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揚不說話了,又將凌靈摟進懷裡。她說的對,莫糖對他,總是若即若離,保持着距離,每當他想要靠近,莫糖就躲很遠,然而兩人生疏了,莫糖又總會回來他身邊撒嬌。
就像哥哥妹妹,親密無間,又有底線。
他真的錯了吧。
“只是凌靈,我或許,並不值得你喜歡。”哪怕是知道錯了,他還是不想放下那一份執念。
“不准你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值得?什麼叫不值得?我喜歡,不是因爲值得不值得,是因爲我喜歡你,只是喜歡你。”凌靈低下頭,拿頭頂對着莊飛揚。
臉好燙。
莊飛揚愣住,這句話說的很自然,有霸氣,就是喜歡了,你能怎樣?
他是不能怎樣。
那不如,嘗試着迴應吧。
“凌靈,你想清楚。”莊飛揚認真的問她。
凌靈夢的擡頭,賭咒發誓:“我想了很久的!”那認真的樣子,好像被冤枉的小孩子和媽咪賭咒發誓說她沒有踢碎鄰居家的玻璃。
粉嘟嘟的脣,剛哭過,還有些溼潤。
這是喜歡他的女孩,他還不能給她迴應。是不是有點殘忍?
莊飛揚決定嘗試一下,就算他真的一根筋走到底,放不下莫糖,好歹也要試試,能不能給凌靈一個回報。
凌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有多危險。
對一個正在徘徊着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誘惑,純真的臉龐,粉嫩的脣,還帶着溼潤的晶瑩的淚滴。
太誘惑了。
莊飛揚並不是柳下惠,他的正人君子,也僅限於某種程度。
毫無預兆,莊飛揚低頭,攫住那雙粉嫩的脣。
凌靈一時錯愕,她沒想到莊飛揚會這麼做,任由莊飛揚穩住她,舌尖侵入口中,掃蕩着每一寸肌膚。
莊飛揚吻的入情,閉着眼睛,雙手扣着凌靈的腰,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懷中,申請的吮吸着屬於她的芬芳。
被雷劈了一樣的凌靈盯着一臉深情的莊飛揚,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她的初吻啊!
可是某個叫囂的聲音促使她生澀的迴應着莊飛揚的吻,而不是將他推開。好歹是自己喜歡上的第一個男人,就這樣送出去初吻,也是有幾分浪漫的,雖然和她曾經夢想過的場景有出入。
幻想中自己的初吻,是在漫天桃花飛舞的情況下,被白馬摟着腰,先是來一個深情對望,然後,彎腰,被吻住。
當然在這之前還要來一句,我愛你。
莊飛揚很顯然麼有這麼煽情。
感受到凌靈青澀的迴應,莊飛揚不由得加深這個吻,兩人站在門口,窗臺有一絲冷風投進房間,順着門口的通道滑過,冰涼涼的。
莊飛揚帶着凌靈一個轉身,門在身後被踢上,他順勢將凌靈抵在牆上,更加忘情的吻着她。
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灼熱的身體,水深火熱的溫差交錯,凌靈一時晃神
了,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莊飛揚的體溫節節攀升,空氣中透着曖昧的氣息,莊飛揚扣在凌靈腰上的手不老實的下滑,一隻手已經順着衣服的下襬滑了進去。
感受到燙人的溫度貼上肌膚,凌靈慌忙的推開莊飛揚,眼裡透着不明的意味。她向來是個恩愛分明的女子,很乾脆,不矯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想到什麼就表達什麼,從不做作,除非任務需要。
莊飛揚在熱情似火到時候被推開,有些呼吸急促,以爲凌靈生氣了,開口又想道歉。
然而凌靈確實是生氣了,生氣的目的卻和莊飛揚所想的不同。
“凌靈我……”
“你夠了,你不要把我當成莫糖,我不想做別人的替身。”閉着眼睛,那麼深情,當她是傻子嗎?一個能過牽掛一個女孩十幾年的男人,怎麼會一朝一夕就你能夠放下心裡掛記了十幾年的人,去對着別人露出那麼柔情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吧,所以閉上眼睛,看不見眼前的,那麼就只能看見自己心裡所想的。
凌靈眼睛閃動,黑白分明,目光爍爍望着莊飛揚。
莊飛揚被她說的一愣,他剛纔,是把她當做莫糖了嗎?
說實話,他不知道。這兩個女孩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對凌靈,他說不上是不是真的喜歡,可是起碼,他不討厭,甚至,想要給與她一份疼愛。
方纔看到凌靈傷心的樣子,他心裡是疼惜的,儘管他早就看出來凌靈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她身上一定有着非同常人的經歷,可是他忍着沒有去調查她,就是把她當做和莫糖一樣的小女孩來看待。
他很想疼惜她,這麼想了,就做了,吻了她。
沒想到凌靈會以爲,他將她當做了莫糖。
莊飛揚釋然了,難怪凌靈會誤會,任何人在深情懷念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舊情人之後突然去吻一個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都不會天真的以爲他吻的是自己。
凌靈更加不會相信,她是多麼通透的心思。莊飛揚是個專情的人,所以他有了現在這麼顯著的身份地位之後,有了那麼多女孩子排隊等他喜歡之後,依舊心裡只住着一個莫糖。那麼他若是會在一朝一夕就變心,那他也就不配讓她去喜歡。
還好他不是那種人,就算將凌靈當做了莫糖來親吻了冒犯了,還好他依舊是個專情的人。凌靈閱人無數,滿地球的跑,見多了見異思遷的男人,爲了女人的美貌就可以拋灑節操,多噁心的話都能說出來,可是莊飛揚沒有。
莫糖說不上國色天香,最多也就是生的精緻,能一心一意對她十幾年,就算只是因爲一個執念,這種專情也是值得敬佩。
凌靈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會找到一個專情的男人,但是莊飛揚打破了她這種想法,他就是個專情的人,儘管他的專情不是針對她。
她也寧願試一試。
於是她就試了。
莊飛揚忐忑的開口:“凌靈,你不要誤會,你說的對,或許我真的不適合莫糖,所
以我,我要嘗試放開她,如果英翔真的能讓她幸福,那我放手。”愛一個人,就是要看着她幸福才行,如果強行在一起得不到彼此的幸福,那爲什麼不放手?
就算將來莫糖和英翔會反目,會痛苦,可至少他們現在是幸福開心的吧,那麼他就不要剝奪莫糖這點可憐的時間了,趁一切還沒有被揭開,讓她肆意的享受吧。
至少將來,莫糖也不會遺憾,因爲愛過了。
凌靈又是錯愕。
至少,莊飛揚現在的樣子,是理智的,儘管兩人都是一身酒氣。
他不是英翔,不會將別人當成誰來看待,更不會因爲慾求不滿而找什麼替身。他心裡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誰也代替不了誰。
“飛揚哥哥……”凌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爲毛她會有種罪惡感,好像她拆散了他倆。
“什麼都不要說,”莊飛揚伸手撫了撫凌靈額前的碎髮,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凌靈,答應我,如果我做不到你喜歡的那樣,也不要恨我,畢竟,我不是神。”
他的眼睛是認真的神彩,凌靈笑了,她果然沒有看錯人。莊飛揚不想傷害誰,凌靈是這樣,莫糖也是這樣。從前莫糖像依賴哥哥一樣依賴他,他當成了愛,如今凌靈真的喜歡他,他不想辜負凌靈的一番心思,那不如嘗試讓凌靈開心點。
如果做不到,至少他努力了,只能說他和凌靈有緣無分,沒有福氣得到凌靈這樣的女子。這個各種染色體變異的時代,他上哪裡找凌靈這麼鮮活的女孩?
所以他學着珍惜。
凌靈踮起腳尖,攀着莊飛揚的脖子,生澀的吻着莊飛揚的脣。
她從來沒有吻過誰,訓練課有教過他們怎麼接吻,可是理論和實戰相去甚遠,凌靈不懂怎麼才能讓莊飛揚感到快樂,只是生澀的貼着他的脣,就那麼貼着。
從前那些訓練課上講過的理論,接吻的技巧全都飛了,腦子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法式熱吻什麼的,那都是浮雲。
莊飛揚沒有動,看着凌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他在佔她的便宜,好無辜的樣子。
莊飛揚無語,伸手將凌靈拉下來:“小丫頭,沒有人教過你,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嗎?”
凌靈捂臉,有人教過,可是她忘了。
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才懶得去用吻技取悅男人,她用不着,不用吻,她一樣可以搞定任務。
再說她還要留着初吻哪,纔不會像大少爺那麼來者不拒。種馬這種東西,男人做就好了,女人做比較吃虧。
莊飛揚再次拉開凌靈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穩住她,這次是認真的,輕柔的,脣瓣輕輕摩擦,製造着酥癢的觸感,莊飛揚並沒有急着掠奪她,他想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電流一樣的感覺涌遍凌靈全身,忍不住一陣顫慄。
並非莊飛揚吻技有多好,只是兩人都喝了酒,又都是菜鳥,輕微的一個碰觸都能帶來別樣的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