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到底果敢發生了什麼。”
10分14秒之後,我投降了,太久沒有鍛鍊的我,身體機能早就不如年輕時候的棒小夥了,光靠黑暗之心,實在是不能長時間支撐。
不過,魏蓉需要的也的確不是時長……
“果敢又不歸我管,我怎麼知道果敢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翻了個身,靠在我身邊說道:“但是,我倒是能和你說說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家?”
魏蓉迴應道:“啊。”
“你家能有什麼事發生?”
魏蓉不高興了,直接在牀上坐了起來:“別瞧不起人,這件事,還和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呢。”
我怎麼不知道果敢有什麼人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林曼妙啊!”
我一下就精神了,看着魏蓉問道:“林曼妙還在老街?”
“不然她還能去哪?”
魏蓉看着我說道:“林曼妙一直待在果敢老街,費勁了心思想鼓動果敢出兵,和東撣邦前後夾擊,讓佤邦陷入兩難之地,可她根本沒發現自己去錯了地方,也太過於看重執掌軍權的白家了。”
我也坐了起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說道:“詳細說說。”
魏蓉衝我伸了伸手:“給我一支。”
我把煙遞了過去,眼看着她點燃香菸那一刻,竟然看出了一絲風塵味。
“林曼妙最先在果敢找的白家,她以爲說動了白家就行,於是砸下去了重金,可白所成是什麼人?那是吃幹抹淨就打廚子的人,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扭過頭帶着林曼妙召開起了果敢最高級別領導人會議。”
“會議上,白家被四票否決,給否了提議,林曼妙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她以爲果敢是東撣邦呢,林閔賢一拍板底下人馬上就行動?那四大家族和明家,個頂個的老奸巨猾。”
“我覺着,當時白所成得特別抱歉的給林曼妙道歉,還得許下承諾說‘丫頭,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可是這果敢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不是,不行你再打通一下其他的關係’,就這麼,給林曼妙哄到了魏家。”
我當時就咧開了嘴,類似這種配合,那幾只老狐狸根本不用私底下通話就能給你玩迷糊了,這還沒品出味兒呢。
“我們家老魏你也知道,屬貓的,就愛吃點葷腥,當天晚上就給林曼妙留下了,第二天,林曼妙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挽着老魏手臂出門兒……”
我插話道:“老魏還行呢?”
魏蓉拍打了我肩膀一下:“討厭啊!”
她說完自己都笑了,將這個話題繞了過去,繼續說道:“我聽說,當天會議上,白所成和老魏兩家舉手贊同後,被其餘三家以三比二再次否決。”
“當時林曼妙在會議上指着這羣老傢伙的鼻子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是真急了。”
“你猜,那幾個老傢伙怎麼辦的?”
我輕聲迴應道:“要是幾句叫罵就能讓他們發火,他們不可能坐在今天的位置上。”
魏蓉冷哼了一聲:“你們吶,都是一路貨色!”
“那幾個老傢伙和你說的一樣,誰也不出聲,佔着了便宜的白家和老魏,讓人指着鼻子罵還能面帶微笑,白所成還說‘丫頭,你就是站在這兒罵一個小時,我也不能少塊肉不是?’,那給林曼妙氣的,摔門而走,只留下了滿屋子的轟笑聲。”“我以爲這件事還不得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林曼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鼓動了二劉,在由二劉發起的會議上,老魏和白所成親眼看着他們舉起了手錶示贊同後,也默默的舉起了手,當四個人下了最終決定,明家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
“打那兒開始……”
我聽到了這兒,補充了一句:“林曼妙就快被榨乾嘍。”
魏蓉詫異的看着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撇了撇嘴:“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麼。”
“都是搞詐騙的,這點小九九我還看不出來?”
魏蓉就和看別人笑話似的:“打那兒開始,白所成帶着林曼妙去軍區看軍演,說軍費不夠;我們家老魏帶着林曼妙去辦公室說,底下人嫌兵餉不夠,不願意打仗;二劉帶着林曼妙看各種新聞,指着佤邦的高科技說,果敢肯定打不過,除非有全新的軍費投資……”
“我就沒見過這麼利的刮骨鋼刀,林曼妙讓他們層層扒皮給扒了個鮮血淋漓。”
“她算是徹底泥足深陷了,只要有一點滿足不了,那就等於前面所有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林曼妙將自己在東撣邦積攢的那點家底都掏乾淨了以後,四大家族算是沒人答理她了……老許,光我們魏家,就弄回來將近兩億呢,這女的挺有錢!”
我忽然想起了林曼妙打過來的那通電話,在電話裡,她耀武揚威不停威脅,口口聲聲說果敢即將出兵……
想必,那時候已經迴天乏力了。
想必當時的林曼妙是鼓起勇氣爲了東撣邦做出了最後的努力,因爲那時的她除了嚇唬嚇唬我之外,已經什麼都辦不到了。
“之後呢?”
魏蓉搖了搖頭:“很久沒看見人,後來聽說她不停去四大家族家裡磨牙、又哭又鬧,人家礙於佔了不少便宜,沒好意思弄她,給人趕了出來了事。”
“再往後,我就來佤邦了,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次我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林曼妙來我家鬧。”
我轉頭看向了魏蓉。
魏蓉拔起脖子說道:“老魏捨不得下手,我還捨不得麼?”
“敢在我家鬧,反了她了!”
“我讓人抓着她頭髮,抽了足足十分鐘嘴巴子,三四個壯小夥打得自己胳膊都疼了才換人,打得林曼妙臉上腫起了大包,嘴角都是血沫子,這才讓人扔進了園區。”
“現在,我估計她應該在敲鍵盤呢。”
我則非常確定的說道:“不太可能。”我的意思是,那種女人恐怕連敲鍵盤的機會都沒有。
魏蓉甩了一下手,食指和中指夾着的香菸飄落下一片菸灰說道:“隨便,反正園區有的是辦法治她,我就不信到了園區,她還能耍起來大小姐脾氣。”
我忽然問出了一句沒過腦子的話:“你這麼搞林曼妙,就不怕阿德翻身以後,打去果敢?”
魏蓉忽然笑了,抱着我的手臂問道:“我不信阿德能是我男人的對手。”
我點了點頭,很有自信的說道:“我也不信。”
然後,饒有深意的看向了魏蓉,她這才反應過來:“姓許的,你不會這麼對我吧?”
我一把將其摟住,盡情玩着手把件,說了一句:“不~會,我是那種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