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要太着急,有我在沒事的。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吧。”男人見我上鉤了,立刻就順坡下驢,我也轉出很慌張的樣子出來,看着他。
“大師你問,多了我還沒請教大師的名諱呢,我小名叫做瓜娃子,大師你叫什麼?”我一副雙眼亮晶晶的樣子看着他,他咳嗽了一聲,“叫我楊大師就可以了。”
我恍然大悟,“楊大師!請你千萬要救救我啊,我們家的裝潢問題出在哪裡了?!”我不解的問道。
楊大師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謅,“你看看這裡,這桌子就不應該擺放在這裡的,這裡會漏財的!”
我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旁邊,“總之就是有很多的問題,不解決會傷害到你的,我待會給你畫一張圖,你知道按照圖片上面說的去移動擺設的就可以了。”
“楊大師是高人,這樣幫我真的是特別的感謝。可是我沒有什麼報酬給你,我。”我爲難的捲了卷我的衣服,“這樣吧,不是說問我幾個問題嗎?您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的!”
“那是極好的。”大師明顯是被我忽悠進去了,一開始他說要先問我問題,那麼一般這種時候就是問有關於宅子的問題,可是他沒有。
他這就是在自己拆自己的臺。
這點道行還要過來這邊找抽,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弄大斧,不自量力。
“你們家有什麼高人嗎?”他一開口就是蠢到家的問題,我很想笑但是我忍住了,我天真的仰着頭,“高人?有啊,不正是你嗎?”
或許是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比較蠢的問題,他咳嗽了一聲,“最近你有見過這個女人嗎?”說着他抽出了一張照片來,我看着就是公孫萱兒,不過樣子是十分年輕漂亮的,和之前來學校找人的那個不一樣。
他來這裡無非就是確認而已,我知道我猜想的是沒有什麼毛病的了,等到慕容狗剩回來我就差不多知道了。
“我有見過。”我點點頭,“前幾天在學校裡面,怎麼了大師,她是誰?”我疑惑的問他,他收起了照片,“我是問之前,之前有沒有見過她?”
我皺着眉頭,“沒有了,沒有見過。”當然見過了蠢貨,現在就在我的小荷包裡面。但是我會那麼傻逼傻的告訴你嗎?
“鈴鈴鈴——”一陣車鈴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朝着雨簾外面看過去,看見兩個穿着一藍一紅雨衣的人推着自行車走了進來,我立刻高興的朝着雙生他們招手:“狗蛋!二丫!你們回來了!我們家來客人了!客人說我們這裡擺設不對會殺人的!”
雙生一聽我這樣不着調的說話就知道這邊有棘手貨了,他淡定從容的放好了車子走了過來,雙生是個面癱,奈奈子也是個面癱,兩個人面無表情的走過來。
我看見這傢伙身上的陰氣被奈奈子身上的百鬼給嚇唬到了,就連他自己身體也有些在發抖,他匆忙給了我一張紙,然後說:“我覺得雨勢好像變小了,按照這個改動擺設就好了。”
說完匆匆忙忙的拿了雨傘走了。我剛剛還帶着笑容的臉上漸漸的沒有了笑容,看着手中他遞過來的黃紙,冷笑了一聲,“這個人讓我在自己家裡擺個殺陣也是不得了了,還真是心狠手辣。”
“沒事吧,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雙生問我,我伸手就將這張紙還有他用過的杯子都給燒掉了。
“跟那天那個叫做黎姿晨的,應該是一路人,現在只要慕容狗剩帶回來消息就好了。這裡面指不定多少的腌臢事呢。”我搖搖頭,把人給放出來,公孫萱兒出來之後整個人都在發抖,很害怕的樣子,看見她這個樣子我心說和剛剛那個楊大師鐵定是脫不了干係的了。
“剛剛那個人你認識?”我問公孫萱兒,公孫萱兒雖然是在小荷包裡面但是卻能夠看到對方的。
她搖搖頭,“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這個人一定對我做了什麼,我很害怕他。”
我眯了眯眼睛,看來必要的時候我還是要趟這趟渾水的。“我這是上輩子欠了誰了我,嘖。”我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然後眼巴巴的看着雙生,“今天吃什麼?我覺得我快餓死了。”
我就知道雙生生是沒有那麼絕情的,他面無表情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說:“吃雞。”我一聽有雞肉吃整個人都好了,立刻手舞足蹈的跟着雙生到廚房去,但是被趕出來了:“不用你幹活。”他這樣說。
大廳哪裡木靈們繼續興高采烈的討論着怎麼化妝怎麼打扮,也沒有我什麼事情,我知道回去充電玩遊戲去了。
吃飯時候吃的是雞湯,我只好自己去拍了一頭蒜,然後蘸醬油吃,覺得味道實在是太好了,咂咂嘴都是香噴噴的感覺。
但是往往都是吃蒜的人感覺嘴巴是香香的,說話的時候就是一股子蒜味兒了。反正今天我又不用上課,完全沒問題。
雙生他們並沒有問我關於這件事的進展,反正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倒是奈奈子很擔心我在家裡肚子餓了會去吃泡麪之類的,所以給我做了很多的壽司冰箱裡面放着。
我們的房子雖然看着是復古的,不過裡面也有很多的現代的東西了,之前的酬勞買的,接下來準備入手的就是洗衣機了,再來是烘乾機,然後就是空調,嗯哼。
不過現在想想就好了,因爲根本就沒有錢買這個買那個,我們現在還真是挺窮的。
雙生他們去上學了,我一個人沒事做又繼續睡覺,可能是因爲抱着琅東睡得比較暖和的緣故,捂着我熱出來了一身的汗,問中途大約是瞪了被子瞭然後縮汗了。
到了雙生他們回來的時候我的腦袋又開始疼了,量了一下體溫是發低燒,吃了一點退燒藥,然後嘴巴沒什麼滋味,又拍了一頭蒜和着醬油,沾着壽司當飯吃,空口吃菜。
別人說生病應該多吃點清淡的,可是我的嘴巴已經淡出個鳥來了,我根本就不想吃清淡的東西,唯有重口味才能精生活,這個道理不是誰都懂的。
吃完了之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已經好了一半了,越是感冒了就越是想吃鹹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就我一個人。
吃飽喝足之後我還要喝一萬熱乎乎的湯,才吃藥躺在牀上去,抱着琅東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病毒實在是厲害了,第二天依舊持續發低燒,感覺那層皮就好像剛剛出籠的糕點上邊兒抹了一層面粉,總是摸上去又燙人又滑溜。
“還是發低燒,難受嗎要不去打一針?”雙生問我,今天週六不用上課,我躺在牀上看着外面下雨下的稀里嘩啦的,也不知道這場雨要持續多久,看見下雨我就不太想出門了,總覺得一出門就牴觸。
“還是先觀望一下吧,我要退燒貼和暖寶寶,發點汗應該就好了。”說完我又感覺犯困。躺在牀上就又想睡過去。今天胃口沒有那麼好,總覺得聞着油腥味重一點的東西都想要吐出來。
“那你好歹先吃點東西吧,我去給你弄點油鹽撈粥過來。”說完他就出去了,我靠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上面有兩隻木靈正在給對方臉上擦腮紅,興致勃勃的樣子,似乎是察覺到我看着她們了,她們出於我送了她們東西這一點,也禮貌的叫了兩聲:“短命種。”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這兩聲短命種哪裡好了,但是也算是一大進步了,因爲他們在跟我說話。
雙生斷了粥過來,我吃了之後莫名感覺這樣的粥味道特別的好,特別的燙,覺得吃完了之後渾身都有力氣——去睡覺了。
但是我這一覺沒有睡多久就被吵醒了,外面似乎是奈奈子和慕容狗剩的聲音,我從牀上爬起來,穿上了校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把琅東塞進我的衣服裡面,他可是天然的暖寶寶啊,有了他之後我覺得所有的什麼保暖神器都不夠看。
“阿白生病了現在睡着了,你不要說話太大聲。”奈奈子很平淡的開口,但是慕容狗剩好像十分的着急的樣子,“我現在就帶他去打針,我很急。”
“奈奈子你讓他進來吧,我醒了。”腦袋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勉強能打得起精神。我開了門,他走進來的時候帶着一陣水霧,我覺得風冷颼颼的就往自己的脖子裡面灌。
“師父,師父我跟你講,公孫家說是找到了公孫萱兒的雙生子姐姐了!”他舔了舔舌頭,“這兩天就要召開拍賣會然後把人介紹出去,你都不知道公孫老頭都高興!”
我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都有些起皮了,舌頭舔的時候感覺有些硬硬的,膈應的不舒服。“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你基友家裡呢,有什麼動靜?”我問他。
“上官家還要跟公孫家聯姻,是老二。”慕容狗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