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含元殿。這是趙德宣用來設宴宴請燕國皇帝澹臺建成的主殿。夜幕降臨的時候,趙國的大臣們分文武兩排,魚貫而入,陸續進了宮殿。不多時,趙德宣也到了。文武大臣對着趙德宣行了禮之後,就規規矩矩地立在一邊。趙德宣見了,便溫言說道:“好了,你們坐下吧!”頓時,殿堂裡鴉雀無聲。他們知道,不多時,大燕的皇帝就會到了這裡,在這裡和他們一同把酒言歡!對於此,趙國的大臣們心裡都很糾結,因爲他們知道,澹臺建成明明對趙國就存了一份覬覦之心,只想早一點覆滅了趙國的江山!可是另一方面,他們當然不希望如此,只是想借此美人計,延長趙國的宿命!
此時,宮娥們已經走上前來,在每位大臣的案頭,擺放上了美酒和佳餚!大殿之下,趙德宣的右側一個空着的大理石案几,就是用來招待燕國皇帝的!他們心中都拽拽不安,翹首以待燕國皇帝的出現。果然,不多時,只聽殿外太監一聲綿長的聲音:“燕國皇帝駕到!”含元殿裡的人聽了,個個都變了臉色,雖然大燕皇帝澹臺建成今年不過二十有三,但在中原的幾個國家裡,最是驍勇善戰,年輕有爲。澹臺建成今晚只是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袍,可因爲他身形高大,相貌威武,一路從大殿進來,腳下擲地有聲!聽得趙國的那些大臣不禁有些害怕了。
他走到了殿裡,趙德宣馬上就從案几上下來,口中客氣寒暄說道:“賢侄好!此番低調前來,我竟是不知啊!要是我提前知曉,定然給賢侄準備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他的口氣謙卑,說話已然是有些肉麻了,可是處在弱國地位的趙國大臣們聽了,都覺得並未不可,他們一個一個地從案几上站起,對着澹臺建成恭敬行禮道:“趙國臣子見過大燕皇帝!”澹臺建成冷眼瞧了一他們一圈,文官猥瑣消沉,武官個個肥頭大耳!哼哼,果然是上天助他,趙國的氣數快盡了麼?他的腰間佩着一把寶劍,趙德宣見了,便笑着說道:“我說,賢侄啊,既然到了我的宮殿裡,大家把酒言歡,何必又要帶了兵器來呢,莫如,就將它先掛在一邊,賢侄,你看如何?”趙德宣小心翼翼地問道。
只見澹臺建成聽了,無謂說道“無妨,我可以將此劍放在了案幾之上!”趙德宣見了,馬上說道:“是,賢侄說的也是,賢侄快請入座!”說着,親自帶領着澹臺建成,將他引領到了自己右邊的案几。澹臺建成坦然坐下了,果然將腰間繫着的寶劍放在了案幾之旁,這時,他方對着趙德宣說道:“我說,趙舒窈公主怎麼不見?我不是說過了,命她與我侍酒的!”趙德宣聽了,心中雖然還是感到些許羞辱,但是已然容不得自己多想了,他無奈地命身邊的一名太監,去趙舒窈的宮裡,將她給換到了含元殿。
此時的趙舒窈,正坐在寢宮之內梳妝,父皇吩咐過了,既然必須去給澹臺建成倒酒,那麼更應該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方纔不失禮節!趙舒窈對於父皇的話,卻是覺得好笑,說不出的好笑。明明已經降了自身,成了一個給澹臺建成倒酒的侍女了,縱然穿得再好看,打扮的再豔麗,可有什麼用呢?今晚的她,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而已。不過,要在父皇的面前,當着全趙國文武大臣的面兒,做澹臺建成的花瓶,想想,趙雪主還是覺得心痛。究竟姐姐當初看上了他哪一點?怎麼她接觸起來,卻是那樣彆扭?
可是,已經容不得她多想,她現在必須去了!好吧,既然自己必須去,那麼就順了父皇的意,將自己最好的金釵拿來,將最豔麗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最耀眼的首飾戴在了身上!她將打扮自己打扮的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地朝着含元殿走來!進了含元殿,只見衆位趙國的大臣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趙舒窈!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從小寄養在民間的公主!本以爲這趙國的第一美女是夭折前的娉婷公主,可是他們發現,自己竟是錯了!趙舒窈的容貌姿色和風采,還遠遠地在娉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