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走着,白映寒不知不覺間竟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被莊紫胭叫醒了。
“咱們已經進城了,因爲不方便讓車送到家門口,所以委屈弟弟跟着妾身小走幾步。”
白映寒伸手抹了一把臉側身掀開車窗簾看向外面,正好看見之前靜荷姨買乾果的那個鋪子就在路邊上,趕緊掀了車門簾對車伕道:“就在這裡停下。”
幾人下了車,白映寒道:“這家乾果鋪的東西挺好吃的,之前我娘還特意來這家買了些,既然要到姐姐家去,小弟就進去買些零食帶着,咱們沒事可以聊聊天,吃些零食什麼的。”
莊紫胭看向路邊的乾果鋪,只見鋪子門楣上的匾額裡書着“張記乾果鋪”字樣,莊紫胭道:“既是這樣還是讓覓兒進去買些吧!”
“還是小弟去吧!姐姐也不用和小弟客氣,再這樣就生分了。”白映寒說着就帶着志誠進了“張記乾果鋪”。
櫃檯裡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整理物品,聽見腳步聲趕緊轉過身來道:“客人想買些什麼嗎?咦!是你?”
白映寒看了看這位男子覺得面生的很,他回頭看了看志誠,志誠面上露出茫然的表情,看來他也不認識。
“您認識晚輩嗎?”
“你是白家少爺吧!”那男子一下子道出了白映寒的身份,男子正要繼續說些什麼時卻看見又有兩名女子進了店。
莊紫胭和覓兒進了店四下看着隨口對白映寒道:“弟弟只管買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就夠了,別買多了,吃不完就浪費了。”
白映寒笑道:“哪能呢?姐姐喜歡吃什麼就隨便挑些,要買也要買姐姐喜歡吃的,哪能光顧着我呢?”
“你們,是一起的?”看着白映寒和莊紫胭很親熱的樣子,那男子一臉的詫異。
“嗯,您還沒回答晚輩的話呢!”
“沒什麼,我也並不認識少爺,只是偶爾聽人談論過你,所以隨口就說了出來。”男子一改剛纔對白映寒熱情的態度,瞬間變得有些冷冰冰的,讓白映寒有些莫名。
從選乾果到付賬,那男子都沒再對白映寒看上一眼,面上滿是淡漠的表情。出了乾果鋪,白映寒很納悶的問身邊的志誠:“志誠,你說剛纔那店家是怎麼啦?我剛進門那會兒他對我還挺熱情的,怎麼說變臉就變了臉呀?是不是我哪裡說錯了什麼話?”
“沒有啊!少爺,也許是你多心了,也許是那店家本來就是一個性子古怪的人呢!再說咱們也不認識他呀!”志誠倒是根本就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莊紫胭看着白映寒一臉鬱悶的樣子笑道:“好了,別想太多了,也許是你多心了。”
再說那店家看着白映寒幾人走遠了才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自語道:“幸好還沒有答應易之兄,若是答應了他,只怕憐兒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這小子就是一個紈絝子。”
這店家名叫張懷山,三十六歲,有一子一女,女兒十六歲,名叫張憐翠,兒子十四歲,名叫張林峰。張懷山和白易之相交了多年,前段日子白易之受沈惜夢之託到張家來提親,張懷山因爲聽到一些白映寒的閒言閒語所以就有些猶豫,藉口女兒還小不想這麼早就把女兒嫁出去將這件事情給推脫了,不過白易之留下話說過了年會再來的。
張懷山心裡還想着找機會親自去探一探這位白少爺的,誰曾想他竟然自己找上了門,還讓他看見了白映寒和名滿全城的名女支莊紫胭在一起,兩人神情顯得很親熱的樣子,姐姐弟弟的叫得張懷山恨不能衝進屋裡拿把刀出來將他們趕出去,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還沒有答應這樁親事,不過他也下定了決心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花花公子的。
白映寒幾人又走了幾條街,看看離家已經不遠了,白映寒想了想帶着志誠去人家女孩子的閨房多有不便,就讓志誠先回去了,不過卻囑咐他回去後不要對夫人說山上發生的事情,省得他娘擔心。
白映寒跟着莊紫胭主僕穿街走巷,最後走進了一處靜怡的小巷,巷子裡只有一個院門,覓兒上前開了院門。院子不大,迎面的房舍也只有兩三間的樣子,不過隨處都收拾的很乾淨。
“不是說她是女支女嗎?怎麼不是住在青木婁裡呢?”白映寒有些納悶。
莊紫胭在前面走隨手推開一間房門把白映寒讓進屋裡,這是一個套間,進門的是客廳裡面是內室。
“弟弟隨便坐一會兒,姐姐去給弟弟炒幾個小菜就來。”
“我給姐姐幫忙吧!”
“不用,你先坐一會兒,很快的。”
白映寒只好答應一聲,莊紫胭衝着他溫和的一笑轉身就出去了。白映寒閒着沒事就在房裡四處看看,客廳裡倒是沒什麼好看的,由於好奇,白映寒慢慢走進了內室裡,一陣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是莊紫胭身上特有的香味,這裡應該是莊紫胭的房間,房間很乾淨也很溫馨,梳妝檯上擺放着女子用的胭脂脂粉,還有一個首飾盒,隨手打開首飾盒,首飾盒裡的首飾讓白映寒有些看花了眼,每一件都不是凡品的樣子,白映寒趕緊合上首飾盒走出了房間,他可不想落下什麼嫌疑。
剛剛走回外間客廳,覓兒就拎着熱水壺進來了,給他泡了杯茶。
“公子先喝點茶吧!小婢還要去給我家姑娘幫忙,就不陪公子了,公子稍坐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覓兒出去了,白映寒喝着茶也不敢再進內室參觀了,他很無聊的在那裡坐着,坐着坐着不覺瞌睡又來了,就歪着身子在椅子上打着盹。
等到莊紫胭和覓兒端了飯菜進來發現白映寒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就上前輕聲喚道:“弟弟,弟弟醒來。”
白映寒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莊紫胭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還在莊紫胭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