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專家不願意對啤酒做出評價,只是開玩笑比較多,德國式的幽默笑話層出不窮,完全顛覆了柯南對德國人的印象。
據說德國人比較死板,事實上不,他們也很幽默。看來,要了解一國的人,需要先接觸,不能人云亦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不是聽說而已,聽說的往往不準確,需要進一步覈實。眼見爲實是常態,眼見的不一定爲實際情況,總比聽說的要好一些。
大家吃飽喝足,玩笑說夠,翻譯吃飯也不太踏實,不過,看在一天兩千RMB的份上,少吃一頓飯也值得,等結束一天的工作後,再進行加餐,沒辦法,這個是工作的需要。她在北京,一路跟着德國專家走訪,和國內的慈善機構進行溝通,目的和明確,就是要人過得更好。
他們瞭解了情況,可以說滿載而歸,下午回到下榻的酒店稍事休息,就要回北京,然後再回國。這個行程已經告訴了肖永煌,他代爲轉告柯南和尹賢仁。
他們已經明白了劉小姐的意思,很有可能說出來很多困難,劉小姐面露難色,這個項目也許做不了。她有畏難情緒。這個可以理解。
柯南也沒信心,因爲機構是馮菲菲在控制。她把持機構的大政方針,就有阻力。她想着怎樣讓自己和自己的親戚過好一點,不惜犧牲一切,因爲老公已經成爲別人的老公,她的前老公也不值得依戀,現在唯獨不能改變的就是親情。對自己的親戚好一點,畢竟血濃於水,還是值得投入的。如果以後分道揚鑣,也不算損失,肥水不流外人田,早晚都是自己碗裡的菜。
她的阻力就在這裡,當然,劉小姐不會說出馮菲菲的,她只能說她自己的擔心,因爲很有可能沒有人能幫助到她。
說到底,她還是需要幫手的,只不過路越走越窄,她的朋友越來越少,交友不慎,會害人一生,這個道理她已經懂得了。
柯南也信這個事。就是馮菲菲總不能一手遮天到最後,因爲沒有誰能自己造錢,還是需要資金源頭才能做事的。
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要有錢才能辦事,沒錢辦不了。
就是再巧的手,再能幹的媳婦,如果沒有米,也做不出飯來。
可以理解的事,就是要拿錢才能辦事,這個是容易理解的,柯南也知道,搞這個項目,就是花小錢辦大事的項目。農民工不是沒工作,有工作就有錢,沒錢是因爲遇到無良老闆,故意拖欠工資。如果遇到有良心的老闆,一般都不會無故拖欠工資。
柯南知道要想徹底解決拖欠工資問題,需要多方合作才行。不是一個小小的機構能解決的。
和德國專家告別後,柯南和尹賢仁一起回到宿舍。柯南以爲是劉小姐埋單,沒想到,肖永煌主動埋單,這個讓劉小姐大爲感動,原來肖永煌主動給季柯南和尹賢仁倒酒是有同意的,因爲擔心酒錢無法報銷,自己要承擔,劉小姐就有些猶豫,被肖永煌看出來,覺得這事容易,哪怕一家機構窮到辦不了項目,人窮志不短,要做得像個樣子纔對,就是借錢,這個面子還是要的,扭扭捏捏的幹不成事。
柯南覺得這點酒不算啥,關鍵是菜,讓德國人嚐嚐江城的菜也好,他們也該有印象,其實德國生活質量一般,要說吃,還是江城人講究。
吃的好,特別精細,遇到貴客,更是捨得。輪到居家生活,也很隨意,家常小炒,能吃飽吃好就行。早餐也簡單,就是牛肉麪或者熱乾麪,只要研究那些佐料,也讓老外歎爲觀止,這麼多的佐料,怎麼找到的?怎樣想到的?這些都是人的傑作,來自自己的靈感,或者在不斷的調試中,找到了適合口味的方法?這些烹調技術,可以堪稱一絕,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
當然剩下了不少菜。因爲是肖永煌請客做東,也就先看看他的打算,他沒打算打包,劉小姐也不做聲,齊思娜喊來服務員,讓打包。這個酒店好就好在打包的盒子免費。看來也是提倡節約光榮浪費可恥的酒店。
齊思娜準備打包,因爲德國專家要走,柯南和尹賢仁都出門送別,喊來的士,讓他們坐上的士,走了,齊思娜看他們上車一走,就立馬轉身上樓,拿了剩菜飯,然後回宿舍。劉小姐吩咐說不用再去辦公室,回宿舍休息,有事再商議。
柯南向肖永煌表示感謝,肖永煌反倒說要感謝的是柯南,因爲柯南提供了機會和場地,讓德國專家更加深入瞭解農民工的狀況,還有了解了機構的運作,都是做慈善事業,差別很多,還有不少待開發的項目都可以做,這個地方大有可爲,只要願意付出,就能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給農民工,不管他們接受不接受,不管他們現在想什麼,最終的落腳點都是如何提升生活水平,獲得幸福感。
這個問題已經顯明,柯南要做的這個項目是一廂情願,德國方面也不可能支持,要說合作,也是肖永煌那裡還可以努力,肖永煌有自己的資源,他堅持做這麼多年,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有人,有農民工閱覽室,大概在外面也有一定的影響。
劉小姐徹底涼涼了。
據說有新的幹事要來荊楚省江城市機構辦公室。直接越過了省總公司,空降到機構辦公室,要來檢查工作。
新干事是港島火星基金會最近聘請的,有豐富的前線工作經驗,也在其他省份做過項目,現在跟進的項目取得驕人的成績,引起機構辦公室的董事們的關注,就決定提拔聘請她主管全面工作。其地位相當於欽差大臣,一人之下,衆人之上,但是她很謙卑,見人就笑,說話溫柔,可是仔細一琢磨,每句話都不是廢話。看起來委婉得體的話裡面暗藏殺機。
柯南得知這個消息,感覺快完了,這是破產清算嗎?清算是第一步,然後宣告破產,當然,也無什麼財產,就是幾部電腦和相機以及辦公用品,其他都是易耗品,用着用着就不值錢了,價值不斷貶損。這樣也好,哪怕破產,也不要繼續害人,騙捐款人的錢,中飽私囊,柯南打心眼裡高興,哪怕自己被辭退,也在所不惜。天無絕人之路,總有出路的。
這個有點不正常,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如果好處讓馮菲菲一人得到,她不和大家分,那麼,馮菲菲就該取締,因爲她心裡只有她自己,沒有別人,大家跟着她混,沒意思,否則,就可以繼續跟。
她還不醒悟,如果早點分一杯羹給大家,大家也就齊心協力做好項目,就不存在相互欺騙,弄虛作假,憑着誠實的良心做事,就不會引起董事局的注意,還是發現了問題,他們才做這樣的人事調整。劉小姐更是糊塗,這些年一直把自己的命交給馮菲菲,要知道,馮菲菲只認錢,不認人,錢到手,就開始卸磨殺驢了。
對於尹賢仁來說,他也感到幸福,因爲壞人的好日子快到頭了,在最後階段的,壞人還要瘋狂,還會掙扎,想撈到最後一筆錢,看能不能如願。
齊思娜也感覺到了危機,她的聲音比較以前來說,低了幾度。不過,她的囂張氣焰還是不減,哪怕內心恐慌,表面還是囂張,特別在尹賢仁和柯南面前更是肆無忌憚,該幹啥幹啥,該笑就笑,該哭就哭,弄得像沈靜了,沈靜早就看到這一步,提前告辭,看來她是英明的,是有先見之明的。
柯南對未來也有期待,期待着換領導,然後開始大展手腳幹項目,同時,要提升收入待遇,做到比較公平合理,收入不要懸殊,同工同酬,多勞多得。
不能養懶漢,這個也在萬言書裡提出過,只是劉小姐退回了萬言書,淡淡地說,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沒結果,還是老樣子,從那以後,柯南就不再提意見,因爲喜歡提意見的大概都沒有好結果。宋三皮提意見,結果走了,不管是被辭退還是自己主動辭職,都是一個結果。
機構負責人就是這樣,不能動蛋糕,如果動了,就要動人。
回到宿舍,沒吃的,就到樓下魚麪館吃麪,這個地方生意總是很好,味道是首要的,其次是地理位置,在居民區,嚴格來說,是富人區,大概只有富人才能在這裡買得起房子,其他地方,例如三環以外,差不多價格就相差甚遠了。
不管怎麼樣,能住在這裡,是有錢人。住在三環外的,差不多要坐地鐵到市區來上班,每天都要起早才行。起晚了去遲到了,估計要罰款,遲到幾次,也許會被辭退。
生活殘酷,現實骨感,不得不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很重要,缺一不可。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大概都是有一定的道理。
很多方面都要多考慮,打工租在鬧市區,房租肯定貴,打工掙錢,差不多要交房租,打工是爲了房東,在鬧市區有房出租,相當於養了不說話的兒子,可以按月提供贍養費,而且從無怨言。
現在的人都很現實,大概總是圍繞錢來說事,離開錢就不說話。
魚麪館人滿爲患,柯南不願意等,尹賢仁願意,他說:“這家人多,證明味道好,服務好,分量足,值得消費,其他店門可羅雀,應該不好,你要看是否趕時間,如果趕時間就去其他店。我無所謂。”
“不趕時間,沒事,等就等一會兒吧。”柯南馬上回答道。
他很清楚,只要尹賢仁嘴巴一撅,就是生氣,臉色一黑,就是要變天,不過,他還沒變,柯南就不再堅持,這個問題很小,沒必要破壞關係,爲了一件小事生氣十分不划算,會讓人生病,不是生氣。生氣之人,必然生病。生病的前提就是生氣。生氣之後,五臟六腑都要錯位,都帶着氣在運作,就是有負擔的意思。
如果揹着揹包和綁腿奔跑,肯定感到很累,負重前行,不如卸下包袱,輕裝前進。
尹賢仁一高興,就會亂說話。
“你看劉小姐這段時間有些失魂落魄吧!”尹賢仁說。
“不會是失戀了吧?”柯南問,他帶着試探,是想要證實一下劉小姐是否在談戀愛,或者有談戀愛的意向。
“啥?劉小姐在談戀愛嗎?”尹賢仁對此表示嚴重質疑。他原以爲,劉小姐就此算了,不再考慮個人問題。
“沒有,到底有沒有,不知道,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最近狀態不好。這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柯南說。
“不管怎麼樣,該做的還是要做,該來的還是要來,花無百日紅,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看看,我們走過這些年,也該畫一個句號了,能存在這麼多年,也算是一個奇蹟。不管怎麼樣,還沒有一個機構能堅持這麼多年的。”尹賢仁說。
他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也就是說,這些老員工很厲害,沒有老員工的支持,機構早就完了。就像宋三皮說的,乾脆都辭退,一個都不要,這個是在柯南、沈靜和多哥實習的時候說的,他的說法有道理。因爲當時的確有不少機構願意出錢幫助內地村民發展,提升生活能力,真正脫貧。、
可惜當時正是招兵買馬的時候,馮菲菲和劉小姐正想大幹一場的時候,這個時候,宋三皮提出的建議,實際是在打退堂鼓,拔氣門芯。
勢頭正旺,馮菲菲不辭退柯南,因爲港島辦公室那邊有人支持出資,項目馬上就要開始,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肯定不會讓柯南他們走。
如果走了,齊思娜也留不住,讓齊思娜回老家繼續啃老,天天刷手機,看視頻看電視,整天玩,不幹活,讓她父母看着就來氣,也不談戀愛,純粹是好吃懶做,讓人頭疼,好歹有個項目做着,留住柯南,等於留住了齊思娜,免得不好向港島辦公室那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