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同浦左手從後面抓住葉知返的脖子,右手拍在他的腦門上,武魂之力迸發,黑色魂力燃燒,迅速炙烤着葉知返的神宮。
在葉知返痛苦哀鳴之時,曹同浦再抓住那幾個乾坤袋塞到葉知返手裡,強行用他的神識打開,再毀掉乾坤袋上的封印,讓其變成自由無主的狀態。
噗!
葉知返的脖子被捏斷,黑色武魂之力將血跡燃燒燬掉,最終屍體被嶽恆的“火”文符之力徹底燒燬,化爲灰燼,被延綿的“潮”文符之力將現場沖刷乾淨。
曹同浦做完毀屍滅跡的後續後,按着嶽恆的肩膀,沉聲說道:“別衝動,此時最重要的是冷靜!”
“我冷靜不下來!”
嶽恆聲音顫抖,情緒劇烈波動着:“《桃花庵歌》是我寫的,我只念給三個人聽過,雷胖子,文馨月,以及閔若谷。我敢肯定,那個被關押在牢獄中的小姑娘絕對是其中一個!而另一個死去的人是不是雷胖子……”
嶽恆說不下去了,另一個人是誰,他不敢想!
他現在相當自責,爲自己考慮不周而懊惱後悔,如果這幾個月內他想辦法向楚國發出哪怕是一條平安的消息,說不定都能讓擔憂他的朋友們安心,而現在,他的朋友們爲了找他,不遠萬里來崑山涉險,因他而深陷危機之中。
曹同浦大驚失色,他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隱情,他最多隻想到來人肯定認識他們六人,誰知道是嶽恆的朋友!
“胡鬧!這幾個人沒實力跑來湊什麼熱鬧?幾個三四級的小傢伙。唉!”曹同浦憤憤說道:“你先別急。我們先回去商議。這件事不是你我兩人能做的。”
嶽恆知道曹同浦是對的,葉知返失蹤用不了多久肯定會被人發現,怎麼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這是最重要的第一步。
劫獄更需要從長計議,需要衆人商議一個最佳對策,他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他就算是再擔憂也不能失去理智,不能一怒大鬧火靈族,一走了之。
兩人御劍飛行。悄然回到石壁,無人發覺。
在途中,葉知返的乾坤袋已經被處理乾淨了,響墨石,金剛狼毫筆這些文人寶物被嶽恆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另外還有一些零散的材料,葉知返以逆族人身份苟延殘喘這麼多年,其實窮的響叮噹,財產並沒有多少。
還有一塊很特殊的木牌,不像是普通木料。上面刻畫着不知名的妖族符號,嶽恆也收起來。打算明天學習妖語後再看。
至於葉知返這些年來作的文章詩詞,大部分留在逆族人村落的房間裡,隨身攜帶的不多,嶽恆粗略看過,多半是歌頌火靈族待遇好,痛批過去在人族窮兇極惡的悲慘生活,發誓切斷與舊世界聯繫,走向新光明,將餘生奉獻給火靈族之類的詩詞,毫無價值,盡顯醜惡嘴臉。
不過最讓曹同浦重視的是一個石簡,裡面記錄了十多年來火靈族收容的逆族人名單,時間,級別,擅長的特點,記錄的非常詳盡。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下一班輪崗的是牧原翰,曹同浦乾脆將所有人叫醒,聚集在嶽恆的石室內商議。
“我殺了葉知返!”
曹同浦本以爲這句話會引起強烈的反應,沒想到衆人一點都不驚訝,反而紛紛說道:“殺的好!”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此人該殺!”
“沒留下把柄吧?”季恆問道。
“沒有,我做的很乾淨。”曹同浦眼都不眨的說道,根本沒有提起嶽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有什麼收穫?”衆人見怪不怪了。
曹同浦將牢獄一事說出來,隱晦提到被抓之人肯定認識他們六人,還是沒有提起《桃花庵歌》。
這麼做不是不放心大家的忠誠度,而是有些內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沒得說,必須想辦法救人!”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還是先摸清楚底細再從長計議,就怕這是陷阱!”
“還從長計議?明天葉知返失蹤就會被人發現,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牢獄必定會加強守備,說不定重要的犯人會被轉走!”
“這可不一定,沒人知道葉知返去了哪裡,火靈族也不一定會對一個逆族人重視無比!我們要靜觀其變,不能自亂陣腳!”
衆人七嘴八舌說着意見,最終視線還是放在曹同浦和季恆身上。
季恆鄭重說道:“我建議兩手準備,一是靜觀其變,二是明日重金收買線人,打聽清楚牢獄消息後再做決定。”
曹同浦皺眉道:“我們初來乍到,去哪裡找線人?”
季恆輕輕一笑,指了指嶽恆,衆人都明白了。
嶽恆扶着額頭,不是很請願地說道:“雲姑娘應該不會做這件事的,她在火靈族內血統高貴,只要她去了一趟牢獄,被有心人看見,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季恆湊過來笑道:“所以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你若是能讓她死心塌地幫助你,根本就不用她親自出面,只要她隨便差遣一個信任的低級軍官就能辦到這件事。”
嶽恆舉起雙手投降:“那就等明日看情況再說吧,山頂石屋的講課究竟是怎樣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一劫誰都說不準。”
衆人沉默起來,事情全都壓在嶽恆身上,那嶽恆肩上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應該想辦法爲他分擔一部分。
“你不要有壓力,該做什麼就去做,權當沒有聽說過牢獄這件事。我們會幫你解決大後方的問題,儘量不用你出面。”曹同浦安慰一樣拍了拍嶽恆的肩膀,話語中有暗示,嶽恆聽懂了。
可他怎麼可能放得下?
這一夜,嶽恆基本上沒怎麼睡,其他五人也都殫思竭慮出主意,制定了兩套備用方案。
嶽恆沒有參與討論,他一直在想文馨月與閔若谷。
文馨月是他認識的第一個女人,從洪縣就開始有交集,一起參加複試,一起去祁郡求學,一起參加春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