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叫醒了喻歸遠和畢業,他們三人洗漱一番就趕去上面的地址,畢業說上面的地址在昨天的電話亭那邊。
喻歸遠他們沿着電話亭廢棄的建築尋找,有一個破舊的小院子,還算比較乾淨,他們就走了進去,發現昨天嚇他們的女孩就靜靜坐在院子裡,女孩看起來素淨,只是頭髮太長遮住原本的樣貌。女孩看到人進來,也不說話,畢業想上前詢問,剛碰一下女孩的肩膀,女孩就開始大叫。畢業連忙退後,差點站不住,喻歸遠從後面扶住了他。
許攸輕聲說道:“小溪,我們可以幫你,我們是警察,可以幫你。”
喻歸遠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瘋子,昨天在電話亭向警局打電話的是你吧,電話亭上面有一根頭髮,如果拿到警局進行驗證,可以確認身份”
“小溪,請相信我們,我們可以幫你”
小溪突然衝過來,死死抓住許攸的手,許攸被這個舉動嚇到了
小溪說:“我想要他們全部人都去死,他們殺了人爲什麼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小溪:“他們拿奶奶的命威脅我,我連奶奶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村子裡的人說有晦氣,他們把我打暈,送去了陰婚,我醒來的時候在密不透風的棺材裡,我拼命從土裡爬了出來。”
小溪的這番言語在場的三人無比震驚,突然小溪就昏倒了,許攸三人連忙將小溪送到醫院。
病房外的三人格外地靜,醫生說小溪只是貧血,加上沒吃多少東西才昏倒的,畢業接到了電話走到樓梯口接,又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喻隊,許助,頭找到了,頭找到了,政府的施工隊把祁山寺推了,裡面找到了頭,但是現場還有一具屍體,裡面的一尊佛像裡面是屍體。陳穩打不通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他讓你們趕快去現場。”
“畢業,你在這裡好好守着,小溪醒來的話通知我們。我們去現場。”
許攸和喻歸遠來到現場的時候,封鎖線已經圍了好多人,這倒好,出了一個案件還沒破,又來一個新的案件。
走進寺廟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着實讓人,破碎的佛像裡面是一具小孩的屍體,但是屍體外面卻有一層液體,像是水銀。
喻歸遠問陳穩季時在哪裡,陳穩說季時在後院的枯井那裡,頭在枯井裡面,
許攸和喻歸遠來到了後院
季時說佛像裡的屍體外面那層的液體是有害物質,你等會讓人小心一點,得帶回去處理。
喻歸遠問這個頭怎麼樣,季時說這個頭被煮熟過,面目辨認不清了。但是能確定就是那具屍體的頭。
許攸後院的四周,白牆上都是四周攀爬的藤蔓,地上都是枯死的藤蔓,看來這裡很少會有人進來,進來的主殿打掃得很乾淨,香火也沒斷,前面倒是有人打掃。
喻歸遠看出許攸的疑惑說道:“祁山寺不是什麼很傳統的寺廟,規模也沒多大,相當於祖廟這種,專門供於祭祀他們的先祖,沒什麼講究。”
“那這裡一直有人打掃嗎?”
“就只有過來祭祀的人回過來打掃,一般沒有人會過來打掃。”
喻歸遠問了陳穩說:“祁山寺不是村子裡的人極力阻止,”
陳穩說道:“是這樣,施工隊那小子賊,之前不讓推,然後村子有人也一直在保護,晚上也有人過來,最近出了命案,村子人心惶惶,應該來說再多派一些人,結果大家都害怕了,說自己的祖廟不吉利,的人就沒派人保護,然後施工隊就晚上過來推了,結果發現了屍體,現在怕死了蹲在寺廟門口。”
喻歸遠和許攸說去看看那小子。寺廟門口丁偉那小子縮在角落裡,看到喻歸遠朝他們走過來,極力抓住喻歸遠的衣角乞求道:“警官,我真不想接這活,要不是價高,萬一那鬼會不會找我,警官你可得幫我。”
“我可幫不了,陽間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解決,陰間的事情我可幫不了你”
“跟你一直聯繫的人是誰,你上面的頭是誰”
丁偉顫顫巍巍地把手機遞給喻歸遠,喻歸遠瞥了一眼上面的手機看見這個電話十分地眼熟,然後拿出之前鐘聲留給自己的電話,這是鐘聲的電話。陳穩走了告訴,畢業發消息說小溪,現在鬧着要跳樓,叫你趕快去一趟。喻歸遠急忙走進後院,找一遍許攸,發現他不在,季時說他說茶館有點事先走了,如果有事發短信給他。
這小子怎麼說走就走,他只好吩咐陳穩收隊,顧着現場這邊,他連忙趕去醫院。
而此時的許攸來到了單老的院子裡,門是掩着的。
單老開口道:“小夥子,你還是來了。”
多有冒犯,我剛纔看你出現在現場,我纔跟着你回來。
你認識鐘聲嗎?像是問句又不是問句
單老說我認識鐘聲,他救了我。
許攸說不對,你們應該認識很久了吧,或者說鐘聲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鐘聲應該就是這個村子的人。不然你不會破了自己的規矩。對於你們這一行,人命比不上這規矩。
那小夥子你就想錯了,單老我也是就一般人,救命之恩比規矩的枷鎖那就是鵝毛比作泰山,孰輕孰重不過就是一個念想的事,於人於物,取得在自己,無愧於自己便好。
鐘聲的出現不是偶然,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他一直在引路,我希望單老能告訴我,您也不希望鐘聲走入迷途吧,我希望你能幫忙。
不破不立,單老將鐘聲的故事娓娓道來,
此時的許攸也許還能有口茶喝,而此時的喻歸遠可是焦頭爛額,病房裡,小溪就靠在窗前,只需要一步就是生死,而消防也趕來了。
畢業也在旁邊相勸,無奈嘴笨,半天說不出所以然。
“小溪,可以先從窗臺那裡下來嗎,我們好好談一下,我們一定能盡我們的所能幫助你們,你可以完全不保留相信我們。請相信我們好嗎”
“小溪,你要相信,壞人會得到法律的制裁,
那麼多年了,你們還不是無所作爲,就單單憑你的話語就可讓我信服你嗎
“小溪,一意孤行永遠都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窗臺的小溪似乎有點動容, 而此時的畢業也來到了窗臺,將小溪拉住了。
而此時聽完鐘聲的遭遇後,許攸十分擔心鐘聲會做出傻事,他先打了電話給報社,說鐘聲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第二個電話他通知了喻歸遠,而此時的喻歸遠這邊可謂是焦頭爛額,他又拜託畢業去查鐘聲的消息。
喻歸遠從小溪的口中得知了屍體的信息,那具屍體是他的姐姐樊敏,他的姐姐是一個夜總會的公關小姐,因爲奶奶生病,需要大量的錢,我並沒有在外面打工,我一直在縣城的高中讀書,也是姐姐一人供養我,我知道姐姐很辛苦,我曾想要放棄讀書,可是姐姐一直說不管怎麼樣,她說我可以又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後來因爲奶奶生病需要大量的治療費用,所以他就去偷皮條客的錢財,結果就被發現,然後皮條客就派兩個流氓逼迫姐姐還錢,姐姐沒有錢所以被他們折磨地不成人樣,屍體上的水泡都是被他們滾燙的水燙傷。而姐姐帶來的錢依舊救不了奶奶,奶奶還是離世了,姐姐也不見了,直到我前幾日看見那具屍體,爲了不讓那羣流氓找到我,我只好裝瘋賣傻,躲避他們的視線,我一定要他們得到報應。
喻歸遠看小溪的情緒穩定了,就囑託畢業一定好好照顧好小溪,別再出事了,坐在的病牀上的小溪一直望着窗外,畢業知道她在期待久違的陽光。
而此時的喻歸遠要趕到村子裡和許攸匯合,而此時的許攸再次來到出事的寺廟,因爲佛像裡的屍體有一層水銀所以不好處理,所以季時請了專業的儀器過來,把屍體運走,而突然事故現場有人叫了起來,所有人都本能地往後退,而人羣的中央是鐘聲正用一把刀架在村長脖子上,村長如干涸的水面表皮的滲出血跡,鐘聲把村長挾持到破碎的佛像面前,在他耳邊說道:“你還記得嗎,這可是你的鉅作啊!”
許攸走到鐘聲三步遠的旁邊,並且示意其他人不要往前。
“鐘聲,我知道你的苦楚,你現在必須冷靜,我可以幫你,”
“少說這些冠名堂皇的話,如果你們當時能將這些惡人繩之以法,我的姐姐也不會就慘死在他們手上,權利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他們爲所欲爲的時候,你們警察在哪裡?我姐姐做錯了什麼,封建的冥婚讓他們殺死了我的姐姐,他們所有人都在助紂爲虐,整個村子裡都是殺人兇手,我現在就是在做法律應該做的事情。”鐘聲劃開了村長的脖子,村長的脖子鮮血直流,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掙扎,而鐘聲將那把刀捅向了自己,他倒地那刻對着破舊的佛像說道:“姐姐,我做到了!”
許攸和喻歸遠立馬衝上去,許攸大聲喊着鐘聲的名字。刑警隊處理了現場,在單老的指證下抓捕了當年參與冥婚的同夥,鐘聲的姐姐鍾欣被自己親舅舅殺害,轉賣給村長配冥婚,買家說將小孩放進佛像裡,會受到佛祖的庇護。無知覺的鐘欣灌了一層水銀,塞進佛像裡。殺害小溪的姐姐樊敏的兩個流氓竟然是村長指派的,村長和皮條客勾結,樊敏知道村長想讓自己的妹妹小溪配冥婚,所以偷取皮條客的錢不只是給奶奶治病,她想帶她們離開封建的村子裡。
許攸站在村子外,看着滿山坡的虞美人,村子裡的每作惡事,虞美人開得越盛。許攸的手在顫抖,他在懊惱,要是剛纔在快一步,他就可以救下鐘聲,喻歸遠看到許攸在發呆,走了過來,他拍了拍許攸的肩膀,輕聲道:“是在想剛纔的事嗎?”
許攸沒回答喻歸遠的問題說了一句:“今天的風很舒服。”
“姐姐,你走慢一點,我跟不上了。”小女孩停下來,去牽後面小男孩的手說:“媽媽做了你最愛的糖醋排骨,我們快回家。”小男孩聽到吃的笑得很開心,他小跳跟在小女孩的後面。
許攸看着姐弟倆走遠,他說自己餓了,想吃飯,喻歸遠攬過許攸的肩膀說“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