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那遠處的天道宗弟子在感受到了這股威壓之後是什麼反應,單說此時那兩個女人中的青衣女子。
一般來說,若是想要催動威壓的話,唯一的辦法便是震動體內的真氣,但是,此時的青衣女子根本沒有發現那薛少白的體內有絲毫真氣震動的跡象,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可能相信如今這已經涌動起來的威壓乃是那薛少白所爲!
不過,那威壓出現的時機和薛少白的關係實在太過深切,要知道,那威壓之所以會涌動起來,完全是因爲薛少白揮了那一劍的關係,若是他沒有揮動手中劍刃的話,怎麼可能會有威壓爆發出來?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如今那威壓正是從薛少白的身體周圍爆發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由不得眼前青衣女子不相信那威壓不是薛少白爆發出來的。
但是,那威壓雖然可以確定是薛少白爆發出來的,但女人根本不知道那薛少白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原因很簡單,此時的薛少白根本就沒有催動真氣,連真氣都沒有催動便可以爆發出威壓?這一點,在女人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遺憾的是,此時的薛少白的確在沒有震動真氣的情況下將威壓爆發出來,而且周圍也沒有其他人,至於自己和師姐,如今更不可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壓,甚至那羣天道宗的人,在女人看來,也根本不可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壓。
既然排除了所有人的可能性,最後自然是那薛少白爆發出來的無疑。
然而,雖然女人確定了這一點,卻根本想不通那薛少白究竟催動了什麼力量方纔爆發出這股力量的,竟然可以讓自己被壓迫到現在這種境地。
此時的女人面色蒼白,如果不是之前已經催動了真氣凝聚出護體神光的話,那女人可以保證,自己在這威壓之前,直接就有被幹掉的可能。
威壓不同於薛少白催動的驅魔師,這股力量乃是無差別攻擊,任何一個接觸到這股力量的人都不可能好過,因爲這一點,就算自己和那薛少白是盟友,後者也絕對無法控制這股威壓,也是因爲這傢伙無法控制,那威壓想要傷害到自己乃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眼神也凝重了幾分,暗道:“實在是太小看薛少白這傢伙了,如今這傢伙連真氣都沒有催動便可以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壓,若是讓此人將真氣催動的話,爆發出來的威壓只怕比現在還要恐怖好幾倍,在那種威壓之下,就算我和師姐聯手,也未必可以抵擋!”
說實話,之前雖然看到那薛少白的真氣恢復了一些,但那個時候青衣女子卻根本不認爲薛少白可以威脅到自己,尤其是在看到薛少白將所有真氣都催動之後,女人更不相信此時的薛少白可以威脅到她和師姐,除非這傢伙動用那怨氣,但是,薛少白和她們畢竟是生死之交,連保護她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動用那怨氣來對付她們?
是以,在女人看來,那薛少白幾乎沒有任何攻擊他們的可能,是以,雖然看到了薛少白恢復了真氣,但女人卻也根本沒有任何擔心。
誰知道,那女人越是放心,對自己越是危險,因她根本不會想到,薛少白雖然不會主動攻擊他們,但是卻會有不知名的威壓從其體內擴散出來,若不是她反應及時的話,現在肯定在那威壓下身受重傷。
想到這裡,女人的心情也很是複雜,心說本以爲那傢伙不會傷害到我和師姐,誰知道這傢伙轉頭就打了我一個臉,竟然催動出如此可怕的威壓,就這威壓的力量來看,根本不是我和師姐可以抗衡的,若是我和師姐想要和這股力量抗衡的話,只怕被那威壓怎麼幹掉的都不知道。
好在那威壓的力量雖然恐怖,但出現的時間實在太過短暫,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攻擊,而且,似乎薛少白那傢伙也已經發現了威壓有可能傷害到我和師姐,將涌向我和師姐的威壓都收了回去,既然這股力量現在已經被薛少白約束了起來,對我和師姐來說,自然不會再有任何危險。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眼中也露出了一點笑容,心說那薛少白果然不簡單,果然不愧是被師姐看重的存在,在沒有催動真氣的情況下也能爆發出這等威壓,若是這傢伙催動真氣的話,爆發出來的威壓肯定會更加恐怖,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沒有絲毫和此人的威壓抗衡。
意識到這一點,女人的心情也很是複雜,本來那薛少白是一個修爲要比她淺薄的存在,但誰知道這傢伙的潛力竟然如此恐怖,震動的威壓竟然直接就威脅到了自己和師姐,如今此人還不過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讓此人成長起來的話,到時候,橫掃自己和師姐對此人來說,只怕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女人的心情多少也有一些悲傷,心說自己和師姐好歹也是宗門之中的天才,但是,和薛少白天賦一比,根本就不值一提,那傢伙的天賦已經完全超出了對天才的定義,說他是天才的天才也絲毫不爲過。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女人的這番念頭,若是他知道的話,自然也會因爲那女人慧眼識珠的能力而高興。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就算是薛少白,也根本沒有料到會有威壓爆發出來,之前在將那殺生刃重新控制起來之後,便看到薛少白直接將真元收了起來,而在真元收斂起來之後,涌動在薛少白身後的那個黑影也瞬間消失,彷彿之前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此時的薛少白當然不可能發現這一點,而在將真元收回來之後,那薛少白也毫不猶豫想要繼續吞噬怨氣,畢竟現在殺生刃已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吞噬怨氣,爲了這件事,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既然如今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在薛少白看來,自然也要抓緊吞噬那怨氣的步伐。
然而,讓薛少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正要催動殺生刃,重新開始吞噬怨氣,隨手將手中的殺生刃輕輕一揮,根本就沒有催動任何一點真氣的情況下,竟然便有如此可怕的威壓爆發出來。
這一點,乃是之前薛少白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他很清楚,若是要威壓爆發出來,起碼也要催動自己體內的真氣,但是,此時的薛少白根本就沒有催動過自己體內的真氣,然而,哪怕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催動體內真氣,卻也爆發出瞭如此可怕的真氣,說實話,這一點實在是讓薛少白有些震驚,暗說那威壓到底是怎麼爆發出來的?難道是因爲怨氣捲動的關係?!
薛少白可不會忘記,自己在揮動那殺生刃的時候,怨氣分明捲動了一下,雖然這一下不是很嚴重,只是隨着自己的劍刃捲了不過一圈而已,然而,哪怕只是輕輕鬆鬆的一圈轉下來,便幾乎已經幹掉了遠處的天道宗弟子,而眼前這兩個女人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不過只是體會了一下這威壓的可怕。
若是自己之前沒有約束怨氣不去對付這兩個女人的話,就這兩個女人的修爲,在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的情況下,只怕已經被那威壓幹掉了,到時候,薛少白想要修煉那神將術的打算自然也只有落空了。
說實話,這一點乃是薛少白根本無法接受的,是以,在看到那兩個女人安然無恙的時候,薛少白還稍稍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差點因爲大意幹掉了自己的美女師父和師叔,若是這兩個女人當真被我幹掉的話,不知道我要後悔多少年時間。
以薛少白的性格,若是當真鑄成了這種大錯,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原諒自己,起碼也要悲傷個三年五載的時間,那兩人不僅是美女,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兩個女人還和自己經歷如此之多的危險,雖然薛少白表面上對那兩個女人很是冷淡,但實際上在心裡也已經將兩人當成了是自己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那兩個女人死在自己手中,薛少白當然會後悔。
而他能爲這兩個女人後悔幾年時間,也已經算是不錯了,本來他就是一個非常冷漠的人,一般的人,死在他手裡,他連情緒的波動也沒有,如今能爲兩個女人悲傷幾年時間,已經算是很有情有義了。
當然,好在事情並沒有朝最壞的那個方向發展,這兩個女人也不過只是受了一點驚嚇而已。
是以,薛少白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冷冷一笑,說道:“想不到這怨氣居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壓,嘿嘿,之前那威壓僅僅只是綻放出了一瞬間的威壓而已,但是,即便只是一瞬間,也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承受,就算遠處的那些天道宗也根本無法承受,若是這威壓綻放的時間拉長的話,嘿嘿,說不定還能直接幹掉那一羣天道宗弟子。”
以薛少白的見識,不可能看不出那威壓乃是從怨氣之中爆發出去的話,自己如今駕馭的乃是數十萬道怨氣,如果只是區區幾萬道怨氣的話,就算有威壓爆發出來,也絕對不會如此恐怖,然而,現在是數十萬道怨氣!
這是什麼概念?
這可是連五級驅魔師也沒有資格去抗衡的怨氣數量!
在怨氣濃郁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之後,爆發出來的威壓自然無法想象,以那一羣天道宗弟子的修爲,沒有被那怨氣秒殺已經算是好的了,若是那羣傢伙稍微距離自己近一點,現在只怕已經死在那怨氣威壓之下了,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就可以解決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