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要被他給弄死了,就在我喘不過氣的時候,張如冰突然就被摁在了牀上,動作太大了甚至把我給拋了出去。我十分遭殃的直接撞到柱子上去。疼的我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喔,我的天……何等高貴的女孩兒!”張如冰中性的嗓音雌雄莫辯,我爬起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檀香用小腿壓住了張如冰的脖子,張如冰紅着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難受的。
他的手被小檀香幾下就給綁起來了,小檀香朝着咧嘴一笑,“白哥不用怕,我把他抓起來了。”
我正想鬆一口氣的時候,張如冰突然就掀翻了身上的小檀香!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鬧得是措手不及,呆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張如冰已經是壓在了小檀香的身上。癡漢一般的嗅着小檀香身上的味道!
“香啊!太香了!”他咧嘴笑着,整個人都十分的猙獰!
小檀香眼睛陡然睜大,一片肉眼能看到的鬼氣瞬間從她的身上冒了出來,化作沉重的枷鎖,直接鎖住了面前的這個大男人!
張如冰應該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得。小檀香動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後慢條斯理的用繩子把張如冰給捆在了椅子上。
“對不起了白哥,你沒事吧?我剛剛沒注意看時間,還是遲了一點趕回來了。”小檀香歉意十足的對我說。
我搖搖頭,吞了一口口水。剛剛喉嚨被他給捏住了,還十分的難受呢,吞了口水都覺得好香有東西卡住了一般。
張如冰身體被禁錮住了,但是嘴巴沒有,我清楚的瞧見這廝對着小檀香流口水,模樣十分猥瑣猙獰。我深吸一口氣,拉着小檀香出去,“咱們讓琅東看着就好了。”
不然到時候小檀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一隻那麼可愛的食鬼還給人範五叔。
小檀香點點頭,然後我們換了琅東進來。
然後等生等死,終於是等到了張如冰的出現,他今天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我估計是那酒還沒醒呢,她揉了揉腦袋,聲音沙啞的問:“我是不是喝酒了?”雖然他們是不知道自己每個人格都做了什麼,但是身體始終只有一個,什麼都會反映在她的身體上的。
小檀香點點頭,“對不起啊,我沒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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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冰擺擺手,“沒事。”然後兢兢業業的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在將近五十八分的時候,她拉着我們對我們說:“這東子到這一步已經差不多修復完了,明天給我最後一點時間,我把它完好無缺的弄好。有點累了,明天不要讓我喝酒,”說完她就換了頻道,換成了那個公主。
我們被張如冰的人格折騰的一整天,再之後好像度日如年的過了第二天,盼到了張如冰,才終於把最後的收尾給收拾了。
說真的我我看到那完好無損的太妃石的時候,真的很震驚。畢竟這太妃石就是我摔的,都變成兩半了,碎成這狗樣了。還能分毫不差弄好,我真心是佩服張如冰的手藝。
樑子山是一臉蛋疼的過來驗貨的。因爲我這顆心臟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的思維了,不再受到外界的刺激了,所以我還是比較忐忑的。我看着一臉不快的樑子山拿起那太妃石翻來覆去的看。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去了。
不過還好樑子山臉色稍齊。“這次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他這樣說,帶着太妃石離開。我們也打算第二天就走,畢竟是答應了張如冰了,而且我們要的東西也在西安那邊,必須趕緊拿到手。
晚上的這段時間,我讓薛凜傑這半桶水把人林世才的魂魄給放出來,然後花了我一些時間讓他們融合在一起。確定他是自殺之後我心中是有些唏噓的。
我們一直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別人,很容易就把我們以爲的形象套到了別人的頭頂上去。這其實是非常可恥的。
但是人總是隻看到自己的一面,出了事情之後纔會恍然大悟。
就好像我,也犯了這樣的錯誤。
我們去跟諸葛一鳴道別,有驚無險的訂了機票。張如冰有臨時身份證是可以用的,我估計也是老爺子的手筆。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小檀香,在乘坐飛機的時候需要一分一毫的都不能鬆懈,不然很可能就會造成危險的張如冰出逃。
我們的飛機只有明天下午的了。
小檀香和琅東守着張如冰,雙生收拾了我們的東西,我在房間翻看着我的抽屜,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可以留戀的。
“白哥?”薛凜傑突然開口叫我,我一愣,回頭瞧見他拿了個冰糕進來,一邊吃一邊笑。
“行啊你小子,有吃的你也不預我一份。”我沒好氣的伸手過去。他笑嘻嘻的放進來一塊冰糕,“哪能不預你啊,給你。”
我咬了一口,覺得很甜很膩。
“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吧?看看這家裡還有什麼要帶走的?還有咱們地下城還要不要下去瞧瞧?”這廝很認真的問我。我搖搖頭,覺得這傢伙太會誇大了。
咱們宅子地下就是個避難所而已,哪裡來的地下城?不過能拿的我都拿了,一些關於畫符的,陣法的,還有奇聞異事的,我前幾天都查過很多次了。
“對了,你爸媽還要不要見見面?”薛凜傑沉默了一下問我。
我搖搖頭。
老爺子走的時候我沒有趕上,但是爸媽我是忘記的七七八八了。真的是臉大概的樣貌都記不起來的那一種。而且他們現在還有新的生活,也有小孩了,我去的話頂多是徒增煩惱。
何必呢?
“那算了,反正他們也不在這裡了。”薛凜傑聳聳肩,看我的時候眼神是十分的小心的,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
“說起來我在這宅子守了很久了,從你走到爺爺走。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凜傑嘆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的冰糕碎屑,“或許只是幾年吧?或許是好多年了。”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有些話本不應該是我對你說的…”薛凜傑突然湊過來非常近,表情是萬分痛苦,就好像在說一個很困難的秘密一般。
“白哥你……”
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手給撥到了一邊去,雙生面無表情的過來,手來端着一個小碟子,小碟子上都是冰糕。
“你們在說什麼?”雙生面無表情的看着薛凜傑,薛凜傑訕笑着搖頭,“什麼都沒說。我還有事情,我去一趟樑哥那邊,我要是明天沒有回來,你們出去的時候記得鎖門。”
薛凜傑說完之後就好像有人要他命一樣,跑掉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話說一半少一半,吊人胃口的人是最過分的了。
“吃點東西。”雙生看了一眼外面,然後又看回來。
“離他遠一點。”隨後雙生又開口道。我不知道他雙生爲什麼這樣說,而且我對薛凜傑的信任並不是很多,但是也不會少就是了。畢竟之前薛凜傑這廝可是和樑子山一起的。我還差點就中槍掛掉來着。
雖然一定要找到那個開槍的人,但是不是現在。畢竟我要先活命才能去找人報仇,不然我做了那麼多的辛苦都要白費了。
薛凜傑沒有說完的話歐文就當他是胡言亂語了。有些事情是你越去想就會越糾結的,我覺得我最好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的心理負擔。
一直到第二天我們要走的時候,我都沒有再見過薛凜傑。
杭州這一塊,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來了。不管是找不找到九色鹿都好,能不能活下去也好,我恐怕都不會再來了。
因爲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
上了飛機,看着外面的藍天白雲,我心中還是有些惆悵。不知道是對什麼的惆悵……或許是因爲一個地方久了,總是會有留戀。人就是這樣容易惦念的動物。
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怎麼睡覺,上了飛機沒什麼聲音,我昏昏沉沉的就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了飛機,而我則是被色情男主播背後背。
小孩子的身體警惕性還真是不怎麼高,被吃喝睡給支配。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我估計我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
下了飛機之後,我們要搭動車去要去的地方。
以前我是很羨慕那些可以打飛的的人的,因爲好像哪裡都能去。現在我也打了飛的了,但是我的心卻是想要安定下來。我有時候想要是能一直在麓水湖呆着就好了。
“西安這邊跟我們接洽的人脾氣不怎麼好,阿白琅東,你們說話要注意一點,還有小檀香,他很討厭女孩子的。”切換了頻道的麒麟在動車上這樣對我們說,我認真地記下來,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會討厭軟萌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不說話的。”小檀香睜大眼睛就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四十分了。這邊還是很亮堂的,夏天的天黑的特別慢。