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呆呆的看着溫水,懷疑自己是幻聽了,剛剛她說了什麼?要姜維旭?要自己的兒子?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看上他兒子吧?
“咳咳,那個,你…”姜源掩飾的咳嗽了一下,有點猶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明天會將他送進部隊。”溫水繼續開口說道。
“奧奧,這樣啊。”姜源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看上他兒子,這要是真看上他兒子,他那傻兒子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以後不是要被欺負嘛。
“溫小姐,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姜源一臉嚴肅的看着溫水。
溫水點點頭,示意姜源繼續。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應該知道維旭是一個黑幫老大的兒子,你要知道,將他送進部隊可不說送就能送的。當然,我知道溫家是有這個本事的。”姜源已經確定溫水就是溫家的人了。
“只不過,就算是溫家,到時候也是會有點麻煩的,不知道溫小姐的家裡是否知道溫小姐的做法呢?”姜源看着溫水問道。
也不怪姜源懷疑,溫水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還完全是個孩子,誰也不會相信,這件事,一個孩子就能做主的。
溫水看着姜源沒有說話,房間裡的壓力卻越來越重,讓姜源不自覺的放輕呼吸,不敢直視溫水。
姜源搞不懂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面對槍口都面不改色的,今天居然對着兩個不超過25的孩子,產生了畏懼。
姜源只感覺書房裡的空氣越來越沉重,氧氣越來越少,甚至有種坐不住的感覺。
就在姜源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一輕,“咳咳…”長時間的憋氣讓姜源在放鬆的那一刻,咳嗽了起來。
“我能做主。”就在姜源腦袋空白的不斷地呼吸着氧氣的時候,突然溫水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那以後就麻煩溫小姐了。”姜源相信一個能光是氣勢就壓制住自己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就說出那樣的話的。把自己兒子放在這樣的人身邊,姜源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溫水直接起身走人。
“溫小姐慢走。”姜源站起來目送溫水和溫玉離開。
倒不是姜源不想送他們到大門口,只是姜源在站起來那一刻,才發現自己雙腿無力,雙手撐着桌子,才勉強站了起來。
直到溫水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姜源才無力的摔坐到椅子上,看着自己還有點微微顫抖的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這個小女孩纔多大,就有這樣的氣勢,不知道以後還會成長成什麼樣子。這樣的本事,這樣的家世,恐怕這京都以後要是她的天下了。
“爸。”姜維旭一把推開書房的門,“你剛剛有沒有對溫水兇啊?”姜維旭一臉懷疑的看着姜源。
“呸,老子對她兇?老子都差點…”姜源想到剛剛自己的樣子,覺得很丟臉,對着姜維旭大吼,“你小子還不滾去收拾東西,明天就給老子滾蛋。”
“太好了。”姜維旭一天姜源的話,就立刻興奮的衝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起來。想到明天就能去部隊了,姜維旭都想高興的大吼兩聲。
溫水回到溫宅時,溫桐和溫榕都坐在沙發上等着她。
“水水,你回來啦?”
“寶寶。”
溫桐和溫榕立刻就看到了走進家門的溫水,都微笑的看着她。
“餓了吧?我們現在就吃飯吧。”溫桐拉着溫水往餐廳走去。
餐桌上,溫榕和溫桐不斷幫溫水夾着菜,溫玉倒是一直低頭吃着自己面前菜。溫水慢慢的將碗中的菜都吃光,然後擡頭看着兩人,“吃完到書房來。”
說完,溫水就往樓上走去。
看着溫水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溫桐收起臉上溫柔的表情,面無表情的看着溫玉,“待會兒有事找你。”
“是,父親。”溫玉也是面無表情的答應。
溫榕和溫桐很快就吃完飯,往書房走去。
“叩叩!”
“進。”
溫榕和溫桐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溫水坐在椅子上,背對着門口,看着窗外的夜色。溫榕和溫桐一左一右的站在溫水身邊,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我明天送幾個人進部隊,其中一個身份有點複雜。”溫水悠悠的開口。
中午她和蕭雨說讓火狼安排,但是這個身份的事還是要溫榕出面的。火狼雖說是蕭家的人,而且在軍中也是少校職位,但是說到底軍中還是溫家的天下。
“恩,我會安排好的。”溫榕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直接說道。他當然知道,溫水親自跟他說,就說明那個人的身份很棘手,但是這又怎麼樣,只要是溫水說的,自己一定會照做。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我後天就會離開。”溫水看着天空的月亮。
“離開?水水你要去哪?”溫榕着急的問道。這纔回來多久,怎麼又要離開了?上次一走就是九年,那這次呢?
“寶寶要出國一趟,沒事的,很快就會回來的。”溫桐代替溫水說道。溫水既然說了要參加溫芸的訂婚宴,那麼她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溫桐的話讓溫榕放下心來,他真怕溫水這一走又是幾年,自己已經老了,已經沒有幾個九年了,他真怕自己臨終的時候,溫水不在身邊。
要說的都說完了,溫水起身往門外走去。留下溫榕和溫桐兩人在書房裡。
“水水怎麼突然想到要出國的?”溫榕問着溫桐。溫桐經常陪着溫水身邊,應該知道什麼的。
“大哥,你知道‘無’嗎?”溫桐突然問道。
“知道。國際僱傭兵頭子,怎麼了?”溫榕不知道溫桐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寶寶就是。”溫桐倒是沒有隱瞞。這件事讓溫榕知道也好,‘無’是很多國家通緝的對象,讓溫榕知道做點準備,要是到時候溫水的身份曝光了,他們也能更好的保護溫水。
“什麼?”溫榕臉色一變。溫水居然是‘無’。
溫榕臉色的改變的讓溫桐臉色也是一沉,“怎麼了?”
溫桐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溫榕絕不會因爲溫水是‘無’臉色大變的,溫水就是溫水,就算她是整個世界的敵人,她也只是他們溫家的溫水,那麼,溫榕臉色改變的原因是什麼?
“你知道當年‘無’消失的原因?”溫榕聲音低沉的問道。
“傳說是私奔。”現在既然知道溫水是‘無’,那麼私奔的這個說法就不成立了。
“私奔?”溫榕冷冷一笑,“當年‘無’的本事,讓很多國家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所以他們秘密達成了協議,一起剷除‘無’。”
“什麼?”溫桐緊握着拳頭,臉色扭曲,他們怎麼敢?
“哼,那些人倒是也來邀請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溫榕想到自己當時的拒絕,就感到慶幸。
“後來呢?”溫桐追問。
“因爲我沒有參加,所以他們的計劃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不久之後就傳來了‘無’私奔消失了。”溫榕說道這裡,就狠狠的咬着牙。
“寶寶可能受傷了,不然怎麼會丟失自己的貼身匕首。”溫桐呢喃着,想到溫水可能會受傷,溫桐就想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發起人就是W國的總統。”溫榕也是雙眼充血。
“寶寶這次肯定就是去W國。”溫桐看着溫榕說道。
“恩。”溫榕堅定的說着,“我會隨時準備好,只要水水有一點事,就立刻開戰。”
書房裡一時之間陷入沉默當中,溫榕和溫桐都是沉默的想着自己的事。
“我還有事要和溫玉說,先出去了。”溫桐站起來說道。
“恩。”溫榕點點頭。
“父親。”溫桐走出書房,就看到溫玉站在一邊等着。
“跟我來。”溫桐面無表情的說着。
兩人來到溫桐的房間,溫桐轉身看着溫玉,冷冷的問道:“你一直跟在寶寶身邊?”
“是的。”溫玉臉色不變的回答。
“那麼,你可有保護好她?”
回答溫桐的是一陣沉默,溫桐看着面前的這個自己血緣上的兒子,“當年‘無’爲什麼會消失?”
“無可奉告。”溫玉毫不躲避的直視溫桐。
“當年‘無’是不是受傷了?”溫桐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溫玉頓了頓,還是說道:“小姐下了禁口令。”
溫玉的話讓溫桐心中一縮,如果沒有受傷爲什麼下禁口令?那麼當時她傷的是不是很重,所以纔不得不消失在傭兵界?
溫桐知道既然溫水下了禁口令,那麼自己就不可能從溫玉知道什麼,“你回去吧。”
溫玉轉身往門外走去,就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溫桐的聲音,“請你好好保護好她。”
溫桐知道溫水很強大,倒是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擔心,擔心溫水會不會再受傷,他只希望溫水能平平安安的回來,這個一個父親最平凡的心願。
溫玉頓了頓,轉身對着溫桐鞠躬,“這是我的使命。”自溫玉跟着溫水身邊起,溫水就是他誓死保護的人。
在這一個普通的夜晚裡,有人一夜無夢,有人則是睜眼到天明。
“桐子,昨晚沒睡好啊?”張葉軒一大早就出現在了溫宅,看着溫桐賊兮兮的問道。
溫桐白了張葉軒一眼,“寶寶快要離開了,我睡得好纔怪。”
“離開?什麼離開?水水要離開?去哪?爲什麼離開?”張葉軒心中一緊,連聲問道。
溫桐怪異的看了張葉軒一眼,“寶寶要出國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的。”
“奧。”張葉軒心中舒了一口氣,只要回來就行。
“水水還沒起來嗎?”張葉軒望向樓梯口問道。
“恩。”溫桐喝了一口咖啡,“你怎麼又過來了?”
“我來看水水啊。還好我今天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水水要離開一段時間呢,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張葉軒看着溫桐抱怨。
“幹嘛要告訴你?”溫桐奇怪的看着張葉軒。
“我…”張葉軒將要脫口說出的話咽回肚中,“我是水水的叔叔,我也要去幫水水送機啊。而且,你不告訴我,我下次來找水水玩不是會撲了個空。”
溫桐沒好氣的說道:“整天就知道玩,寶寶纔沒空呢。”
張葉軒撇撇嘴沒有說話,他不能讓溫桐看出什麼來,不然溫桐是不會允許他再見溫水的。
“水水,你起來啦。”張葉軒高興的看着出現在樓梯上的溫水。
溫水點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走到躺椅上,坐下。
“寶寶,喝杯豆漿吧。”溫桐端着一杯豆漿走到溫水身邊。
溫水接過溫桐手中的杯子,慢慢的喝着。
“水水,聽說你要離開一段時間。”張葉軒一屁股坐在躺椅旁邊的地板上,託着頭看向溫水。
“恩。”
“水水,那你什麼時候走啊?我可以去送你嗎?”張葉軒期待的看着溫水。
“後天,可以。”
“太好了。那水水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去接你好不好?”張葉軒高興的看着溫水。
“我說軒子,寶寶我會去接,你就不要操心了。”溫桐在一邊說道,明明自己纔是寶寶的爸爸,爲什麼要別人去接寶寶呢。
“我是水水的叔叔,我去接水水怎麼啦?”張葉軒不滿的看着溫桐。
就在張葉軒和溫桐爭吵誰去接溫水的時候,溫玉走到溫水身後,“小姐。”
“說。”溫水將手中的空杯子,遞給溫桐。
“朱雀昨晚沒有回來,還有洪幫昨晚遭到攻擊。”溫玉彙報。
溫水揮揮手,沒有說話。她知道朱雀心情不好,讓她鬧鬧也沒事。
“洪幫?”張葉軒開口問道,“那個兩大黑幫之一的洪幫?”
溫玉點點頭,“是的。”
“那個朱雀怎麼和洪幫扯上關係了?”張葉軒不解的看着溫玉,他當然不指望溫水會回答他了。
“朱雀最近對黑幫比較感興趣。”溫玉委婉的說着,得到張葉軒一個白眼,什麼感興趣,直接說那個朱雀想要拿下洪幫就得了唄。
“洪幫這兩年行事囂張,發展迅速,不斷的打壓這閻幫,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的。”張葉軒說着一些小道消息,“聽說洪幫攀山了一個強悍的後盾呢。”
“水水,不然我也去插一腳吧,好像蠻好玩的。”張葉軒問着溫水。也就溫水能讓張葉軒這樣,這要是別人,張葉軒還不就是想做就做,哪需要詢問啊。
“朱雀。”溫水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就讓張葉軒耷拉了。
溫水的意思很清楚,那個洪幫是朱雀的,你不可以插一腳。
張葉軒現在是真的嫉妒那個朱雀了,溫水居然這麼向着她,真是討人厭。
“說起來,水水,我還不知道你要去哪呢,可以告訴我嗎?”張葉軒小心翼翼的看着溫水問道,不知道自己的追問,會不會讓水水不高興。
都說先愛上的人就輸了,張葉軒不止是先愛上的,還是無望的單戀,所以張葉軒做什麼事,都是先徵求溫水的意見,就怕這件事會惹到溫水不高興,就比如要插手洪幫的事。
而即使張葉軒想要知道溫水更多的事情,他也不敢詢問,就怕溫水會不耐煩,嫌自己囉嗦。
“W國”溫水淡淡的說道。
“奧。”張葉軒高興的看着溫水,想着從這裡到W國坐飛機要多長時間,時差是多少。
溫水對於的張葉軒的目光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溫桐卻不可能沒有感覺的。他一直知道張葉軒喜歡溫水,但是他只是以爲張葉軒將溫水當做一個侄女來喜歡,最多也是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喜歡。
可是現在,張葉軒看着溫水的眼神,裡面的愛意都快溢出來,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來,張葉軒對於溫水的心思,當初除了溫水這個情智未開的人。
溫桐看着張葉軒眼色一深,心中充滿的憤怒,但是也不能在溫水面前表現出來,只能不斷的壓抑着。還是等溫水離開後,再找他算賬。
張葉軒也是今天突然聽到溫水離開的消息,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所以才讓溫桐看出端倪的。當然張葉軒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想要隱瞞的心思,已經被溫桐知道了。
“水水,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們中午一起出去吃飯吧。”張葉軒提議道。
“恩。”溫水無所謂的應着。
溫桐現在知道了張葉軒的心思,怎麼可能讓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自然是跟着了。溫玉開着車,一行四人往飯館駛去。
溫水四人剛下車走到飯館門口,身後突然傳來叫聲,“溫叔,張叔。”
溫桐和張葉軒轉頭就看到齊祿敘和水如文向他們走來。
“溫叔,張叔,你們也吃飯啊。這是溫水吧,好久不見了。”齊祿敘對着幾人打招呼。
“是齊家小子啊。”溫桐只是對着他點點頭,張葉軒則是出聲說道。
“這位是?”張葉軒指着齊祿敘旁邊的水如文問道,“你小子,這纔剛訂婚,就帶女孩出來吃飯啊。”
齊祿敘尷尬的笑着,“張叔說笑了,這是如如,是我未婚妻。”
張葉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奧奧,這就是你未婚妻啊。上次訂婚宴我沒有去,恭喜你們了。”張葉軒自然的樣子,像是前面的一句話不是他說的。
“謝謝張叔。”水如文臉紅的小聲說着。
“張叔,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齊祿敘邀請道。看樣子張葉軒還不知道水如文就是照片上的女主角,這樣的話,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張葉軒留給好印象,到時候張鑫要是動手的話,還能去求求他。
張葉軒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溫水突然說道:“一起。”
溫水開口了,溫桐和張葉軒自然是沒有意見,溫玉則是一直當着隱形人站在溫水身後。
幾人走進包間,溫水先坐下了,看到溫水的動作,齊祿敘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
“溫叔,張叔,請坐。”齊祿敘對着兩人說道。
張葉軒和溫桐在溫水一左一右坐下,溫玉則是坐在溫桐的旁邊,在過去就是齊祿敘和水如文。
“這是溫玉吧?”齊祿敘看着旁邊的溫玉說道,“跟小時候差了好多,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溫玉直接無視齊祿敘,端正的坐着。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齊祿敘也沒想到溫玉會這麼不給面子,直接無視自己。到底不是嫡出的,沒有溫翔和溫芸的知禮。
“溫家小子就跟桐子一個樣子,整天板着臉,無趣極了。”張葉軒看似抱怨,實則是幫溫玉說話的。
“是,長的和溫叔也像呢。”齊祿敘也笑着附和。
“齊家小子好福氣啊。”張葉軒看着水如文打趣的說道。
“張叔說笑了,張叔直接叫我祿敘吧。”齊祿敘看到水如文面臉羞紅,眼中的溫柔一閃而過。
“奧,祿敘啊,張鑫前段時間在家,你們有沒有聯繫啊?”張葉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開口問道。
齊祿敘臉色有點爲難,“張叔,最近我和鑫子有點誤會,所以沒怎麼聯繫。”
“奧。”張葉軒只是應了一下,就不在出聲。
齊祿敘心中暗自着急,就希望這張葉軒繼續問下去,可是張葉軒去不再出聲了,這讓齊祿敘想好的話都憋回去了。
“張叔,喝水。”水如文將張葉軒面前的水杯添滿,輕聲說道。
“好。”張葉軒笑着點點頭,卻不去端水杯。
“溫水,我們又見面了。”水如文微笑着看着溫水。
……
溫水只是低頭把玩着水杯,對於水如文的話充耳不聞。
水如文臉色有點尷尬,轉頭看着齊祿敘。齊祿敘雖然也對溫水的行爲感到不滿,但是卻不能直接說出來,“沒事,溫水不愛說話。”齊祿敘只能安慰的對着水如文說道。
“沒錯,咱們水水從小就不愛說話,特別是和無關緊要的人。”張葉軒摸摸溫水的頭,寵溺的說着。
張葉軒的話讓水如文臉色一白,低下頭不再說話。齊祿敘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卻只能在桌下握住水如文的手,無聲安慰。
張葉軒就是故意,看着水如文剛剛的樣子,就好像咱家水水欺負她了一樣,讓人看着就不爽。
“張叔,鑫子回部隊了嗎?”齊祿敘轉開話題。
“回去了。”張葉軒也是隨着齊祿敘的話說道:“上次因爲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害的張鑫停職,還好後來查清楚了。祿敘啊,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啊,可千萬不要和張鑫一樣沒腦子,被個女人算計了。”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水如文突然站起來,低頭往門外走去。
“如如,我帶你去。”齊祿敘立刻追了上去。
“嘖嘖,這齊家看樣子也要到頭了。”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張葉軒不客氣的說着,“這齊家小子居然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幼稚。”溫桐開口說道。
“老子怎麼幼稚了?”張葉軒立刻反駁,“我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溫桐都懶得理他。
這張葉軒一開始就裝着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像不認識水如文,可是說的話卻有意無意的打壓着她。弄得這齊祿敘是什麼憋屈的,你說你解釋吧,這張葉軒又不知道水如文就是那個女的,你說你不解釋吧,這水如文就要受委屈。
“如如。”齊祿敘拉着水如文來到一個拐角。
“我沒事。”水如文低着頭,不看齊祿敘。
齊祿敘將水如文的頭擡起來,就看到水如文雙眼通紅,眼淚不斷的往下滴,“如如,對不起,是我沒用。”
“不,和你沒關係。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站穩了就好了。”水如文自責的說道。
“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人太甚了。”齊祿敘看着水如文的樣子,心疼不已,心中對於張家感到十分不滿。
“敘,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水如文眼淚汪汪的看着齊祿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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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我是你的不幸,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些委屈。”齊祿敘抱着水如文說道。
兩人緊緊的抱着沒有說話,終於水如文動了動,“敘,我們回去吧。”
“恩。”齊祿敘真的慶幸自己能碰到這麼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
齊祿敘他們回到包間的時候,菜已經全都上全了,溫桐和張葉軒正忙着幫溫水夾菜。看到齊祿敘他們,張葉軒招呼的說道:“你們回來了,快過來吃吧。”
一句話將齊祿敘和水如文從主人變成了客人,齊祿敘他們只能乖乖的坐到自己位置上吃飯,不再說話。
溫水將碗中的菜解決,就放下了筷子。溫玉立刻將一個手帕遞了過來,溫水接過擦擦了嘴,就隨意的放在桌上。
“溫水,你不吃了嗎?你吃的太少了,在多吃一點吧。”水如文輕聲的說着。
溫水擡頭看了她一眼,水如文立刻低頭不在說話。
“溫水,如如是好意的,怕你沒有吃飽。”齊祿敘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齊祿敘的一句話,讓屋中的人都放下了筷子。
溫桐臉色不好的看着齊祿敘,張葉軒則是直接發難,“齊家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齊祿敘解釋道:“只是如如是好意的,溫水怎麼也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怎麼,我們家水水什麼態度了?你倒是說說。”張葉軒冷冷的看着齊祿敘。
“我…”齊祿敘現在也知道自己徹底得罪張家了。
“張叔,敘沒有什麼意思的。他只是怕我受委屈。”水如文幫着齊祿敘辯解。
“受委屈?你受委屈了?”張葉軒嘲諷的說着,“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受委屈了?”
溫桐冷冷的說道:“你也配?”
水如文眼圈通紅的說不出話,臉上一副我不敢說的表情。
“張叔,溫叔,夠了。如如難道沒有受委屈嗎?溫水對如如是什麼態度?如如和她說話一句都不搭理。”齊祿敘一看到水如文的樣子,就頭腦一熱的站起來指着溫水說道。
“啊!”剛說完,齊祿敘就傳來一聲慘叫。
“敘,敘,你沒事吧?”水如文緊張的看着齊祿敘的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水如文轉頭看向溫玉。
溫玉拿出一個手帕,仔細的擦擦手,“小姐不喜歡有人指着她。”
水如文不敢置信的說道:“就因爲這個,你就扳端敘的手指?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溫玉將手帕扔在齊祿敘的腳下,走到溫水身後站好。
“你好沒說你剛剛受了什麼委屈呢?”張葉軒完全無視慘叫着的齊祿敘,繼續追問。
“我…”水如文不斷的顫抖着。
張葉軒站起來慢慢的走到水如文的身邊,居高林下的看着她,“怎麼說不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水水給你委屈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幅德行,也學人家來什麼梨花帶雨,看的我都想吐。”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水如文顫抖的說着,一邊的齊祿敘則是疼的已經暈了過去。齊祿敘這個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就是連小傷口都沒有過,現在居然斷了一根手指。
“就是欺負你們,怎麼了?”張葉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啊?順便幫你聯繫律師,告我們故意傷害啊?”
“你…”水如文緊緊的握着手,她當然知道報警是沒有用的。
“走吧。”溫水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水水,等等我。”張葉軒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完全沒有剛剛的樣子。
溫桐陰陰的看了暈過去的齊祿敘一眼,才轉身離開。
水如文一直到幾人完全消失,纔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只是,現在水如文的臉上一點擔憂和着急的沒有,就連剛剛的害怕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水如文面無表情的看着暈過去的齊祿敘,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水水,你現在要回去了嗎?”飯館外張葉軒跟在溫水的身後。
“恩。”溫水頭也不回的說道。
“奧…”張葉軒有點失望的說道,不過立刻又高興起來,“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溫水明天就要離開了,張葉軒當然想要和溫水多相處一會兒。
哇咔咔,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