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上的情況讓皇帝馬爾西安和皇后普爾喀麗亞大爲焦急,現在秦東是赤手空拳,而巴特卻有長矛,馬爾西安大叫:“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布爾的短劍會斷?克布羅呢?去把他給我找來!”
內侍大太監當即派人去把克布羅找了過來,克布羅此時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卻不能控制局面,短劍都已經斷了,他也不可能再派人丟一把短劍過去給秦東,這樣會激起公憤。
在觀衆們看來,秦東的短劍斷裂是屬於正常的,誰讓他那麼用力,斷了就斷了,如果角鬥場的人再給他送一把短劍,這就是明顯的作弊了,計算秦東勝了,賭局也不能作數。
“拜見陛下!”克布羅來了之後立即向馬爾西安行禮。
馬爾西安此時正關注着場上的情況,秦東一直在躲閃,赤手空拳的他沒有反擊,見克布羅來了之後,馬爾西安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一柄短劍砍在長矛杆上會斷成兩截,如果是這樣,我國的短劍也太不頂用了!”
克布羅滿頭大汗道:“我尊敬的陛下啊,都是小人的錯,是小人對角鬥場管理不嚴格,以至於讓別人收買了內部人員將布爾使用的短劍換掉了,小人該死!”
附近坐着的丞相阿爾帕斯聽見後嘴角顯露出冷笑的表情,這件事情就是他讓人乾的,他可是在巴特的身上押注了八萬金幣,如果輸了,豈不是要虧死?
馬爾西安扭頭看了一眼阿爾帕斯,沒有發現他臉上有什麼不尋常的表情,但他真懷疑是阿爾帕斯派人乾的,不過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也不能隨便亂給人頂罪名,而且阿爾帕斯也不是他能隨便定罪的。
馬爾西安問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馬爾西安也不能公然讓克布羅作假幫助秦東,只能希望秦東能頂住壓力獲取勝利,不然的話,他和皇后就要虧死了。
沒有了武器的秦東暫時被巴特壓制了。巴特的長矛使得不錯,而且他並不缺力氣,長矛的攻擊方式不多,主要以刺殺爲主,如果矛的重量夠重,由於其刃部較長,可以用於劈砍和橫掃,不過正是因爲它的刃部較長,所以使用起來不太靈便,在古代中國唐朝時期逐漸被長槍所取代。而在歐洲國家中,一直到十七世紀,長矛都是步兵對付騎兵的的主要兵器。
巴特的一次次突刺都被秦東閃避,他也因此有些急躁起來,突刺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秦東則不斷的躲閃,十分鐘之後,巴特的力氣被消耗了不少,動作也慢了下來,而此時看臺上的觀衆們還不知道巴特的體力流失嚴重,他們還在爲秦東被逼的不斷閃避而高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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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次巴特的突刺時,他刺出長矛後突然停頓了一下。秦東條件反射的閃避後伸手抓住了矛頭和矛杆的結合部,再看巴特時發現巴特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的臉色很蒼白,額頭上不斷滴落下豆大的汗珠。
秦東只稍微用力便將長矛搶了過來,這讓他大爲驚訝,他知道巴特的體力有些損耗。但還不至於這麼嚴重吧?除非巴特生病了,否則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此時巴特已經一隻手捂着了腹部,神情十分痛苦,秦東看見巴特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巴特已然中毒了。他的嘴脣變得有些烏青,這種毒是慢性的,應該是在劇烈運動後會發作,讓人小腹疼痛難忍,但不會致死,不過在角鬥場上只要稍微不舒服,被敵人抓住戰機就會要人命。
秦東心中一動,他立即飛身上前一拳擊打過去,巴特此時害怕了,他知道他中毒了,可是秦東已經殺過來,他只能勉力抵擋,可擋不住秦東的攻擊,他只勉強擋了一拳就被秦東打得飛了出去,整個人落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塵。
還沒等巴特站起來,秦東就已經再次出現在他身邊一把將他提起,一拳轟在他的腹部,巴特張嘴“哇”的一聲,將中午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巴特已經完全趴在了地上沒了力氣,整個競技場出現了巨大的怒罵聲,還有很多人喊着要巴特站起來繼續打,但剛纔巴特已經被秦東一記重拳打得翻了胃,此時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整個競技場都喧鬧起來,現在的局勢差不多已經成了定局了,勝利很快便要屬於秦東,只要秦東拗斷巴特的脖子,或者用長矛刺死他,秦東就徹底獲勝了。
“好,好,好!”馬爾西安大喜着站起來,秦東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終於贏了,巴特已經是角鬥場最強大的角鬥士,如果他都不能戰勝秦東,那隻能說明秦東已經沒有了對手,下次秦東再上場的時候,觀衆們肯定會都買他贏,如此一來,只要角鬥場換上另外一個人以秦東現在的形象出現,馬爾西安和皇后必定又再次大賺一筆。
就在所有觀衆都以爲秦東要殺死巴特時,秦東卻沒有這樣,他將趴在地上的巴特的雙手抓住,然後開始拖着巴特在原地轉圈,剛開始很慢,隨後他轉得越來越快,就在衆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手。
“嗖——”巴特整個人被秦東甩得飛了出去,他從低於賽馬場六米的角鬥場飛起,直到飛過了七八米高,十幾米遠的距離落在了賽馬場上,整個人落地之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啊,怎麼會這樣?”
“噢,我的上帝啊,他怎麼能把巴特甩出這麼高這麼遠?”
“巴特肯定死了!”
看臺上的近十萬觀衆騷動了,他們發出一聲聲驚呼,不過此時賽馬場上的士兵們可沒空管這些觀衆,他們立即從角鬥場的頂部邊沿向巴特跑過去,巴特是死囚角鬥士,他們絕不能讓他逃走,不論他是死是活。
秦東站在角鬥場上擡頭看見上面的士兵們都跑開了之後,立即張開嘴發出一聲大吼:“兄弟們,動手!”
這個聲音就像一個晴天霹靂。在近十萬人的喧鬧聲中脫穎而出,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很多人聽到這個聲音都停止了喧鬧。
得到秦東的指令之後,早已經準備妥當的阿法爾德和劉揚兩人當即將弓箭從座椅下面取出來。並向身後的七十個隨從護衛們喊道:“大人命令,所有人動手,射殺賽馬場上的弓箭手們!”
七十個隨從護衛同時也從座位下取出了弓箭,一個個站起來張弓射箭,“嗖嗖嗖……”連續不斷的箭矢從第四層看臺上向賽馬場中間的士兵們射過去,這些士兵由於都跑去圍着巴特了,因此都聚在一起,剛好給看臺上阿法爾德等人一起射殺的機會。
圍着巴特的士兵們一個個被看臺上射來的箭矢射倒,看臺上其他人看見有人射殺士兵,當即大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聽人一喊,觀衆們幾乎都看見了,頓時整個競技場大亂起來,人們爭先恐後地跑進進出通道向競技場外面跑去,由於人數太多了。通道又只有那麼寬,許多人都被後面的人推倒在地上,那些人倒地之後被無數人踩死。
秦東在發出那聲巨吼後看見遠處看臺上的劉揚和阿法爾德等人已經動手射殺上方的士兵們,他當即跑過去撿起地上的長矛,然後用力向前方投擲過去,那鐵矛像一支利箭一般射在了角鬥場與地面之間的牆壁上,並且牢牢的盯在了上面。
此時後方角鬥場的通道里涌出了大量的士兵。秦東回頭一看,當即向前方跑去,並且越跑越快,當衝到牆壁上邊上時身體起跳一腳在牆壁上一蹬,另一隻腳也再次在牆上點了一下,整個人突然躥起了兩米多高。當身體上身到最高處,他伸手一抓,抓住了插在牆壁上的長矛杆,然後用力一拉,身體一個翻身上了長矛杆。
長矛杆有一定的彈性。他雙腳踩在長矛杆上,突然發力,利用長矛杆的反作用力再次上升了兩米高,整個人落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哈…….”秦東見自己的雙腳終於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當即發出了瘋狂的大笑聲,“哈哈哈,老子終於出來了,老子出來了!”
“嗖嗖嗖…….”一些箭矢從角鬥場斜向上射過來,秦東聽到風聲當即矮身躲過,此時周圍的弓箭兵士兵已經被看臺上的兄弟們射殺了乾淨,他立即走過去撿起一張弓,又將三個箭壺背在背上。
整個競技場已經亂套了,無數人爭相逃命,皇帝看臺上馬爾西安親眼看見秦東將巴特甩上地面,又將長矛投擲在牆壁上,利用長矛插在牆壁的中間部位而攀上了地面,要知道角鬥場與地面之間的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啊,他竟然可以將長矛投擲插進石壁當中?
馬爾西安整個人駭得臉色大變,整個亂了套的競技場的情況讓宮廷侍衛們再也不敢讓皇帝呆在這裡,內侍大太監大叫:“快護送皇帝和皇后陛下回宮!”
兩個侍衛架起馬爾西安就向專用通道快步走去,這條通道是競技場專門通向皇宮的通道,只有皇帝和隨行人員可以走。
“閃開,我還沒有老到走不動!”馬爾西安掙開了兩個侍衛的攙扶,握着劍柄大步向專用通道走去。
內侍大太監那個獨特的尖鴨嗓子在這喧鬧聲中特別刺耳,瞬間就被賽馬場上已經裝備好的秦東聽見了,皇帝看臺是距離角鬥場最近的看臺,距離不過幾十米。
秦東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即拔腿就向皇帝看臺跑去,並大喊:“馬爾西安,你往哪裡走?”
聽到秦東的巨吼聲,內侍大太監們和宮廷侍衛們一個個都嚇得亡魂具冒,角鬥場這麼嚴密的防備,從角鬥場到地面這麼高的距離都被秦東逃脫了,這簡直太難以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再加上秦東曾經斬殺了八百人的事蹟,幾乎沒有人敢說能夠擋住他的殺戮。
秦東跑得很快,眼看着就要衝進皇帝專用看臺的內部地面入口,這時從入口處衝出來七八個宮廷侍衛,這些侍衛看見秦東過來,當即抽出大劍迎戰秦東。
秦東閃避一個侍衛的劈砍,一把奪過侍衛手裡的大劍,揮劍便將他砍成兩段,待其他侍衛衝上來,他便左劈右砍,三下五除二就將七八個宮廷侍衛砍殺乾淨。
此時阿法爾德和劉揚已經帶着七十個隨從護衛擠開人羣衝了下來,秦東衝上皇帝看臺後剛好看見他們正在三層下來,立即喊道:“大哥,阿法爾德,你們帶人守住一條出去的出口,待我去抓了那皇帝老兒再來與你們匯合!”
阿法爾德當即道:“大人,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足夠,你們最要緊的就是守住一個出口,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有一個出口在我們手上,我這就去抓皇帝老兒,給我五分鐘!”秦東說完便提着劍向專用通道追了過去。
看見秦東已經衝進專用通道,劉揚和阿法爾德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頭,當即帶人向出口衝過去,阿法爾德帶着一部分人守住賽馬場內部的入口,出了這麼大的騷亂,在賽馬場內部各個門洞處站崗的士兵們已經全部向這邊趕過來,阿法爾德帶着一半人趕到洞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一撥士兵,雙方當即廝殺起來。
阿法爾德看見賽馬場上越來越多士兵涌過來,當即指揮十幾個人拿着大劍擋在前面,剩下的人在後面排成幾排用弓箭射擊,但凡衝上的士兵無一不被射殺。
另外劉揚那邊基本上沒有戰鬥,觀衆們正瘋狂地向出口涌去,君士坦丁堡其他地方的軍隊根本沒有得到競技場內發生騷亂的消息,因此外面根本沒有士兵,每個門洞兩個站崗的士兵早就被觀衆們給擠得不知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