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歸遠讓陳穩押送李珩回警局,他想去找許攸問問他是怎麼找到冬生的,可是那傢伙溜得太快了,所以他只好去茶館找他,到達茶館的時候,許攸正在澆花,許攸看都不看喻歸遠一眼說:“喻警官,大駕光臨,不知所爲何事。”
“許攸,作爲良好公民,需要你配合調查。”
“喻警官,有話直說”
喻歸遠被許攸這句話噎住了,只好說道:“許攸,你是怎麼找到冬生的。”
許攸也不藏着掖着,說道:“冬生十年前跳海並沒有死亡,他被宋延救下,不過冬生還是有求死的慾望,一次她的眼睛致盲,所以宋延帶冬生去了醫院,發現冬生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很重的心理創傷,冬生就之前的事情告訴他,宋延一直幫冬生走出陰影,在市醫院都是有就診記錄的。”
喻歸遠剛想問許攸是怎麼知道就診記錄的,許攸接下去說了一句,他就直接愣在原地了,許攸說:“對了,喻警官,下週一我們就是同事了,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
“喻警官,我知道就那麼多,慢走不送,記得幫我帶一下門,謝謝!”許攸擡起頭笑着說。然後喻歸遠走出了茶館,還是一直懵,他話不是還沒說完,就送客了。
喻歸遠只好打電話給他親愛的局長,電話一接通,喻歸遠就問:“許攸,要來我們刑偵隊嗎?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小許,淮南大學歷史研究生,高材生呢,我們局裡正好缺撰寫文字材料的人才,是莊叔推薦的,所以我就沒託辭了,算是特聘的,你可別虧待着人家。”喻思齊說完就掛電話了。
喻歸遠來不及再問幾句,就被喻局長掛了電話。一牆之隔,莊叔從屋裡走出來,看着正在澆花的許攸。
許攸漫不經心說道:“莊叔,他回來了。”
莊叔走在許攸的左邊,摸了許攸的頭欣慰道:“花長大了,小攸也長大了。”
週一報道的時候,許攸並沒有看到喻歸遠,其他警員說喻歸遠出去執勤,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避開自己。喻思齊特意夾道歡迎許攸,許攸有點盛情難卻,警局洋溢着歡快的氣氛,也許是好久沒來新人,許攸白白淨淨,言語舉止禮貌,待人溫和,立馬吸引了警局女警員的喜歡,她們格外關照許攸,不過他們很可惜許攸一般只能週末只能來,其餘時間需要在學校上課。
寒假過得很快,許攸回學校上課,一切都是照常,按時上課,按時去警局整理資料。
平常的週末,許攸準備收拾好東西下班,突然的警鈴響起,刑警隊的人立馬站起來往外走,喻歸遠看了站起來的許攸笑着對他說:“恭喜你了,要加班了!”
許攸就這麼稀裡糊塗跟着他們出去了,警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喻歸遠下車去了前面的小賣鋪,然後提着一大堆的東西,遞給畢業,說:“出事的地方在鄉下,有點遠,先吃點東西墊墊。”畢業將水和麪包分給車裡的人。畢業問喻歸遠:“喻隊,你要不也先吃一點。”
喻歸遠擺了擺手,說案子要緊,我等會再吃。
警車開到了泗陽鎮,泗陽鎮是淮南市特色旅遊鎮,背靠泗陽江,這裡茶葉種植業十分發達。他們一下車,泗陽鎮當地的警察馬上過來碰面,當地的警局帶了他們去了當地的辦案的辦公室,就是村部,簡陋的辦公室一張像樣的凳子都沒有,這邊負責案子的警官叫老張,爲人忠實憨厚,就是不知變通,不然局子裡的人調都調走,就他還死守在這裡。
老張讓喻歸遠一行人等一下,他去給他們倒杯茶,喻歸遠來不及喝茶,其實一路上喻歸遠也沒說發生了,就說是命案。老張把案宗遞給喻歸遠說:“就是今年開年,加上去年的月圓之夜,我們這邊死了三個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女性,身上穿着紅裙子,是窒息死亡,兇手用繩子將受害者勒死,原本起先出第一件案件我們本沒有很在意,可是後面的兩起,讓我們覺得是他回來了。”
喻歸遠突然想怒罵,又忍住了“出了第一起命案,活生生的人命不在意,死了三個人才在意。”
老張在警局就是清閒等退休,他當然不希望有什麼案子阻礙他的退休,他的眼神有一絲動容和羞愧。
許攸問老張他口中說“他”的是誰,老張從後面的架子上又拿出一疊案宗,開始娓娓道來。泗陽鎮1998年下半年到1999年2月初有連續5人被殺,其中包括3男兩女,而且奇怪的事兇手選擇在滿月的夜晚殺人,1998年的中秋節的那個晚上,小鎮的人都在團聚共度佳節,有一人着急回家和家人過節,就想抄小路回家,經過草叢時,發現了一具男屍,那人嚇得膽子都沒有,連忙跑到當地的派出所報案,這具男屍打破了小鎮長久的寧靜,當地警方經過調查確認了這具男性的屍體信息,警方對受害者生前的所接觸的人員情況進行了調查,並沒有發現與該案的可疑人員,十幾天之後警方依舊是一籌莫展,這時第二起謀殺案又再次發生,對屍體檢查之後,確認這是統一兇手所爲,屍體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警方很疑惑,兇手殺人動機是什麼?後來警方比對兩名受害者遇害的時間發現,這兩名受害者都是在滿月的時間被殺害的,不過這只是一個推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案件線索有再次中斷,警方也發佈公告希望小鎮的居民能夠提供線索,同時勸大家在夜晚不要儘量外出,在又一個滿月之夜,一名男性醉漢再次被殺害,這一下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兇手只選擇在滿月之時作案,可是由於兇手的留下的線索實在是太少,所以調查已然是毫無頭緒,就這樣在1999年下半年,有連續發生了兩起滿月之夜殺人的案件,後來一個小鎮的居民說,他曾看到鄰居在滿月的夜晚外出,警方對他進行調查之後,發現他只在其中一起兇殺案的滿月夜晚外出過,其他時間就沒有了,所以警方也只能對其做了筆錄讓他回家,後來滿月殺人者的最後一起案件發生之後沒幾天,這位嫌疑人就自己臥軌自殺了原因無從知曉,有人猜疑這位嫌疑人是畏罪自殺,但有人說他是因爲壓力太大才自殺的,這起案件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兇手依然沒有確認,所以人們就給案件的兇手起了一個名稱叫做“月光下的謀殺者”該案也被當做懸案處理。
“所以你懷疑是這個兇手又再次回來了。”許攸問道。
老張的神色開始緊張說道:“不是他,還能是誰,相同的作案手法。”
許攸翻開案件的照片,發現這三名死者都身着紅裙子,在她們的身上都放着這一束桔梗花,許攸問老張這花有查到什麼,老張說這花在這邊很常見,家家戶戶都有種,查不到什麼。
喻歸遠讓老張的把死者的詳細信息給他,畢業走過來將1999年的案宗放在桌上很生氣“兇手就是畜生,連十五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