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朝裡面喊道:“您好請問有人在嗎?”
裡面傳出微弱沉穩的聲音:“抱歉,你們不是本村人,概不算命,請速速離開。”
喻歸遠喊道:“我們是市裡來的刑警,安平村發生命案,我們想了解情況。”
裡面再次說道:“那請你們移步到村長家,他會爲你們答疑解惑。”
此時鐘聲說道:“單老,他們是我朋友,你就見一下他們吧”
裡面久久沒有迴應,再之破舊的木門就打開了,庭院裡老人坐在樹下的石桌上品茶,
老人對鐘聲笑道:“下不爲例,僅此一次”
鐘聲笑着點頭。
許攸發現庭院的四周種着許多的虞美人。
單老開口道:“你們想問的我可能解答不了,你們若不嫌棄,老朽可爲你們算上一卦”
許攸笑道:“那如此甚好,多謝單老!”
單老望了面前的年輕人說道:“年輕人,若想解心中久擾的困惑,不妨追溯其源頭。”
喻歸遠想要開口打斷這種無稽之談。單老對他說道:“小夥子,你和旁邊的年輕人性趣相投。”
“浮生若夢,爲歡幾何?”
單老拋下這句話就自顧自朝屋裡走去,臨了還說了聲送客。
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此時他們剛走出門外,喻歸遠接到電話說無頭女屍的身份有眉目了,說讓我們趕快回局裡看看。
喻歸遠和許攸就向鐘聲辭別了。
許攸在車裡感覺有點奇怪,剛纔你說單老爲什麼會同意我們進去了,像這種守舊的人會輕易壞了規矩。喻歸遠打斷許攸的猜測,人鐘聲都說了他之前救過單老,單老欠他個人情,再加上這傢伙天天在村子裡混,誰能不認識他。
許攸說你之前不是說不太喜歡他,現在反倒幫他說話。
許攸說你幫我留個意,查一下這個記者,
喻歸遠說你直接找畢業那小子好了,那小子計算機可牛。
到了警局,陳穩說他們接到了報案的人,說知道這次命案是誰幹的,可是後面要說出什麼,之後電話就掛到了,我讓畢業查了一下電話的來源在安平村附近。
喻歸遠問季時,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有,
屍檢報告說死亡時間有半個月,但屍體應該是昨天推拽到山洞裡面,屍體應該死前遭受過虐待,屍體整身表皮是形狀不一的水泡,滾燙的熱水從背後淋了全身。
所以還是要去村子才能弄明白這一切。喻歸遠問畢業最後的電話出現在安平村的那個方面,畢業說那邊基礎設施落後,應該是一個電話亭。
此時趕到的安平村已經到晚上了,村子安靜地可怕,沒有一絲聲音。
畢業說這村子的人都那麼早睡覺,喻歸遠做了噤聲的手勢,喻歸遠他們到了電話亭,旁邊都是廢棄的建築。
而此時的畢業突然叫了起來:“喻隊,好像有鬼,剛纔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你聽是不是有女人的叫聲。”
喻歸遠喊住畢業:“這裡荒郊野外,你少危言聳聽。”
而此時許攸叫停了兩人,對他們說仔細聽,隱約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然後又看向畢業,說讓他不要動
畢業不敢動,對喻歸遠說:“喻隊,我害怕”
許攸朝着畢業後面的人影喊道:“你是誰,少裝神弄鬼!”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瘋了似地跑過來,還一直大笑
喻歸遠將許攸護在身後,讓畢業過來。
有人後面喊了一聲,跑步的女人停住了腳步,然後往回走,鐘聲出現了在他們面前。
喻隊你們又過來了。
許攸問剛纔是不是有個女人
鐘聲不好意思剛纔應該嚇到了你們吧,
剛纔那個女人叫小溪,她前些年得了失心瘋,就一直這樣瘋瘋癲癲的,剛纔估計是從家裡跑出來了,現在跑累了就回家了。
喻歸遠問鐘聲你怎麼還在這裡,鐘聲說還有些資料沒整理,晚上整理完明天就回報社了。
鐘聲帶着喻歸遠他們去了村裡的招待所
許攸隨口一問小溪是多少歲啊
鐘聲說剛纔在村子裡不方便跟你們說,其實小溪才18歲,前些年小溪外出打工,村子太窮了,基本這些年輕人沒讀完書就出去打工了,小溪沒多大文化,就一直在鎮裡的電子廠做流水線工作,家裡也基本沒人,就一個久病臥牀的奶奶,沒熬住多久也離開了,然後小溪就不見了,也沒人找到她,電子廠也沒有人報警,畢竟做不下去的人也大多數,說不定跑到別的地方做活也不一定。然後就在前幾天小溪突然就回來了,看起來瘋瘋傻傻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家在那。
許攸問鐘聲小溪是不是在命案發生前幾天回來的。
鐘聲說是的。
喻歸遠和許攸眼神對視,覺得是事情不簡單。許攸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想休息一下,明天再在村子看一下情況。
鐘聲說那不打擾兩位你們休息,我先回去了。
而此時在房間的三人,許攸說:“現在越發覺得鐘聲不簡單,感覺他知道些隱情,又不肯完整吐露出來,但是有在給我們提供線索。”
喻歸遠踢了畢業一腳說讓你查的這個記者消息有沒有,畢業捂了捂膝蓋,說道:“我查過了,鐘聲很乾淨,不過他身世比較慘,他從小父母雙亡,還有她的唯一的雙胞胎親姐姐鍾欣意外身亡。他家裡也沒什麼親戚想收養他,他轉頭就被送入了福利院。
許攸說出內心的猜測有沒有可能電話亭的電話是小溪打過來的。
畢業說可是鐘聲說小溪是瘋子,她沒有正常人的認知,
許攸又看向了喻歸遠,喻歸遠反倒認同了許攸的猜想,我們明天可以去小溪家裡看看,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
畢業轉頭就和衣而睡,而此時的許攸沒有睡意,他坐在窗邊望着夜空的明月,而喻歸遠站在他旁邊,
喻歸遠說道:“你很喜歡看月亮。”
許攸說“已經不常看,現在很喜歡”
世上還沒有一種方法可以從一個人的臉上探察他的居心
翌日一大早,鐘聲敲響他們的房門,向他們告辭,說他要回報社了。
許攸問鐘聲知不知道小溪家的位置,鐘聲彷彿知道他們就會問。遞給他們一張字條,上面是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