機動性,就等於成了被屠宰的羔羊,因爲重騎兵的裝備極爲沉重,馬匹和戰士都負荷太重,使得戰士的靈活性降到了最低點。
除去正在訓練的新兵之外,秦東現在的主力作戰軍隊已經超過了一萬人,他本身就有五六千兵力,再加上去年年底和最近這段時間的連續幾場戰爭,讓他在戰爭中俘虜了大量的敵軍。經過思想上的教育、生活上的照顧以及軍隊軍餉方面的吸引,絕大部分俘虜都選擇加入秦東的軍隊,秦東並沒有完全照盤全收。而是剔除老弱病殘,留下身體強壯、戰鬥素養較高的年輕力壯的人,將這些打散了重新進行爲期一段時間的訓練再將他們充實到軍隊當中,這就讓他的主力軍隊總人數達到了一萬兩千多人,如果加上各級將領的少量私人部曲,恐怕總兵力達到了一萬四千多人,這個兵力數量已經可以直追莫多的軍隊數量了。要知道莫多可是在這裡經營了多年也才一萬六千餘人,如果秦東的新兵全部成軍之後,他的總兵力將達到兩萬七千多人。
從各地視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秦東一回到帕札爾便找來劉三詢問有關嫁禍給埃內克的後續計劃的進展情況。
劉三被找來之後正要向秦東彙報這件事情,沒想到秦東也是專門爲這事而找他,他便報告:“少爺,這件事情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了。就等您的指示。看看什麼時候進行最後一步!”
秦東想了想吩咐道:“這樣吧,我們從貝爾科回來已經過去四天了,想必這幾天埃迪卡度日如年,這會他肯定是等得坐如針氈了,這個時候進行最後一步是最好的,你馬上去傳令,讓在賽迪卡的人進行最後一步,一定要囑咐他們。這最後一步最爲關鍵,不能有絲毫差錯!”
劉三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當即表示:“少爺,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吧,我要不去真有點不放心”。
秦東見劉三如此鄭重,想了想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便同意了劉三的請求,答應讓他親自去賽迪卡部署,“那行,你立即啓程,宜早不宜遲!”
等劉三走後,才過了半天,洛瑞德就派人來以他的名義請秦東前往賽迪卡,說有要事相商,秦東相信這肯定是因爲洛瑞德和莫多兩人聯手派出的兩百名死士前去執行截殺奧多亞塞卻無一生還,他們沒有了主意纔想起請他過去商量。
秦東不可能說走就走,他將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之後於第二天上午再次啓程前往賽迪卡,而在他前往賽迪卡的途中,賽迪卡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天上午,埃迪卡的府邸中有一個僕人在門口撿到了一片白布,白布上寫着奧多亞塞正被關在北方使者下榻的旅館房間裡,當這片白布交到埃迪卡的手上時,埃迪卡再也坐不住了,他親自帶兵迅速將那家旅館圍了起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擊檢查了旅館的所有房間,在其中一間房間裡找到了奧多亞塞,不過此時奧多亞塞已經沒了氣息。
奧多亞塞被發現時,他的屍體不知道被塞在牀底下多長時間了,但毫無疑問,他已經死了,而這間房間的住客是北方埃內克使者的隨從。
埃迪卡看見奧多亞塞的屍體像瘋了一樣撲上去嚎啕痛哭,想想也能夠理解,埃迪卡年紀已經不小了,他比阿提拉還大十來歲,原本以爲自己這一生都沒有兒子傳宗接代,卻沒想到到了老來發現自己竟然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面,這種老來得子的愉悅心情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因此從他與奧多亞塞相認才幾天的時間就任命了奧多亞塞統帥一支千騎隊,由此可見他對奧多亞塞的寵愛。
現在他後半生的希望就這麼沒了,其他人都能夠想象他此時的心情有多糟糕,沒有人敢上前勸他節哀,這個時候埃迪卡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熟悉他的屬下們都理智地站在一邊選擇了沉沒,讓埃迪卡哭個痛快。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真是老淚衆橫啊,埃迪卡才起身摸了一把眼淚,但此時他的神色已經變得冰冷無比,他毫無表情道:“埃內克的人都抓起來了嗎?把他們都帶過來!”
“是,國王陛下!”一個千夫長答應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這時站在旁邊的族老纔開口道:“國王陛下,看王子殿下身上的傷勢,應該就是這兩天被嚴刑毒打而造成的,王子殿下身上還有一條傷口應該是在被綁架之前就有了,說明被綁架之前他曾經與敵人進行了殊死的搏鬥,被綁架之後他們對他進行了殘酷的刑罰,以至於王子殿下受刑而死!”
“真是狠毒,好狠啊!”埃迪卡咬牙切齒道。
兩人正說話間就見一些士兵押着十來個人進來了,其中最前面的一箇中年人就是埃內克的使者羅德里格斯。
羅德里格斯是一個羅馬人,他擅長演講和遊說,口才了得,在埃內克的手底下混口飯吃,常常幹一些出使的活,在這個時代這碗飯可不容易吃,由於文明程度較低,經常有出使的使者在敵國被斬,因爲並不是所有人都遵守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
看見埃迪卡,羅德里格斯當即大叫:“左大都尉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不同意選擇站在埃內克王子這一邊,也不能斬殺他的使者吧?”
埃迪卡此時已經被兒子的死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雙眼通紅,神情就像要吃人一般,哪裡還聽得進去羅德里格斯的話,他從腰間拔出大劍就向羅德里格斯砍去,羅德里格斯哪裡想到埃迪卡根本就不給他說話了機會,直接拔劍就砍,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砍斷了脖子,頭顱滾在了地上,他的隨從看見使者大人就這樣突然被砍死,一個個頓時嚇得渾身顫抖不止。
“饒命啊,大人,我們什麼都沒幹啊!”那些隨從集體跪了下去大聲哭着祈求。
埃迪卡殺了羅德里格斯之後,心情舒暢了一些,畢竟羅德里格斯是這些人的頭領,他用劍指着這些跪在地上的隨從,向押着他們的士兵冷冷道:“把這些人全部抓回去,我要你們使出你們最狠毒的手段折磨他們,直到他們全部悽慘而死爲止!”
“啊——,大人饒命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饒命啊,大人……”。
那些士兵可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無辜的,他們答應一聲就將這些隨從強行拖了出去。
快中午的時候,秦東帶着衛隊趕到了賽迪卡,爲了不引起艾迪卡的注意,洛瑞德和莫多在城外的軍隊答應接見了他。
在秦東進到莫多大營的中軍大帳之前,莫多和洛瑞德已經知道了埃迪卡的兒子奧多亞塞死在埃內克使者下榻的旅館的事情們,不過莫多卻對此心存疑惑。
見到莫多和洛瑞德之後,秦東便問:“兩位大人,又有什麼事情非得讓我親自來一趟啊?你們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啊!有什麼事情快說吧,說完了我還得趕回去”說完拿起旁邊矮几上一個盤子裡蘋果啃了起來。
洛瑞德和莫多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洛瑞德開口道:“秦萬夫長,你上次說了那個辦法之後我想了很久決定按照你的辦法來做,後來我跟莫多大人商量了一下,前幾天恰好有一個機會,奧多亞塞要前去蒙納塔赴任,我們選出了兩百死士去截殺他,但是三天時間都過去了,那兩百人卻沒有一個回來!”
這時莫多接口繼續說:“讓人奇怪的是,奧多亞塞失蹤了,他的隨從和從蒙納塔前來接應的兩百斯基爾騎兵全部被人殺死,秦東大人,這件事情不會你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