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從萬家燈火出來後,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回到了謝家。
“孫少爺,你怎麼回來了?”用來看到謝陽的時候十分驚訝,孫少爺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回來了。
謝陽沒理睬傭人的詢問,而是直接問道,“爺爺在家嗎?”
“不在,老爺剛剛出去了。”傭人如實回答,隨後又關心的說了一句,“孫少爺,你還回醫院吧,你身體還沒好呢。”
謝陽直接往樓上走去,根本沒有理會傭人在身後說了什麼。
謝陽回到自己的房間,纔有點放鬆下來。躺在牀上,謝陽就是一陣後怕,要是當時溫玉沒有開口說話,可能自己真的就交代在那了。
一路上謝陽的神經都崩到了一個極限,現在在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熟悉的牀上,謝陽的精神漸漸放鬆,疲憊也隨之而來,漸漸就睡着了。
在謝陽睡着的時候,謝家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傭人聽到門鈴響,開門後就看到有幾個穿着軍裝的人站在門外。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傭人看到穿着軍裝的人也有幾分害怕,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好,我們是來找謝陽的。”軍人也是很禮貌的回答。
“奧,那你們進來吧。”傭人將幾個軍人邀請進客廳,“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叫一下少爺。”說完,傭人就往樓上謝陽的房間去了。
“砰,砰。”傭人敲了門,裡面卻沒有人回答,傭人有點奇怪,少爺明明剛剛纔上來的啊,“砰,砰,少爺,少爺。”傭人用力的敲着門,還出聲叫着。
屋中謝陽卻是睡在牀上,滿頭大汗,手還不斷的揮舞着,雙眼也是禁閉着,看樣子是做噩夢了。
夢中的謝陽像是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房間,他還是躲在角落裡,而那個男人還是不斷的踹着自己,可是不論他怎麼呼喊去都叫不出聲來。
“呼。”謝陽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看看四周,謝陽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回到家了,想到剛剛的夢,謝陽彷彿身上還殘留着夢中的疼痛,不禁打了個寒顫。
“砰,砰,少爺。”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還有傭人有點急切的聲音。
謝陽打開房門,不悅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傭人本來就敲了很久的門,謝陽都沒有迴應,心中不禁有點焦急,怕謝陽出了什麼事,剛準備去找備用鑰匙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看着謝陽不悅的臉色,傭人害怕的縮縮脖子,“少爺,下面有人找你。”
“知道了。”謝陽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謝陽坐到牀上長舒了一口氣,起身往洗手間走去,不知道是誰來找他。
謝陽收拾好下樓的後,就看到坐在自家客廳裡的幾個軍人,謝陽更加疑惑了,怎麼會有軍人來找他。
“我是謝陽。”謝陽隨意的坐在沙發上。
“你好,我們是京都派出所的,因爲你涉嫌一樁謀殺案,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幾個軍人站起來嚴肅的說道。
謝陽看着幾個人像是看怪物,“你們剛剛說什麼?我殺人了?”
“是的,我們剛剛接到報案,你涉嫌謀殺,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會殺人?你們瘋了吧?”謝陽指着面前的人叫道。
“我們不管你是誰,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軍人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
“我告訴你,我是中尉,你們最好搞搞清楚。”謝陽說出自己的官職,想要嚇住這幾個人。
“請現在就跟我們走。”幾人無視謝陽的話。
“你們幾個要是敢動我看看。”謝陽看着面前的人氣急的叫着。
可是不論謝陽怎麼反抗,還好被幾人強制的拷着帶走了。
躲在一邊的傭人看到這個情況,趕緊給謝全打電話。可是謝全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傭人只好給謝父打電話。
謝父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某個小情人身上醉生夢死呢,聽到電話的響聲,不耐煩的接了起來,“有事稍後再打給我。”說完就將電話掛了,繼續耕耘去了。
傭人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不斷的打着謝全的電話。
直到天黑後,謝全回到家,才知道謝陽被抓的事,謝全立刻想去派出所領人,可是卻被告知謝陽現在誰都不能見。
謝全立刻給鄭遠打電話,想要鄭遠幫忙把謝陽放出來。鄭遠接到電話後也答應會打電話瞭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全只能帶着滿心的擔憂回去了,回到家就把謝父大罵了一頓。
知道第二天,鄭遠才表示這件事他無能無力。
原來,謝陽涉嫌謀殺的是一個高官的女兒,那個高官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現在突然被人殺了,高官怎麼都要追查到底的。
而謝陽和那個高官的女兒正好玩過一段時間,後來高官的女兒看上別人就把謝陽甩了,謝陽當時放言不會放過她的,現在她就出事死了,自然的就查到了謝陽的頭上了。
這件事,要是鄭遠想要幫忙也不是不可以的,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是鄭遠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不能出一點差錯,這件事是萬萬不能插手的。
謝全因爲鄭遠的拒絕而感到眼前一黑,隨即又想到還有一個人可以幫自己,他趕緊給那個神秘的人打電話,可是卻直接被拒絕了,謝全一着急就威脅他,“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的事全都說出去。”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答應幫忙,只是需要一段時間,讓他再等等。
謝全也知道自己這樣威脅肯定會讓那邊不高興,可是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謝陽是謝家的唯一後代,自己怎麼都不能讓他出事的。
謝全掛斷電話後,就坐在書房裡,他只能祈禱謝陽能平安歸來。
溫榕的事鋪天蓋地的,古葉當然也看到。
因爲到了放寒假時間,而且離開古家也有段時間了,所以古葉是準備和溫水到個別就會古家的。
可是還沒來得及道別,就看到了溫榕的新聞,古葉立刻開車去往溫宅。
到了溫宅外面,古葉去沒有去敲門,而是將車停在門外,自己只是坐在車中看着溫宅的大門。
說實話古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到這裡來,只是在看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古葉第一反應就是來到溫宅。
古葉也知道現在溫水肯定不在溫宅裡,他卻還是來到這裡。
古葉知道,溫宅是溫水唯一認同的家,或許,古葉只是潛意識的想要想要幫她守着家吧,雖然溫水可能根本就不需要。
“古葉,你在哪?”古月打來電話,詢問古葉的去處,他們明明說好今天回去的,可是怎麼一大早古葉人就不見了。
“我在外面。有事?”古葉淡淡的詢問。
“有事?大少爺,你忘了,我們今天要回去的。”古月大聲的叫道。好吧,要說有一個人不知道溫榕的事,那麼這個人就是古月莫屬了,古月這人不僅不看報紙,連新聞都看都不看的。
“你先回去,我過幾天回去。”古葉毫不猶豫的說着。
“不是吧?你要知道過幾天陣法就變了,我們就要自己闖了。”古月在電話那邊都要跳了起來了。
“我知道。”古葉還是淡定的說着。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那陣法有多厲害嗎?你以爲你小時候能闖出來就了不起嗎?你那時候闖出來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是不是不想活了。”古月恨恨的說着。
“我都知道。她現在有事,我要等她事情都解決了再回去。”古葉堅定的說着。
古月那邊一下子就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古葉,你真的決定了嗎?她那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你的幫忙,你在這也沒有用。”
“不管她需不需要,我都要在她身邊。”古葉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獨留下古月一人對着電話咬牙切齒,這個古葉是瘋了,完全中毒了,連命都不要了。
古葉掛完電話就繼續盯着溫宅的大門,想着他們以前在溫宅裡的相處情景,慢慢的嘴角彎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古葉的五官本來就比較精緻,現在這一笑更是如百花綻放般動人。
古葉就這樣在溫宅外面等着,也不進去,也不給溫水打電話。現在溫水一定在醫院裡,自己還是不要打電話吵她了。
天色漸漸黑了,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古葉卻還是安靜的坐在車中,像是一個雕塑。
遠方有一輛車在慢慢的接近,接近,接近,然後擦肩而過。
古葉看着溫水的車駛進溫宅,心中才像是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古葉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突然溫宅的大門又再次打開了。
有一個傭人走進古葉的車邊敲了敲車窗,古葉打開車窗,看着車外的傭人。
“先生,小姐請您進去。”傭人說道。
“恩。”古葉關上車窗,將車開了進去。
停好車,古葉就熟門熟路的走進溫宅。
溫水這時正坐在沙發上看向他,古葉微微一笑,在溫水旁邊坐下。
“有事?”溫水開口問道。
“沒有,只是想來看看。”古葉看着溫水,眼中的溫柔像是一張大網,將溫水全部罩住,不留一點縫隙,這要是一般的女生早就臉紅心跳了,可是溫水卻完全沒有感覺。
“他怎麼樣了?”古葉見溫水沒有再說話,就開口問道。
“沒事。”溫水吐出這兩個字。
明明溫水的表情是淡淡的,吐出的兩個字也是毫無感情的,可是古葉看着眼前的溫水,微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偶爾顫抖一下,怎麼看都有種萌萌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水寶。”古葉看着溫水突然冒出這兩個字。
溫水擡頭疑惑的看了古葉一眼,不知道古葉在說什麼。
難得看到這樣的表情,古葉心中更是愛的不得了,恨不得把溫水抱在懷裡好好摸摸,可是卻還是壓抑住了自己。
溫水現在對自己還完全沒有感覺,要是貿然行動,恐怕自己今天就要躺着出溫家了。
“你,水寶。”古葉笑着對溫水解釋。
水寶?這是什麼名字?溫水有點不解,但是也沒說什麼,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還好溫桐不在家,要是溫桐在家,現在恐怕是要跳起來了。
“小姐,可以吃飯了。”傭人來請溫水去吃飯。
溫水站起身來往餐廳走去,走到一半又轉頭看向古葉,“一起?”
古葉點點頭站起來往餐廳走去,心中的喜悅怎麼都抑制不住,已經顯示在臉上了。
溫水看着古葉不知道吃飯有什麼好高興的,這人離開溫家後還真變得有點怪。
吃飯的時候,古葉試着給溫水夾菜,看到溫水沒有拒絕,古葉更是高興,不斷的給溫水夾菜,溫水面前的碗裡都堆滿了,而他自己卻還一口沒吃。
溫水看着面前的碗,隨即又轉頭看向還準備給自己夾菜的古葉。
古葉被溫水這麼一看,才發現溫水面前的碗已經堆滿了,訕訕的摸摸鼻子,低頭吃自己的飯了。
而從溫水的角度卻剛好看到古葉露出的耳尖,已經變成紅色了。看着那紅紅的耳朵,溫水心中有一絲異樣劃過,卻因爲太快,而被溫水直接忽略了。
吃完飯後,古葉倒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和溫水一起在客廳裡坐着。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一點都不顯得尷尬,甚至是有點溫馨的。
“老大,我回來了。”朱雀從門外走了進來,卻發現老大旁邊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朱雀走到溫水的另一邊坐下,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古葉,“老大,他是誰啊?”
“古葉。”
“奧,你好,我叫朱雀。”朱雀對着古葉自我介紹。
古葉只是對着朱雀點點,隨即對着溫水說:“水寶,我先回去了。要是我能做的事就打電話給我。”
在看到溫水點頭後,古葉才起身離開溫宅。
朱雀已經因爲古葉的話而定格在那,他剛剛叫老大什麼?水寶?水寶?朱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產生幻聽了。
本來朱雀就覺得古葉看着溫水的眼光過於溫柔,現在朱雀是完全確定這個古葉肯定對老大有想法。
朱雀轉頭看看溫水,卻見溫水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朱雀心中不禁有點同情古葉了,老大這完全是沒注意他的感情啊。
不過,要想追求老大,怎麼也要過他們這一關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配得上老大的。
由此可見,古葉的追妻之路,還是有點困難的。
就在鄭遠還想着怎麼說服雷老虎同意新首長選舉這件事的時候,突然接到雷老虎的電話,說是同意這件事了。
鄭遠雖然懷疑雷老虎的變換之快,可是鄭遠還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這麼多年纔有這一個機會,說什麼都不能放過。
“參謀長,您找我?”來人正是昨天詢問鄭遠怎麼辦的人。
“恩。雷老虎已經同意了,現在我們就按原計劃行事。”鄭遠對着來人說道。
“可是,參謀長,那雷老虎怎麼會突然同意了呢?”來人有點疑惑的問道。
雷老虎跟他的暴脾氣一起出名的還有他的固執,這昨天還拍着桌子不同意呢,怎麼過了一晚上就同意了呢,這讓人心中有點不安。
“不知道,今天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同意了,不敢怎麼樣,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鄭遠心中不是沒有憂慮的,可是走到這已經不能回頭了。
來人點點頭,“好,那參謀長,我先下去安排了。”
“恩,小心點,千萬不要讓人抓住把柄。”鄭遠叮囑着。
“是。”來人敬了個禮就出去了。
鄭遠坐在辦公桌後面,心中有着不能平靜,多年的希望就快要變成現實了,鄭遠連手都有點顫抖了。
鄭遠這邊還在納悶雷老虎怎麼突然改變態度了,雷老虎那邊還在對着溫榕發火呢。
“你個老小子,你說說你這是乾的什麼事?”雷老虎指着溫榕吼道。
溫榕自知理虧,倒是也不反駁。
今天一早,雷老虎就過來看望溫榕,本來還擔心溫榕的情況,不知道好不好。
可是,這一走進病房就看到溫榕臉色紅潤的樣子,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
雷老虎當時都差點以爲自己眼花了,知道溫榕招呼他一起吃的時候,雷老虎才知道溫榕根本就沒事。
雷老虎當時就指着溫榕的鼻子罵了起來,“好你個溫榕,老子還以爲你真的出事了,原來你都是裝的。”
溫榕本來就沒想瞞着雷老虎,要說軍區中他最信任誰,那非雷老虎莫屬了。
“我這也是不得已的啊。”溫榕嘆了口氣說道。
“呸,你有什麼不得已的?是不是遇襲這事也是假的啊?虧老子還一大早來看你的。”雷老虎的火爆脾氣一上來,什麼都聽不進去。
“遇襲的事是真的。”溫榕看着雷老虎,“老虎啊,這次要不是我運氣好,可能現在你已經在參加我的葬禮了。”
溫榕和雷老虎這麼多年的兄弟,當然知道怎麼讓雷老虎安靜下來。
果然,溫榕話一出口,雷老虎就不說話了。
“那你既然沒事,爲什麼還要裝作重傷的樣子?”雷老虎不解的看着溫榕。
溫榕指指旁邊的凳子,示意雷老虎先坐,然後才慢悠悠的問道,“老虎啊,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有內奸的事嗎?”
“記得,難道…”雷老虎就算再笨,聽到溫榕這話也應該明白了。
“恩。這次遇襲的地點,是我每天的必經之地。”溫榕點點頭,“這事,小張是最清楚的。”
“你是說小張是內奸?”雷老虎急急的問道,“小張那孩子看着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誰說不是呢。”溫榕也點點說道,“我開始也沒想到的。後來水兒提醒我,我才發現他離開的時間也太巧合了。”
雷老虎想着小張才請假離開沒幾天,溫榕就出事了,看來這個小張真的也問題。
“看吧,當時你還懷疑是兄弟們呢。”雷老虎想到溫榕當時的懷疑,“現在知道是小張了。以後可千萬不能懷疑兄弟們了。”
溫榕對着雷老虎搖搖頭,“你以爲就憑一個小張能做出這樣的事?而且小張做這件事的理由是什麼呢?我要是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溫榕的問題將雷老虎問倒了,他還真的沒想過這些。
“那你到底懷疑誰啊?”雷老虎搞不明白這些彎彎道道的,直接問溫榕。
溫榕沒有回答雷老虎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最近軍區裡有什麼事發生嗎?”
雷老虎不知道溫榕問這個問題幹嘛,還以爲他是關心軍區,“沒什麼事發生。”
“什麼都沒有?”溫榕不相信那人會沒有動靜。
溫榕的追問倒是讓雷老虎想起了一件事,“說起來倒是有一件事。鄭遠昨天提議選新的首長,說是怕你有個萬一。”
溫榕的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奧?那選了沒啊?”
“當然沒有,老子不同意,他們選個屁。”雷老虎大聲的說着。
“爲什麼不同意,萬一我有事,選個新首長也好。”溫榕一副這主意不錯的樣子。
“你住院住傻了吧,你好好的選什麼首長啊?”雷老虎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我好好的啊。”溫榕笑眯眯的回答。
雷老虎被溫榕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到底搞什麼鬼啊?”
“你不是想知道誰是內奸嗎?”溫榕看着雷老虎點頭,繼續說道,“你說他們這麼想除掉我,不就是想要這個首長之位嘛。”
“你是說,新首長就是內奸?”雷老虎眼前一亮。
溫榕微笑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雷老虎立刻拿出手機給鄭遠打了個電話,“喂,我是雷老虎,我同意選新首長了。什麼?怎麼突然同意了?老子突然想通了唄,行了,就這樣,掛了。”
“老虎啊,你說誰最有希望當上首長呢?”溫榕看着雷老虎收起電話,突然問道。
“我怎麼知道,這要看投票的。”雷老虎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溫榕。
溫榕搖搖頭,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對了,你剛剛有提到水兒,是那個溫水嗎?”雷老虎突然想起來的問道。
“恩。”溫榕點點頭,“你見過水兒了?”
“在你急診室外看到的。”雷老虎點點頭,“這個女孩可不簡單啊。”
溫榕驕傲的說着:“那當然,那可是我溫家的女兒。”
雷老虎看着溫榕的樣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你女兒,你驕傲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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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女兒怎麼了?那也是我侄女,我們流着的是一樣的血。”溫榕不滿的看着雷老虎。
雷老虎看着溫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榕看着雷老虎說道;“有什麼你就說。”
“溫榕,這女孩…眼中的戾氣太重了。”雷老虎想到那晚看到的溫水的眼睛,現在想來都有點心有餘悸。
溫榕沉默着沒有說話。
“她的眼神明顯經過鮮血的洗禮了。”雷老虎看着溫榕說道。
溫榕轉頭看向窗外,這些他早就知道了。他自己就是在鮮血中生存下來的,怎麼會不知道溫水的情況呢。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溫水就是溫水,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變。前世是他追隨效忠一生的姐姐,現在是他疼愛寵溺一輩子的侄女。
“溫榕?”溫榕回過神來,看到雷老虎擔憂的眼神,“我沒事。”
雷老虎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倒還是溫榕有開口了,“不管水兒是什麼樣子,他都是我最疼愛的侄女,都是我溫家的女兒。”
看着溫榕堅定的神情,雷老虎也不在說什麼。本來他也只是想要提醒溫榕注意一下溫水而已,那溫水太過危險了,可是溫榕既然這麼堅定的相信溫水,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了。
謝家的早晨一如往常的忙碌,傭人們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煮早餐的煮早餐。
謝父一大早就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完全不擔心自己那被逮捕的兒子。
在謝父想來,謝全一定會想辦法救出謝陽的,那麼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太陽漸漸升高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衛生也打掃乾淨了,可是向來早起的謝全卻一直沒有出現在謝家客廳。
謝父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謝全下樓,只好叫傭人去叫。
傭人先去謝全的臥室,可是卻沒有人應聲。傭人敲了很久都沒有得到迴應,不得不取來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啊!”一聲尖叫劃破謝家的上空。
謝父拿着報紙的手不禁一抖,立刻起身往樓上走去。看到謝全的房門開着,謝父立刻走了進去。
只見傭人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指着牀上的謝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父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立刻走到謝全的牀邊,這麼大動靜,謝全卻還是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一副睡着的樣子。
謝父顫抖着手伸向謝全的鼻端,一會兒後,謝父栽倒在謝全的牀邊。
而此時聽到動靜的謝老夫人也走了進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謝老夫人和謝全已經分房睡幾十年了。
“媽,爸…爸…。他去了。”謝父臉色慘白的看着謝老夫人。
“什麼?你說什麼?”謝老夫人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
“爸他死了。”謝父帶着哭腔說道。
“不可能,你爸一直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謝老夫人搖搖欲墜,她一直都是以夫爲天的,現在她的天塌了。
謝父現在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現在他該怎麼辦?以後出事了誰幫他解決?誰保障他的生活?
謝父這麼五十幾歲的人了,面對着老父的死亡,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問題,還真是不如二十幾歲的人。
謝父一出生就是大少爺,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長大後就算去公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反正有謝全坐鎮呢。說到底,謝父就是個不擇不扣的紈絝子弟,五十幾歲了,卻沒做過一件事,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一有事就找謝全,從來沒想過自己做點事情。
現在謝全突然死了,謝父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了。
謝全死亡的消息很快就穿了出去,謝家的公司也是一落千丈,股票不斷的下跌,已經宣告破產了。
對於謝全的死亡,醫生說是心臟病突發,可是謝老夫人卻怎麼都不相信。謝全的身體一直很好,而且也沒有心臟病,怎麼可能心臟病突發呢。
可是不管謝老夫人再怎麼不相信,醫院都只給出這個說法。
謝全的突然死亡,讓謝家全都慌了。再加上,不到一天公司就宣告破產,就連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都要被封了。謝家現在可謂是愁雲慘淡。
謝老夫人因爲承受不住打擊,現在還攤在牀上,謝陽還被關在牢裡等着被救,謝父就更不用指望了,謝家現在可能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謝夢了,可是卻誰都沒想起來要通知她。
鄭遠聽到謝全死亡的消息的時候,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的,謝全死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自己和他的交易了。
謝全這邊剛去世,那邊謝陽就被拎出來審訊了。
“她是你殺的嗎?”審訊的人指着桌上的照片問着謝陽。
“不是。”謝陽因爲在牢裡,還不知道謝全已經去世的消息,他還以爲自己很快就能出去,所以一副囂張的模樣。
“你認識她嗎?”審訊的人繼續問道。
“不認識。”謝陽看都沒看照片就說道。
“砰!”謝陽的頭被死死地按住桌子上。
“你最好看清楚了再回答。”審訊的人按着謝陽看向照片。
“你的領導是誰?找他過來,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就等着收拾東西滾蛋吧。”謝陽掙扎着威脅審訊的人。
“白癡。”審訊的人諷刺的說道,完全不把謝陽的威脅放在眼裡。
謝陽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威脅不起作用,他就很快配合調查了。
“認識。”
“說過。”
“沒有。”
……
因爲謝陽的配合,審訊的人也沒在對他動粗。審訊很快就結束了,謝陽以爲自己能被放了的時候,卻聽到他說:“謝陽殺人罪名成立,現在送去法庭審判。”
謝陽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自己都說了自己沒有殺她了,爲什麼還要把自己送上法庭。
“謝陽,犯故意殺人罪,判無期徒刑。現在帶走。”謝陽被渾渾噩噩的帶走了,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從謝陽被提審到送去法庭到宣判全程不超過3個小時。短短的三個小時,就決定的謝陽的一生將在監獄中度過。
萬家燈火
“小玉兒,你是怎麼安排那個謝陽的啊?”朱雀端着酒杯,好奇的看着溫玉。
“和強姦犯一個牢房。”溫玉隨意的說着。
“噗!”紫雷一下子笑了起來,“溫玉,你也太毒了吧?和強姦犯一個牢房?那謝陽以後不是要夜夜春宵啊?讓一個不行的人夜夜春宵,嘖嘖…”
“小玉兒就是事多,要我說當初直接殺了他多好。”朱雀倒是覺得直接殺了謝陽多痛快。
“哼,讓他死是便宜他了。”溫玉眼中的血紅一閃而過。
隨即,溫玉就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小玉兒,你去哪啊?帶姐姐一個吶。”朱雀問着要走溫玉。這地方她都呆膩了,真不知道紫雷和青木怎麼喜歡天天泡在這。
“還有一個謝家人呢。”溫玉留下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包間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這剩下的一個謝家人是誰?不就是溫玉的親身母親,謝夢嘛。
既然是這事,朱雀還真不好跟過去呢。朱雀癟癟嘴,只能繼續泡在這了。
溫玉驅車來到溫家,進屋後就看到坐在客廳的王欣和溫芸。
“夫人,二姐。”溫玉對着兩人叫道。
“玉兒?你怎麼來了?”王欣看到溫玉出現在這裡很是驚訝,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溫宅嗎?溫榕出事了,他怎麼還有時間來這裡?
溫芸也是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溫玉,不知道他到這裡來幹什麼。
“嘭嘭嘭!”一陣急促的下樓梯的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轉頭看去,之間謝夢急急忙忙的下樓,神色有點慌亂。
謝夢看到站在客廳裡的溫玉立刻說道,“溫玉,快送我去謝家,你外公出事了。”
謝夢急急忙忙的往門口走。剛剛終於謝家有人想起來打電話給謝夢了,謝夢一接到電話就腦子一蒙。
走到一半卻發現溫玉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謝夢立刻尖着嗓子罵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啊?還不去開車?你外公出事了。”
溫玉看着謝夢說道,“不用去了。”
謝夢一呆,隨即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用去了?”
溫玉兩手插着口袋,這是溫水的動作,閒閒的說着:“他已經死了。而且,你先要去的是別的地方。”
“你知道你外公去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爲什麼不告訴我?”謝夢一聽溫玉的話就立刻指着他罵道。
王欣和溫芸看到這個情況,都有點尷尬,兩人都不着痕跡的離開了客廳。
“媽,剛剛他們是不是說謝家的老爺子去了?”溫芸小聲的問着王欣。
“恩,好像是的。”王欣也小聲的回答。
“怎麼會這麼突然呢?”溫芸不解的說着,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媽,你說這會不會和父親他們有關?”
這溫榕剛出事,謝家就出事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
“你不要亂猜。”王欣被溫芸的猜測說的心中一沉,立刻呵斥她。
溫芸看着王欣的樣子,心中吐吐舌頭,不在說話。
“說啊,你爲什麼不及時告訴我你外公去世的消息?”樓下客廳裡,謝夢還是質問溫玉。
溫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不覺得有什麼告訴你的必要。”
謝夢顫抖着手,指着溫玉,“你個不孝子,那是你外公,你居然這麼說,你…”謝夢看着溫玉,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突然,謝夢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不告訴我,不會是你外公的死和你有關吧?說,是不是你害死你外公的?”
謝夢看着溫玉就像是看着殺父仇人一樣。
溫玉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這讓謝夢心中更加肯定,一定是溫玉害死謝全的,“你個遭雷劈的,你居然害死了自己的親外公,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溫玉看着謝夢有點歇斯底里的樣子,“你還是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吧。”
“我不走,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想害我是不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外公,現在還想害死自己的母親是不是?”謝夢對着溫玉吼道。
“去,幫她收拾一下東西。”溫玉不理會謝夢,只是吩咐着一邊的傭人。所以說,溫家和溫宅不能比的,要是在溫宅,碰到這種情況,客廳裡的傭人早就消失了,那還會杵在一邊啊。
謝夢見溫玉打定注意要將自己帶走,立刻往門口跑去,卻被溫玉一個箭步抓住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謝夢不斷的拍打着溫玉,溫玉卻絲毫不動。
很快,傭人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溫玉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謝夢就走出的溫家。
溫玉將謝夢推進車裡後,就開車往郊外駛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一路上,謝夢不斷的問着溫玉,卻一直的得不到回答。
看着道路越來越偏,謝夢也越來越害怕,“玉兒,我是你母親,你不會害母親的對不對?”溫玉一直將車開到一家療養所纔將車停下,將謝夢拉出來就往療養所走去。
“溫玉,你想將我送進這種地方?你瘋了?”謝夢對着溫玉大叫,不斷的掙扎,可是溫玉的手卻像鉗子一樣,牢牢的抓着她。
“溫先生,你來啦?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女士嗎?”療養所的人看到溫玉問道。
“恩。”溫玉之前已經聯繫過這裡,而且來看過了,這裡還是很不錯的,不得不說,溫玉是真的對謝夢仁至義盡了。
溫玉將謝夢交給療養所的人,“交給你們了。”留下行李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夢在身後不斷的罵着溫玉是不孝子,白眼狼,會遭雷劈的,直到被療養所的人拉了進去。
從此後謝夢的餘生都是在這裡度過的,再也沒有出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