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紫胭一聽這話趕緊把頭擡了起來,那個心裡思念的人兒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趕緊丟下手裡的活計飛身撲了過來。
“弟弟,你好嗎?你怎麼會來呢?你娘肯讓你見我了嗎?”
“不是,是我讓姐姐偷着帶我出來的,我娘不知道。紫胭,那天我娘是故意說的那些話,就是想讓你離開我,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呀!”
“沒有,沒有,紫胭那天真不該使性子,害你憂心了。”
“我沒事,只要你不胡思亂想就好了。紫胭,姐姐她......”白映寒說着話拿眼偷偷看了看貝靖荷,卻見她很悠閒的坐在桌邊看着莊紫胭繡的一些花樣,他竟不敢說下去了。
莊紫胭看了貝靖荷一眼笑道:“姐姐她怎麼啦?”
貝靖荷放下手裡的東西擡起頭來招呼二人坐了,說道:“我呀,跟他說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他就被嚇到了,嚷嚷着要來見你,我想這件事情也只有妹妹才能幫忙了,就把他偷偷帶了出來。”
兩人手牽手挨在一起坐着,莊紫胭聽了貝靖荷的話笑了起來,輕輕拍撫着白映寒的手道:“這件事情姐姐很早就對我說了,姐姐性子好,又會武功,這不正是你以前想要的嗎?姐姐嫁給你之後,你什麼時候想學功夫了就可以讓姐姐教你呀!再說,你雖然是爲了救姐姐,但你畢竟是個男子啊!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輕易給人瞧的,更何況你還......所以你必須對姐姐負責,紫胭也不會計較這件事情的,紫胭跟姐姐親如姐妹,和姐姐一起伺候你,紫胭很願意呢!”
原打算來這裡讓莊紫胭幫着勸勸貝靖荷的,誰知她一開口反而幫着貝靖荷來開導自己了,這讓白映寒感到很驚訝,他有些張口結舌的說:“你,你們......難道你就不喜歡我一心一意的對你嗎?女人不是都希望自己是丈夫心裡獨一無二的嗎?”
莊紫胭嘆道:“紫胭的身份低下,本就沒有奢望能做你的正室,再說你娘即便是答應我進門也不會讓我做你的正室的,所以與其和別人一起共事一夫,還不如跟姐姐一起伺候你呢!”
白映寒有些鬱悶的把頭枕在莊紫胭的肩上,長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貝靖荷笑臉盈盈的起身走到白映寒的身邊拉了張椅子挨着他坐下,拉着他的手道:“不要不高興了,我一個女人都不計較,你一個男人還計較什麼呀?你到時候娶了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白映寒斜着眼看着貝靖荷道:“有什麼好處啊?”
貝靖荷笑道:“到時候就有兩個女人疼你呢!你不就像掉進蜜缸裡的小耗子甜死了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我役滿嫁人之後可以向朝廷申請把我的品級轉給你呀!朝廷到時候會對你進行考覈,看你適合幹什麼,再合理的安排職位給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平步青雲光宗耀祖了。”
白映寒卻一點都不高興,只是嘟着嘴說道:“我纔不想做官呢!到時候要討好上級,管好下屬,還要處理好多瑣事,煩都讓我煩死了。”
貝靖荷聽了沒有發愁,反而笑道:“不做官也行啊!到時候可以向朝廷申請了,朝廷會安排一些閒職給你,你只拿朝奉不用做那些煩心的事情的。”
白映寒懶懶的說:“這樣也行嗎?”
“是啊!這是朝廷對待我們女侍的優待呢!不過只限於像我這樣的女侍。”貝靖荷說着話看着白映寒像個姐姐的樣子哄道:“怎麼樣?現在舒服了吧!願意娶我了嗎?”
白映寒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看着莊紫胭,莊紫胭低頭看着他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答應吧!姐姐對你低聲下氣的,要知道她可是一等女侍呢!手底下還有很多辦事的人,誰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的呀,就連那狂傲的於知府見了姐姐都恭恭敬敬的不敢說半個不字呢!”
白映寒懶懶的應道:“既然紫胭不反對我也只好答應了,不過到時候紫胭一定是大,你是小,畢竟我先認識的紫胭,這是在外人面前,在家裡你們的身份都是平等的,誰也不準壓着誰。”
貝靖荷雖然心裡聽了有些不舒服,但白映寒這麼說,他娘也不會答應他這麼做的,所以貝靖荷沒有反對反而很高興地點了點頭,莊紫胭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貝靖荷伸手把白映寒攬進懷裡,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道:“你知道嗎?姐姐等你這句話等了好長時間了,姐姐每天都儘量討好你,姐姐不要你像對待妹妹那樣待我,但希望你用待她的一半好來待我可以嗎?”
貝靖荷的話讓白映寒聽了感到有些心酸,他直起身來拉着貝靖荷的手認真的說:“我不敢保證我以後能百分之百的對你好,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像待紫胭一樣好好待你的。”
貝靖荷點着頭高興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說道:“有你這句話姐姐就很知足了,姐姐也會好好待你的,像疼親弟弟一樣疼你,愛你的,姐姐從小學武,對做針線並不是很在行,所以你以後不準嫌棄我知道嗎?”
“不會的。”白映寒輕輕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把她抱在了懷裡。
第一次這樣被白映寒擁進懷裡,有史以來第一次體會到被心愛的男人寵愛的滋味,幸福的眼淚在貝靖荷臉上再次流淌着,她漂浮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她終於爲自己找到了一個溫馨的落腳點,她再不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了。
再說,白易之受沈惜夢之託急急忙忙去了張家,一路上他心裡爲着這件事情很是爲難,當初爲了和張家結親他沒有少跑,也沒有少磨嘴皮子,可如今人家張家願意結親了卻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退親這件事情白易之真的有些不好開口,但也沒有辦法呀,只有硬着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